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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玉夫人(好个下堂妻之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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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奴婢从没骗过夫人。」她最忠心了,一心护着主子。
安玺玉心中闷得慌,也察觉一丝不对劲,似乎从回春堂药铺回来后,他便少来走动。
「桃红,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就过去瞧一瞧吧!」
主仆俩都是行动派的,说走就走,早就想教训胭脂的桃花一马当先地走在前头,为夫人开路,神奇不已地扬起下巴,好像一只准备啄人的母鸡,看得身后的安玺玉暗笑在心。
庄子离巫青墨的住处虽不远,但也有好一段路,两人的脚程都不快,走了许久才到竹篱围起的花墙边,做贼似的向里头探头探脑好一会儿。
二进院的无子并不深,她们把门一推就走了进去,迎面而来尽是浓郁的花香味,以及快被花朵香气盖过去的药草清香,两者相合并不突兀。
「咦,夫人,你看,是胭脂耶!我叫她……」果然在这里。
安玺玉拉住她。
「不用了,我们看看就好。」
静悄悄地来,不惊动任何人,宛如那枝头的李花,无人闻问也花落结果。
笑得一脸欢畅的胭脂打廊前奔过,满是欢喜地停在一名正在整理草药的男子身侧,似在和他说什么,红着脸盯着他俊雅的侧面,不时碰碰他湛青色衣袍,一脸非常小女人的娇羞神情。
这画面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心口一抽的安玺玉感觉气血直往上冲,疑似嫉妒的酸涩由喉口溢出,嘴巴里尽是酸溜溜的气味。
虽然她还没确定嫁不嫁他,不过在众人面前向她求过亲的男人却和她的丫鬟相处得十分愉快,怎么看怎么刺眼,难道他真觉得胜券在握,以为她非他不嫁?
越想越气愤的安玺玉重重咳了一声,姿态娇媚地莲步轻移,含酸带讽的话脱口而出。
「原来一世一双人是个笑话,真让巫大夫给唬了,贤伉俪多恩爱呀,看得我心口发酸,哪天请喝喜酒别忘了发帖子来,我人到礼也到,绝不失礼。」哼!又不是天下的男人全死光了,她绝不会为他的「随口说说」难过。
巫青墨一怔,眉头皱得死紧。
「玉儿,你在说什么,谁给你气受了,别说真相帝胡话让人心酸,你家的丫鬟你会不识得。」
「请叫我玉夫人,我和你不熟,还有,胭脂虽是我的丫鬟,可是比我懂事,善解人意,你要收了她也得来只会一声,我没小气到她想倒贴男人还拦着她,早点把事办了办,人都被你睡了就别装没事了……」她有钱,不愁养不起几个小白脸。
「等等,你说我睡了谁,越说越离谱了,不是你让她来帮忙的吗?」怎么他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哪只耳朵听见了,我庄子里的事忙得需要人手,哪抽得出人手,她来帮你什么,洗衣铺床兼暖床吗?人要不要脸天下无敌,连我的丫鬟也下手,你比商别离那负心汉更无耻。」男人全是一个样,喜欢偷着来,一个比一个下流。
「铺子里正等着这批草药,我连着数日收割、曝晒、切片、装袋,正巧你家丫鬟来送鸡汤,我要她回去告诉你一声我近日会很忙,就不过去了。」他不疾不徐的说着,神态自若。
「所以……」她等着下文。
「而她次日又提了一篮糕饼过来,说是你让她来的,讲我太辛苦了得有个人来帮忙,她是伺候人的丫鬟,不怕吃苦。」巫青墨清润面容不见虚色。
「你就这般随便让她留下?」和个女人独处,他会没有私心?
「一开始我拒绝了,让她回去。」看到她气恼神色,他真要叹息了。
他再忙也不该忙得没时间和她见面,透过中间人传话,明知这丫鬟对他有图谋,还让她钻了个空,给自己惹来祸端。
如果玉儿不过来,他是不是无从得知她被蒙在鼓里,若是商大少再使把劲来抢人,等他忙完了,人也回商府了,他想再夺回谈何容易。
错在他,过于轻信旁人,他活该被骂个狗血淋头,这下想让她再相信他,恐怕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看他衣服坦坦荡荡的模样,真是个勾引人的妖孽!气上加气的安玺玉伸出一指戳向他胸口。
大掌温厚地包住纤素小手,流泉般的笑声轻泻而出。
「她问我天冬、女贞子、玉竹是不是补气祛痰,她说你最近痰多,她想炖锅汤给你补补身。」
「哼!她说什么你都信,你这颗猪脑袋怎么不一并炖给我补一补,省得你隔着不用白白浪费了。」居然有人会笨得相信这种鬼话。
「我让她走了,可是她又来了,每次都用你的名义送汤送茶送糕点,我不能说不,因为那是你的心意,我以为那是你的心意。」他不开口赶人,也不太理会她,除非话题绕到他所在意的女子身上。
她有些吃味地无理取闹。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她的小心机,妖孽之所以是妖孽乃狡猾成性,这点消失你会摆不平?」
「第一,我太忙了,忙得分身乏术,暂且搁下此事;第二,她是你的人,我不想你难过。」他的确可以处理得很漂亮,让人无从怨怼,但……
巫青墨头一回发现他不是完人,面对事情的应变能力未如想象中敏锐,世事多变难以掌控,他太高估自己,才会让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演变成未来娘子的滔天怒火。
「如果说我不太喜欢你的解释呢?推托之词人人会说,你确实让她留在你身边,而我对你的人品产生质疑,你以前说过的话在我心中全不存在了,我不相信你。」他若心里有她,不会让她亲眼目睹这令人难堪的一幕。
深了几分的黑瞳忽地紧缩,幽黯沉郁。
「弄壁,把胭脂丢出去,从这一刻起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得再踏入一步!」
一直在旁准备适时帮主子说话的弄壁突地被叫到,愣了一下,「什么,丢出去……」呃,这样好吗?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实在狠不下心。
「还不动。」他冷喝。
弄壁一挺腰,大声地应了一声。
「是。」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胭脂在一旁看戏,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认为这件事两边欺瞒的事被揭穿了,她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硬逼着巫青墨认下她,许她个衣食无缺的名分,就算安玺玉真改嫁巫青墨,她总还是个体面的妾。
可是人家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一见到正主儿来了就急巴巴地赶过去,还要把她丢出去,没想过她也是一个人。
为今之计只有抱着夫人大腿哭泣了,咬死了巫大夫始乱终弃,她这背主的丫鬟才有出路,让夫人为她做主,有个好归宿。
胭脂眼波一动,刚要扑向安玺玉哭诉她遇人不淑的委屈,冷不防一只大脚朝她胸口一踹,她整个人往后飞出去,撞倒了叠成塔的竹箩筐。
一口鲜红的血这么呕出喉间,染红了晒成干叶的药草,斑斑点点沁入叶脉,形成诡异的暗红。
「……巫大魔头,你下脚也未免太重了,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闹出人命可要蹲大牢,等候秋决。」除非他后台够硬,有免死金牌。
巫青墨面不改色地踢踢鞋底泥块。
「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一时半刻死不了,抬远点,冻死在路旁就不干我的事。」
「她是我家丫鬟。」好像有点不太厚道,她居然觉得大快人心,浑身舒畅……
唉,她太不应该了。
他垂眸瞧见她微扬起的嘴角,眼底阴郁稍微散了些。
「你还要捡回去干活?」
「呃,考虑考虑,她跟着我一起出商府大门,总不能无情无义的丢下她。」也不晓得她有没有地方好去,这年头被卖入大户人家为婢的姑娘家通常家境不佳,是爹娘眼中的赔钱货。
「回春堂在金阳县缺个煮饭丫头,离此地五百里。」送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安玺玉侧目一睨。
「你舍得?」
他似在笑,弯起的乌眉却如出鞘的剑,寒气森森。
「信不信我把人剁了喂狗,官府连问都不会问一句,认定为急症猝死,一了百了。」
呼!她怎么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如果我决定不嫁你,你不会把我杀了烧成灰混在土里种花吧!」
「玉儿。」他声润如玉,好听得令人忘我。
「干、干嘛?」 她不自觉惊跳了一下,忽地觉得他比开膛手杰克更危险。
「放心,我会和你种在一块,你说你偏好何种花卉?牡丹或是芍药,还是月季、海棠,一树梨花也不错,做鬼也能坐在树底下赏漫天洒落的梨花。」他笑得迷人,彷佛能和她合葬是件美好的事。
「……巫青墨,你说你什么时候最疏于防备,一剑穿心能不能要你的命?」妖孽是邪恶危险的,不该存活于世。
他笑咧一口白牙,眼泛柔光。
「床上。」
「床上?」
「当我们翻云覆雨、几度春风后,你娇软无力地躺在我怀里,我的胸口离你最近,定能一刀毙命。」他愿将生命交到她手中。
表情很呆的安玺玉看着他将素白小手执起,掌心贴着他心跳处,「咚咚咚」地规律声响让她为之轻颤。
「你呀!真是妖孽,谁当了你老婆谁可怜,绝对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恭喜你了,玉儿,造福无数识人不清的女子,我只祸害你。」一低头,他吻住她花般柔嫩的朱唇,不让她逃开地按住后脑,深深吻入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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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有一群人……好多人,夫人带了一群人往庄子里闯,脸色很差的要找夫人,夫人快点回去,不然徐嬷嬷就要给夫人跪下了……」
什么夫人带了一群人,夫人要找夫人,谁又给夫人跪下了,明明夫人就在这儿呀!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牛家小妹到底在嚷嚷什么,教人全然摸不着头绪。
香腮绯若朝霞的安玺玉抚着微肿的唇,眼神柔媚如丝,情不自禁轻轻捂住口。
她的心很慌,脑子很乱,呼吸微急,千丝万缕的思绪如蚕茧,她找不到丝头也解不开,只能被困在乳白色的丝线里。
他……他怎么吻了她?古人不是很拘谨,视礼教为依归,从不轻率,男女间的事只能在闺房里,一出房门便是正经八百的老古板,连牵牵小手都是踰矩的行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或者说,她为何不觉得厌恶,放任他一吻再吻的冒犯,甚至是鼓励把手插入他黑发,将他拉向她,更痛快地吻到嘴唇都肿了,她还听见他由喉咙间滚出的轻笑声。
难道她爱上他了?
她摇着头,想撇开脑子里的杂音,会在意、会嫉妒、会想一直看着他,即使是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妖孽,她还是觉得他最好看,万人之中她一眼就能看见他。
这是情生意动的感觉吧!精明的都会女子竟然栽在笑得像一朵花的男人身上,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挑重点说,你家夫人神游中。」一道温润的男声扬起,找回安玺玉飘远的神智。
谁在神游,她在沉思。
牛小妹看了看说话的巫大夫,再瞧瞧眼神娇媚的夫人,她喘了口气。
「夫人,庄子来人了,好像是你娘家的人,徐嬷嬷让我来唤人。」 
「我娘家的人?」会是谁?
顶着安玉儿身分的安玺玉其实很怕见安家的人,因为她根本不是这具躯体的主人,哪认得安家的老老少少,一碰面不就全穿帮了,所以她一直逃避和那边的亲人有连系。
和离一事也始终保守秘密,尽管徐嬷嬷口中嚷着要让安家人出面讨回公道,可是她以不伤家人的心为由压着。
如今他们找上门,不知所为何来,她真的有些担心,怕人识破她不是安家女儿,虽然她也姓安……
「我陪你回庄瞧瞧,没人能伤得了你。」巫青墨轻拥着她肩头,看似清瘦的臂膀可靠有力。
「不必了,自个儿家人有什么好见外,难道还会吃了我不成……」说是这么说,她忽地捉住他移开的手臂,颤笑地握紧。
「帮我壮胆也好。」
「壮胆?」她的手好冰,还抖着。
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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