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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玉带河畔-第49部分

小说: 玉带河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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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记得,他曾经走过的那些路,不管是老李头的责骂,还是老李太太的蛮不讲理,始终陪着他下地上山的,是这个头发已经开始发白、额上早已上了皱纹的她!
  林民看着玉秀,缓缓地,沉默地,满是乞求地跪在了玉秀跟前。
  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连哭得打嗝的赵春杏都惊讶地微张开了小嘴儿。
  安静,长时间的安静。
  终于,玉秀原本倔犟地下巴缓缓松驰了下来,仿佛要把这一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她狠狠地踢向林民,一边捶打一边哭骂道,“恁个狠心的,恁个狠心的!怎么能这么对俺?……”
  林民被踢倒在地上,也不还手,只杵在那里任玉秀打骂。
  赵春杏看着有些不忍,想上前阻止,被眼疾手快的云芝拦下道:“人家两口子闹别扭,你个小媳妇插个什么劲儿?年纪轻轻的,不去看着自家汉子,整日里惦记别人碗里的算个锤子事儿!怎么,也想做第二个钟桂珍,还是想敞着怀做第二个桑燕呀?哼!人家那桂珍好歹还是因着嫁了个不中用的,要撑家养娃才做了这么个行当,可有些人哪!日日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要专门出去做这腌肽活儿,真真就是下贱到家了!莫不是看到个公狗也要领回家揉把一番?哎哟哟,咱村光棍们可真真是又有福了!比起上了年纪的钟桂珍、满身骚味的桑燕来,这位可才二十出头哟!还真不担心一村子汉子睡不过来……”
  但凡成了家的婆娘,都恨这种整日里勾搭别人家汉子的娘们,解建斌媳妇往日里还一口杏妹长杏妹短的叫得颇为亲热,如今看到妯娌这样,又想起刚才解建斌看伊的眼神,仿佛瞅到第二个桂珍一般,也是恨恨刻薄道:“不过是天生的小妇养的,能养成什么□□性子,往日俺便瞅着她妖里妖气的,不理便罢,偏偏俺那小叔子就被这狐狸精迷了眼,非要把这狐媚子领回家,这不,惹出祸事来了吧!可怜俺那早死的婆婆哟,都不晓得能不能抱上她小儿子家的孙子,别最后养着别人家的种还日日劳心劳肺落不着点儿好……”
  云芝与解建斌媳妇的对话立刻引来了大家伙儿的注意,果然,但凡婆姨都对赵春杏的搔首弄姿一脸不屑鄙视的样子,而有那闲来出门无事出来凑热闹的汉子,则却悄木声息地打量起这伸出枝桠的“小红杏”来。
  不得不说,刚结婚的年轻女子,虽然没有桂珍桑燕的那股风骚劲儿,可举手投足间的柔怯却也带着一股别样的风情,怪不得林民这平日里总是一副假道士模样的人都心动了呢!还真没注意,原来村里竟还藏了这么朵小娇杏?!
  林民这一跪,玉秀这一哭,这事儿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可大伙儿都知道,其实这事儿压根还没过去。解建鹏还没回来,赵春杏这一顿打不可能白挨,只不过,当事人都装得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别人倒也不好明着劝。可私底下,大家伙儿却仍旧很是津津有味地传叨了一番。
  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林民见色起意的,有说赵春杏嫌贫爱富、耐不住寂寞的,倒是玉秀,闹了一场后便跟没事儿人似的,天天该上棚上棚,该做饭做饭,什么事儿都没拉下,偏偏又缺了点什么。
  雷达年纪虽小,村里传的这么狠,多少也懂点儿什么,晓得他爸做了错事儿后,整日里对林民也是一脸嫌弃,对玉秀的唠叨说教,倒是比以往能听进去了,放学回家别的不做,第一件事便是到自己屋里老老实实地做作业。
  而老李头两口子,作为公婆,出了这档子事儿,倒真不知该如何安慰玉秀,只得趁着夫妻俩都在家时,上门很是骂了林民一顿。可林民与老李头夫妇许多年都没安安稳稳地坐在一个炕头上说话了,老李头夫妇的这顿臭骂,虽然被骂者一脸虚心受教,最后却弄得双方都颇为尴尬,没半个钟头屋里便没了声音。
  玉秀也不在乎那点儿虚的,只在老两口骂完了之后,才问俩人要不要在这边吃晌午饭,老两口是一脸讪讪地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浅紫色的五星小花,瓣连着瓣,绕着嫩黄的蕊儿,安静地呆在那儿,偶尔,留一滴清晨的露,间或,存几丝夏日的热。美好,只那么几天,剩下的,就是孕育成熟,等待采摘,留给后世的,仅那么几分方华——紫茄

☆、樱花

作者有话要说:  “初樱动时艳。擅藻灼辉芳,湘叶未开蕾,红花已发光。”初春时节,一片片粉白树撑起一色春,一夜细雨,半阵春风,淅淅落下盖满一地。有那双华姑娘,捧起一片相思,夹在信纸中,带着思恋,带着乡情,寄向远方,捎上一句,在他乡可好?——樱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了十二月。
  先是青云放假,因着东西比较多,还是青腾帮忙才堪堪拎了回来。
  青云回来当晚便听小弟说了家里的事儿,见玉秀林民都没有提这话头的意思,倒也没不知趣地专门去提,而是在第二天去小叔家玩时,专门问了一下小婶到底是啥子情况。
  云芝虽然嘴巴刻薄,可林民毕竟是自家大伯,又因着但凡出了这种事儿,女子一般都憎恨勾搭男人的狐狸精,所以说起这事儿来时,十分里倒有八分将责任推到了赵春杏身上。青云听婶子如此这般一说,心下有了底儿。这为解建鹏回来时的那场大架埋下了伏笔。
  解建鹏除灶那天回来的,腊月二十七,还有三天就过年了。他下车时那一身大包小包并没迎来大伙儿的艳羡,倒是有接了他递来的烟的汉子看他时有些同情和幸灾乐祸。解建鹏被大伙儿瞅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大家伙儿的眼神却不得不说明这其中必是有问题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大哥家出了啥事儿,至于他媳妇,他压根儿就没想会有啥事,毕竟每个礼拜都通电话,家里要有啥大事儿媳妇儿就会跟他说了。可经过大哥家门口时,他嫂子打自家商店里跟他打招呼时也是一脸的古怪表情,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赵春杏一上来当然不敢跟解建鹏说自己造下的糊涂孽,待到了晚上吃了饭,两人在炕上甜情蜜意了一番之后,她才期期艾艾地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解建鹏道出了自己被汉子占了便宜的事儿。
  解建鹏正困得不行,听到占了便宜,还以为是村里那几个老光棍手脚不干净,摸了自家媳妇哪里了呢,便有些含含糊糊道:“以后看了那几个你就躲着点儿走,实在不行就揣把镰头,看见上来动手的你就可劲儿地砍,出了事你家男人担着……”
  赵春杏还在诧异自家男人的好说话呢,可见解建鹏转眼儿就睡死了过去,也不愿意专门就这种丧气事儿将人给叫起来。至于第二日,她更不会将这种事儿再提及一次。
  解建鹏回来,解家倒也安静,大伙儿盼着的两家大战并没有出现,失望之余又颇为惊诧。
  可这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赵春杏刚以为没事儿了,大年初二这日晚上解建鹏便酒气匆匆地赶了回来。看到赵春杏正一身大红棉袄,斜扎着小辫子,娇滴滴地窝在被窝里看电视,解建鹏顿时觉得心头的怒火更盛了,这小妇养的,果然是自己没在家便一副狐媚子模样!这神情,这打扮,这是在家专门等着谁上门呢?
  要不说人一旦发起火来便没了理智呢!明明知道赵春杏此时在等的是出去玩麻将的自己,可此时早已被大伙儿嬉闹嘲讽充斥大脑的解建鹏哪里管这些,掀起被子将赵春杏摁倒炕上便厮打了起来。
  赵春杏打玉秀占不了上风,可跟这个只有一手动作的解建鹏比,那可真真是有着无数技巧性的优势,很快,解建鹏脸上、身上便被赵春杏挠出了几道长长的口子。解建鹏打人专打带肉的地方,可赵春杏却不管这些,见着空子一口上去便狠咬了起来。不一会儿的,一股腥味充斥口腔,赵春杏的眼泪便随着这血腥滚落了出来。
  解建鹏是个憨的,对着甩膀子抡拳头的汉子他都不担心,可面对娇滴滴的媳妇,他越下手却越没了力气。解建斌不打了,赵春杏也不咬了,吐了口嘴里带着血沫子的唾沫,“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当人家愿意那样么?你整日里不着家,家里的钱又全被你带去进了货,俺不过是去打个小工,挣个零花,哪想到那林民都那么大年纪的老汉子了,还对人动手动脚?!呜呜~那么大个棚,又在河滩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遇到这种事儿俺哪里敢动,被往地上一摁,不就随便人家怎么地就怎么地了?你个死没良心的,那时你去哪了?要不是没了法子,俺怎么会被人这么没脸没皮的臊?呜呜……都这样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哥你嫂子,没一个站在俺这边,给俺说个话儿的,反倒见天儿说俺不老实,出去勾搭人!天可见的,除了那些日子出去做了那几日短工,俺连大集都不去赶一个,家里缺了啥,俺连去商店都没脸子出去,呜呜呜……你们老解家,真真是欺负人……”
  解建鹏本就不是个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刚才凭着一股子莽劲儿冲进来,不过是因着在麻将桌上听着周围的人拿着他媳妇跟林民说事儿才恼火的,这会儿被赵春杏一闹一哭一诉委屈,立时觉得自己错怪了可人儿,就自家媳妇这标致模样,怎会看上黑黝黝、有事没事瞪着驴眼喷人的老男人林民?要不是林民那莽汉子,春杏哪里会吃这么大的亏?!想到这里,解建鹏觉得自己回来冲媳妇发这顿火真是太不对了,要说有错,错得也该是那占了他媳妇便宜的林民和上门撒泼的林民媳妇才是。
  解建鹏笨拙地给赵春杏抹了抹眼泪,讪讪地哄道,“都是俺不对,俺不该冲你吼,不该打你,是俺错了,好人,就原谅俺这次吧?”
  赵春杏本来还只是借机发挥,见解建鹏这般小心翼翼,倒真得觉得委屈得不行,抱着自家男人的胳膊更加不甘地呜呜哭了起来。
  解建鹏嘴上不说,心里却谋划着明日一定要给林民一顿好看,要不他还以为俺老解家真没人了哪!大哥大嫂那里,他也要去提个醒,自家大嫂不是平日里挺能摆乎的么?怎地真到了自家人被欺负了,反倒屁都不放一个了。至于媳妇春杏,初六开集,自己一定要带着她到镇上好好转悠一圈,看看服装店里有那好看的衣裳也要给她置办一身,春杏身上这棉袄,还是前年冬天成亲时做的哪!跟城里时下流行的呢子大衣比,都不时兴了的说。
  正月初三,本是回娘家的日子。林民家因着玉秀娘家早没了长辈,便没了初三回娘家的行程。解建鹏家倒是要去丈母娘家,可他这会子一心想给自家媳妇找场子,倒将回娘家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初三除了回娘家,还是送神的日子。大清早上,林民夫妇正坐在炕头上包水饺,那边便听到一阵锵锵地敲门声。
  夫妻俩还没下炕,正在院子里洗脸的青云便顺道去把门打开了。
  解建鹏本来攒着一肚子火,见开门的是青云,便拉着脸道:“云云,你爸呢?”
  青云这边,正愁着自家老妈的气没处出呢!正打着瞌睡,送枕头的便上门了。她比解建鹏不过小三岁,小时候还一起下过河粘过知了猴,这会子见了解建鹏也不忌讳,只不客气道:“哟!这是谁啊?脸咋这么大呢?丢人都丢出整个村了还有脸出来吆喝!该不会是你家那不要脸的小蚂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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