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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叛神-第94部分

小说: 叛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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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ingjiayi送的钻石!O(∩_∩)O~本来该因此加更的,不过今晚夜有事,所以,明晚加更。
新推出的长评奖励制度……以前的夜就暂不奖励了,从今天起开始。






第二话 邂逅

“呐,云错。戒……他是为了保护你才死的,对吗?”
云错低着头,没有出声。
“我想啊,戒死的时候,一定是微笑着的罢。那个人……”——那个人总是那么温柔的。“云错,也许你很难过,可是戒……其实是幸福的罢。一个人的幸福不是由别人去界定的,他觉得幸福,那就足够了。呐,云错,戒是为了让你能够活下来才选择了牺牲自己,可是他拼了性命保护的你却像现在这样悲伤难过,他……若是天上有知,也会难过的罢。”
云错坐在地上,突然悲戚地笑了一声:“莲,吸血鬼死后……是不会有灵魂的。人类也一样。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没有了。天上……只有天使、神官和神,没有死去的人。”
莲微微一怔。
他几乎忘记了,云错……是堕天使。而戒和那犽,都是吸血鬼。
莲笑了笑,“嘛,或许事实是那样的。可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死者是依然存在的,并不会因为生命消亡了就彻底消失了。因为有活着的人思念着他们,并且为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在努力地幸福地活着,这样,死者就永远存在于胜者的思念中。”
——生者的……思念中……吗?
“云错,你知道有一个以生者的思念为动力而存着的世界吗?”
云错摇了摇头,却一直没有抬起脸来,“我……只记起了一部分。”
“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呢,有的相信人死后依旧存在,善良的人升上天堂,邪恶的人堕入地狱。但是,也有人相信另一种说法,就是死后的人会去往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人们依旧生活着,不过,只有当这个世界里的人思念他们的时候,他们才算是‘活着’的。因为他们的生命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的思念和爱,如果这个世界里再也没有人思念他们、爱他们了,他们才会在那个世界里彻底消失。”
云错仿佛在沉思,过了很久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犹在。
“……她也活在那个世界里吗?以你的思念为生命。”
“嗯?”
“那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女人。”
“……啊。”——你对于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女人,云错。在我病痛的时候为我送上药和水,把我从意图轻薄我的人手下救出来,让我感受到轻松、愉快和被需要的,都是你。
“十几年了都没有忘记她吗?”
忘记?“嘛,有几千年的时间的话,也许能罢。”
“几千年?几千年才能忘记也就等同于几千年都无法忘记啊。有几千年都忘不掉的东西……真好呐。”
莲笑了笑,弯弯的桃花眼宛如一弯新月,遮挡了眼底那莫名的情愫。
大片的雪寂静地落下来,只有在高处才能够听得到雪花从云中坠落时的簌簌之声。夜色深沉,那犽还在睡,莲已经离开了,云错站在窗前,寂寞如流水,从手边流淌而过,一点一点地溅湿了衣裳。
云错坐在窗前看了很久的雪,突然意识到,无论多么晚,总在她需要的时候为她披上一件衣服的那个人……
是真的,不在了。
一行清泪划过脸颊,落在窗前的地毯上,消失不见。
云错起身,回到房间穿上戒买给她的那件有着厚厚毛绒衣领的大衣,提起行李箱走了出去。
楼上的那犽悄悄打开门,只看见了云错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贴着门框滑坐在地上,那犽把脸深深地埋进那只大大的毛绒兔子怀里。
从云间公寓沿着马路一直走着,脚下的雪发出细微的疼痛的呼喊。一个人走在雪里,冷风吹着,帽檐上的绒毛细细地拂着脸颊,就像戒的温柔。
不慎被什么人撞了一下肩,对方骂骂咧咧地过去了,云错低着头看着脚下狼籍的雪被灯光照映成红红绿绿的颜色,茫然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酒吧街了。闪烁的霓虹和灯光将这个静谧的世界营造成了一个疯狂的抵死欢娱的堕落世界,失意的人,无聊的人,空虚的人,寂寞的人,灯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为他们镀上一层迷幻的色彩,歌舞升平,一切是那么地——美好。
云错在马路边上停了下来。不断地有人从她身边走过,他们都带着各自的情绪,在各自的世界里或悲或喜。
有点寂寞。
以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大概是因为热闹过罢。如果从来都不知道寂寞以外的感觉,也许就不会感到寂寞了。原本已经习以为常了的孤独一人在遇见过其他人,和其他人一起过之后就会不再适应曾经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孤独。
所谓“无”原本没有任何可惜,遗憾这种情绪是在“有”之后才产生的。离别之所以让人感到悲伤是因为曾经在一起过,从有很多人在身边恢复到孑然一人的状态比起始终孤独一人,那种落差带来的悲伤和失落才是痛苦的。从“无”到“无”,这之间如果没有那个“有”的波折,就不会感到悲伤,是那个“有”造就了一个高峰,从“有”回归到“无”之中时产生的失落就如同从高峰上摔下承受的疼痛。
如果,没有遇见戒他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产生孤独的感觉。
如果谁都没有遇见……
可是,如果谁都不曾遇见,始于“无”然后终于“无”,中间没有任何存在的自己,真的……可以说是存在过吗?
云错在流动的人群中站住。许多人从身边拥挤着走过。云错像河流中的一块石头。
摊开手心,云错看见自己的手中空空如也。
有谁在自己的面前站住。
云错抬起头。
——啊,是不认识的人。
稍微,有点失望。多少的,心底是有点期待这个站在面前的人是戒的。就像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那样。明明都已经跑过去了,却又突然回来,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然后,将他自己撑在头上挡雨的风衣撑在了她的头顶。继而一笑,暖如和风。
这个世界上,毕竟只有一个戒,而且,已经死了。
酒气扑面而来,面前这个挡路的男人狞笑着就朝云错伸出手来。云错眼底一片冰冷,瞬间移开了位置,就在男人惊愕的瞬间,从颈后落下的手刀就让他在一阵疼痛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云错看也不看身后倒在雪地里的人,提着行李箱径自离去。
连夜乘上火车,云错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当火车站的售票员问云错要去哪里的时候,云错也只是愣着,抬头看了看巨大的电子起止站布告板,不经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盎格鲁。
“盎格鲁。”——莲生长的地方,对么?那个被他忘记了名字的美好的女人死掉的地方。
云错接过售票员递过来的票进了站。
列车从雪夜出发,驶向黎明。
云错坐在窗边,目光从未从窗外移开过。对面是一对情侣,男子将一带坚果剥了壳,攒好一把之后放到女孩手心里,女孩子一脸的幸福,往恋人的嘴里送一颗,自己吃一颗,一边吃一边在男子耳边说着些趣事儿,男子认真地剥着坚果,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女孩有时使坏,将果仁送到男子嘴边,待男子张开嘴要去衔的时候却又突然将果仁收回来,放进自己嘴里。看到男子无奈而宠溺的笑,女孩便哈哈大笑起来,花枝乱颤,笑倒在男子怀里。
云错从车窗玻璃里看着这对情侣幸福的神情,缓缓地,闭了闭眼。
车窗外的荒野沉默而苍凉,路边光秃秃的树飞快地被错过,偶尔被惊飞的麻雀从电线上扑棱棱地飞起,电线上的雪就“哗啦”地掉下来,细小的雪沫飞舞着,被阳光照到,发出细微的耀目的光芒。
列车经过村庄,山坡上的房子里有女人走出来,端着一个盆,唤着她院子里的鸡,女人碎花的围裙在风里微微嫳屑着,张开一小片明媚鲜妍的春意。
对面的情侣甜甜蜜蜜说了很多话,当云错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像是一直在等这一刻一样,抓住时机朝着她伸出了手。
云错看着面前这双手,皮肤细腻、白皙,算不上修长优美,肉肉的,似乎会很柔软。女孩的手里是男子剥好的坚果果仁。女孩笑得明媚,“很好吃。”她说。
云错客气地微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女孩有点失望地将手收回来,却还是不甘心地说了句“我不是坏人”,好像云错拒绝她是因为怀疑她是可疑人物一样。云错只是笑着,没有解释。
“你笑起来很好看。”女孩说。
云错客气地笑了笑。
一般人看到对方一直只是客气地微笑便会选择不再说什么,但是对面的女孩却没有放弃,哪怕只有她自己在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也是从诺得吗?我们,”女孩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男子,“也是从诺得来的。”
云错点了点头,依旧是客客气气地微笑着。
女孩青春洋溢地说了很多话,说自己跟恋人的事,说自己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光芒。她身边的恋人宠溺地拉着她的手,朝云错抱歉地笑了笑,好像在对她说:“请原谅,她就是这个样子,还请多多包容。”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突然问。
“……云错。”云错迟疑了一下,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这一趟只是私人旅行,保密什么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云错啊。奇怪的名字。”
女孩的恋人,轻轻在女孩额头上弹了一下,朝云错抱歉地颔了颔首,云错只是笑了笑。
女孩朝恋人嘟了嘟嘴,又问云错:“你多大了?”
“十九。”……大概。
“诶?才十九?我以为你二十多了呢。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十九岁哦。你看我,看我,”女孩指着自己,“我二十五了哦,你看起来比我还稳重!”
这回男子没有说女孩什么,似乎也很诧异云错才十九岁。
“云错小姐还在上学么?”男子问了一声,女孩接着也好奇地补了一问,“诶?是吗?云错你在哪里上学?”
“樱吹。”
“樱吹?!”女孩惊讶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赶忙抱歉地缩了缩头,“樱吹王立学院?你好厉害,居然是那个樱吹的学生!啊……对了,银色头发和银色瞳孔!你就是那个埃利德班级的云错对不对?!那个唯一的女生。”
这回换云错一怔。埃利德班级银发银瞳的女生真的有名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吗?
看到云错微诧的样子,女孩神秘兮兮地凑上来,笑眯眯地说:“我还知道,你有在训练军队哦。”
云错如雷轰顶。
女孩似乎很满意自己这番话的效果,但是她身边的男子却注意到了云错突然眯起的危险的眼眸,拉住女孩,声音也严厉了几分:“艾伦!”接着抱歉地对云错说:“对不起,艾伦喜欢恶作剧。”
可是云错身周渐起的压迫感却没有消失,艾伦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一句恶作剧就能解释得了的。这属于帝国机密,绝对不是谁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男子见状,解释道:“艾伦的哥哥是陆军十九军上尉,今夏突然失去消息,家里人都以为他失踪或者殉职了,可是军队上却没有给出任何说法。前几天艾伦哥哥突然回来,说是作为军队精英被送去特训了。”女孩接上了男子的话,她说:“哥哥说,基地里有个魔鬼女教官,才十九岁,据说是那个埃利德班级唯一的女生,移动起来跟闪电一样,一脚跺下去能跺死一个人!刚开始我听了还以为是个这样的女生……”说着,艾伦比了个大力士的姿势,然后自己就哈哈地笑了,“结果今天一见,什么嘛。哥哥果然是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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