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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冲囍-第377部分

小说: 冲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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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也皱起了眉,“不过真奇怪,这里头没有爷爷前儿做时的那股异香还有大姐,你今儿怎么拦着我,不让我跟着爷爷去?让金宝跟去也好啊”

章清亭也知道这老头不会害他们,问问方明珠,只是借她的鼻子来确认一下,那证明真正有“货”的东西还是在方德海自己手里。

现在没空解释了,章清亭交待了她一声,“你今儿就在家好生料理这个,哪儿也别去让玉莲给我看着喜妞,我去去就回”

“可是大姐……”你到底要上哪儿呀?方明珠还没问完,章清亭已经抬脚出了门。

她径直找到了阎家兄弟,开门见山的道,“老爷子今儿又出门了,应该是给人交货去了,我去找二爷要辆车,跟去瞧瞧你们就等着我的信儿吧”

“我们陪你去”阎家兄弟神情肃然起来,“万一那伙人有什么歹心,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寻常家丁也太危险了有咱们在,也好有个应对不过这事得跟二爷打个招呼,让他有个准备,毕竟我们都是在他的地盘上,免得连累了他”

这话说得很是三人匆匆去跟乔仲达分说明白,乔仲达心思细密,当即意识到事态严重,他想了想道,“那张夫人你也不能就这么去,稍稍打扮一下,你跟着阎二哥先走,别让人认出来才好。我不大方便露面,便和阎大哥跟在你们后头接应,这样就更稳妥些了。”

那行当下事不宜迟,分头行动。乔仲达虽然现在没有夫人,但陈姨娘才刚回去,又是打算以后过来长居的,东西还剩下不少。章清亭就借了套她的衣裳首饰戴上,特意把脂粉涂得厚厚的,乍一看,竟与牛姨妈故意弄的那暴发户形象差不多,与平常不太象了。阎希北扮作车夫,驾着辆小车就带着她先走了。

乔仲达在京城人面太熟,若是乔装打扮给人认出来就更不好了。仍是寻常衣着,只当作是要上京城铺子里查看,也和阎希南出了门。他特意留下阎家老大,也是怕他一个按捺不住,冲动坏事,相形之下,倒是阎希北更能沉得住气。

顺着往京城的道儿走,不一时,就见到路上吉祥偷偷洒下来的小米,章清亭原本还很是自得,却未料阎希北实话实说,“这法子对于一般象你们这种没有经验的人还成,可若是有经验的,一眼就能瞧出问题。再说这小米又不比别的,现在是路上空旷,你还瞧得见,等进了京城,除非你是沿路洒,否则人一多车一多,很快就踩得连影儿都没有了”

章清亭原本还不信,可渐近京城才发现阎希北所言非虚。京城往来的人多,牲口也多,在这大冬天里,别说是一把小米,就是一棵枯草根,也得给那些路上的牲口啃去吃了。

没有了引路的小米,阎希北却一点也不慌乱,注意着车辙变化,赶着车不紧不慢走在路上,胸有成竹的东弯西绕,不一时,就到了瑞华楼附近。

“吁”阎希北突然把车停了下来,“方老爷子好象在这儿下车了”他往左右瞧瞧,尽是酒楼店铺,“这可说不好他去哪儿了。”

章清亭瞪大眼睛,“那吉祥呢?是不是给他打发走了?”

阎希北苦笑,“这老爷子心机太重,若是他换了车轿,那可就没办法再找了”

章清亭想了想却道,“应该不会老爷子腿脚不利索,换来换去的,很是麻烦。多半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咱们在左右转转,瞧能不能碰碰运气。”

借鉴了上回张金宝的教训,她没有下车来瞎打听,怕惹人疑心。既然自己会盯着这里,那很有可能对方的人也会盯着这儿。慢悠悠兜了半圈,章清亭再一次看到了瑞华楼的标识,心中一动,“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既然上回是在这里,这回又到这个地方来了,那十九还是在这里有时候把问题简单化,倒比复杂化来更加的合情合理。

章清亭猜得没错,此刻的方德海,就在楼上的一间雅间里会见晏博斋,就连邱胜都被赶到外面守大门。

将精心提炼的调料递上,方德海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也就根本不做那个指望了。只低声下气的再次恳求,“大爷,您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您就把我儿子的尸骨还给我吧”

本以为晏博斋还要伺机刁难,没想到他竟然意外的好说话,指着桌上备好的笔墨,“行啊你把这调料的配方及详细制作方法写下,我自然就把你儿子的尸骨还给你。”

这可是意外之喜方德海二话不说,坐下来,就用颤抖的手提着毛笔开始一笔一划的默写配方。鼻尖流转着淡淡的纸墨香气,让人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心一静,方德海心中却蓦地忽地一紧,意识到不对劲了

晏博斋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这不象这些当权者的风格啊?上回自己就提出要替他默写配方交换儿子的尸骨,他却是拒绝了。而今天,为什么突然就允了呢?自己写完了这配方,他当真就能把儿子的尸骨还给自己?想想似乎没那么容易啊

第二卷 (四一七)是我看错了

(四一七)是我看错了

那他会不会是想卸磨杀驴了?

方德海心中分神,手上笔一抖,顿时就花了一个字。他却灵机一动,装作惊慌失措想要来擦,却把那墨台都给打翻了。这一下,整张纸都没用了。

晏博斋看得眉头深深拧起,方德海哆嗦着求饶,“大爷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重写我马上重写”

他也不嫌脏,就用自己的衣服来擦,手忙脚乱的把桌上收拾了,又忙忙的开始写配方。一笔一划,比方才还要认真,却难免带着些急迫,显得有些潦草与凌乱。

但之于晏博斋,已经够了。他又不是要一份书法佳作,只是一张配方,只要能认得出上面的字就好。

收到配方,他检查了一遍,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了。晏博斋微微颔首,随口就给出了句话,“三天之后,你到城东五里坡处接你儿子的尸骨,然后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知道”方德海恭谨的答,“小人接到儿子的尸骨之后,等正月十五一过,就立即离京返家,从此一生一世,再也不踏足京城半步”

很好晏博斋给了个赞赏的眼神,“那你去吧”

“多谢大爷成全”方德海道了谢离开。

晏博斋却走到一旁,捡起角落里刚给他揉了丢弃的那张稿纸,对照了一下,虽然有部分被墨迹污淖,但还是能看得出,两张方子的共有部分是一模一样的。晏博斋很是满意,把那张完成的配方收好了。

其实即便是假的又何妨?从前他在意这个东西,是因为他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用一点就少一点,所以只能省俭着用。可现在他知道了,既然方德海可以研究出这东西,他只要按着名称去寻找,总会再找着懂行的人,一样能制出这样东西来到那个时候,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他还用得着惧怕何人?

章清亭在车上瞧见方德海出了瑞华楼,拄着拐杖慢慢往下车的地方走去,应该是去找吉祥了。他们没有急着跟上去,仍在车上等着,没一会儿,就见瑞华楼里出来一群汉子,上了辆车追踪而去。

虽然他们的衣着尽量普通了,但阎希北却立时就警惕起来,低声道,“这些人恐怕不太寻常,好象是跟着方老爷子去的”

章清亭动了个小心眼儿,悄声跟他商量,“那你跟上去保护老爷子,我就留在这儿守着,看能不能碰上正主子”

阎希北有些犹豫,“你一人行不行的?”

章清亭点头,“你放心,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一个妇道人家,他们再怎么也不至于难为我。等着这头事毕,我自雇个车去找乔二爷便是了,出不了岔子”

阎希北想想也是,万一真的打斗起来,带着她一个女流之辈也甚是不便,于是便让章清亭加了小心,从车上下来,自己驾了车悄悄跟了上去。

此处人多,就见方德海在下车之处等了没一会儿,吉祥就到了。还笑呵呵的指给他看车里的酒坛,似是已经买齐了。

方德海夸奖几句,上了车,吉祥赶着车就往回走了,而那辆马车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一看就是惯家子,还走走停停,极有耐性。

阎希北心中越发的肯定了,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一路追踪着,待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时,那辆马车忽地加快了速度,似是想要超越一般,赶了上去

吉祥毕竟年轻,没经过这样的事情,见后头的马车要冲上来,便驾着车往一旁避让,却不料就在两车错身之际,变故突生

那边马车上的车伕忽地勒住了马,从车厢里如离弦的箭般冲出蒙着面的几条汉子,就奔那车厢里的方德海而去

“你们想干什么?”吉祥大惊,脸都吓黄了,慌得拉住缰绳,拼命大叫,“老爷子,千万别开车厢的门强盗来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单薄的车门一脚就被人踹开,但方德海并未慌张,急中生智抄起酒坛子冲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砸了过去

一个汉子嘿嘿冷笑着,从怀里取出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往吉祥脖子上划去

“住手”一直跟在后头的阎希北及时冲了出来,先是一脚把那汉子踹飞,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这群人,沉声低喝,“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和一个老年人,算什么本事?”

“嘿兄弟,想管闲事之前最好先搞清楚状况”

阎希北冷冷的道,“这些人是我认识的,所以你们也不用客气了一起上吧”

“那可是你自己找死”

几个人一起围殴上来,阎希北也不含糊,当下拉开架式,就跟这些人斗在一处。这些人功夫粗浅得很,不过仗着力大人多,配合娴熟,勉强跟他战个平手而已。阎希北很有信心,再不出三五个回合,就能收拾他们了。

蓦地,那半天都没动手的马伕忽地跳出来厉声质问,“你使的是形意拳?阎景鹏是你什么人?是你哥哥?他也在京城?”

阎希北一愣,“你又是何人?”

却听那马伕冷哼一声,讥诮着道,“没想到那只缩头乌龟居然也还有脸活在世上你们不是对手,退下吧回去记得告诉阎景鹏一声,当年赫赫威名的铁血十七骑死得可真是光彩呀”

“你知道他们的尸首下落?”

“知道不知道的,也都全烂成一堆白骨了再说那些又有什么意思?难道你哥还要去寻回来风光大殓么?做给谁看呀倒是他活着的人享福了,不过你也告诉他,做人还是要适可而止。这回就算是给他一个面子,可若是日后再挡着我们兄弟的活路,可别怪我们翻脸无情到时大家尽可以放手一战,反正他连自己的结义兄弟也全都可以害死,又岂在乎我们这些小喽罗?”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大哥”饶是阎希北一惯冷静,此刻也被激得两眼通红,血往上涌。

“不许我们说,容易砍了我们几个脑袋就成。可你们堵得住全天下人的嘴么?堵得住所有武林同道的嘴么?”

那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竟是说退就退,瞬间就消失无影踪了。进退之间,极有章法,浑不似平常那些乌合之众。

阎希北一双拳头捏得嘎巴嘎巴作响,却是再没有心情多问方德海一字,只沉默的驾着车,护送他们回家了。

这头章清亭下了车,假意在左右的店铺之中流连,但那眼角余光却是频频回顾着瑞华楼的大门口,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入之人。

等了许久,才见楼上下来一位戴着帷帽的男子甚是可疑,浓重的黑纱之下,竟是什么面目也看不清。她心下着急,眼珠一转,快手买了一盒香粉就往那人面前奔去,假作失手,一下便将那盒香粉摔在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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