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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贤妻造反-第168部分

小说: 贤妻造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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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听的清他们父子在说什么,傧相已经开始高呼:“送入洞房——”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道:“且慢,陛下有旨,请许侯和世子爷接旨。”

许七蓦的回身,就望见杨公公排开众人,大喇喇的站到自己跟前,一脸的傲慢,还带着一点尖酸:“世子爷大喜,奴婢特来恭贺。”

“好说,能得公公赏脸,是七郎之幸。”许七怀里一直抱着牌位,此刻转身正对着杨公公,那牌位也就正映入杨公公之眼。

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对这些死去之人也会惧怕,盯着那黑黝黝的牌位,杨公公浑身发冷,他眼睛一溜就抬了抬眼,落到许七脸上,暗道这好歹是个活人,抱着自己的牌位都不嫌晦气的么?

杨公公恢复了精气神,道:“奴婢奉了陛下旨意,请侯爷和世子爷接旨吧。”

许七转身朝向许侯,伸出一只手道:“父亲,请——”

许侯费力的扶着扶手站起身。

许七很体贴的靠近一步,扶起了许侯的一只手臂,那冰冷的牌位也就顺势和许侯挨在了一起。许七小声道:“父亲可知陛下旨意何意?”

许侯不解的望着他。

许七眉目不动,低声道:“假若儿子抗旨不遵,陛下盛怒之下赐儿子一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我对七郎这般尽心。”

五郎死了,却顶着七郎的名声,到头来也见不得祖宗,进不了祖坟,这就是他最爱的儿子的下场。

许侯心口嗒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断裂了,他猛的睁大眼睛,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许家确实是流年不利,年头没了许七郎,年中许夫人差点病故,世子夫人穆氏病故。许世子又一力主张替逝去的七郎结冥婚,当日许侯爷吐血昏迷,拖了小半个月,撒手西去。

这还不算,没出半个月,又传出老侯爷痛失子、孙,也不治而故。

许家一年里办了四场丧事,也太晦气了些。

听说老夫人身体也一直病歪歪的,不过是捱日子,许夫人现下还在佚梅痷,听说也不大好,这许家是要死绝了么?

众说纷纭,都说许家风水不好,高谈阔论,有那风水先生便时常到许府外指指点点,希望能接许家的大活计,可许家却高门紧闭,门可罗雀,不闻一点声息。

此时内院倒没有外人瞧见的那样死寂,底下人该做什么做什么,此刻许夫人正在许老夫人床前说话。

许老夫人一头的花白头发,神情格外憔悴,可此刻精神倒还好,正问许夫人:“多日不见你,听说你身子不大好,现下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许侯爷一手把持后院,把所有消息都瞒的风雨不透,对许老夫人来说,也只是听说许夫人身子不好,正在静养,至于别的,她是一概不知。

许夫人也就轻声答道:“多亏娘惦记着,媳妇没事。”

“同鸾呢?他是不是又走了?好长时间没见他过来请安了。”问过媳妇,老夫人问起儿子,混浊的眼中升起几分怅然。

许夫人答道:“嗯,侯爷去了。”

许老夫人呆了一会儿,道:“等七郎稳定下来,叫同鸾把爵位传给七郎,他也就能安顿下来了。少时夫妻老来伴,你也别太和他计较,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们夫妻两个好好的……”

许夫人只是听着,并不反驳。人都死了,她还计较什么?

老夫人身子弱,长期在榻上卧着,间或清醒时就叫许夫人来,颠三倒四,竟是说些从前的话,要不就是想方设法搓合她和侯爷。

她糊涂的时候长,一天大多时间在昏睡。许夫人现下无事,倒大半时间都守在老夫人身边,也不过是陪着她发呆罢了。

许七进门,许夫人这才让开,问:“你那边完了?”

许七点点头,问:“祖母今日如何?”

许夫人平淡的道:“还是老样子,糊涂一时,清醒一时……”

许七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示间许夫人同他出来,许夫人问:“有事?”

许七道:“儿子想跟娘请示,我想去东海一趟。”

许七结冥婚那日,周夜华下了赐婚的旨意,只可惜,圣旨还不曾宣读,许侯就倒地昏迷,太医当堂诊治,宣称准备后事。

“世子”初初丧妻,要守一年的孝,侯爷一死,要守三年的孝,老侯爷死,再添一年。这一来一去,就是五年的孝期,哪家姑娘能等得起?

周夜华打的好好的算盘落空,十分震怒,这怒汽就全撒在了许七身上。他一报丁忧,周夜华连挽留都没留,御笔一挥,批了。甚至礼部上呈的要许“世子”袭爵的折子,他都留中不发,就是想给许七好看。

谁想许七全不在乎,等到许家丧事一完,他连招呼都不打,只身一人,出了京城。这一走,就再无音讯,有人说曾在东海见过他,停留没几日,便出海去了。

只能是听说,无可察考。

…………………………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结尾了啊,我被这个念头呆住了。坑品确实不错,终于填满了,可这文品,确实不咋样哈。

第233章、尘泥

杜霜醉醒来时是在陌生的房间,虽然精致,却不算奢华,处处都透着艳俗。她的头还是隐隐有些疼,她抬手抚了抚,衣衫滑落,露出她纤细的腕子,仿佛瘦了好多,此刻瞧着,都有点皮包骨头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蹙眉思索,自己这是在哪儿?怎么好像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变了一样?自己睡前是在哪儿来着?

脑子里一片空茫,杜霜醉竟对过往没有一点印象。

她挣扎着坐起来,问:“有人吗?”

门外一个小丫头应声道:“来了。”进来的是个*岁的小丫头,瘦瘦的,小脸也不算太干净,泛着营养不良的枯黄。身上的衣服更是肥肥大大,料子瞧着还不错,就是满身油污,穿在她身上实在是滑稽。

只有一双因瘦越发显得大的眼睛,让她显得有几分活气,她一开口,是软糯的吴音:“姑娘你醒了?”

杜霜醉狐疑的看了又看,问:“你是谁啊?我这是在哪儿?”

“我叫丫丫,这里是东海城啊。”

东海城?杜霜醉似乎有点印象,是靠近东部海边的城市,因为经常有商船往来,倒是颇为富庶繁华。不过,她怎么会到这儿的?

丫丫见她要起,便过来扶她:“姑娘你要什么,只管吩咐我就是了,你都躺了一个多月了,别冷丁起来倒摔了。”

躺了一个多月了?

杜霜醉在丫丫的帮助下坐稳了,果然浑身虚软无力,她喘息了一会儿才问:“那个,我是谁啊?”

丫丫一点都不意外:“我也不知道,你回来问妈妈吧。”

杜霜醉直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儿,她半晌才道:“哦。妈妈什么时候来?”

“妈妈正忙着呢,等明天中午吧。”

杜霜醉看看天色,外面灯火辉煌。隐隐能听见热闹的人声丝竹之声,她抚抚肚子道:“我有点饿了。”

丫丫笑出来:“姑娘你不饿才怪呢。这些日子,每天就喂一点肉汤,能顶什么事,你没看你自己都瘦了?”

杜霜醉是第二天吃完午饭时才得以见到丫丫口中的胡妈妈。如果说一开始杜霜醉还只是猜测自己被人拐卖了,一旦见到胡妈妈,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胡妈妈四十多岁,丹凤眼,柳叶眉。一张腥红的樱唇,浑身上下满是金银首饰,无处不透露着富贵气息。她一见杜霜醉,那眼里就冒了金光。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没有值钱的东西,杜霜醉真要以为自己就是一块值钱的金子了。

胡妈妈夸张的一拍手道:“唉哟,我的乖女儿哟,你总算是醒了,也不枉我这一个月大把大把的银子流水似的往你身上花了,这回我总算放心了……”

杜霜醉原本还想敬之以礼,可看她没有一点讲规矩的意思。再结合丫丫根本不知道自称奴婢,想来这里的规矩不是那么讲究。

她欠欠身道:“胡妈妈?多谢了,我有点不太明白。想跟您打听打听。”

“你只管说。从打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感恩的,错不了,有什么需要妈妈帮忙的,妈妈一准满足你。”

先说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银子,再说她是个知恩图报的,算是把她死死的按到这了。

杜霜醉无耐的笑笑道:“我是谁呀?是怎么到这来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胡妈妈脸上满是笑,答的十分顺溜:“你是谁,妈妈也不清楚。不过既然进了咱这门,咱们就是一家人。你放心,你虽不年轻了。又瘦的有些脱像,可好好将养些日子,与前头那些姐妹们也不差什么,到时候帮妈妈多招呼几个客人,妈妈有肉吃,你也有汤喝。”

问了也是白问。

杜霜醉很明白,就算这胡妈妈真知道自己的底细,只怕也不会说实话。她抚了抚头,道:“那就……打扰妈妈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醉红啊,你既醒了,就想开些,女人就是那枝头上的花,有落到好地方的,那是命,没落到好地方,咱也得活着不是?妈妈是个好说话的,可也得大家都知趣,你好我好,大家才都好,不然妈妈一着急一上火,也难免做些翻脸的事。行了,你好好养着吧,我让丫丫好生服侍你。”

杜霜醉又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才慢慢恢复过来,有丫丫扶着,勉强能在地下走一会儿。胡妈妈倒也不急,见天的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轻易也不叫人来打扰。

杜霜醉却慢慢的有了点记忆。她想起自己是陪着许夫人去佚梅痷的,路上马车失事,她和许夫人都摔下了山崖。

再往后,就没一点印象了。

想起京城,恍若两个世界般,也不知道许七有没有找她,是不是以为她就此死了?

如果不是问过现今的陛下是福平帝,杜霜醉真要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等到杜霜醉全好了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因着衣食上没受亏待,她脸上的颜色养过来些,也没有瘦的那样狰狞了。胡妈妈这天午间来寻她说话,上下打量着她一会儿笑道:“果然是美人胚子,我当日确也没看错。”

对这胡妈妈,杜霜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不是要感谢她慧眼识珠啊?她昏迷不醒,瘦的和个鬼一样,她还能知道她是个美人胚子,竟能把她买下来一直养到现在,不是太自信,就是太有钱。

可眼见她也是个难缠的,在自己身上花了钱,必然要十倍百倍的赚回去。

杜霜醉只好闭嘴不说话。

胡妈妈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我说醉红啊,你这几天身子也没什么大碍了,妈妈这缺人手,你看你能不能替妈妈分分忧?要知道妈妈在你身上可没少花银子,不说替你请医问药的钱了,就是你昏睡着无知无识,妈妈也没亏待,每天一顿肉汤。这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妈妈辛苦赚来的……”

她一双薄嘴唇上下翕动的飞快,看的杜霜醉都直眼晕,更何况是耳朵了。她真有几分本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有温言软语,也有要挟威逼,总之一句话,她既好了,就该替她赚钱了。

杜霜醉哭笑不得。

她当然不会给脸不要脸,胡妈妈肯好好和她说,便是笃定了她跑不出去。她要敢说个不字,胡妈妈自然有的是叫她生不如死的法子。

杜霜醉道:“但凭妈妈吩咐,只是……我这一病,脑子里乱哄哄的,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只怕要负了妈妈好意。”

“没什么要紧的,咱们胭脂楼里的姑娘们各个都是好的,来的也都是熟客,你不需要会什么琴棋书画,只要有这张脸就够了。”

杜霜醉憋了半晌,才道:“那怎么行。”

依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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