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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杨舞-第22部分

小说: 杨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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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我轻置在卧塌上,我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贴近。
  “求求你,我一定要再去一次楼花阁!”我恳求急切地说:“这样,我不会心甘情愿的──”
  他没有说话,亮睁睁地瞧着我。
  “好,我不强迫你,可是──”宗将藩斜倚着墙:“今晚我还是要留在这里。”
  我宽心了,笑说:“随你,这本来就是你的地方。”
  宗将藩翻身面壁,暗夜顿时沉寂下来。
  我望着他的背影,仍然疑惑,他为何对丽妃提严奇的事?!
  第十八章
  上天果然没有注定我和宗将藩成为一世夫妻,我心里想回去的意愿越来越强。尤其每听得侍女在一旁窃窃私语他和丽妃的事,“回去”的想法就更浓烈。
  我私访神官,询问他天象变化──我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可笑。从前我最恨爹爹、娘娘听到那些江湖术士胡言乱语,而今我自己却要依赖神官解读我的未来前途。
  神官一职是世袭的爵位,父死子继,然而出现在我面前的神官还是出乎意料的年轻。
  “你来了,银舞公主!”他不等我开口,面向着夜空,缓缓地说,好像早预知我会到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讶异极了。他甚至还未见到我的面容。
  “你来问我,”他没有回答,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说:“你是否能够回去,对吗?”
  我心中惊异极了,还是轻轻点了头。
  我不知道上清的贵族是不是都这么冷漠,宗将藩为首,严奇、宗奇,甚至贺堂,以及这个神官,身上仿佛都笼罩有一层寒霜,缺乏表情的面容上也绝不轻易泄露出内心的思考。
  “银舞公主,”也许是职衔给人的印象关系,我觉得神官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缓缓又回身面对夜空。“我的能力有限,有些事由星象上只看得出一些模糊的大概。我看见漩涡,也看见银光,还有王爷、严奇大人──当然还有你,银舞公主。我看见楼花阁、波碧湖畔──好乱!一切好纷乱……那个人?!那个人影,我猜测不出。银舞公主──”他再次回身面对我。“下月既望,天狗食月、波碧湖畔,去吧!你会找到你要的答案!”
  下月既望……
  我的声音微微发抖:“你──能不能再说的详细一些?”
  神官闭目轻轻摇头。
  “我的能力仅止于此,银舞公生。”
  也罢,这一切必须由我自己来面对。
  下月既望,我的命运就可以决定了。神官说他看见了漩涡……也许我真的可以回到属于我的时代……
  “香儿。”回到“云舞殿”,我急忙叫唤香儿。
  “公主,您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香儿嘟着嘴说。
  “王爷呢?你知不知道王爷在那?”
  香儿嘴嘟得更高了。
  “您还记得王爷!公主,不是香儿要说您,王爷一早就陪丽妃游上苑去了,还出府打猎,到现在还没见着人影儿呢!你居然到现在才问起!”
  “那正好,”我说:“你快去请严奇大人过来。”
  “公主。”香儿显然不明白我的用意。
  “快去!”我催促她:“我有事找严奇大人,快去请他过来。”
  香儿万般不情愿的请来严奇。
  “杨──找我有事?”他问,迷惑着。
  “嗯。”我点头。“我想见嫣红和龙太,你能替我安排吗?”
  “现在?”
  “现在,”我再点头。“趁现在宗将藩不在府里,不晓得我出府,省得许多麻烦。”
  “可是天色已晚……”严奇犹豫不决。
  “不碍事的。”
  “好,”他说:“你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低头看看自己,转绕个圈子,笑说:“不用了,我这样子已经够累赘了,不用再准备什么。”
  “既然如此,跟我来。”
  我随严奇出府,轿子在严奇府前停下。
  “严奇,你是否弄错了,我是要见嫣红……”我说。
  “没错!”他扶我下轿。“嫣红和龙太已经搬进这里住了,我娘请他们搬过来的。”
  “真的?!”我莫名地感到欣慰。
  “杨舞,我……”
  “少爷回府了。”一名丫环眼尖,看到严奇立刻迎了上来。
  “小虹,老夫人呢?”严奇问。
  叫小虹的丫环清脆答应一声。
  “老夫人和小姐、表小姐都在内厅里。”
  内厅里,严玉堂、幽兰、嫣红围着严太夫人而坐,严太夫人正喝着茶,春香殷勤地在身后为严太夫人捶背。
  “娘!”严奇唤了一声。
  “杨舞姑娘。”嫣红看见我,惊喜地叫出来。
  “严太夫人,久违了。”我对她略略欠了欠身子,二道冷光就镇定在春香身上。如果不是她献计出卖我,事情也许不会到今天这情况──
  “公……银舞公主……”春香感受到我目光的寒意,结巴吞吐起来。
  严太夫人假意咳嗽数声,对我说:“公主大驾光临,老身甚感荣幸。”
  “太夫人言重了,”我同说:“多承太夫人和春香姑娘的协助照顾,杨舞至今尚未向太夫人、春香姑娘道谢呢!”
  “怎么回事?”严奇明显感觉到我的火药味,在场只有他和嫣红不知道那一段经过。
  “公主,”严太夫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何苦苦苦相逼?再说,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除了那样做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沉吟不语。严太夫人说的没错,除了出卖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保全严府。身为一府之长,她得为严府上下的身家性命利益着想打算。再说,即使当初她没有那么做,结果也很可能是一样,她们充其量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这样想,我的态度不禁就软弱下来。
  严太夫人看我心志动摇起来,趁机改变话题说:“不知公主今天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我先是沉默,终于还是说:“我是来探视嫣红的,希望没有打扰到太夫人的清静。”
  听我这么说,严太夫人眉开眼笑,她知道我已无意再追究,她笑眯眯的。
  “哪里的话,公主言重了,公主大驾光临,老身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打扰呢!”
  嫣红靠过来握住我的手。
  “太夫人,”我对严太夫人又略欠了身。“如果太夫人不介意,我想和嫣红离开,单独相处一会。”
  “请!请!公主请不必拘礼。”
  在严府后花园里,龙太睁着晶亮如天星般的大眼睛,天真的问我:“杨舞姐姐,你果然是那个银舞公主,骑着银龙来的呀!”
  “傻瓜!”我蹲下来,摸摸他柔软的头发。“你叫我怎么来着?杨舞姐姐,对吧?我是杨舞,才不是什么银舞公主!”
  “可是大家都──”龙太显然没了自信。
  “你别管别人胡说。”
  “可是……”
  “好了,龙太,”嫣红笑着拍拍他说:“你只要记着她是杨舞姐姐就够了。”
  大概共同平起平坐相处生活过,是以嫣红虽然拘泥于一切传统阶级尊卑高下的形式观念,却并不会死死地认定我是什么银舞公主。
  我和嫣红并肩坐在石上,龙太在一旁无聊地挥打流萤,严奇则默默站在一旁,身影和夜色融成一体,连轮廓都叫黑暗给吃吞了。
  “嫣红,谢谢你,我一直想这样向你道谢,还有严奇,如果不是你们,我早不知流落何处了!”
  “千万别这么说,杨舞姑娘。”嫣红摇头说:“能遇见你,是我有幸修来的福份,我很感谢上天赐给我的这份机缘!”
  “嫣红……”
  我觉得心口一股暖流,辣热的涌上喉头,哽在那儿,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凝固的气流,随着风,在周围慢慢流动,沙漏的时摆,悄然无息,滴就成道别的时刻。
  “时候不早了,杨舞!”立在一旁久久不语的严奇提醒我,该是回宗将府的时候。
  我缓缓低落了身子,拜别嫣红。
  “我必须走了,请多保重,嫣红小姐,还有龙太,再见了,请多保重!”
  七日望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时候了。我在心里悄悄地说。
  嫣红只是笑,她以为随时有见面的时候。
  静夜的星空清清如水流,空气也仿佛被洗过了。到了宗将府后门口,严奇突然问说:“你真的非要离开不可?”
  我想了想,没有对他说实话。
  “没有,你想太多了。”我说。
  “可是你今晚,一字一句都像是在道别。”
  “是吗?”我轻轻带过。
  “如果是真的,我会阻止你的,扬舞,我一定要阻止!”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帮助我吗?”我感觉有一点惊讶。
  “那是……”严奇抬头看了看天色,夜空同他一般的沉默。
  “那是──那是我还不明白自己心情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
  这当口,令我很难该说些什么。
  一阵风吹来,空气真清新,我最怕吹这样的风,清清凉凉,我总会以为自己尚置身在二十世纪某个五光十色、狂野糜烂的繁华香尘逐散后夜中。
  “你该走了。”末了,我只这么说,没有再回头。
  轻轻挪移到云舞殿门口,一片漆暗,香儿又是忘了吩咐掌灯,我摸索到殿厅,香儿突然打角落冒出来。
  “您回来了,公主。”她又将嘴嘟得高高的。
  “香儿,是你,吓了我一跳!”
  “公主,”她埋怨道:“你以后最好少和严奇大人在一块儿,王爷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多舌了,王爷呢?今晚来过了吗?”
  香儿摇摇头。
  “没有。还好没有,如果王爷知道你出府,这么晚才回来,我不被剥层皮才怪!”
  “没有就好──你啊人小心眼多,为什么这么多牢骚!”
  “我是为您着想。”香儿委屈的说:“宫府里每个人都在说王爷新宠丽妃,要封她为王妃,今儿一早还特地陪她游上苑──只有你,没事人一样儿,我都快替你急死了,还有王爷最讨厌你和卫士将大人见面了,你偏偏又要和他在一起,我真不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懂就别猜!”我推开殿房门,停了下来。“快去歇息吧!这么晚了,王爷不会来的。”
  殿旁漆暗如黑洞,我想找开关揭掉夜明光珠上的薄饰,摸索了半天仍不得要领,倒是渐次适应房内的黑暗。
  我回身掩上房门,走移到软塌,力道一松,“啪”一声垂直躺下。软塌出乎寻常的坚硬,而且崎岖不平,我翻身想探个究竟,突然失去了平衡,跌落入软塌的另一头。
  “宗……宗将藩!”鬼崇的宗将藩总是如此让我意外和惊心。
  宗将藩以最标准的防范我逸逃的姿态扣环住我的肩、膀、腰。
  “回来了?哼嗯?你真是多事啊!银舞公主!”他阴阳怪气的打嘴里吐出这些话来。
  这样的姿态令我呼吸困难,我对他作承诺。
  “放开我,我不会跑的。”
  他放开我,又逼进刚刚的问题,这次更讽刺:“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银舞公主,什么风这么难得将你殷勤地吹出府?”
  “宗将藩,”我不理会他的讽刺。“有什么事就请直接说,不要这样阴阳怪气,有失你的身份!”
  “好!”他的脸上迅速结了一层冰。“告诉我,这整个晚上你上那里去了?”
  “严府。”我简洁地回答。
  “严府?”他的浓眉皱触在一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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