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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叛神-第63部分

小说: 叛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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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战斗,因为其中一方是一七而成为了一场单方面的杀戮,敌人全部倒地的时候,云错除了最开始躲避子弹就地仆倒而沾到衣服上的尘土之外,连一滴汗都没有出。
确认周围已经没有了敌人,云错低下头看着那犽耳上的耳坠。银色的耳钉上坠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链子,链子的那一端是一枚小巧的银色铃铛。不知为何,这铃声总叫她觉得恍惚。再看少年的脸,云错有些怔忪。
以她一贯的性子,该是抛下这个不认识的少年不管才是,可当她察觉到危险的那一霎,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行动了。
她似乎……不愿这个少年受到伤害。
关天化日,大街上公然枪战,惊吓得路人纷纷惊蹿,路西法和戒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空空荡荡的街道上杂陈着数具尸体,云错抱着那犽,枪都还没有收起来。
匆忙赶过来,戒还没有开口,云错的枪口在她转身之前先指向了他。
看到戒旁边的路西法,云错犹豫了一下,才将枪放下。
那犽却在看到路西法的时候突然像发怒的猫一样炸起了毛。
云错一直都是个冷情的人,而且向来最讨厌麻烦,今天自己的反常让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至于这个少年跟路西法之间的恩怨,她没有兴趣。
那犽拖着一只手冲向路西法,身后的手中聚起的却是有着万钧之势的雷霆。蓝白色的光芒美丽耀眼,在空中发出吡啵的爆鸣声,“嘶嘶”地划破空气。曾经像只小猫般任性的那犽如今已经是闻名整个血族的存在了。“背叛者”,血族中有谁没有听过这个名号?有着天真稚气的少年容颜,却有着最残酷的手段。
路西法此刻望着的,是地上的尸体。那犽冲过来,路西法随手一个封闭结界过去,以金之术施予结界之上,竟然不动声色地就化解了那犽那足以改变方圆三十里地貌的攻击。
那犽悲愤地捶打着结界,咬牙切齿。一千多年以前那场战斗,他看在眼里,却完全无能为力,一千多年来他拼命地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可是到如今,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竟然还是如此地……弱!
不甘心……不甘心!
路西法扫了一眼结界里的那犽,知道他是不肯原谅他的,轻叹了一声,用幻术让那犽睡了过去,然后撤了结界。
“云错,你带他们回去,这些尸体,我来处理。”
正要离开的云错听到路西法这话,微微蹙了蹙眉,却还是照着他说的做了。
云错作担保,将那犽和戒带进了云间公寓,稍微花了点时间,那犽也已经醒过来了。打开门进屋之后,云错找出两双拖鞋给二人,却发觉这两个人都用惊奇地眼光看着她的房间。
“云错……”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眼睛红红的。云错蹙了蹙眉,什么都没说。
走进屋子,少年就迫不及待地捧起了摆放在柜子上的那些瓶子盒子,里面都是些糖果。少年回过头来,哽咽着问:“你……喜欢吃糖?”
“诶呃,不喜欢。”顿了顿,又换了个说法,“最讨厌了。”
少年一怔,嘴角咧出一丝弧度,像是笑,又像是哭。“刚才戒说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可是你还记得收藏糖果。可是……”少年的声音渐渐黯淡——
“自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糖果了。”
他的话里不明不白的地方太多,然而单是听着那故作轻松的语气,云错就觉得心疼了起来。真是好笑啊,心疼?她居然会心疼。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是路西法回来了。那犽呲着牙又摆出一副要打架的姿态,云错淡淡地抛下了一句:“这是我的地方。”纵然心有不甘,那犽也还是忍了下来。
路西法看了看屋里的另外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却对云错说:“最近小心些,枪还是带在身上罢。今天那些人……是议院里派出来的。”
云错点了点头。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伽罗兹帝国的政治权利划分其实也很简单,分为地方权利和中央权力。地方权力以每个郡的使长和地方贵族为代表臣服于中央权力,中央权力则分为三卿领导的议院和这个帝国的王——皇帝。皇帝是帝国的标志,与议院相辅相成,同时互为掣肘。议院可以通过决议调动中央军队,王也有着自己的势力——王下武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能见光的组织——蚀。
作为蚀的一员,一七,云错为皇帝、为这个帝国做着刽子手的事情,在猎杀猎物的同时也同样作为猎物而被其他人盯着。云错的身份扑朔迷离,总有人会怀疑,加上那一份报告……
是时候了。
议院内部都有着无数矛盾,更何况是议院和皇帝之间。
那犽和戒只是听泽鲁说这边有线索就匆忙赶来,对云错的事并不了解,听着路西法的话也只能确定云错现在有危险,至于具体的,却是一点都不知情。那犽焦躁地朝着路西法吼,新仇旧账一齐翻,大声骂起路西法来,责怪他没有照顾好云错。
路西法自认为无话可说,也就由着他,没有反驳。
这一切看在云错眼里简直就像是一场闹剧,她冷着眼看着,抿着唇,一语不发。是戒先看见云错的态度,正想要开口问她,却见云错扯了领结丢在一边朝着浴室走去。
“云错。”路西法张口叫住她,“我要把你的事告诉他们。”见云错停在浴室门口没有回头,路西法顿了顿,补了一句解释,“他们,可以信任。”
“随你。”云错走进浴室,关上了门。已经到了今日这一步,死都无所谓了,爱谁谁,爱怎样怎样。反正她一直都在等待死亡的这一天,生命什么的,本来对她而言就没有什么执着下去的必要——她的生命里,似乎从来都没有任何能够让她产生“啊,活着真好,一定要活下去啊”这种念头的存在,从来都没有过。
云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路西法已经跟这两个人讲完了她的处境,少年看到云错,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抱着她颤抖着。少年能达到云错肩膀的高度,就这样抱着云错,看起来有些别扭。
云错因为擦着头发,一时没有躲开,被他抱了个正着。少年怎么都不肯放手,最后是那个温润的男子发出了命令才叫他坐回到了沙发上。
看着那两人斯毫不掩饰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是同情。云错厌恶别人同情她,只是对象是这两个人,她竟然厌恶不起来。云错捡了张沙发坐下来,随意地斜靠上后背,慵懒地听着这些人的对话。
然而对话却转到云错身上来。路西法说:“云错,很抱歉对你隐瞒了真相。”
听了这话,云错的心头“腾”地一下就窜起一股火气来,最初接受这个搭档的时候她就没有指望过对方的坦诚,看到他带着两个陌生人出现,她更是做好了接受一切背叛的心理准备,可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居然还是生气了。
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云错自嘲地笑了一声。路西法脸色一僵,戒和那犽也都流露出为难的神情。
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云错,接下来要说的,是你自己的事。关于……你是谁。”
路西法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把云错以前的事情说了个遍,难得那犽竟然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云错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听到的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叛神的天使……吗?多么悲哀的存在呵,被神创造出来,而后背叛神明。哼,云错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神明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房间里坐着四个人,却异常地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云错的反应,而云错只是漠然地坐在那里,缓缓地,在那犽和戒的脸上扫视了一圈。
不惧阳光的吸血鬼……竟然是自己造成的?多么……可笑!那个校医,果然也是吸血鬼罢,而且一定是认识“云错”的,不然怎会故意在她面前数次提起不畏日光的吸血鬼?一开始她以为是跟教会的混账试验有关,却是想错了。
她的身体里,居然封印着一个堕天使的灵体,而她所忍受的痛苦,竟是跟那些半人半吸血鬼的怪物有关。自己是站到了风口浪尖上来了么?
“你不相信也是应该的,毕竟伽罗兹帝国是不信仰神……”戒的话还没有说完,云错突然打断了他,“你们,从哪里来?”
“之前一直都在奥利尔曼帝国找你,听泽鲁说你似乎在这里,就匆忙赶来了。”
泽鲁,那个可疑的校医,果然。
“没有住处?”云错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自己的事情。
那犽和戒本来是打算到泽鲁那里去,麻烦他帮忙安排一下的。当年那事之后是泽鲁先赶到他们身边,带他们逃离了血族的捕猎,泽鲁在云错消失后照顾了他们很久,也一度说过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之类的话,以这么多年的交情,找泽鲁帮忙也不为过。
可是那犽却干脆地回答云错说:“没有。”
“那,住在这里罢。”云错说完这话就带着那犽和戒下楼在安全系统中做记录,回来又将门锁重置,记下了两人的掌纹。路西法坐在沙发上,一直望着柜子上的那些糖果盒,缓缓地,闭上了眼。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听过“背叛者那犽”这个名字,找到云错之后没有主动去找他们,一来是因为云错不记得之前的事,他希望她能够像普通的人类一样生活,哪怕只有几十年;二来是因为他知道那犽一直都不肯原谅他,让那犽来到云错身边的话……他或许就不能时刻陪着她了。
睁开眼,果然看到那犽不善的眼神。
——或许,该走了。路西法想。
晚饭是戒下厨做的,跟一千多年前一样。云错简单地吃了一点就上楼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或许路西法说的那些都没有错,这个那犽和戒是她曾经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即使现在封印了记忆也仍然对他们怀抱着莫名的好感。可是这样的好感却让她自己感到……难过?寂寞?她不知道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叫什么。
门被轻轻叩响,云错知道是外面的是路西法。她没有回答,路西法就一直站在门外,良久,云错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请进”。
路西法进门就要开灯,关上门,云错坐在窗前的地上,背对着他,命令一般地说:“关灯。”
已经熟悉了云错习惯的路西法不发一言地将灯关上,黑暗又淹没了整个房间。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啧啧……(捂脸,其实我的思想是很纯洁的。真的。)
谢谢月妃凝的鲜花!






第二十四话  不及

夜晚的诺得像是片海,夜色涌动着,黑色的海波翻滚,点点灯火在脚下,像是从天空中掉落的星子。云错坐在窗前,神色宁静地望着脚下的人间。
路西法走到云错身侧,也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得到云错平静的脸上有着水一样的寂寞。
“呐……云错,为什么总是躲在黑暗里?”
云错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答说:“黑暗抹杀了外在和注视,自由被释放,灵魂摆脱物质枷锁,摆脱挣扎的命运。黑暗适于隐藏。”
云错几乎从来不向别人袒露内心,现在说出这番话来,路西法知道,即使现在的云错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心里一定是在挣扎着的。突然被告知自己体内的灵魂是沉睡着的,仿佛一下子就要抹杀一直以来的存在一样,不,不是抹杀,而是更为令人心慌的,吞噬。
这一刻,路西法突然很想看清现在的云错有着怎样的神情,怎样的眼神。
“没有了注视,你叫我怎么看你的脸?”
“脸是虚伪的。”云错的声音依旧古井般平静。
“但是它会透露你的心。”
“心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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