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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半生莲-第16部分

小说: 半生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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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宴
别离的歌是不知名的殇曲,吟了一室的温柔缱绻,缠绵悱恻。
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黯然□,伤彻入骨。

满园樱花飞舞,纷纷扬扬的坠落,飘洒了一地支离破碎的梦。
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透过略薄的衣料,寒意渐渐渗透进来,寒彻心肺。长长的睫毛垂下;眸安静的阖着,风撩动发丝,如玉的面容上是一成不变的静默。

重莲就这样安静的跪在和室外,静谧的仿若就那样伫立等候了千百年。

“……你不要这样惩罚自己,重莲。”长长的、幽幽的叹息由身后传来。
伊集院慢慢走近重莲,眼里是深深的无奈与担忧。

“现在去阻止,还来的及。”伊集院试图尽最后的努力劝解道,“忍足和铃奈的订婚宴才开始没多久,重莲,你快去——”在对上少年的眸时,蓦然噤声。

重莲缓缓睁开眼,冰冷的眼神看的伊集院心里一颤。
那样的眼神,空洞冷漠的仿佛这世界再无他留恋的任何。
狠厉而……决绝……

许久,重莲缓缓开口,冷冽的音色冻结了所有的希翼。“……那么我们之前所有的算计,都将功亏一篑。”
算计了迹部,算计了忍足,算计了他们之间的纠缠。利用着他们对自己的情感,只为达到那个目的。现在,绝对不可以因为私情而破坏掉自己的全盘布局。

即使他们,在知道了所有之后会恨他。

“我,决不容许。”
决断的几个字自少年的唇边吐出,看着重莲冷漠有些苍白的脸色,伊集院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无力追悔,无力挽回……
结局,早已埋下。剩下的,只能是悲哀的过往。
终究,谁,都是不能得到幸福的吗……

埋葬在黑暗过往的破碎雪莲,永远不止一个。
那些曾经破碎痛苦的过往,化做凄厉的诅咒,演绎着一次又一次的伤痛别离。
要解决那些缠绕多年的恩怨,只能,将所有算计。
他爱的人,他自己,和他们的…爱情……

五瓣莲,幻,灭,殇,忘,遗……
幻莲湮灭的那一瞬,化做了五片骨玉。那些玉,便是所有诅咒的源起……
四片莲之骨玉分散在四大家族里,要逼迫他们拿出来,只能用些手段。

而最后一块玉,既是……他……重莲……

无来处,无归宿。
他只是一叶无根浮莲,只做为完结所有悲哀而存在的……最后的献奠者。以灵魂祭奠所有亡灵,然后,灰飞湮灭……

即使有着些微彷徨,可是理智却是强硬的铁捶,重重敲击他的心门。
不断的提醒自己;他……终究是要离去的……
我是出来凑热闹的分割线
低低的喘了口气,忍足松了松领结。

订婚宴上的弥漫着的喜庆气息压抑的他就要无法喘息。虽然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觉悟,自己将要结婚的对象,只会是能给家族带来最大利益的那一个。可是,被不得已这样的缘由逼迫着去娶一个完全不爱的女子,那样的心情,依旧压抑着他。

可是,这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挽救九宫寺财团股票的办法。

不是早下定决心了吗。为什么,依旧如此的……犹豫不觉……

目光四处逡巡,重莲他……果然没来呢……

也是,这样的日子,他不来。对他们都好。
否则,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的这么患得患失了,真是不象他啊。
唇角微微勾起,似自嘲的摇了摇头,忍足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转向面前的少女——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毫无破绽的笑的儒雅,看的少女又是一脸羞红。

“忍足侑士——”就在忍足要为铃奈带上订婚戒指的那一刻,一声巨响,门被人大力的从外面推开。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倾注在来人身上。

缓步走来的,是一个银灰色短发的少年。微皱的衣服显现了来人的匆匆。

银灰的眼眸泄露着凌厉的光芒,神情狂傲。看了看四周,眉头微皱,睥睨天下的气势瞬间展现出来。
所有的光芒,在少年出现的那一刻,凝聚。

一步一步,少年慢慢走到忍足面前,沉然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众人屏息着,看着两个出色少年的对峙。

待看清了来人,忍足的眼神在不被人觉察的时候,一黯。
下一秒,无懈可击的微笑挂上面颊。忍足笑的温和有礼,“迹部,你是来恭喜我订婚的吗?”

扫了忍足身边惶然的少女一眼,迹部不语,望向忍足的眼神却是凌厉的苛责。
忍足微微一笑,却不打算辩解。从来,他的骄傲,都不逊于迹部。

对视半晌,迹部转过头,一字一句的对全场宾客说道,“这场订婚,取消。”
不管在场目瞪口呆的宾客和忍足家族脸色难看的家长们,更是直接无视掉旁边少女蓦然间变的苍白的脸色,迹部一把拉走尚且处在半茫然状态的忍足。“忍足侑士,快跟本大爷走——”
这场订婚,绝对不可以成立。

因为,这,只是场交易。
更是一场祭奠的开始。

重莲,是整个祭奠的,祭品。

第一卷,完。


  
雨幕
雨下的,很大。
阴霾的天仿佛要将所有的眼泪都哭尽一般,倾盆而下。隐隐的雷声在天边响起,敲击着心房,一下、一下。

瓢泼大雨肆意淋下,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
脚一深一浅的踩在倾天的雨幕中,眼前是灰蒙蒙一片。没有方向。
踽踽独行的背影,分外寂寥。

血,慢慢从包扎好的左手臂里渗出,印红了衣袖,晕染了一片刺目的血红。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伤口上,疼痛的感觉早已麻木。

反正,不是早已习惯了吗。
这样的结果……

重莲自嘲的笑了笑,却不小心牵扯了嘴角的伤口。脸颊微肿,雨水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那一巴掌,是九宫寺铃奈煽下来的。他本可以躲开,却刻意挨了那一巴掌。而忍足,当时正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谁都会说我爱你。
这是世界上,让人如此忧伤,却又欲罢不能的一句话。

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还是,把你们看的太轻……

原来,所谓的爱情,抵不过他们摊开的所谓的“真相”。

这样,也好,就不再欠你们的了……
这样,也好,自此,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可是,为什么,眼前一片朦胧。慢慢滑落面颊的,除了雨水,还有的,是什么……

站在十字路口,重莲抬起头,迷惘的看着在身边穿流而过的车辆人群。

要回哪里去呢?
没有骨玉,回不了现世的宫夜家。
没有了利用价值,对九宫寺家族来说,他又算什么?

雨水从额头慢慢淌下,神志开始迷蒙。重莲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不健康的红晕。

果然,伤口,还是发炎了……
心底暗暗叹息,闭了眼,不辨方向的向前走去,步子踉跄。

命运早已经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所有人困入其中,不得超脱。
宫夜家族的人,代代都被那虚无的咒语束缚,一生都献身在那权利阴谋的旋涡之中。

他的一生……也许就像是个玩笑。
因阴谋而生,因阴谋而死。
象现在这样,说不定已经是他最好的结果。

重莲眨眨眼,突然微笑起来,一个真正少年的微笑,无忧无虑,明媚阳光。
深邃的眸不再透着深沉,而只是漾着一个十五岁少年应有的清透,似乎还带着些许恶作剧的狡黠。
纵然,现在的他,一身狼狈,完全没有平日的优雅高贵,却终于逃脱了束缚。

终于明了,
原来,原来,
困住所有人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诅咒,而是人们自己的心。
贪婪,欲望,恐惧,焦躁……所有负面的情绪控制了人心,蒙蔽了看清真相的眼。
于是,人们开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有形的笼,囚住的是人身。
无形的笼,囚住的却是人心。心不自由,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真正自由。

宁愿相信虚无的诅咒,将所有的不幸怨恨强归结在那之上。然后,放任那怨恨一代代传承,一代代加深。

幸福近在咫尺,他们,却将它推的更远。

肩负了家族的责任,以此为名做出的伤害,依然不能被原谅。以爱之名的伤害,不是乞求原谅的借口。

转身之后说再见,是为了不让你们看见,背过身的我,早已流泪满面。
总是习惯自以为是的他们,固执的把自己认为最好的路强逼对方选择。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也许,甚至,一开始,他们的相识就是个错误。

任性的他,将爱当做一场豪赌,压上了你们的底线。算计了所有,却算高了自己的狠心。就要赢下的那一刻,他迟疑了。他下不去手,狠不下心去伤海部忍足,才让他们家族的人有了反击的机会。
面对迹部忍足他们的质问,重莲选择了缄默,不做任何辩解。一切既然已经做了,他就绝不后悔。

透明的泪,坠落。
那一刻,时间停止,万籁寂静。

依在墙角,身体慢慢滑落,重莲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的记忆,便是一双伸向自己的,温暖的手。
“请你……带我走……”紧紧握住那一丝温暖,他,再不放手。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
望断了天涯……

涟漪
手冢国光,十五岁,青春学院中等部三年级。青学网球部部长。品行端正,无任何不良嗜好。

了眼抱在怀里的人,清冷的镜片后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
没想到,回家的路上,竟然会遇到这样的重莲。

连手冢自己也大吃了一惊。一向冷淡的他,竟然对一个仅见过两面的少年怀抱着这样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将少年搂紧了些,撑起的伞大半向重莲那方遮去。虽然重莲全身早已湿透,再遮挡也算是于事无补。他也不愿意让怀里的人,再经历任何的风雨的侵袭。

雨水打湿了手冢的衣衫,而他的外套,却严严实实的披在重莲的身上。

算起来,这是……他和重莲的第三次的见面。

初次的邂逅是在画馆。那一面,那个微笑着哭泣的少年,深深的,深深的烙印在手冢的心底。
那一滴坠落的泪,搅乱了一池沉寂的心湖。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哭泣的少年,然而少年却在下一秒,转身。
于是,转瞬间,擦肩而过。

第二次的遇见是在国立图书馆。
逆光中向他走来的的少年,虚幻,却又真实。
有礼的问候,浅浅的微笑。

自那以后,手冢总会在晴朗的天气,习惯站在他们遇见的那个书架旁,等待。
或许,他的心底深处期待着,希望能再次相见。
一天一天,等待着……
他等到了那本归还的书籍,却等不到那个借书的少年。还来的书籍内,只夹了一张写了寥寥几句感谢语的卡片。
然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再也没见那个叫重莲的少年。

每一次的偶然邂逅,都在手冢那平静无波的心湖上漾出的微波涟漪。
那涟漪一圈圈的泛开,蔓延而生的各种心绪将他的心细细捆绑,缠绕。
然后,他在不知不觉中,沉溺,无可自拔。


拦下一辆出租,将重莲抱了进去。犹豫了片刻,手冢却报了自己家的地址。理智告诉他,去医院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手冢却直觉的认为少年从心底里抗拒那个地方。

雪白的医院,雪白的病房,雪白的床单……
医院那样的地方,太冷,太静,充斥了太多看透生死的凉薄。
曾经,在他手肘受伤的那一段日子,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医院。寂静无声的夜晚,寂寞蚕食着人心,绝望的让人窒息。

他不忍,让已经伤痕累累的少年,再经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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