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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笑傲之嵩山冰火-第166部分

小说: 笑傲之嵩山冰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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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久久没有人出声响应,莫大已经是后悔不已,不该自寻麻烦的。

气势已经衰竭,莫大的声音小了许多,摇头道:“这都是你的猜测之语,又如何做的准?不要以‘莫须有’的言论,伤了两家的和气。”

听着莫大的讨饶之语,林寒摇了摇头:何必呢?何苦呢?

对于莫大的求软,左冷禅是相当的满意;只是他也不会客气,正要一举将衡山派击溃。

左冷禅续道:“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

“莫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费师弟是我师弟,兼且并没有受到损伤,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其中是否真的有些误会,也当由左某来做个调停,莫兄觉得呢?”左冷禅问道。

这番话听来平和,含意却着实咄咄逼人,意思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赞同合派,那么意欲谋害费彬之事便一笔勾销,否则自是非清算不可。

左冷禅双目瞪视莫大先生,问道:“莫兄,你说是不是呢?”

莫大先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显然是不想再和嵩山派硬杠。

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天门话音稍落,泰山派中已有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众人见这白须道人脸色枯槁,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有人识得他的,便低声相告:“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见到玉玑子公然出面反驳天门道人,林寒暗自摇头:果然如此,毫无新意啊!

他倒是不想想,除了他这个‘先知者’之外,其它人能够见到泰山起了内杠,可都是欢喜的很,想看热闹的可是大有人在呢!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

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五派合并,行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林寒看着天门道人脾气如此暴躁,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竟然已经动了肝火,当真是蠢人不可医,蛮人不可救。

冷眼看着天门和玉玑子之间的这场闹剧,林寒毫不惋惜,坐等着天门的悲剧发生!

 第一九五章 嵩山大会.天门陨落

见着天门道人发怒,玉玑子更是洋洋得意,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讥讽道:“你嘴上说得好听,心中却就是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 你要做,你去做去!”

众人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的,都知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

天门道人怒道:“为甚么舍不得?”

玉玑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铁剑。

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铁剑已被玉玑子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想,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哎,林寒叹息一声,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管怎么说,玉玑子都是你天门道人的师叔,即便他再有不对,甚至是你再怎么想要清理门户,也应该在私下里进行,而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长辈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天门哪里知道,玉玑子早有准备,还不待他靠近,玉玑子已是飞身退开。

当下里,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

天门道人看这二人时,却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个师叔。

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干甚么来!”

玉音子道:“我们确是亲眼瞧见了。你已把本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玉玑师兄,退位让贤,那也好得很啊。”

玉磬子道:“玉玑师兄既是你师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门人,你仗剑行凶,对他无礼,这是欺师灭祖、犯上作乱的大罪。”

天门道人眼见两个师叔无理偏袒,反而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本派掌门人之位,岂能如此草草……草草传授,就算要让人,他……他……他妈的,我也决不能传给玉玑。”

急怒之余,天门道人竟忍不住口出秽语。

玉音子喝道:“你说这种话,配不配当掌门人?”

泰山派人群中一名中年道人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本派掌门向来是俺师父,你们几位师叔祖在捣甚么鬼?”

这中年道人法名建除,是天门道人的第二弟子。

跟着又有一人站起来喝道:“天门师兄将掌门人之位交给了俺师父,这里嵩山绝顶数千对眼睛都见到了,数千对耳朵都听到了,难道是假的?天门师兄刚才说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你没听见吗?”

说这话的是玉玑子的弟子。

泰山派中一百几十人齐叫:“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

天门道人是泰山派的长门弟子,他这一门声势本来最盛,但他五六个师叔暗中联手,突然同时跟他作对,泰山派来到嵩山的二百来人中,倒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

玉玑子高高举起铁剑,说道:“这是东灵祖师爷的神兵。祖师爷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咱们该不该听祖师爷的遗训?”

一百多名道人大声呼道:“掌门人说得对!”

又有人叫道:“逆徒天门犯上作乱,不守门规,该当擒下发落。”

玉玑子左手挥了几下,泰山派的一百六十余名道人突然散开,拔出长剑,将其余五十多名道人围在垓心,被围的自然都是天门座下的徒众了。

天门道人怒吼:“你们真要打?那就来拚个你死我活。”

玉玑子朗声道:“天门听着:泰山派掌门有令,叫你弃剑降服,你服不服东灵祖师爷的铁剑遗训?”

天门怒道:“呸,谁说你是本派的掌门人了?”

玉玑子叫道:“天门座下诸弟子,此事与你们无干,大家抛下兵刃,过来归顺,那便概不追究,否则严惩不贷。”

建除道人大声道:“你若能对祖师爷的铁剑立下重誓,决不让祖师爷当年辛苦缔造的泰山派在江湖中除名,那么大家拥你为本派掌门,原也不妨。但若你一当掌门,立即将本派出卖给嵩山派,那可是本派的千古罪人,你就死了,也无面目去见祖师爷。”

玉音子道:“你后生小子,凭甚么跟我们‘玉’字辈的前人说话?五派合并,嵩山派还不是一样的除名?五岳派这‘五岳’二字,就包括泰山在内,又有甚么不好了?”

天门道人道:“你们暗中捣鬼,都给左冷禅收买了。哼,哼!要杀我可以,要我答应归降嵩山,那是万万不能。”

玉玑子道:“你们不服掌门人的铁剑号令,小心顷刻间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天门道人道:“忠于泰山派的弟子们,今日咱们死战到底,血溅嵩山。”

站在他身周的群弟子齐声呼道:“死战到底,决不投降。”

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脸上现出坚毅之色。

玉玑子倘若挥众围攻,一时之间未必能将他们尽数杀了。

封禅台旁聚集了数千位英雄好汉,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人这些前辈高人,也决不能让他们以众欺寡,干这屠杀同门的惨事。

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等数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忽听得左侧远处有人懒洋洋的道:“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汉见得多了,然而说过了话立刻就赖的狗熊,倒是少见。”

众人一齐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个麻衣汉子斜倚在一块大石旁,左手拿着一顶范阳斗笠,当扇子般在面前搧风。这人身材瘦长,眯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

众人都不知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这几句话是在骂谁。

只听他又道:“你明明已把掌门让了给人家,难道说过的话便是放屁?天门道人,你名字中这个‘天’字,只怕得改一改,改个‘屁’字,那才相称。”

玉玑子等才知他是在相助己方,都笑了起来。

天门怒道:“是我泰山派自己的事,用不着旁人多管闲事。”

那麻衣汉子仍懒洋洋的道:“老子见到不顺眼之事,那闲事便不得不管。今日是五岳剑派并派为一的好日子,你这牛鼻子却在这里拔剑使刀,大呼小叫,败人清兴,当真是放屁之至。”

突然间众人眼一花,只见这麻衣汉子陡然跃起身来,迅捷无比的冲进了玉玑子等人的圈子,左手斗笠一起,便向天门道人头顶劈落。

天门道人竟不招架,挺剑往他胸口刺去。

那人倏地一扑,从天门道人的胯下钻过,右手据地,身子倒了转来,呼的一声,足跟重重的踢中了天门道人背心。

这几下招数怪异之极,峰上群英聚集,各负绝艺,但这汉子所使的招数,众人却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天门猝不及防,登时给他赐中了穴道。天门身侧的几名弟子各挺长剑向那汉子刺去。

那汉子哈哈一笑,抓住天门后心,挡向长剑,众弟子缩剑不迭。

那汉子喝道:“再不抛剑,我把这牛鼻子的脑袋给扭了下来。”说着右手揪住了天门头顶的道髻。

天门空负一身武功,给他制住之后,竟全然动弹不得,一张红脸已变得铁青。

瞧这情势,那汉子只消双手用力一扭,天门的颈骨立时会给他扭断了。

建除道:“阁下忽施偷袭,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左手一扬,拍的一声,打了天门道人一个耳光,懒洋洋的道:“谁对我无礼,老子便打他师父。”

天门道人的众弟子见师尊受辱,无不又惊又怒,各人挺着长剑,只消同时攒刺,这麻衣汉子当场便得变成一只刺猬,但天门道人为他所制,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妄动。

突然之间,天门道人哇的一声大叫,脑袋一转,和那麻衣汉子面对着面,口中一股鲜血直喷了出来。

那汉子吃了一惊,待要放手,已然不及。霎时之间,那汉子满头满脸都给喷满了鲜血,便在同时,天门道人双手环转,抱住了他头颈,但听得喀的一声,那人颈骨竟被硬生生的折断。

道人右手一抬,那人直飞了出去,拍的一声响,跌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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