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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谁主金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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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统领瞅了魏公公一眼,当即上前拽住那男子的头发,待那面容露出来,倚翠忙呼道:“就是他。就是他送来的粥……”
说着,倚翠便上前狠狠扇下两巴掌。而那男子却像是一丝反应也没有,唇角更是隐隐渗着血丝,魏林皱了皱眉:“倚翠姑娘还是先停手吧,咱家瞧他有些不对啊。”
闻言,倚翠拧着眉头伸手朝着李卫的鼻下探去。果然,已经没气了……
“这……”架着人的禁卫见状忙细细查看,随即回道:“属下失察,李卫他已经服毒自杀了……”
倒是狠心,落下个死无对证。
魏林心中腹诽着,却只是开口问了问李卫的家况。
那统领躬了躬身,一一道来。只是不想,此人说来也有些来历——这禁卫姓李,父亲是边防的守城少尉,只是多年前不幸战死。要知道这禁卫军个个都是出身不凡的将门子弟。先皇怜悯,才破格将他招入禁军。
照这么说来,他爹当初亦是沈耀带过的将士,也算是与沈家有些渊源的。既然是自己人,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这点不止是倚翠不解,连魏林也是想不出个缘由的。
可人交出来了,魏林也就收了其余的心思,只是让在场的人写了证词,便回了宫。至于沈宜静,因着身子较弱,只得再在白云寺调养些时日。
这份证词梁元劭自然是满意的。李卫与萧家根本牵扯不上关系,也就断了沈耀生乱的心思。明面上给沈家赐下不少金银,也派了宫中嬷嬷去服侍沈宜静,也算是给了沈家一个交代。
……
宫中自初一那日起便屡屡出事,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大郢最热闹的上元节眼看就到了……上官璃自小便畏寒,近来宫中是非多,她更是深居简出,也算是避避势头。
上元节前一日,梁元劭一大早便着人来了清风阁,迷糊间,已有人伺候着上官璃梳洗罢了。一番折腾,硬是将上官璃的几分睡意撵了个干净。
一身腊梅浅红色压边绣纹长裙,外头罩着一层银白纱衣,虽是寻常的质地,可样式却是极为出彩的。临上肩舆,便见宫人奉上了幕篱。心道莫不是皇上要带她出宫?转念一想,这过着节气,也的确是该去瞧瞧娘亲的。
上了肩舆,一路被抬到皇宫侧门。转而便上了一辆马车,车内正烹着茶,淡淡的香气让人不禁缓缓舒出一口浊气。
“嫔妾见过皇上。”
梁元劭颔了颔首,示意上官璃在他对面坐下:“今日带你去个好地方。”
见他满面笑意,上官璃也起了兴致,抬手一边斟茶,一边问道:“哦?皇上这是要去何处?”
梁元劭但笑不语,只是眸中一点璀璨熠熠生辉,竟让上官璃微愣了一瞬。
而渐渐远离了宫道,便出了最外围的皇城大门。马车行了许久,方缓缓停了下来。周遭有些吵杂,但对于鲜少有机会出宫的上官璃而言,却是不禁想瞧个热闹。梁元劭微微扬起眉角,抬手将她的幕篱放下,低声道:“出了这个车,可要小心称呼。”
上官璃当即会意,轻轻福了一福:“妾身明白。”
那隐隐的玩笑似乎是上官璃隐藏在沉稳淡然下的真性情,梁元劭暗自琢磨,往后若有机会,定多带她出来走走。
二人先后下了车,伪装成车夫的侍卫才将车赶至一条胡同巷子里。梁元劭带她来的不过是一间茶楼,眸光流转着看去,茶楼并非是极为豪奢之处,却算是门庭若市。看那些进进出出的人,竟有不少乃是书生打扮。
梁元劭负手朝里走去,上官璃便紧随其后。
“二位是要酒彩还是用饭?”
茶楼小二每日做的便是迎来送往的活儿,乍一看这二人衣衫平常,可周身的气质却不俗,言语间亦是多了几分恭顺。
“酒彩?”梁元劭面上现出些不解,提声反问了一句。
那小二笑着指了指挂在堂中央的匾额道:“客观有所不知啊,咱们这地儿可不是一般的茶楼。名曰状元楼……算起来,这接连两任的状元可都喝过咱们店里的状元红,就说这牌匾吧,便是那前任状元爷亲自提的。所以啊,每逢京城赶考的时候,便也不少人来这儿讨上一杯酒彩。”
“哦……这么说来,今日倒是错过不得了。”梁元劭说着,便朝着角落的一个隔间行去。
点上了酒菜,小二便放下竹帘退了出去。
不多时,酒菜上来,上官璃将酒烫在炉上。随着午时将之,茶楼里的客人也愈发的多了起来。梁元劭一边吃酒,一边透过竹帘间的缝隙瞧着外头的人。
上官璃略一揣摩也就明白了,皇上这一大早侯在这儿,怕是有所图的。状元红……怕是皇上心里惦记着数月后的春闱吧。也是,朝中现下多是老臣,皇上想要将朝政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的确确需要培养一批天子门生。
顺势看向外头,几名携着寒风残意的书生便往里而来,正坐在这隔间不远处的桌上。
“今日小生也有幸讨得一杯状元红,不知何时能中个状元。”正对着看去,一名白衣男子正捋着发带笑声道。
桌上众人都不禁随之一笑,那白衣男子掀开酒坛口的封泥,冲着身侧道:“知寒,论学问,你可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好的。待到春闱,必定能有多成绩。来,这第一杯便由你喝了。”
这男子话语爽朗,可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却让上官璃拿着酒杯的手腕颤了颤。
知寒……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大堂,只见那白衣男子身侧,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侧身坐着,微微垂下的下颚给人几分如玉的温润之感。上官璃眸心晃了晃,果然是他——苏知寒。



第六十五章 前尘往事
(本章写的是上官璃与苏知寒的过去,并不是废话,男配也是要有戏份的。)
上官璃眼眸里不禁氤氲起点点湿润,心口亦是窜过一丝异样。
苏知寒。
透过竹帘,上官璃瞥着那个眉宇间清俊的男子。苏知寒,是她与娘亲搬离上官府以后,最难得的温暖。
……
犹记得那时,李氏病重。上官璃母女被赶出上官府,上官府的奴役将她们送到郊县的院落,一口气也不停便掉头走了。待到推门进去,才知道这院落里什么也没有。
冬日,屋子里冰凉的炭盆,让上官璃心头冷意更甚。
她不是不恨,只是娘亲终归是忍着,她亦只能忍着,为了娘亲心里那一点点的期冀。
看着那微微泄着光的屋顶,看着空空如也的柴房,上官璃手足无措。是啊,章氏将她们母女打发出来,如何还希望她们活着回去……
李氏靠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旧木床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让上官璃心口酸涩不已。娘亲乃是寒症,若是再这么呆着,怕是撑不下去了。
上官璃想着,便出了院子。寻着隔壁家的婆婆问了路,她便揣着腰间的钱袋上了街。原本以为京郊的小县城东西不贵,可一路问下来,却与京城差不了多少。
“小姑娘,你要多少柴禾?”卖柴禾的大叔见她面上犹豫,指了指身侧的担子继续道:“我家的柴火可是今日一早现打的。价格也公道,你若不信,便四处去问问。”
“大叔,能否将柴禾送上家门?”
“自然可以,只要加一钱便够了。”
上官璃抿了抿唇,将钱袋解开,里头有些许铜钱与两小块碎银。微微一思忖,她便付了银子,径自扛起一扎柴禾往回而去。
这些银钱是离家前章氏送来的,说是月钱。娘亲的药,屋里的柴炭,吃食……样样都需要银子,能省便省了。
虽是庶女,却也不曾做过挑水砍柴的粗活。挑起柴禾,上官璃的手已经被柴禾的细枝刮得生疼。小心翼翼地避着身子,却依旧不时被晃荡的柴木打中。
一路行到屋门前,上官璃才算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推门,却被脚下门槛绊住。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上官璃轻声一呼。正欲闭眼,却是腰身一紧,随即被人接过了柴禾。
回身看去,正对上一双浸着温和的眼。
一愣过后,她才想起男女之防,忙慌着往后退了一步。
“在下苏知寒,方才情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苏知寒亦是退后一步,将柴禾靠在门边,躬身作揖。
上官璃垂眸行了一礼:“有劳这位公子了。”
苏知寒本是路过,正巧见着,岂有不帮之理?
抬眼瞧了瞧这屋里的情况,才开口道:“这屋子一向没有人住,姑娘想必是刚来。我家就在巷东,若是姑娘有事,尽管开口便是。”
上官璃心里领情,却不愿靠这旁人。只是面上却温婉一笑:“多谢了。”
“邻里之间莫要客气。”苏知寒并未久待,这头,上官璃也借着买来的柴禾草草过了一夜。阖眼前,心头一一打算着往后的日子。
谁想次日一大早,门前便来了木匠,只是与上官璃打了招呼,等她将李氏安置在一旁,便进了屋四处修理桌椅房梁。过了半日,这些木匠才停下手来。
上官璃一边送上茶水,一边问道:“辛苦各位了,这工钱如何算?”
为首的木匠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笑道:“姑娘莫要说笑了,苏公子已经与我们结算过了。”
苏公子?
上官璃愣了半响,才想起昨日遇到的苏知寒。
本想上门还银子,却顾及自己是女子,久久没有办法。而李氏也病得愈发重了,剩下的银钱请大夫抓药尚且不够,更勿论是还工钱了。
说来也是奇怪,常常有人会在她屋前放下竹篮,里头往往都装着好吃食,间或还有点点散钱。后来寻得机会,上官璃将那放竹篮的姑娘逮着,几番询问下才知这小姑娘名叫小翠,是隔壁家的姑娘。至于送来的东西,有的是她送的,亦有苏知寒的。
直到她随着上官谦离开,苏知寒都鲜少露面。只是那番关怀,却让上官璃感恩于心。
……
瞧出上官璃的走神,梁元劭略带不悦地挑起她的幕篱,低声问道:“不知娘子在瞧什么……”
上官璃眼睫一颤,低低垂下,赧然一笑:“妾身只是瞧着这几位书生好似信心满满,也不知可否为夫君所用。”
梁元劭闻言只是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右手滑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白玉镶金的扳指:“那便要细细辨上一辨了。”
说罢,二人便不再出声,而是凝神听着外间的说话声。
……
“当今圣上亦是英明之主,此次春闱大开广门,倒是给了咱们寒门学子几分期许。从前虽是读书,却只想着中个秀才光耀门楣。现在看来,只要有真才实学,便是那金殿进士也是做得的。”一名衣装颇为破旧的男子掩不住心头的喜意。
而他身侧的不少人亦是在跟着他附和。
竹帘之内,梁元劭心头颇为欢欣,唇角微微勾画出的笑意似乎让那酒香更醇厚了……
“不错。论今日之朝堂,腹中无才德者不少,皇上此举定能让朝堂上更多些栋梁之才。”
“这还不算。要说起来,你我都是乡间出来的读书人……若有朝一日为官,自然更能体察乡邻之苦楚,岂不是更能办些实事?”
“不错,说的有理。”
一番话里,比比皆是对梁元劭的肯定。这让他心中安慰,亦是让上官璃慨然。
忽的,一声叹息声起。抬眼看去,乃是离大门较远的一桌,那桌人看着也是书生。背对众人的男子又叹了叹,待到身侧人问起缘由,这人才哀声道:“这般早早到了京城,无非是希望能展示所学,能早早入了主考官的眼。可办事都需要银子,像我们这等穷苦之人,又哪里有路子。”
这也的的确确是书生之困啊。




第六十六章 前尘往事(二)
听着大堂上的话,梁元劭的眉心微微紧了紧。
“兄台说的是,与其给了咱们希望,却遥不可及,还不若从未生出那等奢望……”
闻言,他方起身掀起竹帘往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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