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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中原美女-第6部分

小说: 中原美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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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哥说的,他说哥哥心里其实是希望丑小篆参选的对不对?」她心里不平衡,而且觉得深受打击。
「我是有此打算,不过小篆姑娘还没首肯,她也未必会同意。」
「哥,丑小篆比我美吗?为什么是她?」
很自然的,不服气的盘雪妮会提出这样的质疑。
「雪妮,我不明白为什么妳非要参选中原小姐不可,难道做个普通女孩不好吗?」
「我不要做什么普通女孩,男子可以藉由科考入朝为官,有名有利,为何女子不能用自己的能耐扬眉天下?」她豪情壮志地道。
「选美一向是非多。」他仍不死心地劝着。
「我不怕是非,再说选美只是一个过程,太子妃才是我的最终目标。」
他摇摇头,没辙地道:「来不及了,妳已经失去这个机会。」
「为什么来不及?哥是巡抚大人,有权决定一切。」
「取消所有参与打架的佳丽们参选权,已经公告下去即刻有效,我不会收回我的话。」他不容置喙地道。
盘雪妮心一紧,哭着跑开。
XX 
丑小篆望着又高又蓝的天空放着风筝,微风卷起她鬓边的青丝,带来一股如梦似幻的诗意。
油绿绿的草原,处处洋溢着生机,踩上去还会有许多蚱蜢窜跳而出。
多自在啊,她想着。
她有点心不在焉,不曾有过的。
与盘云飞有关吗?为什么她好像有点在意起他对她说的话?他要她参选中原小姐,听起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甩了甩头,笑了笑,她的脑袋到底怎么了?
「小篆、小篆!原来妳在这里放风筝。」
梁靖蕙气喘吁吁地朝她跑来。
「妳看我新制的风筝是不是画面漂亮、飞得又高又远?」
「出事了。」梁靖蕙直接破坏气氛地道。
丑小篆初时并不以为意,「莱州能出什么大事与我有关?」她不过是个小人物啊。
「张家村有个孩子被风筝线勒住颈子,死了。」
丑小篆闻言这才敛起笑,「谁家的风筝?」她知道她这话是白问的,谁不知道莱州的风筝几乎出自「丑家风筝铺」。
「你们丑家的。」
她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
丑小篆收拾好风筝,旋即往张家村跑。
「别去了。」梁靖蕙拦住她。
「为什么?」
「张家村的人正在气头上,他们全同声连气的要去烧妳家铺子。」
「烧铺子!」她转身往丑家风筝铺跑去。
梁靖蕙跟在她身后,边跑边说:「他们一群人来势汹汹,妳以一挡十,恐怕敌不过,不如我去报官。」
「别报官,我先去瞧瞧能不能化解再说,他们都是老实人,我不想害他们吃牢饭。」
「至少找些帮手挡一挡。」
「风筝线怎会勒死孩子?」她喃语。
丑小篆迟了一步,火烧木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她明白,就算是用尽全身力气咆哮,仍无法撼动气愤的村民。
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她不畏凶狠意欲报复的村民,直往前行,就算她身上其实早已冷汗直冒。
她看见了放在小小棺木里的孩童尸体,惊恐的小脸上双目似未甘心而半合,口半张。
丑小篆抖着身子抬手要为他合上眼,孩子的母亲奔向她,狠狠地朝她头颅猛击一拳。
丑小篆踉舱了下。
「还我孩子来,还我孩子来——」极度怆然的哭泣声。
她不怪这名恨她的妇人,她有被恨的理由。
这个躺在棺木里的孩子那么小,约莫五、六岁的模样,什么人生都尚未体会过,就这么走了。
「对不起。」她哭了。
她一向坚强、一向开朗,很少用眼泪表达情绪的,如今她撑不住了,因为她真的太悲痛。
「我的儿子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为妳丑家的风筝。」妇人持续泣诉着。
「这位嫂子,我真的很抱歉,可我也真的不明白,妳的孩子怎会被风筝线勒上?」
「妳不相信?妳以为我骗妳?」妇人失态地大咆。
「不是的,我怎会如此怀疑,妳家孩子死去是事实,我再不懂事也不会以此不负责的念头回避。」丑小篆赶忙解释。
「负责任?妳要如何负责任?妳能赔我多少损失?我的孩子是聪明的好孩子,如今就这么去了,我今后要指望谁啊——」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
「我儿子是要考状元的,妳要怎么赔我?」妇人朝丑小篆无礼的拳打脚踢。
梁靖蕙走过去试图拉开妇人,可妇人力量过大,梁靖蕙未能如愿。
「嫂子认为我能如何补偿?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给嫂子办到。」丑小篆开口承诺。
围在四周的村民立刻鼓噪了起来。
「赔钱、赔钱、赔钱。」
「有诚意就拿银子出来。」
「说一百句对不起都没用啦,孔方兄才是最实在的。」
丑小篆咬了咬下唇,虽然铺子没了,身无分文,她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些,同意道:「嫂子出个价,小篆定会全力以赴。」
妇人泪眼蒙胧,哽咽地道:「妳现在什么都没了,能赔我什么?」她看了一眼正在烧的铺子。
「会有的,我会想办法。」
钱能解决的问题是小问题,难不倒她。
「一百两,我要一百两。」
也不知妇人想清楚了没,喊出了这个价。
「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再加一点。」
有人立刻说出意见,好像苦主不是这名妇人。
「那就再加一百两,我要二百两安家费,妳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拿到钱?」妇人突然变得精明。
「给我一些时间筹钱。」她低调地说。
「三天,我只给妳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不给钱,村里的正义之士还会再来,他们不会放过妳,这个公道妳非还清不可。」妇人撂下狠话。
一刻钟后,众人抬棺鱼贯离去。
望着被烧成残貌的铺子,丑小篆拭了拭泪。
「小篆,妳真傻,她家孩子死了干妳何事?」
「是丑家风筝害死他的。」她良心不安。
「笑死人了,丑家只管制风筝、卖风筝,是她自己不照顾好孩子。如果她是故意的呢?」
「不会的,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人会这么狠心。」想来就令人毛骨悚然。
「很难讲,总之此例一开,会有很多缺钱的父母弄死自己的孩子,再到处喊冤。」
「靖蕙,妳把人性看待得很残忍。」丑小篆拧了下眉心。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二百两耶,不是一笔小数目,那位大婶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一条人命二百两,是那位嫂子吃了亏,我占了便宜。」丑小篆叹了口气。
「又不是妳的错,他们烧了妳的铺子才是罪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丑小篆有感而发。
「哪有这个道理!如果有个人被水噎死,是不是也要叫土地公负责?因为水是从泥土里冒出来的啊;还有,上个月城南的姜大叔吃鱼时被鱼刺给梗死,是不是卖鱼给他的福伯也要以死谢罪?」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丑小篆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反正不一样就是了。」
本以为最安全的风筝,怎会发生致人于死的事?她也百思不解。
「风筝在天上飞,怎会弄死地上的孩子?」
「也许风筝掉下来时狂风正好刮起,阴错阳差勒上了孩子的颈子。」
「会有这么巧的事?」
「无巧不成书嘛!」丑小篆认命地道。
「二百两,三天内给清,妳向谁借去?我这儿只有十两存放在钱庄,下午提领出来给妳应急。」
「先不急,我试试其它法子。」她灵光一现。
「会有什么法子?」
「一会儿我上云奏院一趟。」
梁靖蕙大惊,「妳要向盘大人开口借钱?」
丑小篆点了下头再摇摇头,「不全是。」
她不会借太久,半年之内就会还清。


   第 五 章
   昨夜海棠初着雨,
数朵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
将来对镜比红妆。
问郎花好侬颜好?
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见语发娇嗔,
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
请郎今夜伴花眠。
明 唐寅 题拈花微笑图
云奏院
院中有一弯清溪,由院外的小湖流向院内,蜿婉蜒蜒地,丑小篆头一回仔细瞧它。
「妳找我有事?」
被领进练功房的丑小篆扬起细细的眉,将自己早在心里盘算过的说法说出:「大人,我的事不知您听说了吗?」
盘云飞不语,只是定定的审视她。
「我想请教大人一件事。」
这么客气?
「何事?」
「想问大人若是当选中原小姐,除了有机会成为太子妃外还有什么好处?」
「妳想有什么好处?」
盘云飞望向丑小篆眼眸的深处,她正巧站在练功房西面的窗棂前,身后的夕阳恰成一层红金色的光圈,莹莹橙黄的橘色,衬映她的姿容,太过明媚,太过动人。
「我不想做太子妃,我要钱。」
「妳要钱?」他当然知道她为何急着要钱。
丑小篆点点头,「中原小姐有没有御赐的奖赏?」
「没有。」他照实说。
「那多怪啊,没有任何奖赏却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骛?」她有些失望。
「很正常啊,中原小姐乃女人容貌的最高肯定,随之而来的附加价值是任何选美比赛都不能及的。」
「我不要那些附加价值。」她只要钱。
「只要给钱,妳就肯代表山东出赛是吗?」盘云飞试探地问。
丑小篆挣扎了下,还是点了头。
「我给妳奖赏。」他以一种坚定的语气道。
「你给我奖赏?」为什么?
「只要妳愿意随我进京参赛,妳要多少,开个价。」
丑小篆扬起满意的笑,「二百两。」
盘云飞二话不说的答应,「成交。」
「要不要写张字据由我画押?」
他摇头。「我信得过妳。」
「三天内我要拿到那笔银两。」
他笑了下,然后有些感慨地道:「妳太善良了,这种性格很容易受到伤害。」
「外人看我都觉得我傻,可我的想法很单纯,不过求心安二字。」她正气地说。
他佩服她。
「要不要由我出面替妳将事情的真相调查个水落石出?」
她委婉的拒绝,「不必麻烦了,就算查出真是狠心母亲弑了亲生儿子又如何?孩子死了,生命消失,这样冷血的真相会给城里的百姓多大的震撼?我不要有人起而效之,我宁可相信一切出于意外。」
他感动极了。
「可妳明明不想参加选美的!」
「没有差别了,我的风筝全被今日的无情怒火给烧得一干二净,今年的风筝大赛我是注定要缺席了,既然不能参加风筝大赛,退而求其次弄个中原小姐来玩玩不是很好?」她看得很开。
「妳倒会自我解嘲。」
「不然呢,寻死觅活不成?」她摇摇头,「我才没有那么阿呆呢!」
「明天妳拿银票到钱庄兑现。」盘云飞也很干脆。
「你肯吃这么大的亏,我倒是有些吃惊。」丑小篆望向他,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温暖。
「我没吃亏,妳也不用吃惊。」
他两手环抱于胸前,低首看向她,淡淡地再次叹道:「妳的好心有的时候出现得不是时候。」
她耸耸肩,道了谢,循原路走出云奏院。
XX 
盘云飞的眼神除了冷酷外,还多了一份悠然恻远。
「大人终于如愿以偿了。」武不凡嘴里嗑着南瓜子,心情愉快地道。
「拜张家村死去的孩子之赐。」他喝了一口雀舌。
「算是离奇惨事。」武不凡的好心情在想起这件悲哀的事后,打了点折扣。
「有目击证人吗?」
「几个小毛头,年纪和死去的孩子差不多大,能说得多清楚?」武不凡冷哼了声。
「真是让风筝线勒死的?」他心中不免有一丝怀疑。
武不凡放下指间的南瓜子,他现在已没什么胃口了。
「孩子的尸首我看了一下,是典型颈子被勒窒息而亡的模样,张家村的人同仇敌忾把小篆姑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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