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爱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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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时,沈沉的脸色有点怪怪的。
果然,外婆把平时专门记号码的本子拿过来,苏湄翻了几页,竟然见着最后一页上面用粗水笔写着另一个号码,正是沈沉的号码。
苏湄直接无视,又翻了一页,把自己在杭州的新号码也写在上面。因为怕老人家看得不清楚,苏湄也是特意把每个数字都写得很大的。
又简单交代了下,苏湄这才放心的离去。
回去的时候,苏湄突然问道:“你干嘛把号码留给我外婆?”
“我这不是担心老人家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多个人也有个照应。”他倒是冠冕堂皇的很。苏湄一问更是郁闷,便又沉默起来。
“不过我看外婆走路没有外公健朗,今天早上起来她去拿点东西,看她颤颤巍巍的差点要摔倒。”他说时也颇为担心。
“我外婆有高血压和脑血栓的,每天都要吃药的,时不时的都会这样的。现在这样还算好的了,有一阵子严重的时候一个人根本不能走路,一天到晚要我外公搀扶着。”她说时,神色凝重。
“不过外公年纪也挺大了,就两个老人家孤零零的住着,也确实让挺不放心的。”沈沉就事论事的说道。
“我们也是这样想。他们两人执意要住在这里,怎么讲也讲不通。我外公要是一直健在还好,至少可以一直看着外婆,要是他——”后面的苏湄没有说了下去,沈沉自然也知道她的担忧,但这个担忧是很现实的。
、第二十八章
“外公外婆看起来感情很好。”他故意转开话题。
“是的。听我妈说,外公和外婆不到20岁就结婚了,外婆的家里以前是私塾之家,比外公家的家境要好,读的书也比外公多。嫁给外公这辈子几乎没做过什么粗活,身子又嫩,隔三差五的身体不舒服,都要外公服侍着,外公从来没有一丁点的不高兴过。”
“你知道吗,我看外公在念经时,一脸的与世无争,那时候,我竟然有股错觉,觉得外公应该是隐居的世外高僧。”
苏湄没想到沈沉会这么说,沉默了好一会,也接上说道:“其实我也这么想。我记得有一年我还在读小学,全家人一起去山顶上的寺庙里看外公。那座寺庙在当地很出名,香火很旺,香客太多,住持坚持邀请我外公过去,尤其是给一些远道慕名而来的香客解释佛道禅意。外公在那里居住了近一年,我记得那时去看外公,看着外公念着经,忽然就很怕外公会不会决定就不回家了。然后闹着要外公和我们一起回家。后来外公真的就和我们一起回来了。”
“现在即使外公就在家里,也很少去寺庙什么的,平日没事念念经,抄抄经书什么的,他总是能给我一股豁达的人生境界。其实我知道,要不是放心不下外婆,外公也许会真的长居寺庙,专研经文。”苏湄说到这时,默然低落的很。
沈沉也讲不来安慰的话,好一会才说道:“不过他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苏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中午回到苏湄家。
两人其实都有些饿着了。苏阿姨准备的午餐,两人直赞好吃。
一想到明天就是星期一,苏湄自然是下午就要回杭州。吃饱喝足后,便要稍微整理下行李。
倒是妞妞似乎知道苏湄要走,午饭开始就闷闷不乐的。趁着苏湄走开,忽然对沈沉说道:“爸爸,我要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要丢下我就回去了。”小家伙说着说着嘴巴就瘪下去要哭的样子。
沈沉心头也是乱的很。他怎么不想把妞妞带回去呢。但是苏湄这样的态度,又是在她们家里,没有她的应允,总不能就□裸的上演夺子大战吧。
沈沉心头苦笑着,忽的一把抱起妞妞,说道:“爸爸很久没抱了,让爸爸多抱会。嗯,爸爸以后每星期都来看妞妞好不好?”
小家伙这才有点破涕为笑了,问道:“爸爸,你几时和妈妈结婚呀?外婆说你要是和妈妈结婚的话,暑假我就不用被送到外婆这里来了。”
沈沉没想到小孩子会讲这样的话,听了也忽的一愣。
“爸爸,是不是妈妈还没有原谅你。妞妞做错事,向妈妈认个错,妈妈就会说妞妞是好孩子原谅妞妞的。爸爸,是不是你还没有向妈妈认错,所以妈妈还是不原谅你,不和你结婚。”妞妞依旧自顾自说着。
这么小的孩子,本该是和同龄人撒娇侍宠的时候。可是眼前的孩子,却还得时不时观察着大人的一举一动,沈沉蓦地觉得沉重的很。
也许,他真的该速战速决,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爸爸是忘记对妈妈认错了。妞妞放心好了,爸爸会尽快和妈妈结婚,把妞妞接回去一起住。”沈沉说时把妞妞扛到自己肩上。小孩子又是惊吓又是欢呼的。
哪知身后传来苏湄冷冷的声音:“我好走了,你呢?”
沈沉转过身来,见着苏湄脸故意的避了去。
他便只得将妞妞放了下来,说道:“那爸爸下次再来看妞妞,妞妞和外婆在一起一定要听话。”
一路回去,苏湄不愿多说一句,只有车内低沉的音乐缓缓流淌着。
下车时,还未等沈沉开口,苏湄便说道:“我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干脆的转身回去,留□后的沈沉呆在原处好一会,才挪动步子重新坐回到车上。
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和苏湄沟通妞妞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本来想约苏湄,一起去看妞妞,结果被苏湄凛冽地一口回绝。
沈沉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一个好法子。
重新回拨过去,结果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被苏湄先挂的电话。
这个周日也不知道老六是哪根筋犯抽了,好端端的说要出来聚聚。
沈沉心思根本没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结果被众人逮着罚酒。沈沉急于早早离去,话不多说就几瓶下去了。
他推说有事,众人便意有所指的笑了笑,也随他去。
沈沉本来是往自己住处开的,中途还是忍不住掉了方向。
此时夜幕已是渐深,连沈沉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但他就是不死心,坐在车内,也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了。
沈沉再去掏烟时,才发觉带的烟已经抽光了。他晃了下烟盒,不知为何,心头无端的烦闷,便将车窗摇下来透透气,没过多久,他却又把车窗摇了回去。
虽是夜幕深深,因着他的车子就停在苏湄那幢楼下的空地上,前方的来人自然是分外显眼。虽然看不清迎面而来两人的面容,但是直觉是苏湄。
他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掏烟盒,掏到一半忽又打住,两手下意识的撑在方向盘上,指节青筋硬朗。
显然,苏湄身旁的那位明显是位男士。此时月光皎洁,正好照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双影齐肩,苏湄旁边的正是陈树。
许是告别,两人丝毫没有留意到附近的那辆车。苏湄朝前再送出几步,终于在另一辆车前止住。
一直在一侧温文叮咛的陈树径自过去打开车窗,忽的转身对着苏湄,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苏湄有些下意识的退了开来。
而他,寂坐在车内,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凛冽的浮起。
不远处的陈树终于是发动车子开了出去,苏湄便习以为常的往回走去。
还没走到一楼,苏湄猛地被眼前的沈沉吓了一大跳。
靠的这般近,月光如水般的倾泻下来,沈沉甚至都能看出苏湄竟然只穿着家居服而已,见着苏湄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胸口,她还未开口,他倒是先冷冷的问道:“不小心搅了你的雅兴,也不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吧。”
苏湄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望向不远处他的车子,也没好气的回道:“要劳您大驾,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快说吧,我要回去了。”说完便转身要往楼上回去。走了几步,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处,苏湄无端觉得有些心慌,下一刻,也不知道他几步并一步,竟然一把搂住苏湄的腰部。
苏湄虽然是有些莫名的预感,却还是被他冷不防丁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她用力摆脱,没想到他力道这样大,她使劲一挣,便觉得腰部一股蛮力而来,苏湄不自觉的吃痛喊出声。
“怎么,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一见到我就这般抵触,我的行情也没差到这般境地吧。”沈沉说时,刻意和苏湄贴近了许多。
苏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他了,又气又急,待要转身去推他,无奈发觉腰部依然被他紧紧的搂着,这样一转身,更是愈发要朝他的胸前靠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简直是要气急败坏起来,她话音未落,没想到他腾出另一只手硬生生的将她半转了身子过来,这般近这般紧的贴着她,早已覆上她的双唇。
她本来是还预备了大堆的说辞,没料想骤的思路全失,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反抗。
好一会,直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过去了,他这才松开了她。
她先是大口的喘气,继而便条件反射的将手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下巴上。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然而他知道她的心里是恨着他的。为什么会弄到眼前这一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她一声不吭,他知道,她在拼命压抑住那汹涌的暗流。
月光皎洁如玉,甚至都可以照出自她脸上滑落下来的泪珠。
他这才有些讷讷的伸手过去想帮她擦下,她却比他先前退了几步。
他的手落了个空。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刚才看到你送陈树回去,你从来没有像对他那样对待过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他说着说着,声音终于是轻了下去。
见着她依旧半捂着半张脸,身上穿的家居服不免有些单薄,终于挫败的提醒道:“你要么先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她仿佛是如遇大赦,转身便疾步朝楼上走回去。
而他,依旧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挪动半分。
这次不快之后,沈沉好长一阶段都没去惹苏湄。
倒是家琪也毕业了,安排到军区医院工作。因着家琪的坚持,第一天正式上班非要沈沉去接他。
沈沉是下班后过来的,看了下时间,想必家琪等自己也有好一会了,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了,家琪的脾性还是这般任性。
沈沉的车子刚开进医院大门,见着前方有些混乱。沈沉车窗摇下来,模糊觉着不远处的人有些眼熟。
是张松。那么他车上抱下来的应该是家溪。
想到这一点,沈沉赶紧将车子停好,追随上张松的脚步。
“家溪没事吧?”沈沉见着张松身上多多少少沾了血迹,想必是家溪身上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仿如一不小心就要断掉。
“我也不知道,就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后来就说肚子疼,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情。”明明是一个东北大老爷们,这当会仿佛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
沈沉对于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想必为人父的心情自然是很紧张的,也说不来其他安慰的话,只说道:“医生都在,会没事的。”
“希望没事。”张松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家溪呢?她没事吧?”远远的有人赶过来就焦急的问道。
“苏湄?你没事吧?”沈沉见着苏湄不知道怎么弄的,身上穿的裙子的膝盖处有点磨破了,右边膝盖处许是擦伤了,还泛着红血丝。
“刚才过来时不小心撞了下,我没事。”苏湄说完望向张松。
“苏湄你可过来了,家溪不会有事的吧。”张松看到苏湄仿佛是松了口气,焦急中带着希冀又带着肯定的语气。
“放心吧。”苏湄先前听着张松电话里语无伦次的形容,本来是有些吓到了,这会见着张松,见到他这般怕是比自己还要六神无主,只得安慰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