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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半生莲-第33部分

小说: 半生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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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他们走上了与网球无关的人生道路,龙马执着的追求的网球的终极巅峰。他选择成为职业网球手,此时正在奋力征战温网,无法赶回来参加聚会。

这么多年,乾一直在默默的等。等着那个有着璀璨猫眼的少年一脸拽拽的走到自己面前,昂起小脸,简洁的说道,“我回来了。”

乾不会刻意强求,更不会禁锢一个已经长满羽翼的苍鹰的即将高飞的桀骜灵魂。他知道,龙马是个天生的武士。犹如一把已经开鞘的刀,势必要经历许多战斗的历练。只有在那些风雨的洗礼之中,他才能越来越锋利,才能越走越坚定,慢慢走向那巅峰的终极奥义。

他不会,更不能因为自己私心而牵绊住他前行的脚步。
他爱他,但这不是他禁锢他的理由。

离去的那一天,在机场最初也是最后拥抱。少年那平日那么倔强坚强的身躯却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紧紧拥抱着少年,他对他微笑着道别,“我会一直站在原地,一步也不离开。直到,你重回我怀抱的那一刻。”
龙马走的干脆利落,却带走了乾一生的爱恋。

凝视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乾一直站在原地,许久,他唇边缓缓绽开一个清浅的弧度。
我等你回来,龙马……

* * *

静夜。

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寂静的夏夜有着一种白日热烈稀释之后淡薄,空气中悄然弥漫的思念微尘,夹杂着无眠的爱恋忧扰,渐渐沉浮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十年的光阴,无论是昔日的队友对手还是他们都变了不少,可那些深入骨髓的本质,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晕黄而朦胧光线的投影在手冢清俊的轮廊上,描模出悠远的弧线。凝望着酣睡的爱人,一贯沉默的茶色的瞳中盈了深深浅浅的光纹,化不开的愁绪融在了内里。

一生太短,太短……短都还不够我们相爱相守。要怎么样,才能让时间在这一刻永远停顿。要怎么样,才能让最爱的人更加幸福。

即使是噩梦中的假设分离,也痛苦的让人难以接受。
想到梦里那一声巨响和湮灭的火光,手冢眼瞳一缩,搂着重莲的手不知觉的用力。
重莲本就浅眠,悠然转醒过来。

“……光,怎么了?”揉了揉仍带着惺忪睡意的眸子,重莲迷迷糊糊的半爬起问道。
“啊,没事,好好睡吧。”手冢顺势躺了下来,细心的替重莲捏了被角,把他往怀里带紧了些。
伸手轻轻的拍打爱人的脊背,手冢低低的说道,“睡吧,没事。”

待手冢将车开出来的时候,重莲已经把门锁好了。

重莲把教案文档袋放到后座,随即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看着正扶着方向盘,一身笔挽察院署制服的手冢,重莲有了微微的怔然。

摸了光洁的下巴,重莲调笑道,“真是的。无论看几次,光你穿上制服的样子还真是帅到让人移不开眼。”
的确,手冢的清冷再配上肃穆的制服,那一种无形之中显露庄重的气质让人折服。

伸手揉了重莲的头发,手冢的语气中有了明显的无奈,“所以这就是即使是在假期你也逼着我穿制服的原因,嗯?”
“呵呵……”重莲干笑了声,企图转移话题,“走吧,再不走我上课就要迟到了。”
“你啊……”手冢侧过身,依了过来,给重莲系上安全带,“说了很多次了,一定要系好安全带。”
“嗨,嗨,嗨。知道了。我的部长大人。下次我一定记住。”重莲眉眼弯弯的看着手冢紧张的样子。他喜欢看手冢为紧张担心的样子。

车子在青学门口缓缓停下。

“下班后我来接你,晚上回一趟本家。昨天母亲打电话来催我们过去吃晚饭。”手冢摇下车窗,清冷的一张脸露了出来。
“嗯,知道了。”重莲点点头。

“光。”重莲蓦然出声唤道。
“啊?”手冢疑惑的探出头。
重莲拉过手冢的衣领,低头,顺势吻了上去。

一个简单的吻,交换着彼此的缱绻深情。
末了,重莲稍稍用力一咬。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这是印章。”在手冢略惊讶的眼神中,重莲笑着跑远,边扬了扬手中的教案说道,“不许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

看着爱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淡淡的弧度在唇角勾起。原本清冷的面部线条一瞬间柔和的不可思议。

伸手抚上被重莲啃咬的唇,茶色的眸子里流溢着淡淡的笑意,手冢向后倒转车子,向着来的方向折返回去。
其实,手冢所在的检察署距离他们家比青学还要更近一些,但手冢坚持着把重莲送到学校再返回。时间一长,这样去而折返的行程也就变成了习惯。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希望大家周末过的愉快。”重莲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台下的学生欢呼声一片,这时重莲慢条斯理的说道,“啊,刚刚忘记提了。下星期三每人记得交一篇二千字的观察报告上来。如果没完成的话……”重莲抬眼,看了一眼下面,露齿一笑,“我会让你们知道我是很仁慈的。”

台下顿时哀嚎一片。
“老师你高抬贵手啊。难得一个好好的周末,我想痛快的玩游戏啊。”胆子稍大的一个调皮的学生捶打桌子做痛哭流涕状。
重莲挑眉,笑的和蔼,“好啊。”
边收拾散落的教案,重莲随口道,“那就改成一千字的吧。”在众人松了口气之前,某人又很无良的加了一句,“不过……我只收全英文的。二选一,任君挑选。”

于是,集体陷入悲愤的情绪之中。

他们这位看似和蔼可亲长的迷死人不偿命的九宫寺老师实在是一头披着柔弱的羊皮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重莲在一片哀嚎中心情舒畅的走出教室。

回到教员办公室,重莲开始批改着学生们交来的作业。
一抬手,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桌边的玻璃杯。
“哗啦……”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剔透晶莹的杯子分裂成了好几瓣,孤零零的散落在地板上。
莫名的焦躁起来,从一大早就开始他就隐约的有些心神不宁。

怔了怔,重莲慢慢蹲下身子,将玻璃碎片一一拾进垃圾篓。
“唔,痛……”一不小心,碎片划伤他的手指。血,渐渐渗了出来,心脏一紧,明明只是很浅的伤口,重莲却在那一瞬间痛的无法呼吸。

一手扶住桌子,深深的呼吸,重莲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切都很好,没事的,是他多心了。
终于镇定了之后,重莲利落的收拾清理好物品。抬腕看了眼时间。5点十五分。
是时候去校门了。往常这个时间手冢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他。

站在校门外,随着时间一分分流逝,喧哗的人流渐渐涌去。校门渐渐冷清到寂寥。
风一阵阵的吹来,带着沁人的凉意,揉乱了他的头发,也拂乱了他的心绪。等到脚都有些酥麻,却还是不见手冢的身影。
心底一种不详的感觉渐渐升起。

正想着,口袋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看来眼号码,是手冢的手机。
按下接听键,正欲抱怨他的迟到。听筒那头传来的却是个陌生的男声。重莲愕然。
“九宫寺君,我是手冢君的同事木村。”木村的声音带着急切不安。
“你好,木村先生君,请说。”不好的预感一阵阵的在心头翻涌,搅扰的他无法安宁。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请你尽快赶来东京综合医院,手冢君他发生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木村还在那头说着什么,重莲再也听不进去了。

霎那间,大脑完全停止运作。
空荡荡的脑海里混沌一片,只有一句话不停的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手冢他发生车祸。” 

心仿佛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彻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传来。
血液逆流,手脚冰凉。
此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尾声
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重莲的眼前被铺天盖地的虚无的白笼罩,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从来,重莲都极度排斥着医院。即使生病,也只是吃药或是硬扛着。
他讨厌医院刺鼻的药水的气味,讨厌那里无休无止的上演一出出眼泪离别,讨厌医院几近要吞噬掉人心的寂静。

曾经,在他已经开始记事的那年,他静静的站在雪白世界的一角,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一块偌大的白布缓缓的拉上。看着父亲静谧的容颜在白布的遮盖下一寸一寸的消失不见。在母亲因为他难产而逝去之后,剩下唯一的亲人,也终于选择了离他而去。

永不褪去的哀愁印刻在父亲那苍白的唇角,沉静的宛若睡着的脸,却是永生永世的离别。
那一刻,他仿佛如牵线的木偶娃娃一般,迟钝的,僵硬的,站在原地。
他想要大喊,却无法出声。仿佛被掐断了声线,竭力的想要发声,喉间溢出的却是一次次无声的嘶哑。

那一天,他没有,掉一滴眼泪。
幼龄的他只是悄悄的攥紧了掌心。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疼痛的感觉让他清醒。复仇的种子在幼小的心里种下。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暗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的种子悄然发芽成长。静静潜伏等待着,血红色妖娆的罂粟绽开的那一刻的降临。
然后,复仇的暗黑幕布在命运转轮的推动下,缓缓拉开。

重生,邂逅,交缠,阴谋,利用,温柔,缱绻…………一幕幕早已安排好结局的剧目上演。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交织令人疑惑,无从分辩。
甚至,连他自己都早已分不清楚,谁是他,他又是谁。
究竟他是那个心底脆弱如易碎琉璃的少年,还是那个将阴谋玩弄熟稔于心的幕后策划者。抑或者,他是两者的综合。
哪一张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还是,他只是那个,蜷缩暗黑的一角的微仰起头,微笑着说着“我没有家,我住在树上”的孩子。

沧海浮云,对繁杂碌碌的人世间而言,任何不过是微尘一角。伴随着时间流逝,物似人非,红尘紫陌,一切终成过往。

十年前的年少轻狂,十年后的铅华洗尽。

手冢用了十年的时间融进他的生命。
十年深厚的爱恋呵护,让他那曾经冰寒封冻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化,慢慢温暖起来。

是不是,太幸福,于是开始变得害怕失去现有的幸福。
是不是,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所以上天决定收走他现有的一切。

伸手掩面,紧紧咬住牙关,血腥的味道在口腔弥漫,重莲努力的不让痛苦的呻吟泄露一分一毫。
他怕,要是连他都不坚定了。手冢就真的,回不来了。

相遇太晚,一生太短。
他怕,来不及,相守……

* * *

“九宫寺君,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高瘦的男人担忧的站在一边,犹豫的想要搀住这个面色苍白青年。对方那俊秀脸上那一刻显现出的深刻绝望的情绪让他的心难以抑制揪扯起来。那纤瘦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我没事。谢谢你,木村先生。请不用担心……”回应对方一个苍白而虚弱的笑,重莲僵直的转过头,保持着许久未变的站立姿势,眼眸一瞬不转的盯着急救室的铁门。

门开了,又关上了。护士们进进出出。心一次次的被悬起,又一次次的落下。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绝望。

急救室的长久亮着的灯,一夜过去了,依旧毫无消息。
终于,灯熄灭了。铁门哐当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走上前来,“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重莲疾步走上前去,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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