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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剑依酒-第49部分

小说: 剑依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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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木晴正是无可奈何,使劲戳她脑袋:“你这里面除了吃能不能装点别的?”
被她戳得生疼,初然伸手捂着,委屈道:“民以食为天啊……”
孺子不可教,陶木晴抬头去看穆信,后者默默地将视线别开,她只得叹气:“吃吧,正好吃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她话一出口,初然和石晏皆齐齐问道:“去哪儿啊?”
“我们本是要去汴梁为老夫人庆寿的,这就已经在你们身上耽搁三四日了,再不过去只怕老夫人那边不好说。”
她这话说得也有理,初然悻悻地挠挠耳根:“那我呢?”
陶木晴理所当然道:“你自然也随着一块儿去啊。”
“汴京那地方,你无亲无故的,难不成要和石晏住一块儿?”
“那……”她想了想,顿了顿,又想了想,“那穆大人他们呢?”
“你问我?”陶木晴说着就笑了,“你得问他们啊。”
初然看她表情奇怪,莫名地转头来,穆信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犹豫着该怎样开口。
陶木晴已笑呵呵地替他道:“穆大人不如一起上路吧?横竖都是要回去的,这路程也不远,大家路上有个伴热热闹闹的不挺好?何况,我还有些事情要和穆大人,细,细,商,讨。”
初然点点头。
石晏也点点头:“是啊是啊,我师姐夫可有钱了。”可以省一笔开销了。
“……”
众多目光灼灼投来,穆信头疼不已,只好道:“既然宿夫人这般好意……石晏,去叫世子。”
“诶诶,好!”
作者有话要说:此卷已完。
主线剧情开启。
这集里面出现的陶木晴和宿兮葛葛的故事可以点击穿越哦——
*
毕竟我穆穆是这样一个羞涩如玉的篮子。呵呵……
可怜的子楚君,存在感日渐降低,该加戏了………………


☆、【祸起萧墙】

清晨,天蒙蒙微亮,薄雾弥漫,汴梁城门还没开,萧瑟的官道上冷冷清清的。
城门口站着两个才上岗来的看门兵,此刻睡意朦胧地打着呵欠,北方已入深秋,嘴里说话都能见到白气。
“快立冬了,早上可得多穿几件出来,冷飕飕的。”其中一个看门兵搓着手如是道。
“就是,幸好今天我娘给倒了一壶热酒,你要不要润润嗓子?”
那看门兵听得直咽唾沫:“那多不好意思。”
另一个倒是大方:“没事儿没事儿,这大冷天儿的,喝几口暖暖身子也好。”
自家酿的酒虽不比酒馆里卖的香醇,但在这天寒之际,也算是甘甜了,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得不甚欢喜,却没瞧着前面一架老旧的马车慢慢悠悠的踱过来。
那匹枣红色的马瘦骨嶙峋,步子迈的不疾不徐的,估摸着也走不快。驾车的是个年轻男子,穿着一件极大极宽敞的灰袍子,直将脸和头都遮住了,看不清容貌。
“诶——站住站住!”
眼瞧都快过了城门,那看门兵才发觉有些异样,将酒壶一搁,提了枪上前拦住。
男子用灰袍刻意将脸挡了挡,压低声音问:“不知官爷有什么吩咐?”
看门兵皱着眉打量了他半晌,似乎觉得他没什么不妥,继而把目光放到马车上,那车里隐约传出些许怪声响。
“你这车里装的什么?神神秘秘的,撩开让爷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少废话,快撩开!”
男子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把蓝布帐幔掀开,顿时一股浓郁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看门兵不禁捏了捏鼻子。
“什么味道?这么恶心!”
男子解释:“官爷,这里头都是小生的病人,急着进城买药治病的。”
马车内视线昏暗,只模糊看得确有几人坐在马车中,他们面相虚弱,瞳孔和手背都渗着淡淡的血红色,瞧的人心里发毛。
看门兵忙把帐幔放了下来,却又怀疑地望了那人:“这什么病?如何以前没见过,该不会是瘟疫吧……”
“官爷哪里话,只不过是对花粉一类的东西有些不适应罢了,皮肤上的毛病,不算大事。”
“哦?当真?”他半信半疑。
“官爷,您可就别为难小人了,再不医治只怕那面容被毁,往后可就难看了,车里还有好几个姑娘家呢。”
见他一副焦急神情不像说谎,看门兵也就没多问下去,缓缓往回走:“赶紧去吧,好好医治人家。”
“是是是……”
酒壶尚温热着,看他回来,另一个看门兵不由问道:“啥事儿呢?”
“没什么大事儿。”他接过酒壶,随意道,“就是个大夫,进城治病的……不提那个了,趁着头儿还没来,咱们赶紧喝完,免得被他撞见了,又得克扣银子。”
“正是正是!”
不远处,马车伴着哒哒的马蹄声渐渐驶入了汴梁城中,天边晨光熹微,一轮明日冉冉升起。
*
东京汴梁,乃大宋最为繁华之地,人物繁阜,气势雄伟,规模宏大,车彀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
才从马车上下来,初然就闻到食物的香气,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鲜肉包子、桂花糕、碎肉烫面角、葫芦头、太后饼、翡翠烧卖等一股脑的全涌进肺腑里,只觉得神清气爽。想不到别了数月,开封的吃食仍旧令她魂牵梦绕。
陶木晴刚转身,就见得她如此陶醉的模样立在那街边儿,禁不住看得笑出了声儿。
“你呀,还是这么馋嘴,都多大的姑娘了,还不改改,等着让人家看笑话?”
初然听她这话,一副奇了怪了地表情瞧过去:“这也算缺点么,为什么要改?”
陶木晴思索了一会儿,认真道:“以后人家可能觉得你不好养活。”
“人家?我又不用别人养活,在意他们干啥。”
“啧啧……”陶木晴摆了摆手,“我说的是你未来的夫家,你就不怕他嫌弃?”
初然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就道:“吃饭的钱都出不起,还讨什么媳妇儿啊?”
“呃……”听来好像也在理,陶木晴犹自斟酌了一番,喃喃道,“他也不像是缺这点钱的人。”
“他?谁啊?”初然好奇的伸了头过来,却被她一手推开。
“没谁,少胡思乱想。”
“哦……”初然挠了挠头,心中莫名其妙——她也没胡思乱想啊。
车夫将马车靠着路边停下来,几个小厮将马拴好,收拾妥当后方前来问话。
“少夫人,那几箱上好的人参和冬虫夏草已经放规矩了。”
“好。”陶木晴拿了一串铜钱赏给他们,“再叫上个丫鬟,我还得去金玉铺采买点饰物。”
“是,小的这便去安排。”
初然一听就一个头两个大:“还没完呐?”
今日天气极好,陶木晴一早就拉她出来逛街,说是逛街实则是为了宿老夫人的大寿采办货物。这琐碎东西又多又杂,金银细软就罢了,还得购置胭脂水粉,发钗头饰——按他们的话说,宿家江湖朝廷两边儿吃香,那老夫人寿辰来得都是体面人物,这一方送点儿那一方送点儿,什么人送什么礼,宿家的面子可丢不得。
“没多少东西了。”陶木晴好生劝道,“最多就一个时辰。”
“哎……”难为她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姐夫怎么不来?”
“他近日也是有贵客要招待,脱不开身,否则我也不用亲自出来了。”陶木晴摸着她的头,笑道,“你陪陪我这一阵,一会子我买好东西给你吃。”
这句话还中听一些,初然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有气无力地随着她往街上走。
四周店铺林立,各色布幔随风轻飘,纷纷扬扬。路上也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已。初然到汴京也有个三五日了,期间一直暂住在陶木晴家中,她夫家甚是富有,故而多一张嘴吃饭倒也不成问题。
至于那天同穆信几人分手后,大家都各忙各的,竟一点来往也没有。她毕竟寄人篱下,行为举止多有拘束之处,平日里闷在屋里,可算是无聊透顶,难得出来一趟,不想还不如在屋里无聊着。
“穆大人他们,怎么都不来看我呢……”
听她在旁边小声嘀咕,陶木晴也随口应了:“人家可是吃的朝廷的饭,哪儿能这么闲天天找你玩。”
初然还是想不通:“可他一回也没来过呀。”
“不来也罢。”陶木晴说起来就叹气,“那个穆大人啊,还真是你说十句他回一句,惜字如金得很,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犹记得那日邀他一同闲谈,从青口镇到汴京城门口,一路上她嘴都说干了,这厮竟然闭口不言,实在是无法。
初然自不知她心中所想:“我觉得……还成吧。”
陶木晴看着她,摇头提醒道:“他可不怎么爱笑呢。”
“不爱笑又怎么了?”
“你从前一向不喜与这样的人交好的。”陶木晴奇道,“如今怎么和他走得这么近。”
“我们走得很近么?”初然歪头沉吟了少顷,仍旧不明白,“定然不是,我们若是亲近,那他为何这么久了都不来瞧我?”
眼看兜兜转转这问题又回来了,陶木晴恼火地摁了摁眉心,不再跟她说话。
……
正午曦阳温暖,云层淡薄,大街小巷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在深秋的北方能有这样好的太阳实数少见。
初然早早填饱了肚子,陶木晴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先行回去,她此刻得空,优哉游哉在街上闲逛。中午吃的是炖排骨,樊楼的酒菜到底是一绝,哪儿都比不过,这会子嘴里都还是鲜香的味道,意犹未尽。
正瞧着旁边摊子上挂着的两个风筝,前方不知何处传来吵闹声音,突听得有人喊道:
“打人啦,打死人啦!”
大约是有人在街上打架,闻得叫喊人,四周的行人纷纷跑过去瞧新鲜,初然也跟着人流过去。只见岔路口围聚了一堆人,中间发生了什么,她踮着脚却看不到。刚寻思着要不要用轻功跃进去,人群里忽有人被一脚踹飞出来,正巧把旁边的几个人压倒在地,一瞬间就空了位置。
初然定睛一看,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一身粗布衣衫上血迹斑斑,身形瘦削,面容虽是俊秀,但却被打得青一片紫一片,连嘴角也渗着血。
“好小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咱唐家药铺可是名声在外,居然偷东西偷到咱家来了,找死是不是!”
几个壮汉模样的人摩拳擦掌地走出来,看着那年轻人朝他身上啐了一口,伸手就要去拿他怀里的东西,不想他倒是不依不饶地挣扎。
“几位好汉,行行好吧,我娘重病在身,实在无钱买药,这些药……这些药可是救命的。”
“我们是卖药的,可不是送药的,你没钱说明你娘命里该!”壮汉自不理他央求,扯了那包药材转身就要走,未料有人先他一步将药从他怀里一把夺过。
“你!”
众人抬眼一看,对面立着的只是个娇小的姑娘,她一手叉腰,一手抓着药在鼻下闻了闻。
“你又是何人,有胆子管闲事儿?”
初然把药藏在背后,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开药铺的不就是希望治好人的病么?做事儿做的这么狠,不怕砸了自家招牌啊?”
“少罗嗦,没钱还想看什么病?”壮汉懒得同她多话,劈手就要抢,初然毫不费力的避开。壮汉见扑了个空,索性几人一起上,盯着她手里的药左右开弓。
这大街之上初然不想动手惹麻烦,故而只是躲闪,也不伤他们,一来二去转了好几个圈,这群壮汉只见她身形灵活,像个泥鳅似得如何也逮不住,不免心急。
“你这丫头好生厉害,到底什么来头?”
看他们都停下来,初然也止住脚步:“我说了这包药就送我吗?”
壮汉气不打一处来:“你想得美呢!”
正争执之际,不知何人嚷了一句:“哎,那不是王府的穆大人么。”
初然仿若那沙地里的土拨鼠,立马伸头张望,那其中一个壮汉瞧她分心,趁此机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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