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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叛神-第115部分

小说: 叛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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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在一旁明媚地微笑着,说:“老爷,即使不回来,他们也会到另外的宅邸去的。”
“哦,不要提醒我这么残忍的事实!”泽鲁捂着心口悲戚地哀叹了一声,靠在执事的身上偷着往眼里滴了一滴眼药水。夕阳映着泽鲁大人晶莹的“泪水”,那精致的面庞宛如一朵被寒露侵压了的玫瑰。
*
马车上,那犽甜蜜而幸福地吃着新鲜的蛋糕,云错靠在车厢上,托着脸颊望着窗外。
嘟嘟看着这样的云错和那犽,想起路西法说过的话来。他说,云错和那犽都太任性了,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狼狈为奸”,谁都不会照顾自己和对方。戒真是太宠着他们了。
戒……
据说是个跟他一样有着墨绿色短发和深紫色瞳孔的男人,温柔坚强,像天空一样包容着一切。
云错当初带他走,不容否认地就是因为他长得像那个男人罢。
可是……他不是。
那个男人是温柔的,如同春风一样的……罢。那他就雷厉风行一些罢。毒舌也好,腹黑也罢,如同路西法所说的,这两个完全没有生活常识又总是太任性的家伙,不能够太宠着他们。
马车被石子颠了一下,那犽端着蛋糕的手一抖,整个糊在了自己脸上。云错瞥过来,看到那犽的花猫脸,恶劣地笑了笑,却没有施予任何援手。那犽自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奶油,对于其他够不到的地方……
那犽拽着衣袖抬起手来,眼看着就要把奶油擦在袖子上。
“哼。”一声冷哼让嘟嘟反射性地滞了滞。
“打算用袖子擦脸?真是腌臜啊,那犽。就连五六岁的稚子都知道不可以用衣服来擦脏东西,你居然不知道?该说你是没有常识好呢,还是该说你任性无知?呐……那犽,你多大了?有一百岁了吗?或者,九十?八十?”嘟嘟语调平平,就连“呢”“吗”这样的语气词都完全是平音,听在那犽耳中,倒带上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那犽实在没脸说出自己真正的年龄,念及上马车之前嘟嘟的行为,又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地掏出手帕把脸擦干净了。
泽鲁从来没有见过那犽吃东西,因为那犽每次吃东西都很……狼籍,完全被泽鲁与生俱来的审美标准给屏蔽了。但是被嘟嘟嘲讽过后,那犽居然第一次斯文地吃起了东西。
那犽吃完蛋糕之后怯怯地望着嘟嘟,擦了擦嘴,这才发觉马车走的方向并不是继续往奥利尔曼帝国帝都去。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声。
“去圣地。”云错简单地解释道。
那犽“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圣地。云错一直都很讨厌那个地方,从伽罗兹帝国来到奥利尔曼帝国的时候甚至特意避开了圣地,选择从沙漠中穿过来,而现在却特意去往那个她所讨厌的地方。
是因为那些实验体罢。
那犽悄悄地望了一眼嘟嘟。嘟嘟敏锐地感受到了那犽的目光,抬起头来,竟把那犽给吓了一跳,立刻扭转脸靠在车厢上闭上眼假装睡觉。
那犽闭着眼悲叹那个可爱的羞涩的任他揉捏的嘟嘟竟然就这么不见了,不明真相的那犽就这样暗自诅咒着无辜的泽鲁家的执事,渐渐地,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睡着了。坐在那犽身边的嘟嘟看了一眼他那扭曲的睡姿,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将那犽扳倒,脱下外套叠了叠给他做了枕头。
云错淡淡地望了嘟嘟一眼,收回目光,心想:果然跟戒很像。即便是不一样的手段,却也是一样的温柔和……
云错抬手撑着额头,恰恰遮挡了自己那低垂的眼。
——老妈子性格。云错想着,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把嘟嘟调教成这种腹黑性格,其实路西法,你才是最大最阴险的人……






第二十三话  杀戮

尖刀不断地刺入女人的身体,腥热的血四处飞溅,凶手咧着诡异的笑容。“救命”的呼喊已经湮灭在了死寂的黑夜当中,所有人的无动于衷,仿佛发生在他们楼下的凶杀与求救都不存在。
衣着暴露的女人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走进旅馆,一夜风流之后,女人醒来发觉自己躺在满是冰块的浴缸里,肾脏,已经被取走了。
急速行驶的车辆撞到路人,扬长而去,伤者倒地,路人纷纷,无人施救。
……
“潘多拉。”
潘多拉收起支撑空镜的力量,血腥的画面在神的面前渐渐模糊,消失。
神垂着眼帘,倦怠地抚着额头,伸出另一只手推倒了石桌上的杯子。杯中水倾在了桌面上,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像是泪水,打湿了脸颊。
潘多拉会意,恭敬地回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亭中桌子上的水还在滴着,神望着那被水一滴一滴打湿的地面,缓缓地阖上了眼,那一声叹息就此封在了心底。
*
去往圣地的一路上,云错一行人尽量避开战场,从革命军或者帝国政府的界地中走,但,终究有避不开的时候。
泽鲁的执事考虑得很周到,马车不大,外表上看起来也不华丽,相当之低调,因此避免了途径贫荒之地时被那些贫民们拦车抢夺的危机,因此虽然艰难却也平安地在这混乱的国土上驶向了圣地的方向。
马车在刚刚经历过战争的土地上碌碌前行,被炮弹轰炸过的地面崎岖不平,颓圮的荒屋和残垣断壁上弹痕累累,干涸凝固的血迹呈现出黯淡的红褐色,马车颠簸着驶过,尸堆中被惊动的鬣狗抬起头呲着牙,鹫鸟煽动翅膀拍打两下,扇起一阵沉重的充满了尸臭的腥风,燥热而黏臭的空气仿佛缓缓流淌的粘稠的泥浆,欲将一切都淹没在腐烂腥臭之中。
嘟嘟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惨绝的景象,一语不发。云错挑开车窗上的帘子,看到了外面的尸体。
有被拦腰撕断的,有拍碎了头颅的,残肢断体被丢得四处都是,很多尸体上都有着巨大的爪痕。
看来,在这场战争中,有实验体参与了呢。
云错放下窗帘,冷冷地哼了一声。
“云错……”
云错抬起头,望向对面出声的那犽,看到的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隐隐透出的血色。
外面的血腥……果然刺激到那犽了么?
“血液凝合剂……丢了。”那犽压抑着体内叫嚣的欲望,对云错解释道。因为三人中只有那犽需要血液凝合剂,所以这东西一直都是他自己随身带着的,而现在却不见了,大约是在之前的镇子上的时候乱跑弄丢了。
“以后还是让嘟嘟帮你带着罢。”云错吩咐了一声,抬手捏住颈间丝带,轻轻一扯,有着繁复花边的衣领就向绽开的花瓣一样张开了。云错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开衬衣上的衣扣,那犽就已经扑了上来。
在听到那犽说话时就已经转过身来的嘟嘟惊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云错仰头靠在车厢上,浓夜一般的墨色长发散在肩上,缱绻在身上,一直以来都像个单纯少年的那犽双手扣在云错肩上,那双细腻的手此刻苍白,生出了尖锐而锋利的指甲,那犽凑在云错的颈子上,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阖着,在那白得颓靡的脸上投下羽毛一样撩人心怀的阴影。鲜红的血,从那犽的唇边流淌下来,在云错白皙的颈上划出魅惑的轨迹。
嘟嘟望着那犽那性感的神情,不期然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大骇。匆忙别过脸去,看向车窗外面。
那犽是吸血鬼,他知道的。只是……从遇见到现在,嘟嘟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那犽吸血的样子,即便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以那犽的食物的身份留下来的。因为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潜意识里总是认为那犽跟自己是一样的。
不一样。其实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那犽是吸血鬼,云错是堕天使,而他自己,不过是个人类罢了。
那个戒……也是吸血鬼罢。想到从未见过的戒,嘟嘟望着车窗外的眼神又黯淡了。
平复了对鲜血的渴望,那犽作为吸血鬼的真面目又被掩藏了起来。看到嘟嘟一直望着窗外那么沉默,那犽忍不住抱怨,说都怪泽鲁那个执事,竟然把嘟嘟教成了个毒舌少年,还越来越没有表情了。真可怕。
——真可怕?嘟嘟听着那犽的话,心想,我原来竟是可怕的么?
云错望着嘟嘟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拿手揩去了颈间的血迹,重新系上了衣领上的丝带。
嘟嘟是人类,无法承受术法启动时产生的强大的势,那犽是血族,跟云错的术法并不相同,故而一行三人一路上都是用马车赶往圣地。因为教会的阴谋,奥利尔曼帝国国土上的战争愈发激烈了,云错他们走走停停,最终还是失去了马车。
原来的马车夫是泽鲁家的人,自然可靠,却在路上不行被流弹击中身亡了,后来又换了名马车夫,结果却终于在十几天之后趁着云错他们下榻旅店的时候驾着马车溜了。
像艾尔那样能够将自己的军队占领的根据地建设得那么平和繁荣的并不多,绝大数的城镇不是处在血腥的战乱当中就是处于紧张和不安的气氛里。无人事生产,自然贫荒,云错一行人一路走来,几乎没有见到像样的住处,就连旅馆都没有。
一路步行,目睹厮杀。
嘟嘟是从那地狱一般的地方出来的,虽然会悲伤,却也不会因此而大受打击一蹶不振,云错和那犽更是对此不以为意。
——尽管如此,沉重的气息笼罩在整片大地上,云错一行人自然也开心不起来。
一行人就这样缓慢地朝着圣地的方向走着,走了月余,某日,嘟嘟问路人“这是哪里?”对方答曰:“修多利塔。”
云错仰面望天,半晌,突然说:“我们……是不是在朝反方向走?”
修多利塔……那犽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不是快要到奥利尔曼帝国的帝都了么?可不是往反方向来了!话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误入歧途”的?
那犽瞥了云错一眼,很明显后者决定调转方向继续往圣地去。那犽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走了。嘟嘟面无表情地扫了那犽一眼,那犽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却色厉内荏地吼着:“就不起,就不起!这么热的天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走了!”
嘴上这样说着,那犽却躲到了角落里。
让那犽解除浑身的警报系统的是云错。她叹了口气,说:“先住下来罢。”
一行三人就此住在了修多利塔,云错则在试图用空间转移之术来转移结界。嘟嘟的人类之身虽然不能承受空间转移的压力,对结界却并不排斥。如果可以用空间转移之术转移结界的话,那就可以直接将三人传送到圣地,省去这一路鞍马劳顿。
云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练习创造新的法术,那犽却整天对着嘟嘟,甚为不安,幸而开旅馆的少女是个不错的人,那犽可以借此躲避嘟嘟。然而不幸的是,嘟嘟似乎对看到那犽流露出那种紧张的神情颇为感兴趣。
——那犽怀疑,嘟嘟其实是喜欢他的。
就在那犽处在无限纠结之中,而云错沉迷在新的空间转移之术的研究之中的这期间,路西法一次也没来找过云错。
不是因为找不到她,而是因为另外的事——
蓝色的发丝飞舞着,衣袍嫳屑,路西法以灵体之身定在空中,看着洪水席卷了树木和住房,掀起滔天巨浪。那些渺小的人类挣扎着,哭号着,被浪吞没。
突然,沙利尔出现在路西法身边。
“不愧是路西法。”沙利尔笑眯眯地说——其他几个地方发生的灾害与路西法预料的那样,都是天使所为。
可是被称赞的人却没有一丝得意。路西法望着这毫无缘由的洪水,眸色深沉。雨还在下,洪水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甚至有愈发肆虐之势。越来越多的房屋被冲垮,越来越多的人消失在咆哮的洪水中。
一切,都是天使所为。
包括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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