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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叛神-第46部分

小说: 叛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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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骑术和政治之后,一天的课结束,云错准备回家,可是就在走到埃利德领域外围的玫瑰墙的时候,她看到了光锐和修。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交谈,却难得见到光锐那么羞怯的样子。
云错想要绕开他们,不想修却已经看见了她,抬起头来冲着这边笑了笑。接着,光锐也顺着修的目光看过来看到了正欲离开的云错,使劲地挥起手来。
光锐大概是到这边来等修的,云错想点点头就离开,孰料光锐却朝着她跑了过来。大约是被熟人看到自己在约会而感到尴尬,光锐邀请云错一起回去。云错抬头看了看修,他正朝这边走来,微笑着,谦和有礼。
云错以要去射击室练习为由,拒绝了。
“又是射击啊,真是不懂,你们埃利德班级的人为什么要学这么多东西,学射击有什么用?”光锐还是那么天真的脾气,在伊甸的日子里大概也是受了关照的罢,总是很简单地看事情。云错本想在修过来之前离开的,可是被光锐这么一拖,修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
“云错的射击成绩是班上最好的呢,连老师都夸她说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云错的镇定和精准。”修说着这话,别有深意地望了云错一眼。
其实云错在课上的时候已经明显收敛了自己的气势,也有故意降低自己的精准,还有延长瞄准时间之类的,可是其他同学毕竟不像她那么熟悉枪支,即使云错刻意伪装过了也还是比其他人更胜许多。其他同学大都如此夸赞过她,但是修这么说却是别有深意了。
云错以不变应万变,面无表情,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的其他成绩也都是第一名。”
光锐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微妙的试探和反击,只当修是在真正称赞云错,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云错一直都是什么都会呢,超级厉害的,别说是射击……”光锐说得神采飞扬,好像她自己有这么厉害一样高兴。云错怕她一时兴奋说多了,蹙着眉找时机将话题转移,没想到修却直接打断了她:“云错似乎不喜欢被称赞呢,每次被老师夸奖也都是这样蹙着眉的。”
光锐听修说云错不高兴,一下子就噤了声,看向云错,结果未在云错脸上发现任何不高兴的痕迹,于是大咧咧地笑道:“没有啦,云错她就是这样的,总是面无表情的,跟她不熟的都会以为她生气了,其实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我多虑了。”修微笑着,看了云错一眼。
云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朝射击室去。
在偌大的射击室里,云错手中的枪和弹夹不停地换着,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和花哨的动作,子弹射入目标,迅速而精准。当云错丢掉手中已经没有了子弹的枪的时候,汗水已经微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经过检测区,确定没有携带枪支子弹出室,云错离开射击室,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下来了。
夕阳一点一点沉向天尽头的云层中,云错毫无感情地从橘红的天空下走着,回到云间。八十九楼。当她要开门的时候发觉门是开着的,心下一惊,稍后才想起来,逆现在正住在这里。
进门先听到的是一阵钢琴声,恍惚从记忆的深处如清澈的泉,汩汩流淌,汇成溪流,而后浅浅蜿蜒而来,倒映着清澈而干净的天空和悠悠然的浮云,清明中,带着些许莫可名状的忧伤和怀恋。
云错在门口怔了一会儿,才换下鞋子循声而去。
是逆。他坐在她那架钢琴面前,窗帘被拉开了,外面夕阳的最后余晖照进来,照在男子的身上。望着那个背影,一瞬间的恍惚之中,云错仿佛看到了什么幻影,只是一瞬,太快,太模糊,即使是她,也没有捕捉到。但是那真实的悲伤和疼痛感却留了下来。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钢琴前的逆回转过头来,目光正对上云错的。
那双眼!那双幽深的眼眸,悲伤深切几乎要盈溢出来。不知怎的,在一瞬间真切地击中了云错的心,那种真实的疼痛感,仿佛穿越了时空而来,在已经看不到伤疤的一处旧伤之上,狠狠地刺痛了她。
依靠着门框的云错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你去哪?”男子突然站起来,问,声音中有不可掩饰的急切。他失去她已经太久了,再也不会让她从他身边逃离……
“逆,”云错站住,却没有转身,背对着他留下了一句话,“你只是我工作上的搭档,请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背对着他,所以没有看到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伤痛。“叫我路西法。”他说,她听到的声音温和而平静。
云错依旧背对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最终,还是推门出去了。
去哪里?其实云错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带着那种情绪在别人面前待下去。一直以来她都是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这突然产生的情绪让她有些恐慌。她不想……让自己在其他人面前那么狼狈。
云错在门外颓然地靠着墙壁,缓缓抬起手来。掌心中什么都没有,这双漂亮的手,曾经光锐那么羡慕,不止一次地感慨说“如果我有这么一双漂亮的手就好了”,可是,就是这双让人羡慕的手,却沾满了鲜血。除了罪恶,这双手上什么都没有。
其实说起来,她的生命,只不过是荒芜。
没有目标,没有意义,没有任何努力的方向,冷眼看着身边的人悲喜,她始终淡漠得接近残忍。看起来是淡泊,其实不过是在等待罢了。
漫长的等待,等待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从掌心里一点一点地流落,淡漠到麻木。她在等待什么呢?似乎不过就是生命的终结。
换句话说,她在等死。
生命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而生存?她的存在能够改变什么?她曾经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苦苦的思考令她痛苦不堪,于是,她干脆不再去想这些问题,任由自己这样继续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就像许多人一样——活着,却不知道为何而活。
不同的是,他们忙碌着,烦恼着,愉悦着,而她,始终空白着。
其实……这种状态是可耻的罢。
活着,却像死了一样。
云错冷笑了一声,缓缓离开了背靠着的墙壁,冰冷已经渗进了身体里,就算现在离开,也已经晚了。
没有目的和方向,云错在电梯前伸出手去,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有按下去,转而向另一边的楼梯走去。
这是八十九层,最高层,除了这一层的主人云错以外,几乎没有人会上来,即便如此,楼梯也一样被清理得一尘不染。靴子踩在楼梯上,发出轻轻的声响,但是在格外安静的楼梯上依旧清晰无比,“嗒,嗒,嗒,嗒……”就像时间流逝的声音,像是黑夜中血液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
“云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音质艳丽柔滑,声音的主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正要进门。

亲们,咱不来看霸王文的……






第七话  拒绝

这是八十八楼,云错记得这个男人,叫……“莲。”是么?
妖娆的男子侧首一笑,风魅天成。
“上次的事,谢谢你。”男子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只是平常的客套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带出了几分诱惑的味道。开门认证掌纹的时候,云错注意到,这个叫做莲的男子的双手清瘦纤细而修长,指节很流畅,却隐隐显示着这具躯体所蕴含的力量,很美,但确实是男子的手。
“进来啊。”莲回头朝着云错一笑,一举一动都含着无限风情。
云错本不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私,甚至根本就不愿意跟任何人有交集,但是现在已经走到了门口,倘若此时拒绝倒显得矫情了。
房间里有些暗,窗帘也是一样没有拉开的,房间里的陈设简约而低调,黑白主色,原木和金属的质感为主打,有一个酒柜,里面摆满了各式……昂贵的酒。跟云错的房间一样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除此之外,云错注意到,这个男人似乎很随性,毯子从沙发上滑落了一半在地上,烟灰缸里的灰和烟头已经积了太多没有倒,连桌面上都有烟灰,几张稿纸散在桌面上,一支钢笔没有盖上盖子扔在旁边……
“这是我第一次请别人到家里来。”男子回头,妩媚一笑,额前散落的长长的碎发遮着眼睛,迷离而暧昧。
“这也是我第一次到陌生人的家里来。”云错面无表情地回应。
“哦?这么说,你经常到熟人的家里去么?”莲取了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果汁给云错,脸上的笑意有几分戏谑。
“不。”云错先是否定了莲的说法,而后将杯子推开,“清水,谢谢。”
连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熟人。”云错说着,瞥见桌上的稿纸,“小说?”
“啊。”莲将清水放在云错面前,在她旁边坐下来,两个人的距离恰在云错能够接受的极限距离上。“我是小说家。莲这个名字你没有听过么?”
莲,原来这是笔名。“听过。”云错回答得依旧不疾不徐,看不出任何情绪。
云错当然听说过。伽罗兹帝国虽然是一个古老而严肃的帝国,但是文化方面倒是自由,莲,史上最年轻英俊的获得了……那个什么国家奖项的、光锐最喜欢的作家。不知道多少次了,光锐在她耳边唠叨着说“莲的小说”如何如何,虽然没有认真去听,却也无意识地记下了一些。
记得光锐说,莲的小说有着独特的魅力,像是黑暗中盛开的有毒的花朵,芬芳美丽而残忍。那沉重的故事、那缓缓的叙述方式仿佛地狱中伸出的求救的、挣扎的手,攫住你的心,而后将你拖入地狱。他就那么妩媚而清浅地笑着,温柔地将你的心剖出来,一刀一刀地刺穿,割裂。
那么地让人绝望。
云错望着眼前妖娆的男子,细细长长的眼眸,眼角漫不经心地高挑起来,随性、妩媚、而……寂寥。
莲靠在沙发背上,笑了,“樱吹王立学院埃利德班级的学生都知道了啊,真是荣幸呢。”顿了顿,他转向她,问:“你……看过吗?”
“没有。”云错的回答如她面前杯中的清水一般。
莲似乎怔了怔,而后笑了,那笑容妖娆而性感,却无端叫人觉得……脆弱。像是春寒中单薄的花瓣一样。淡漠地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云错扫视了一眼房间,说:“我饿了。”怎能不饿?下午的骑术来就耗体力,加上那么时间的连续射击,其实她早就饿了。
莲微微一怔,突然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哪怕是这样没有形象的大笑。像是蘸了春水的桃花在风中摇曳一般。
云错不着声色,只是看着他笑。
莲笑够了,站起来,眼角眉梢依旧残留着笑意。他走到冰箱边带着笑意地说:“好好,我看看我这里还有什么吃……”他的话在打开冰箱之后戛然而止。莲转过头来尴尬地看着云错。云错走到冰箱前,只看到几瓶水和十几个苹果。
云错伸手拿了两个苹果出来,“喀嚓”一口咬下去,可是她看着莲的波澜不兴的眼神,总叫莲觉得她咬的不是苹果而是他。
云错啃苹果,莲则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烟草的味道很淡,淡青色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晕开,消散,莲的目光看起来深邃而沉重。
云错很快就啃完了一个苹果,莲浅笑着说:“你啃的苹果核形状很好看。”
云错微微挑了挑眉,抬手将苹果核精准地投进了垃圾桶里。第二个苹果把玩在手中没有再继续啃下去。
这种情况下该说点什么才好罢,难得云错有点在别人家做客的自觉,会主动找话题来说,想了半天,云错开口问:“那天……你不要紧罢?”明明是关心的话,从这个人口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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