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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贤妻造反-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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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瞄一眼许夫人,这才轻声道:“想必是七爷吩咐许庆去做什么事了。”

许夫人抚额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上了年纪,越发今不如昨,所以才越来越老糊涂了么?七郎去了哪儿?那还用问,自然是楼家。他没惹事,定然是没意气上来犯浑硬闯楼家。

可就凭他那股子急切劲,也知道他对杜霜醉有多在乎了。

杜霜醉在楼家定然是吃了亏的,五郎又拿楼家五娘子说事挑唆他和杜霜醉,七郎心里没气才怪。说来说去,楼家固然算不得无辜,况且又兼有狼狈为奸之嫌,对杜氏又多有刻薄,七郎恨上楼家也是正理。

他不愿意明枪明刀的和楼仕标对着干,自然有他的主见,是以才不惜动用这些小手段来给楼家添添恶心罢了。

至于许庆,去了哪儿不重要,定然与这杜氏有关。

许夫人叹口气,道:“算了,明儿许庆回来,叫他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挥手叫小丫头下去,不免又在榻上思忖了半晌,直到有婆子进来,直问侯爷回来之后的起居安排情况,许夫人才打起精神,把许七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第146章、父子

许夫人没来得及等到许庆,却等来了风尘仆仆回京的侯爷。

阖府欢腾。

毕竟他才是正值壮年、中流砥柱,是许家真正的男主人。

许老夫人听闻独子回来,自然喜不自胜,见高大的身影急步进门,开口唤“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便连连叩首,又悲从中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颤巍巍走几步,径直走到许侯爷跟前,抚着他满面尘霜的两鬓,不由的道:“好,好,回来就好,我只当临死前再也见不到你了……”

许侯爷铁血一般的男人,闻听这话也不由的语带哽咽:“娘,儿子不孝,让您老惦记了。”

母子相见,免不了一阵对泣。许夫人在一旁静静垂首而立,见差不多了,才上前扶起老夫人道:“娘,侯爷回来是喜事,您可别哭坏了身子。”

老夫人就势起身,拍着许夫人的手背道:“见一面少一面,我虽然欢喜,可也难免心中悲凄。骨肉分离,纵是儿子再出息,我也……”

这种慈母心,许夫人能懂。可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宜悲喜过度,便柔声欢慰:“五郎、七郎不是都长起来了?侯爷再撑个几年,便和今上求个恩典,就近谋个职,不就能长久的尽孝于您跟前了?”

许夫人说这话纯粹只是安抚老夫人,并无别的意思,许侯爷却虎目精光,严厉的朝她瞪过去。许夫人自然视而不见,连个回应的眼神都欠奉。倒是老夫人,狠狠的瞪回去,道:“怎么,这话哪儿说错了?你也一把老骨头了,就算旁的都不顾,难道真不管你娘我?真要把这把骨头葬送在沙场,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才甘心?”

许侯爷自然不敢辩驳,唯唯应诺道:“男儿忠君报国、效力沙场。这是本份。”

老夫人啐道:“谁拦着你了?”

许侯爷不由的就有些瞠目结舌,张张嘴,终是道:“自古忠孝难两全,儿子这辈子就没打算临阵脱逃,回家安享余生。”

许老夫人用拐杖触地。冷笑道:“滚滚滚。一回家就是来气我的,也年近半百的人了,还是连句话都不会说。”

是不会说好话罢。

许侯爷在外面威风凛凛。说一不二,可在自己娘跟前,只有挨骂的份。虽说许老夫人口口声声叫他滚,他却不敢妄动,垂头受着老夫人的责骂,还要满口应承:“娘教训的是。”

侯爷回来,见过母亲,略尽了孝道,自然是去见儿子们。

他先见的世子。父子俩在书房里谈了近两个多时辰,不说欢声笑语,却也气氛融洽,许世子出门时,眼角微红,却面带笑意。显然得了父亲的嘉许勉励。

许七才一进门,就迎面飞来一本厚重的书直奔面门,附带一声严厉的低吼:“孽子,跪下。”

许七躲都没躲,随手一捞。那书已经落到他的手心。他轻轻的把书放下,松开时那书却已不复当初的完整。

父子五年未见,侯爷见这个呆傻莽撞的儿子果如传闻中所说“蛮力奇大”,也不由的有点心惊。虽知他多年装傻,可也怕他憨直劲上来,连自己这个老子都敢打。

许七面目沉静,听话的跪下,没有一丝委屈。眼神澄澈,似乎早就看透了这万丈红尘。

许侯爷一时倒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主要是许七罪恶累累,罄竹难书。装傻愚弄长辈,是为不孝。任性惹事,是为不仁,勾引有夫之妇,是为不义,兄弟失和,是不为不悌……

就这么个人伦不知,猪狗不如的玩意,打死他都不亏。

他指指许七,二话不说,忽的从墙上抄起鞭子,径直抄许七走过来,斥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孽子,也免得给许家招灾惹祸,让列祖列宗蒙羞。”

许七直直的跪着,眼见得这个从没怎么接触过的父亲,如凶神恶煞,不,如夙世仇敌一般步步逼近,那黑的油亮的鞭稍便如同一条毒蛇,在他眼前晃呀晃,伺机扑上来将他咬的遍体鳞伤。

许侯爷的鞭子高高扬起,带着尖啸的风声,却迟迟没能落下。他虎目圆睁,怒瞪着这个握住自己手腕的傻小子,不敢相信的喝问道:“你敢?”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根本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释,他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受着,好些的事后辩辩。可他做了什么?竟然牢牢的钳住了自己的手腕,让他做父亲的威严扫地,这成何体统?

简直不孝到了极点。

许七却只是波澜不惊的迎视着满面怒气的许侯爷,一字一句的道:“养不教。”他再不好,那也是侯爷生的,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谁之过呢?

许侯爷的手一抖,抬脚就朝着许七胸口踢去:“混仗!”他才多大?毛都没长全呢,还敢和自己动手了?他是自己生的,打死他又怎么样?他竟然还敢指斥自己做为父亲的过失?

许七自然没那么愚孝,即使自己罪不可赦,自有律法,该杀该剐,也得有个说道,而不是一言不发,一言不合,一眼不顺,便要被自己的亲爹活活踢杀。

许侯爷这一脚使了全力,真要踹在他身上,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他跪的端正,看似一动不动,其实却用另一只手迅捷的稳稳的握住了许侯爷的脚踝,硬生生泄了他的力道。

许侯爷见一脚没踢着,又受制于他,不禁气急败坏,身子一纵,换了另一条腿径直踢向许七的面门。

他想错了,许七没那么蠢。早在他脚尖换力时就震臂一挥,径直握着许侯爷的脚踝把他整个人往外甩去。

他只使了三成力。饶是如此,许侯爷还是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

许七垂眸,握着手里的鞭稍,轻轻往怀中一抻,许侯爷便踉跄着借力站住了。即使如此,他还是重重的撞到了沉重的桌案之上,发出怦的一声闷响。

许七把鞭子一松,漠然的道:“儿子告退。”

父子俩没什么好谈的,也没什么可谈的。既然如此,何必闹的鸡飞狗跳的让彼此都不痛快?

许侯爷见他当真站起来要走,不由的喝斥道:“站住。”

许七沉静的回头,眼神里满是纯真和无辜。这眼神倒把许侯爷看的一怔,心头就是紧紧一绞,疼的他脑仁都缩了起来。像,太像了,就是他这种眼神……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许侯爷捂着胸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才道:“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

许七安静的语调里不带一丝火气,就像夏日里的凉冰:“没有。”

解释什么?解释他为什么装傻?不是装,是曾经真的傻了十多年。这其中的真相谁知?这其中的苦楚谁知?这其中的委屈谁知?

他要怎么解释?难道三言两语,就能挽回他这做父亲的铁石心肠?但凡他有半分慈父心肠,他也不会痴傻十数年。

现在他不傻了,做父母的不该感激上苍,不该满心欢喜吗?可这做父亲的又是如何表现的?在许七看来,许侯爷一点都不高兴自己不傻了。

他从不曾对父亲报有任何希望,到现在更是。

解释?呵,不如看天上浮云变幻更有趣的多。

许侯爷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是真傻假傻,现在你给我好好听着,哪儿都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从前我没指望你有大出息,现在也不指望,以后更不指望,你只管孝顺你祖父、祖母,替许家传递香火就成了。”

许七还是安然安静的望着他。既不愤怒,也无反抗,那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更是连一点情绪都没有。如果说许侯爷觉得他就是一块又臭又硬又不开化的石头,那么在许七的眼里,许侯爷也不过是一块没有生命引不起他一点兴致的木头桩子。

许侯爷得不到任何回馈,怒气越发蓬勃。不管他怎么斥骂,许七都一言不发。不管他如何断了许七的前路、后路,许七都无一句言辞。

许侯爷没词了。

气氛冷凝而尴尬,让许侯爷突生颓然和绝望之感。他望着许七,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和失望。

许七仍然视而不见,不动一丝情绪,甚至仍是淡淡的开口道:“儿子告退。”

许侯爷对两个儿子的厚此薄彼很快在府里传了个遍。

底下人只当热闹听,连传都不敢传,亲近的也不过见面时挑个眉嘟个嘴眨个眼,心照不宣,但私底下是不以为然的。侯爷宠谁疼谁,他们都无所谓,只要认准谁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就成了。

许老夫人心中暗叹,吩咐丫头多拿了一炷香,跪在蒲团上多念了几卷经文。

许夫人默无一言,只是吩咐丫鬟:“按我说的收拾吧。”

许老侯爷回来,连话都没听管事说完,抄起墙上的鞭子,径直进了侯爷的院子,二话不说,兜头一阵乱抽:“臭小子,别以为你有头有脸了老子就不敢抽你,啥时候你也是老子的儿子,不会做人不懂做事,老子就先抽死你再说。”

许侯爷不敢反抗,更不敢躲,跪的溜直等老侯爷抽完了,还要道:“儿子也是为了儿子的儿子好,请爹息怒。”

老侯爷把鞭子一收,道:“呸,管好你自己吧,七郎的事不劳你费心。”

………………………………

这章写的好闷啊,可怜的许七。

第147章、夫妻

父父子子、母母子子算是折腾完了,许府里又是一派宁静和洽。

晚宴准备的十分丰富。

许老夫人高兴,带了儿媳妇、孙媳妇不说,还索性把几位堂老夫人、堂夫人、堂小姐们都请了过来,大家一块热闹热闹,也算是提前过节了。

外间是老侯爷带着侯爷和几位堂老爷在一块喝酒。小辈里也就世子、许七和几个年纪还小的堂少爷。

倒不算多冷场。许侯爷再看许七不顺眼,也只眼丢几个眼刀过去,有老侯爷坐阵,他不敢说什么。

世子志得意满,长袖善舞,尽情发挥他身为世子的职责,不断的举杯向老侯爷、侯爷和几位堂叔伯们敬酒。

老侯爷笑眯眯的一一接了,和子侄们谈笑风生,没有一点白天拿鞭子抽儿子的戾气,就像个出尘修道的仙人。

酒过三巡,他抬手叫许七:“七郎,别光顾着自己喝酒,好歹说几句话。”

众人都知道他不傻了,这回也算是头一回在家人面前公开露脸,自然都有些好奇。可从前许七除了呆一点,在家人面前一向彬彬有礼,不是耍疯卖泼的真傻子,而且一向惜字如金,若是不知内情的,压根不知道他傻。

现在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同来,他从宴席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规规矩矩,恪守礼仪,温文儒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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