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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何处江山颜-第23部分

小说: 何处江山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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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不清了。

我很想为姜国君的联想力掀一下桌,摔一下杯,可是我已经失了面子,再不能失了里子。蜷在袖里的手指紧紧扣在掌心,用着黎岫玉般淡漠又冷傲的姿态道:“是又不是又怎样呢?事已至此,夫人我便如是说了。青国不会参与这什么辅国。”环视四周诸侯们的脸:

掷地有声“一国王脉未断,谈何国亡?既未国亡,又怎容他国插手政务?”

此言一落,窃窃之音顿起四下。已有他国臣子站起来,道:“那夫人又怎么证明华国王脉未断呢?”

这又是哪根葱来朝我叫嚣?我有些悲伤,没有黎岫玉这个后台,连个无名小卒也敢在此与我呛声了。

我振了振精神,准备应对这几国惯善口舌之辩的谋士们了。我无法退,也不能退。我的身后有着两国巍峨不可摧的社稷,有稚子的安危命途,有故人不惜以身殉国的一缕念想。

“我黎国也没有什么兴趣去辅他国的政,怎么姜国国君还有如此精力去为他国朝政忧心忧思?”一道低沉略带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眼一亮,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他着了一色天青团蛟云纹袍大步走来,身后还有一人。我分两分眸光过去,不仅砸了砸舌,我还未见着如此阴柔邪凛的男子,那美如画描的面上纵是挂着一幅懒洋洋的笑意,却让人心底生寒。他是阴毒的蛇,吐着信子,会在你防不慎防的时候将冰冷的毒液注入你的身体。

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

在我出神的期间,黎岫玉已走到了身旁,唤道:“颜儿。”啊,我回过神来,张了张口,却发现无话可说。他露出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在众目睽睽之下,握起我的手捏了捏:“为难你了。”

这个,我发现有点跟不上形势了,只能无言地任由他牵着走。他未放开我的手,一双冷眸直视姜国君,声冷的若边塞寒雪,刺入人的骨:“黎某还得感谢姜国君无处不在的惦念,不过黎某奉劝一句,己身尚难及,怎念他檐雪?”

那君老头子的脸色早在看见黎岫玉身后的年轻人时,已惨败如灰。甚至不顾仪态,直指着他,一双虎目瞪若铜陵,声言里是痛心疾首:“无双,你……”

就见那名叫无双的男子,兀地一声轻笑,无端就让人感到酥入骨的妖娆妩媚:“父王,无双只是来告诉您,再在这浪费口舌,还不如快些回国看看您那忠心耿耿的楼相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恭候您。”

我又合不拢嘴了,这般堪称绝色的男子竟然是姜国那糟老头子的儿子?这该需要多么大的遗传突变啊。

握住我的手安抚地摩挲着我的手背,就听他冷笑一声,面朝皇帝,话里却是对着其他诸侯说的:“青国公主之子与本君之子何异?诸君又有何言?”

……

我觉得他是来报复我的,报复前不久我未给予他应有的关心。冠着夫人名号的我自然也不想谈什么清白问题,我只想提醒他,我的脸皮或许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厚实。

就在我要为我的名声正名时,就见着一众侍从抬着红妆彩礼上了前。他抬起我的手,一束罗缨轻轻落入我的掌心。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眸子映着灯火,熠熠生光,夺人心魂。

接着我就听见那极为熟悉的声音吐出了我觉得是今生最动听的话语:“这本该是多年前岫玉应该做的了,如今来的有些晚了,还望公主莫怪。岫玉曾许公主一诺,不料世事多舛,几多反复。现下岫玉再许一诺,一生之请,公主可应?”

万千风景都已沉寂,唯他所言,如雷撼心。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昨天墨墨因为回家坐车太累,所以偷懒了,恕罪~~

明天又要有冷空气了,亲们要穿的暖暖的哦~【那个,抱头蹿,小修一下文】

29

29、第二十三章 红颜如玉(三) 。。。

作者有话要说:嗷,掩面,终于到男女主温存相处的时候了~早上九点爬出被窝码字,努力更新中~

我觉得我的文学修养还是不错,他所说的每个字我都认得,也明白意思。可为何这般组合从他口中出来时,我觉得我文盲了……

他执着我的手,双眸锁着我的面,周围的目光炯炯一瞬不移地投射在我二人身上。我想他们此刻的心情定当是激昂澎湃的,平时做久了土霸王,而今入得京都才自觉坐井观天,八卦之山外更有一山。

我的脑中像有辆呼啸奔驰的马车,转瞬间已过了几重思量。终于我不负众望地坐实这不清白的名声,我头点得很干脆:“好。”

我为什么要拒绝呢?这是每个少女都憧憬的场景。有一位英俊不凡,权掌天下的男子,当着这些象征着九州江山的诸侯之面,许你白首之约。我不能辜负他一片心意,更不能辜负我自己,我委实是个良善而自爱的人。

矜持什么的,也和可爱一样,不适合夫人我了。

那个好字让他眸里绽出胜星耀月的光辉,那沉淀在他眼底,拘束已久的情谊和喜悦都似因着这个好字而得以流淌出来。众人见着这黎公求婚完满告终,表情似是满意又似遗憾,大约是因着这出戏中我这个女角太过配合了,未给他们制造出跌宕起伏的情节,起码来个欲拒还迎也好哇。

月下花海,明灯如昼,我想这真是个美妙的场景,让人分不清真假了。可是左侧那一道锋利如刃的目光正捅着我的眼角,沈靖和啊沈靖和,你就不能让我多陶醉片刻吗?

我不动声色脱开他的手,转身垂袖给右边早已备好的酒盏斟了满满一盏。我双手奉起,看着他,他眼里的笑意稍稍褪去,目光从我的面上移到那盏上,凝视不语。我捧着酒的手有些不稳了,文艺点说,就是我是在用一杯酒的大小承托着一颗心的重量。

一颗心,它能轻能重,若是再累加了岁月的分量,无论爱恨,都可汪洋成海。

他又看向我,这次我能看懂他眸里的含义了,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在那样的目光之下,我觉得下一刻或许就直接丢掉了手中这烫手山芋。

席上原本刚刚活络起来的气氛又随着我这一举动安静下来,齐齐看来。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样很不妥很不妥,他若是真饮了这杯酒有个三长两短,不说他人,只说祁青就会立刻劈了我给他殉葬。

沈靖和,你好歹毒的心肠,原来你一早就定好了这一石二鸟。

未等我缩回手,他已从我指间接过这重如千钧的酒盏。就听他垂下眼睑笑叹一声:“便是这天下跪于我面前,我都可不为动容,却独不忍见你一人为难。”

这话重重击在我胸腔中,一点一点让我窒息。他抬起眼睛,眼中又是一片平澜无波,唇角弯着抹淡而浅的笑意,声音清朗:“公主承酒,岫玉怎能不饮?况且今日岫玉来迟,更当罚酒。”

他又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眼掠尽千山万水,抬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似乎听到心落入池中的声音,噗通一声,柔软又酸痛。我对自己说,他终归还是喝了,我也该心满意足了吧。是的,对我而言,这杯酒的重要性远不止那二十年的寿命,更是一杆来斟酌他心意天平,真与假,虚与实,终水落石出。

来吧来吧,尽管嘲笑我这爱钻牛角尖的小心眼吧。要知道,男人的话就和街头酒铺卖的酒一样,兑水掺假的。更何况是能言善辩,诡言狡诈的黎岫玉?我不相信他说出的话,我要的是他性命相托的承诺。

可见在爱情这条道路上,女人要远比男人要疯狂的多。对男人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有钱的男人,甚至可以一天几套衣服。而对女人来说,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影子,身不死,影不灭。

接来下的局面就很融洽和欢快了。姜国君托病离席而去,而那个年轻的男子却未与他一同离去,留在了姜国的席位上自斟自饮,眼神似虚无,又似嘲讽。我忽然又觉得他身上的那股子风尘气又没了,竟有了两分超然出尘,看透红尘的味道。莫非我看走眼了,他还是个宗教信仰者?

后来我才知道,君无双并不是个宗教信仰者,只不过他有个宗教信仰者的老婆。可见爱情也是互相影响交织的过程。与黎岫玉待久了,也许我也能变得更聪明不是?

落地的青铜宫灯伸展出的枝桠托起灯火,与垂着长长缨坠的华丽宫灯,交相辉映。每个人地神情在这明晃晃的光亮下都看的很清晰,一抹笑意,一张面具,我觉得很无趣。我比较关心的是沈靖和究竟去哪了?他是否还愿为我延那二十年的寿命。

很快我就没有思考这些的空暇了,应酬着前来道喜敬酒的黎岫玉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抬眼看去。

就见那双原本沉如墨夜的眸子迷漫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原本就白皙的面庞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红,握着我的手冰冷刺骨。我立时觉得有些不妙,他将我拉拢到身边,半圈着我,低头在我耳侧蹭了蹭:“颜儿,我想我有些醉了。”声线如磁,轻佻而低沉。

我的脸因他突然的亲昵而有些烫,抬头便见着端着酒杯的池国国君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我立刻英勇上前拿起酒杯,笑道:“想来黎公不胜酒力,便由颜淡替他饮此一杯,谢国君好意。”在我说黎公二字时,他扣着我的手蓦然加力,让我脸色的笑意抽搐了一下。

我不去辨他是否真醉,我只知道,他说他醉了,那么在这个场合在其他人的眼前他就是醉的了。于是,我分外贤惠地告了一声罪,搀扶着他离开。

刚刚离开灯火敞亮之地,踏上柳枝交垂相掩,花丛纵生暗香涌动的鹅卵石道时,原来还有两分清明的他紧绷的身体立刻松弛下来,整个人就压在了我半身上。黑暗中,我触到他胸前温热粘湿的液体,立刻大惊。难道我将巴豆和那毒药拿错了吗?

我的身子僵硬,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冷得没有一丝生气:“阿玉,你别吓我,阿玉……你怎么了?”我压着哭腔,不敢大声,慌乱又无助。泪水顺着我的眼角一滴滴落下,我艰难地抱紧他,梗咽着对黑暗低喊:“无桑,无桑,出来!”

我见过安静深思的他,见过勃然大怒的他,亦见过温柔如水的他,那样的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鲜活充满生机。却从未见过如此虚弱委顿的他,我的心底有种恐惧,因为此时的他就和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我万念俱灰。沈靖和果然并不相信我,他自己还留了后招。

是啊,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他,杀了这个我爱了那么久的人。纵然他欺我,骗我,负我,离我,我依然会选择原谅他。所以说,女人,果真是这世间最愚蠢的生物。

出现的不仅有无桑还有祁青和另外一名红衣女子。我抹了一把泪,惶然对他们说:“去给我把太医署里面的太医都给我抓过来,他要是死了,我就杀他们全家”

红衣女子看着我眼神惊奇又有丝玩味,我红着眼凶狠地瞪过去:“你们主公都要死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祁青黑着脸拉过我,抱起黎岫玉:“大夫就在眼前,你再磨叽下去,难道真想害死主公不成?”

我有点茫然了,就见红衣女子掩唇一笑,朝我眨了眨眼:“不过是一些刀剑伤,怎么就是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看来他看中的女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她的语气很揶揄也很挑衅,可是我暂时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她。我想若是他死了,我也该也不用自刎了,愧疚或者伤心就能弄死我了。

祁青和那红衣女子带着黎岫玉和我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宫室,后来我才发现,这就是在当年那片废墟不远的地方,透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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