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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

棋人物语-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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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说条件好了。”王仲明倒是很有信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在意陈见雪的咄咄逼人。
    居然还敢反过来叫阵?!陈见雪更不能让了。
    “好,如果你输了,无论是输给我还是莹莹,就得就得背着两块牌子,胸前一块,背后一块,面写着‘我输给了陈见雪’‘我输给了金钰莹’,站在棋胜楼的大门口半个小时。”
    想了一想,陈见雪恨恨说道——赌东西钱财,都是同事,过份了一些,赌请客吃饭,似乎又太小儿科了一些,所以她想出了这个办法,两盘棋只要赢了一盘,就可以扬眉吐气啦,二比一,自已的赢面还是很大呢。
    “没问题。那我要是赢了呢?”孩子气式的赌注,王仲明觉得有些意思,于他而言,这可比在首尔和崔精成那个万元赌局好玩的多。
    “你要是赢了,一样,我和莹莹也一个挂一块牌子在大门口站半个小时,怎么样?!”陈见雪也是豁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以她的脸皮厚脸,挂块牌子在门口站半个小时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她可没说什么时候挂,晚九点以后,不要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又怎么样?
    “哎,你打赌就打赌,为什么把我也算?”金钰莹叫了起来,自已这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担这种责任?
    “当然要算你啦!”陈见雪理所当然地答道,“要是不把你算,怎么保证你不中间放水,故意输棋。”
    “呃”,这个理由还真是有力,金钰莹干张了两下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如果让她从王仲明或陈见雪中选一个挂着牌子在门口示众,她还真不清楚自已最后选的会是谁。
    “鑫老师,不用担心,到时候牌子的字由我来写。”王仲明知道金钰莹为难,笑着加自已的条件——自已要挂的牌子的字是陈见雪指定的,基于对等原则,对方身的牌子的字自然是由自已来决定了。
    “嗨嗨嗨,什么意思?收买人心吗?莹莹,过来,你到底是哪一国的?现在他是咱们的敌人,你怎么能听信敌人的保证呢?那是心理战术!哼,我敢说,他现在已在琢磨把牌子写什么最毒呢!”抢身在金钰莹前,陈见雪板着脸说道,在这关键时刻,她绝不能放松半点儿警惕。
    这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吗?想起小时候和小朋们玩的那种游戏,再看陈见雪满脸阶级斗争的表情把金钰莹护在身手的情景,王仲明不由得好笑——自已是那么卑鄙的人吗?
    条件讲妥了,接下来当然就是开战了,一张办公桌,王仲明坐在左边,金钰莹和陈见雪坐在右边,桌是两副棋具,除了没摆电子棋钟外,还真有点儿正式比赛的意思。
    “既然你是以一敌二,我们俩也不想占你太多便宜,你拿黑棋。”陈见雪摆出很大度的样子说道,把盛黑子的棋笥推向王仲明,金钰莹见她那么做了,于是也把自已这边的棋笥递向对面。
    “呵,反正已经占了便宜,还在乎这个吗?”王仲明淡然一笑,把棋笥又推了回去——有谁见过下指导棋手一方执黑的?
    “好,这是你自已说的,到时候输了可别找借口。”陈见雪那还有什么客气的,一口咬住,她要的就是这一句。
    对局开始,两位女将都知道王仲明的厉害,虽然以二敌一,对方一心两用,已方占了很大便宜,但也绝不敢松心大意,陈见雪固然使出浑身解术,要打败对方,让其为敢小瞧自已而付出代价,金钰莹同样也是兢兢业业,手下毫不留情——怎么说她也是职业棋手,一对一下不过王仲明也就罢了,两个还下不过一个,那就太伤自尊了。
    面对两位女将的强悍招法,王仲明是从容不迫,对金钰莹,他还是模仿华清芳的招法,稳扎稳打,不疾不徐,对陈见雪可就不是那么客气了,逢冲必冲,有断必断,攻击之凌厉,招法之凶悍哪里是对子棋的态度,完全是让子棋的下法。
    王仲明前两次和曹英,崔尚志对局时陈见雪都有去观战,本以为对王仲明的棋有一定的了解,却万没想到对方的棋风突然变化,完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此强硬凶悍,不按棋理章法,近乎于野蛮的下法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平时研究的滚瓜烂熟的招法完全没有了作用,几块棋纠缠在一起,哪块棋都象是活的,哪块棋又都象是活的,吃掉对方一块,自已便要送死一块,自已逃出一块,又要被对方顺手活出一块,是杀,是放,是逃,是攻,复杂的局面下有太多的头绪,太多的关联,这让习惯了堂堂正正的布局,堂堂正正的战斗的陈见雪完全傻了眼——棋还有这么下的?!对局的进行中,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不知响起过多少遍了。
    明明知道对方下的是无理棋,自已却抓不住,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自已攻的松了,人家就地活了,自已攻的紧了,又被人家顺势转身,而对手发起攻击时却总是刀刀见血,招招不离自已的后脑勺,直线追杀手段之凶狠,招法之凌厉,直压得陈见雪是喘不过气来。
    “不下了,太欺负人啦!”终于,陈见雪懊恼的叫道——棋盘一条二十余子,纵贯棋盘左右的大龙被白棋牢牢围住,外无出头,内无眼位,连打劫转换的可能都没有,这棋还怎么下呀?再偷眼看旁边金钰莹那盘棋,中规中矩,双方有攻有守,不忙不乱地正进行官子争夺,想比于自已这盘棋的惨烈,简直可说是春风化雨,和谐融洽。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已担心金钰莹给王仲明放水完全多余,这明明是王仲明对金钰莹在手下留情嘛!何着这两个人串通起来,就是耍自已这个傻丫头呀?!
    “太欺负人?”王仲明笑了,棋输了就说是欺负人,那棋要是赢了呢?
    “见雪,你认输了?”金钰莹转过头来问道。看神情,有一点失望又有有一点解脱的感觉。
    “死了那么大一条龙,不认输怎么办!莹莹,加油,现在的重担全压在你身了,你一定要挺住!”陈见雪气恼地答道。
    “哈,对不住,我也不行了。”金钰莹坚持到现在,就是担心自已提前交棋会被对方怀疑通敌放水,现在陈见雪先已经交棋认输了,她也就没必要再坚持了。
    “什么?”陈见雪大吃一惊,刚才被王仲明在棋盘满盘追杀搞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哪儿有时间细看旁边的棋局,此时静下心来再一细瞧,却原来这盘棋是细棋格局没错,但却是黑白平空的局面,不要说贴子,盘面够不够都不好说。
    !

404章 门神
    “莹莹,怎么这样!”陈见雪叫道——刚才有自已的牵制尚且抵挡不住王仲明的官子搜刮,现在自已输了,王仲明可以一心一意的应付金钰莹,怎样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难怪金钰莹会在自已认输后马交棋,这种完全没有希望的官子收束对落后一方实在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啊。i
    “你问我,我问谁去。”金钰莹无辜的答道——天地良心,她刚才可是没有半点儿放水的意思,完全是拿出正式比赛的劲头儿在棋盘拼杀,下成这个样子,她自认问心无愧,唯一的理由,只能是对手实力太强,一对二两面打的优势并不足以弥补双方之间水平的差距。
    看着金钰莹的表情,陈见雪感到无比的泄气,如果自已赢了,她还可以指责对方作弊放水,问题是她也输了,而且从棋的,肯定是她输的更惨,终究人家是坚持到了官子阶段,差距虽大,至少还可以数一数,而自已大龙被吃,且不只一条,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去指责别人?
    “王老师,你,你怎么能这样!”胜负结果就摆在那里,想改也改不了,陈见雪是又急又气又无奈,把矛头又指向王仲明。
    “呃?我怎么了?”王仲明眨眨眼,不解地看着陈见雪——自已可是在棋盘堂堂正正的赢了两个人,什么盘外招,什么心理战都没有用,难道这也能成为被指责的理由?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儿,跟两个女孩子较真儿,你也好意思。:陈见雪悻悻道——业务打不倒你,就在道德打倒你,这一招是很多女人的必杀技,一经施展,所向披靡。
    “呵,你是意思,是我应该输给你们俩才对?”王仲明笑着反问道——陈见雪这一招虽然厉害,问题是使用过的次数太多,有些人已经有了抗药性。
    “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不给莹莹面子呢?两盘棋,赢一盘输一盘,很委屈你吗?”陈见雪质问道,她觉得自已的理由很充分。
    “见雪,说什么呢!咱能别丢人吗?”金钰莹听到的却是另外的一层意思——为什么要让王仲明输给自已?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撒布八卦信息吗?再这样说下去,不定哪句话就没谱了,她赶忙拦住陈见雪,以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
    “金老师,你不要当,她就是想找借口吵架,然后好把刚才的赌约给搞黄了,她反正是就算好了,就算她不履行赌约,我拿她也没办法,对不对?”王仲明却是不为表面现象迷惑,一针见血地点中了陈见雪的死穴。
    “呃,谁说我要耍赖了?!”想耍赖是真的,但被别人指出想耍赖那就不一样了,陈见雪是死鸭子嘴硬,嘴不肯服半点儿软。
    “不耍赖,呵,那就最好了。做牌太麻烦,而且也没东西,这样,你们一人拿一张4纸,咱们这就到楼下大厅,怎么样?”王仲明激将道。
    “去就去,谁怕谁!”输人不输阵,被将了军,陈见雪也豁出去了,从抽屉里翻出两张4纸,自已一张,另一张塞给金钰莹。i
    “啊?真去呀?!”金钰莹惊讶叫道,她觉得所谓的打赌王仲明只而已,并不是非得要她们那样去做,只要说两句软话,撒撒娇,这事儿就过去了。
    “当然,你还打算求他不成?!”陈见雪哼道——要丢脸就一起丢,想让她一个人挨罚,门儿也没有。
    “呃,王老师,真去呀?”金钰莹可怜巴巴地向王仲明问道,希望对方能宽怀大度,手下留情,放过自已。
    “呵,没办法,见雪她这么想,我总不能扫她的兴?与其求我,你倒不如劝劝她。”王仲明摊手笑道。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了,不过陈见雪那个丫头向来嘴不饶人,她怎么可以低头服软?
    叹了口气,金钰莹把4纸接了过来——没办法,谁让自已有这么一个损呢,十几年的情,自已总不能丢下不管?那样的后果,可是自已承受不起的。
    于是,两个女孩子一人拿着一张白纸,王仲明则拿了一支黑色的水彩笔,三个人一起来到了楼下大厅。
    到了大厅门口,陈见雪和金钰莹一左一右站好,王仲明要过纸来在面写几个大字再交还给两个人,“半个小时就不必了,二十分钟,够照顾的了。现在开始计时。”王仲明看了看手表,笑着说道。
    撇撇嘴,陈见雪一点儿也不领情,猫哭耗子假慈悲,真要是怜香惜玉,干嘛还让两个人罚站?
    “等等,喂,为什么我们两纸写的字不一样?!”突然发现了问题,陈见雪叫道——她手纸写的是‘我是笨笨’,而金钰莹手里那写写的则是‘我看笨笨’,虽是一字之差,意思可是大不相同。
    “呵,是不一样,怎么了?事先有讲,说两边写的必须一样吗?”王仲明笑道人,他也会。
    一辆蓝色的雪铁龙驶进棋胜楼院内的停车场,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女子,身形高挑,凹凸有致,穿一件短袖体恤衫,戴一顶软边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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