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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叛神-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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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戒,云错……呃,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云错望着幽深的夜问身边的戒。
“跟现在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强大一些罢。”
“那,对不起。”
“嗯?”戒诧异地望向云错,万没有想到她会道歉。
云错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只是望着戒笑了笑。银色的眸中闪耀着点点星华,宛如夜色中悄然盛放的妖娆花朵,散尽生命的光华,凝为这一瞬的绚烂,倾国倾城。
东方未明,戒抱着毯子回到屋里,那犽居然也没有睡,正坐在沙发上等着。
“她走了?”
“嗯。”戒应了一声,抱着毯子站在楼梯旁。
而后良久,两人无声,一室寂静。
桌子上花瓶里的花悄然掉落了一瓣花瓣,玻璃的茶几倒映着将残的花朵,朦朦胧胧。
*
云错灵体在逐渐恢复中,现在已经足够承担被路西法带着进行空间转移所产生的负担,凭借路西法的空间转移可以迅速从诺得赶到圣地,本不必如此匆忙离开,可是云错有想要在执行任务之前去一趟的地方,故而早早出发。
森图。修的故乡,埃尔伯家族的所在。
云错惊愕地望着面前的森图,回头问路西法:“这里,真的是森图,我们上次来过的地方?”
面前的城镇已经完全不同于他们上次来时见到的样子了。饭馆不见了,那家他们投宿过的旅店也不见了,山顶的大房子也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走罢,先去山上看看。”
路西法握着云错的手,下一刻,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山上的城堡里。
地板上落了一层灰,楼梯扶手上也是,蛛网垂悬,外面凉薄的月色照进来,像是落了一层雪。云错和路西法在城堡中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
桌子上有倒下的蜡烛,云错拾起一支来看了看,头上是点过了的,蜡烛底部有锥形的洞,是曾经被插在烛台上的。云错拿着蜡烛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烛台。贵族们大都喜欢使用银器,看周围的狼狈情况,很容易就能猜得到,当初是有人将蜡烛扯下来,把银烛台带走了。
有好几根蜡烛底下都被划破了,看来拿走烛台的人当时是紧张而匆忙的。轻轻吹了吹柜子把手,打开柜门,果然,柜子里的银器也都不见了。
云错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城堡里许多物什上有破坏的痕迹,但是很明显那都是有人要撬下或者砸下那上面镶嵌的金银宝石造成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剧烈的战斗或者挣扎的痕迹。
云错摸了摸墙上的划痕,很浅,很明显,也并不是战斗造成的,应该是女人抢夺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人在匆忙搬运东西时划到墙上留下的痕迹。
基本上可以肯定,埃尔伯家曾经遭受过动乱。不是外来的强盗,而是府上的仆人们掠了贵重东西逃走了。
云错抱臂托着下巴思考着,却听见路西法叫她,于是赶了过去。
“看到外面墙上的壁画没有?”路西法问。
云错点了点头,“是埃尔伯当家罢。他儿子跟他可不怎么像。”
路西法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云错疑惑间,路西法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出了身后挡着的东西。地上,一只相框掉在那里,碎玻璃溅了一地。
云错瞳孔缩了一下,而后眯起了眼。
破碎的玻璃下面,是埃尔伯一家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很明显就是外面壁画上的埃尔伯当家,而照片里的孩子,却跟樱吹王立学院里的修一点都不像。
照片里的修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左边眉毛下,眼角上方有一颗痣,嘴唇丰润,微微地抿着,带着羞涩的笑意。完全没有樱吹王立学院里那个修的圆滑和八面玲珑。一样是温和的人,但是看得出来,照片里的少年的温和是出自本性和友善,跟云错认识的那个修的彬彬有礼是不一样的。
果然,是有人掉包了吗?
樱吹王立学院的入学审查尤其严格,怎么会?
“那犽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吸血鬼到头来不还是入了樱吹?还是樱吹王立学院的埃利德班级。”路西法像是猜到了云错的疑问,这样说。
可是,那犽有泽鲁的帮忙,泽鲁可是有着一直隐藏在人间的家族的吸血鬼,修又有……云错突然了悟——她所认识的那个修能够进入樱吹王立学院表明他的背后有着一支跟泽鲁的家族类似的力量。
“教会。”
云错和路西法异口同声。
樱吹王立学院之所以被称为“王立”,是因为它是由这个帝国的皇帝所提议建立,以培养这个帝国的中流砥柱为目的的学院。学院里的学生将来毫无疑问地将进入帝国的各个重要中枢,成为这个帝国的坚实基石,同时,樱吹也是最接近王宫,接近伽罗兹帝国中枢的手段之一。
教会送这个修进入樱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接近伽罗兹帝国的中央。至于修到底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获得了怎样的情报,已经无从得知。但是现下,云错和路西法要潜入教会,必然要更加小心。
天色已亮,云错和路西法走下山去,走进了一家餐馆。顺便打听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人对他们说,半年前一场“瘟疫”,这里的人都死了,尸体也都烧了。
半年前……半年前,正是云错第一次来的时候。
“修”!
所谓“瘟疫”,恐怕只是一个掩饰屠杀的借口罢了。恐怕上一次未能遇到埃尔伯夫妇也是被人设计的,待云错走后,对方就杀人灭口,为的大概就是保护“修”的秘密。
云错放下杯子,闭了闭眼。“走罢。”
走出餐馆,路西法拉住了云错的手,“没关系,我在这里。”
“我知道。”云错说。






第四十七话  预感

借助路西法的空间转移之术并光之幻术,两人很轻易地就进入了教会。
教会里森严肃穆,长长的走廊上早晨明亮的光芒斜照着,寂静无人。突然云错拉住路西法,低声道:“有人。”路西法点了点头,说是他的人,“是堕天使,可以帮我们探查到阑的所在。”
有了这样的助力,省去四处寻找的过程,云错和路西法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他们的目标,阑。
教会的地牢居然是在水下,水深,日光照不到,镶着厚重的强化玻璃的窗子外面是一片近乎黑色的深蓝。一盏散发着幽蓝色冷光的灯悬在头顶,女人披散着栗色长发坐在地上,双手被铐在了身后,不是警用手铐,而是一串红色咒缚,这对于擅长各种机关却对法术束手无策的蚀之成员来说,确实是最好的束缚手段。
解除光之幻术,云错和路西法站在了阑的面前。
女人抬起头来,扬起尖尖的下巴看着云错和路西法,一瞬间的诧异之后是了然。她明明是在仰视着,却依旧带着几分傲气。
显然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皮肤暗淡而略有松弛,黑眼圈很严重,眼球上布满了血色,几乎呈现出诡异的红色。
女人的目光在云错和路西法的身上流转了一圈,苍白的唇突然弯了起来。
“你们,是来杀我的罢。”
“阑,女,二十五岁,六月生人。效命于蚀……”“不用确认了,就是我。”女人打断了云错的陈述,诡异地笑着,宛如一朵沾满了鲜血的将残的花朵。
“你,就是一七?”阑看着云错,虽是疑问的句子,却是肯定的口气。
云错微微蹙了蹙眉。
女人笑了,“呵,看来我是猜对了。不用怀疑,没有人透露你的信息,只是我好奇像逆这样优秀的人会是什么人的搭档,所以擅自调查了一下。”
云错想起来,阑是在巴特那的布罗德公爵事件之后才被送进教会的,应该是在巴特那见过路西法的,而那段时间,云错正因为实验体的缘故先行离开,回到了诺得。
云错微微眯起了眼,路西法莫名地感到身边的云错似乎散发出了冷冽的气息。
阑似乎是被咒缚束缚得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只见阑手腕上的咒缚骤然爆出了耀眼的红光,虽然只是一瞬,阑却突然仆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混账。”阑低声骂着,挣扎起来,“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歪过头去在肩膀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就在阑闭上眼平复气息的时候,云错却突然身子一僵。
“你,被改造了?”
阑睁开眼,盯着云错看了足足有十多秒,才突然一笑,“不愧是一七,看出来了?”
不是看出来了,是感受到了。
路西法紧张地望向云错,云错却没有要退避的意思。
阑换了个姿势靠着墙坐好,“他们抓住了我,然后给我注射了药剂,所以——我也变成实验体了。”
从爱上敌人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会有今天的结果罢。阑闭上眼,划出凄凉的笑意,“我没有背叛。不过,也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一七,我们,都是很悲哀的存在啊。原本就是被抛弃了的,现在也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根本……就没有爱的权利。”
“你爱上了什么人?教会里的?”
云错的话一出口,阑就明显地一震。
“一七,你真是不善解人意。”
云错开始感到疼痛,密密麻麻的痛感遍布全身,如同万刀齐下,刀刃贴着刀刃,从容地划割下去,不缓,每一刀都紧紧相随,疼痛从不间断;不急,痛楚尖锐而绵长,仿佛要让人充分回味到这痛苦的每一分。肌肤,筋肉,骨髓,内脏……疼痛很均匀,无一处照顾不到。
云错趁着意识还在,暂时还能控制这具身体,拔出匕首,走到了阑的面前。
阑闭上了眼。
匕首在云错手中打了个漂亮的圈,被她反握在了手中。
两行清泪从阑的脸上滑下来。她说:“科林妮。科林妮,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安息罢,科林妮。”
颈动脉被割断,鲜血飞溅在了墙上,路西法在瞬间张开结界将云错挡在了结界之中。阑的尸体倒下去,发出沉闷的声音。
云错在闭上眼的最后,看到鲜血中,那个女人唇边安然而满足的笑,像是飞鸟归去,从空中缓缓飘落的白羽。
*
云错因为受实验体的影响而昏厥,路西法只好带着她从教廷离开。
圣地跟其他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由教会管辖,且居民全都信仰宗教而已。云错在旅馆内休息两天之后便基本上恢复了。可是两人却迟迟没有再次潜入教廷接替阑的任务,寻找实验体的实验记录。
将好好的人类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肆意地玩弄人命,人类正在肆无忌惮地犯下罪孽,自己,真的要将这份罪的影响扩大开来吗?
云错杀过无数人,从来不曾在意会有什么后果,死亡也好,毁灭也罢,她的存在从来都只是虚无,可是现在,一切够改变了。
从路西法来到她的身边开始,从那犽和戒融进她的生活开始。
云错站在窗前,外面的风很冷,吹着悬垂在电线杆之间的根根电线,呜呜地鸣响着。室内的暖气使窗户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不清外面,只看到一片蒙蒙的灰。
云错伸手抹去水雾,透明的玻璃映出她的脸。
路西法来到她的身边。
隔着玻璃,云错朝着天空伸出手去。“呐,路西法。我以前会偶尔觉得疲惫,于是我就会躺在公寓的楼顶这样望着天空。大片大片的天空占据整个视野,干净而纯粹,仿佛能够帮着把心里的冗事清理干净。”
云错收回手,揣进裤子口袋里,轻轻地后仰,靠在了路西法肩头。
“那个时候,我的这里,”云错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不会受伤,不会难过,也不会高兴……”
路西法不语,伸出双手环住云错的腰,贴着她冰凉的脸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向她传送着属于他的温暖。
“什么时候起,心里有了东西了呢?先是你,然后是戒和那犽,这里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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