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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第23部分

小说: 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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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全黑了,四面黑漆漆的一片。我估算着没人了,才慢慢地从灌木丛里爬了出去。

顶着狂风寒雪,我艰难地走在黑夜里的野地里,全身冻得直发抖。寒风就像刀片一样割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的脸庞已经冻僵,四肢已经麻木,每前行一步,就会觉得可能再也走不下去。慢慢地,我越走越远,就像黑夜里一个寂寞的影子,一个小小的黑点,存在于黑夜,又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也不知晃荡了多久,才看到远处隐隐有火光。我兴奋了起来,拼起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走到了光亮之处。

那是一个小城,应仍然属于暗月国的境内。我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破布,把它作为披肩蒙住了头发和脸庞,混在一群乞丐中间,随着他们一起混入了小城里,并跟着他们挤入了一个破旧的被废弃的破窑里。

那个破窑里已满是衣着破烂的乞丐,男女老少都有。地上燃起了几堆篝火,他们全都围绕环坐着。明亮的火光下,我看到了他们的脸庞。有的愁容满面,有的眉飞色舞,有的懒洋洋,还有的一脸怨恨,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还有几个满脸污垢的小孩子在满处跑着。

我不敢靠近他们的火堆,虽然现在全身已然冻僵。随着进城的那群乞丐进来后,我挑了个小角落里躲着。靠在墙边,我舒了一口气。纵是破窑,也比外面挨冷受冻要好得太多,我忽然庆幸起自己的好运来,必竟没有被冻死。

这一夜,破窑里很温暖,几个大火堆烧了整整一夜,我睡得很香。

从第二天开始,我正式成为了丐帮中的一员。每天我跟随着大群的乞丐们一起涌入了这个小城最繁华的街道,厚着脸皮向路人乞讨。我缩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尽量挨坐在房檐下,免得雪花落了自己一身白。我的面前放着一只捡来的破碗,偶尔能听到“叮”的一声响,一个伦币落到碗里的声音,喜不自胜。

因为今早有人专门找我谈过话,如果我还想接着住在这个破窑里的话,得每天上交至少一个伦币的宿管费,交给他们这几个类似地痞流氓的人物。我当然只能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我也有想过在这个小城里找份工作,可几天来我看到这个小城里卖东西、做买卖的几乎全是男人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虽偶尔看到有几个女人在帮忙做工,但大多都是拖儿带口的中年女人或上了年纪的老大妈。几乎没见到年轻的女人们出来抛头露面。所谓入乡随俗,我自然也不想去出这个风头,成为头一个出来工作的年轻女人,以免惹祸上身。

另外,我住在破窑里,也还得隐藏自己是年轻女人的身份。我每日往脸上涂满污泥,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最好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才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避过某些无聊男人的xing骚扰。某天晚上,我看到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乞丐调戏一个小乞丐姑娘,若不是那个小姑娘有十来个家人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独来独往,一个人也不认识,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是那个小姑娘,后果会怎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逐渐规律起来,每日晨起后去城中心固定的角落里行乞,傍晚左右回到破窑,再随便吃点粗饼,再发一会儿呆就准备睡觉了。

做乞丐虽然落魄,但住在丐帮也有丐帮的好处,那就是消息灵通。最近几天,我隐隐听说暗月国政变,暗月国君被嫡长子若巴尔软禁,强逼着他改立王储继承人;面对哗然声一片的暗月众臣子,若巴尔拿出了继承人亚罗王子弑母的人证物证,以此来证明亚罗没有继承国君之位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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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五章 逃 离(二)

我感到纳闷,亚罗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最宠爱的那位王妃呢?有这么傻的人吗?而且若巴尔不是被关进黑暗的通天塔里面了吗?怎么又突然间跑出来兴风作浪?那些擅长玩转阴谋权术的人可真有办法啊。

我一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低声的讨论,一边躲在墙角里,背对着他们数钱。“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伦币……”我在心中盘算着还要乞讨多久才能存够去赤鹰国的路费。

火堆烧得咯吱作响,整个破窑被烤得暖烘烘的,低低的八卦声音仍不断传来,“因为暗月国政廷大动荡,听说精灵女王决定提前返回精灵族。”

“我也听说了,精灵女王和她的情人明天就会经过这个小城……”

我的心神一震,数钱数到哪里瞬间忘记,手中的伦币也掉到了地上,我呆住了。之后整整一夜,我又无法入眠。第二天天不亮,我和那些去看热闹的乞丐们一样早早起床,匆匆奔向街市去看精灵女王。

天色还很昏暗,东边只是微微泛着白光,而精灵女王和她的军团必经的那条街道的两端已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我夹杂在人群中,挤在乞丐堆里,透过人群的缝隙默默地看着那条现在已被层层卫兵严守的街道。我也不知自己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呆站在人群里,一直心神不宁。

人们异常的兴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精灵女王和风范,以及她和她的情人的故事,整个街道的两边喧闹声一片。

早晨七时左右,精灵女王和她的军团才终于出现了。精灵女王坐在一辆红色的马车上,从敞开的车窗可以看到她和她的情人的脸。她微笑着看着向她招呼致意的平民们,对他们微微挥起了手,人们的欢呼声更高了,他们把这位女王当作女神一样来看待。

而我的前未婚夫,坐在马车里靠里面的位子,坐靠着他的情人,一脸淡然的看着欢呼的人群,眼神平静,就像这场热闹与喧哗与他完全无关。

我直直站立在人堆里,神情淡漠,心中却百味交集。他们华丽的马车,美丽的衣服,容光焕发的脸庞,和高高在上的身份,与我这个浑身肮脏的小小乞丐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人群里的欢呼声更大了,精灵女王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她的眼睛里闪烁的光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还要美丽。她的珍贵纯白天鹅绒外衣,她头顶上的闪闪发光的水晶王冠,都让她看起来那么高贵,高贵得让人不敢亵du。

我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高维之,看来你的选择没有错,如果放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你的选择至少可使你还能少上三十年的奋斗。更何况,对方又是那么年轻,而青春永远无敌,又岂是我这个老女人可以比得上的。

从古到今,男人似乎永远都爱年轻女人。二十岁的男人爱年轻女孩,三十岁的男人也爱,四十岁和五十岁的男人,甚至七十和八十岁的,还是爱。

我把满是灰尘污垢的破旧披肩往下拉了点,把自己遮掩得更严实了一些。既然自己只是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是生存金字塔底端的弱势群体,又何必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让人发现了以后去接受那所谓的怜悯和同情?

精灵女王的马车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驶过了街道,很快出了城。人们奔走跟随在精灵军团的身后,恋恋不舍的尾随着他们的队伍,把他们送了很远很远才返回城内。

之后的几天,我完全沉默了。我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偶尔还是会和一两个看得顺眼的乞丐说说话,可现在已经完全不说了。

我常独自躲在角落里发呆,蓦然想到了那天的他和她,心中酸楚无限。如果我有很多很多的钱,或者很高很高的地位与权势,那么那个男人是不是就不会那样轻易的离开我?在这场爱情战役里,我输了,输得很彻底,那个曾向我求婚,并说要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的男人就那样选择了另外一个人。

我的眼里浮现出了泪花,说我不在乎,那又怎么可能?

于是我沉默了下来,不愿再开口说话,害怕一开口就成了怨妇,成了祥林嫂。

就在那段心情低落的日子里,在那个乞丐堆里,某一天,我忽然发现了另一个和我一样颓废沮丧的人。也许是心情相似的人的身上总有一种奇异的磁场吧,而这种磁性的吸引力能使你很容易发现你的同路人。

他是一个很神秘的男人,留意到他很偶然。

那天,他很晚才回到破窑,手中拿着一瓶烧酒,浑身都是酒气,嘴里胡诌着什么,庞大的体形摇摇晃晃,行过之处,乞丐们捂着鼻子纷纷避开。

他横倒在稻草堆里哭着,喊着,但没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他的胡吼乱叫扰乱了众乞丐们的清梦,吵醒了他们,可没人敢上前制止他的大嚷。可能因为他的庞大身形,也可能是因为他腰间佩带的一柄短剑,都在显示这决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连那些乞丐堆里的地痞们都不敢上前去。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他在呕吐了一地的污秽物后才沉沉睡去,整个破窑顿时安静下来。他的呕吐物味道伴着吹进来的冷风,充满了整个破窑。

半个时辰后,我忍不住起了身,拿起放在墙角的一把扫帚,开始清扫起他的“战场”。整整忙碌了一个时辰才清理完毕,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无意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恰好睁开了眼睛。

他撑住身体,从稻草堆上坐了起来,靠在了土灰墙上。看着他凌乱的长发,和我一样的满是污迹的脸庞,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怜悯。拿起了水壶,我走到他的身边,递给了他。

他迟疑一下才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后,又还给了我,低低的哑声,“谢谢。”

我对他微笑了一下,把水壶轻放在他的身边,转身就离开了。

从那天起,我们就慢慢熟识起来。说也奇怪,他是一个不喜交际的人,我也是一个不喜与人交际的人,但不知为何我们两人就是能聊得来。我们常常围坐在火堆,一聊就是半个晚上。他说他的名字叫宁多柯,在这个小城的破窑里住了快两年了。听到这话时我还愣了一下,凭着一股子直觉,我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我曾不着痕迹的打量过他,他虽然一副邋遢相,满脸黑污,但是眉宇之间的那缕英气,以及一双极为有神的眼睛,都在显示这决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且他的高大结实的身体,紧绷的胸前肌肉都在显示他是一个曾经习武过,或者曾经过特殊体能锻炼的人,

当他从稻草上站立起来的时候,一种犹如守卫骑士的高贵气质就那样散发出来。我猜测他可能是某个落魄名门之后,或者是某个逃避仇家追杀的世族子弟,反正决不是一个一般的乞丐就是了。

我旁敲侧击过他的身世来历,可他每次都能极有技巧的绕开。又过了一段日子,他反倒对我从哪里来的有了兴趣。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下雨在暗月国是很罕见的,可那天却下起了很大很大的冻雨。我们正走在回破窑的路上,大颗大颗的雨珠就落了下来,我们俩慌忙向前奔去。

“你的头发居然是黑色的?”他偶尔转头看到了我,很惊讶地问。

我被冻雨淋得直发抖,在雨中大声回答他,“你每天都看到我,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头发是黑色的啊?”

他有些狼狈地回答,“我以为是芬芳之水染成的黑色。”

我噗嗤笑出声,“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去染头发啊?”

回到了破窑,他不着痕迹地问我从哪里来,我也很巧妙的避开了他的问题。他既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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