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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玉带河畔-第47部分

小说: 玉带河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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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民家安了太阳能,整个院子全装了玻璃罩,下过几场雨的天气颇好,玻璃罩便一扇扇地自南向北开了两排纱网窗,除了纱窗,整个院子最透气通风的地方便是平房最东头的厨房了,因着厨房前面是上平房的楼梯,林民跟玉秀琢磨了个法子,直接将楼梯口边上的墙给扒了,开了个小门,既方便做饭时往厨房里搬柴火,一开门又能将厨房的油烟排散出去。因着这些年村里不少人家买了拖拉机、面包车,这种一家开两门的情形很多,大家伙儿倒没觉得什么稀奇。
  不过屋子装修好后,还是有不少邻居过来串门参观的,毕竟新屋子装修嘛!就跟大喜日子大家伙儿凑过来看新娘子一样,虽然不是自家的,看看也觉得分外喜庆。
  一进院子,便能看到李家那棵长势颇好的葡萄被修得只剩下三五枝杈,吊着一串串泛红的葡萄服服帖帖地支在院子西角的小花坛里,花坛里除了葡萄,还零散地种了几株马生菜,浇几次水后,便或黄或粉开得极为灿烂。葡萄架子底下的空地上搁了张齐腰的小圆桌,桌底下放了四个高腿小马扎,这是夏天里早晚用来吃饭的地方了。
  这时候村里大多人家都用着自来水,可林民家却按了个抽水泵,一直用着水井里抽上来的井水。正是烈日炎炎的时候,用新抽上来的井水镇西瓜,吃起来也显得格外清爽可口。抽水泵边上是一个水池子,水池子跟安了太阳能的平房紧连着。玉秀笑着跟邻居道,夏日里不爱在平房里洗澡,直接可以将水接到院子里来,反正池子也宽敞。有那有心的看了,心下也觉得便宜,便想着回去将自家的太阳能也接出这么一道来。
  除了院子变得干净利索了不少,屋子里也敞亮了不少。虽然院子被罩子给遮住了,可李家的地上都铺上了白瓷纹的地板砖,南边的窗户又开得比之前大了近一倍,窗帘一拉,敞亮得跟南边没墙似的。如此一来,家里也显得大气了不少。
  屋子装修好了之后,解婶子是第一个过来的,她家小儿子结婚要办喜酒,解婶子便想着借李家院子一用,不管屋子多宽敞,都不及院子里摆得酒桌多。
  解婶子有分寸,知道人家家里刚装好,不愿意外人进来打量,一开口便只借院子。玉秀也不是那小气的,这边的风俗都是这样,谁谁家结婚来得亲戚多,大抵都是借隔壁邻居家里办喜酒,解婶子家就在李家西临,胡建国家东边,两相比较,但凡不傻,都晓得会选谁家坐喜。
  这样,除了往日里断断续续几个邻居过来,九月初九,解婶子小儿子娶亲那日,玉秀在家几乎接待了大半个村的村邻。而大伙儿参观了李家的新宅,丁槐村未来的装修之路,又有了新的添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群坚强任性的小生灵,它们耐得住干燥寂寞,忍得了炎热照耀,如火的骄阳下,它们撑起一瓣瓣或深红、或淡黄、或浅紫、或嫩粉的笑脸,灿烂地将绚烂洋溢在这世上——死不了

☆、金苇

作者有话要说:  “浅水之中潮湿地,婀娜芦苇一丛丛;迎风摇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不愧诗人对你们不吝啬地赞美,河畔的你们,盈盈挑支,默默小穗,如雪如荼,在水伊人,且停且思——金苇
  秋去冬来,一个很老套的说辞,可在事事如打了烙印般有条不紊的丁槐村,却是个再合适不过的词语了。
  这一年的冬天,如同往年一样,村子里依然忙着上棚、育苗、嫁接……
  这两年,村里打理泥墙棚的人家比前几年少了不少。虽然崂山棚里的果蔬下来的不如泥墙棚早,可崂山棚产量高,投入少,打理起来也比年年需要专门用炭火提地温的泥墙棚便宜、省事,大伙儿的心里便渐渐地倾向了崂山棚。
  林民在玉带河畔包的那片地全支上了崂山棚,现如今李家的大棚也不种别的,只一样,全是草莓,这可是一年四季都有产量的水果,从一下市的十几块钱一斤到后来露天地的成熟了,草莓这小东西硬是没跌过两块钱以下,可见,林民这主意打得真真是精细得不得了。
  至于村西头的大棚,入冬时林民就意思性地折了一千块钱,将棚转给了弟弟林宝。林宝早年还总想着出去打个散工,这两年要打理两个大棚,比以前不知忙了多少,出去打工的计划只得一拖再拖,最后直接胎死腹中。
  丁槐村,如今再也没有春日里槐花万绽的景色了。可一进了冬天,站在山顶上往下一看,那环绕整村的天蓝色塑料大棚,也逐渐成了一道波澜壮观的景色。
  玉秀日日蹲在大棚里拾掇草莓,活儿又多又杂,做姑娘时留下的风湿隐隐地咬着两腿,一天活儿下来真真是钻心疼,入冬的两场冬雨一下,更是只能坐在滚热炕头上用烧热了的罐头瓶子拔罐儿了。林民舍不得媳妇带着一身病下地,实在忙不过来时,便在周围村子雇了几个家里没种棚的婆娘过来帮忙。玉秀无事,只需有帮工在时在家将中午那顿伙食准备好便成。
  林宝家两个大棚今年种的是韭菜,除了刚开始那会儿很是忙了小半个月,如今,只需林宝一个人日日去打理着杂草卷毡即可。至于华子,都上幼儿园中班了,连早晚的接送都是老李太太一手打理着,除了躺在炕上尚不大便宜的老李头子,云芝算是李家最清闲的一个了。
  林民家大棚忙时,云芝还来帮了几天忙,待到玉秀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时,她也绝了干活儿的心思,没事儿便跑到林民家围在炉子边上跟玉秀唠嗑——
  什么为着桑燕不检点的事儿,老胡太太终于跟儿媳妇干了一仗。桑燕心里气得慌,引着老太太在妯娌跟胡克行在家胡来时,闯进了胡建民家。得,老胡太太那颗原本就不大顺当的心肝,再次受到撞击。一个没忍住,再次住进了医院。
  什么别看解芳娟日日在幼儿园里装得真跟个老师似的,那次俺半道去接华子上他大姨家,就看到咱那好书记跟解芳娟俩人从苞米垛里一前一后出来来着,刘国立裤子拉链都没拉上。
  ……
  不得不说,云芝这人,嘴巴虽然贱了些,可眼睛却是极毒的,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但凡她打听出来的,十之□□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玉秀纳闷,胡建国刚老实了半年,怎地桑燕又作起来了?
  “狗改不了□□,□□有几个真从良的?”说到胡建国家,云芝总是格外兴奋,往炉子前靠了靠,又觉得有些烤腿,便又退了回来,“刚入冬那会儿,胡克德他媳妇不是穿了件毛领皮大衣嘛!桑燕看着眼热,去镇上赶集时,在一家服装店里看到了个差不多的,要五百多块钱!胡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晓得,但凡有个钱,都拿来给胡建国还饥荒了。两口子又都不是能委屈了自己的,平日里好肉好菜的,哪里有那买皮袄的闲钱?!偏偏哪,咱村里有那‘活雷锋’,竟是悄悄买了来摸着黑给他‘好妹子’送了过去!桑燕一看那衣裳眼都直了,三推两推便顺了人家意!嘿嘿嘿,这下子让可惹毛了另一位,这不,建民媳妇自打得知这皮袄是怎地来的,便一直找桑燕闹,闹着闹着估计这做大嫂的不耐烦了,便引来了胡老太太!”
  “你是说这皮袄是胡克行给买的?哎呦喂,他入冬那会儿都做姥爷了,怎还这么精力去捣弄那个?”玉秀想起初冬,因着胡克行大闺女生了个闺女,婆家连月子都没伺候便将人送回了娘家,到现在,胡家大闺女还住在家里哪!孩子也一直由胡克行媳妇照看着,这眼看都快过年了,婆家那里竟然还是不闻不问的。
  “哼!婆家?你真当胡家大闺女高嫁了便是好的?”当初胡克行大闺女嫁人光迎亲的轿车都十几辆,不光那些未出嫁的姑娘们羡慕得不行,连云芝这些嫁了人生了娃的都心下吃味,怎地自己就没摊上这般好命呢“那胡家女婿你也见过,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听胡克行媳妇那意思,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么好的条件,到哪里找不着媳妇?竟偏偏选了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农村姑娘!胡家大姑娘再俊,会比那城里整日梳妆抹粉穿时兴衣裳的姑娘俊?真真是笑话!俺看她那婆家,定是有古怪的!胡克行媳妇整日挂在嘴上的孝顺女婿,也不晓得是哪里有毛病的,要不就是婆家那里有古怪,怎地都生了娃娃了,反倒让媳妇回娘家坐月子了,这是哪里来的道理?!胡克行日日在村里显摆,跟自己就是那大老板似的,整日里开着他那面包车四下晃荡,要真厉害,赶紧把姑娘送回婆家呀?!这都过年了,来接的人影都没有,还屁都不放一个,见天儿地想着去钻女人裤裆子!昨儿个镇上赶集,胡克行就开车拉着胡建国媳妇去的,两人车开到一半,拐到居家村小树林里,很是折腾了一番才出来的,咱村不少去赶集的一眼就认出那是胡克行的车来了,这两人粘到一块真真是脸都不要了!”
  “还真是!”玉秀有些叹气,出嫁的姑娘在娘家过年,终究不是个事儿,胡克行不去管自家姑娘,还有心思带着别人婆娘在外面胡闹,“那胡克行跟桑燕这么作腾,胡建国就不理会了?”
  “理会个屁!胡建国家欠着胡克行家四五千块钱,胡建国恨不得把媳妇送过去睡几晚上,饥荒就不用还了哪!还会管这个?再说了,”云芝挪了挪屁股,往玉秀跟前坐了坐,“那年胡家发生的事儿,你们家隔得这么近,俺就不信你一点儿都没听到!那可是七八个汉子哪,当着胡建国的面把他媳妇给睡了,狗娘养的连个屁都没放一声。就是被狗咬了还有个牙印呢,胡建国哪里有脸管他媳妇再咋闹腾?俺听老胡太太那意思,那晓梅哟,像是也不是胡建国的种,还不知道是谁的哪?瞅瞅也是,晓梅那双水灵眼珠子,可真真是老胡家生不出来的!”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听听村里这些八卦,虽然解了闷,终究都是些腌肽事儿。玉秀在炕上坐了不到两个轮回集,便闲不住了,趁着这日天气不错,拎着篓子便去了棚里。
  这时候大棚里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忙了,雇的几个帮工的有那家里也有活儿的便不过来了,如今只有解建斌他弟媳解建鹏媳妇,因着解建鹏这些年在外面做批发,家里并没有起大棚,也没种多少地,冬日里闲来无事便日日过来。
  玉秀到了地头,看第一个大棚里没人,进去转悠了一圈,拔了几棵垄子里的草,又往第二个大棚里走,走到门口时,便听到一阵压抑地嗯啊声。这种声音,但凡结过婚的人们都晓得是何事。
  玉秀顿在门口,再仔细一听,一股凉气又打四肢百骸浸进全身!
  自家睡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觉出那是他来呀!
  村里汉子婆娘这么乱,自己还一直庆幸自己找了个良人哪!
  棚里又一阵传来女子要哭不哭的颤音,玉秀觉得那声音就像一张结实的巴掌,狠狠地刮到自己脸上,不停歇地,一连刮了无数下,直到自己被打得头昏脑涨了,那巴掌还紧紧地跟着自己。
  真真是大冬日的晴天霹雳!
  手里的篓子不知道何时已经掉了,玉秀步子踉跄地打地里出来,是风湿又犯了罢?要不怎么路走得这般辛苦?冬天真他娘的冷啊!西北风一吹,再厚的棉袄也抵不住它浇你个透心凉!
  他不是看不上桂珍么?不是看不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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