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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魔兽世界-战争罪行-第19部分

小说: 魔兽世界-战争罪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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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完全是你的错,加尔鲁什。”安度因再一次听自己说这句话,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年轻得不可思议。他看着自己向前方跳过去,清晰地回忆起自己在那时全心全意向圣光祈祷,请求和平的降临,请求这一击能够正中圣钟。来之不易的祥和钟杵被画面中的安度因高高举起,猛地击向圣钟。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美丽又令人胆寒的钟身上。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在震惊中后退一步,当钟声将他吞没的时候,他几乎无法保持自己的平衡。
  画面中的安度因转过身,希望照亮了他年轻的面孔。他张开嘴,想要说话……
  加尔鲁什恢复了清醒。他咆哮道:“去死吧,小崽子!”然后就猛地朝安度因冲过来。他的目标并非是安度因,而是那口钟。现在那口钟再也不可能召唤煞了。破碎的黄铜钟身如同雨点般落向安度因,给他造成了巨大的痛苦。安度因的骨骼被砸碎,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回忆再次袭来。安度因只能拼命不让自己呼喊出来。
  他随后的记忆就是熊猫人武僧和他的导师——仁慈睿智的维伦在照料他。是他们救了他的性命。所以,现在时光之相中的画面对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安度因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画面上,不再去想骨髓中那种冰寒的疼痛。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画面中的加尔鲁什看上去很苦恼,丝毫没有杀死仇敌之子的喜悦。“我对于这件宝物还很不了解。”他喃喃地说道,“意志软弱的人不可能控制煞的能量,但我会控制它。”
  没有人敢对他说话。就连他自己的族人也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毫无疑问,他们在等着瞧随后会发生什么。加尔鲁什从沉思中猛然醒来。“至少,人类王子已经死了。”这个兽人的声音显得异常凶狠,“乌瑞恩国王将会知道不断向我挑衅的代价。”他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又一次陷入沉思,一双粗大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别来烦我,我还有很多事要思考。”
  画面消失了。安度因很高兴能看到这段画面的终结。但加尔鲁什的话,还有他的表情都让安度因感到困惑。他向法庭中的兽人囚犯瞥了一眼。现在加尔鲁什的表情就像刚才画面中的一样——沉思导致他的眉毛间出现了一道深沟,但没有人能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安度因向那双黄色的眼睛里望进去,直到泰兰德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开。
  “书绍,该你提问了。”泰兰德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去。她向暴风城王子鞠了一躬。那双柔美的眼睛显得无比温暖。安度因虚弱地向她报以微笑。然后,王子打起精神。现在该由贝恩来向他提问了。
  
  第十二章
  
  贝恩点了一下头。安度因觉得自己似乎听到牛头人在低声表示遗憾,不过那点微弱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我们全都知道你承受的苦痛,安度因王子。”贝恩说道,“曾经有一段时间,到处都流传着你已经去世的谣言。很高兴能看到你还活着。”
  “我也感到高兴。”法庭中悄然传过一阵窃笑。贝恩的耳朵抖动了一下。
  “你刚刚说过,当你与加尔鲁什对峙的时候,你曾感到害怕。那么,当你意识到那只钟即将落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又有怎样的感觉?”
  安度因眨眨眼,显然是对这个问题稍有些吃惊。不过他很快就开口道:“我……那个……那件事发生得太快了。”
  “请尽量回忆一下。”
  王子舔了舔嘴唇。“我没办法形容我那时有多么害怕。还有……被背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知道,那听起来太愚蠢了,竟然会感觉到被一个敌人‘背叛’。”
  “那么,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去面对加尔鲁什?”
  “为了阻止他召唤煞。”
  “这个我们知道,但是为了什么?”
  “因为……”安度因停了一下。最明显的回答当然是他想要阻止加尔鲁什将煞当作武器。
  安度因曾经和自己的父亲讨论过关于煞的事情,说明了憎恨所制造的伤害毋庸置疑会远超过它的好处。瓦里安也很赞同儿子的智慧。
  “我想要加尔鲁什理解他正在做出怎样的事情。”安度因的话脱口而出,“我相信,如果我能够让他明白,他将为胜利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就会……嗯,他就会……”
  “他就会什么?”
  “他就会看清,这样做是毫无荣誉可言的。我那时不相信他竟是如此黑暗。他将族人献祭给了那些……怪物……任何胜利都不值得为之付出这样的代价。”他来不及组织言辞,来不及仔细思考,甚至来不及想一想自己要说些什么——这些话已经冲出了他的双唇。但安度因感觉到了骨骼上痛楚的减轻,所以他知道,自己所说是正确的——这是属于圣光的话。
  贝恩微微打了一个哆嗦。他大步走到安度因面前,专注地看着人类王子。“当沉重的铜块打倒你的时候,我能够想象你的心中充满了怒火。而当你醒来,发现自己必须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漫长的恢复期,你肯定想要报复加尔鲁什。因为当你为加尔鲁什送去智慧与援助的时候,他却让你的骨头变成了碎片。”
  安度因用很低的声音说:“不。”
  贝恩继续逼问道:“难道你不曾经受痛苦?害怕自己也许再也无法行走?难道你不感到愤怒?”
  “是的,当然,这些感觉我都有。”
  “但现在,在这里,在宣誓之后,你却说你不想复仇。”
  “的确是这样。”
  “这是一种令人惊讶的态度。为什么?”
  “因为这样做不会有任何好处。这不会让我断裂的骨头复原,也不会让死者复生。除了造成伤害,这样做不会有任何效果。”安度因感觉到现在说话比原先更轻松了,就像呼吸一样轻松,就像生命一样,让他非说不可。
  “但你肯定不希望加尔鲁什再做出那些事,那些他因之而受到指控的事情,对不对?”
  “不。”不要再有折磨,不要再有痛苦了。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彼此帮助,为了共同成长和繁荣。
  “嗯,控诉人坚持认为,唯一能确保那些恐怖的事情不再发生的办法只有让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死亡。你希望这样吗?”
  “对此,我表示反对!证人的愿望与法庭将会做出的结论无关!”泰兰德的声音非常紧张。她跳起身,动作中已经稍稍失去了惯常的优雅。她的目光射向安度因,其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法设,”贝恩说道,“加尔鲁什的大部分受害者都已死亡,不能再为自己陈词了。安度因王子幸存了下来,并告诉了我们他的想法。如果我们需要实现正义,我主张那些受到伤害最深的人应该表达出他们的观点。”
  那位老熊猫人先是看着贝恩,然后转向泰兰德。“血蹄书绍,你是否真的明白,这是一把双刃剑?如果我同意让此位证人说出这样的观点,那么控诉人的其他证人也会说出他们的观点。”
  “我明白。”贝恩答道。现在,泰兰德困惑的眼神已经转向了贝恩。安度因也对牛头人的战术感到困惑。很显然,允许证人的观点左右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的命运——贝恩已经将一件强力武器交给了泰兰德。贝恩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很好,那么这样做就是被许可的。安度因王子,你可以回答问题了。”
  “安度因王子,请告诉法庭,”贝恩说道,“你希望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为了他所做的事情而丧命吗?”
  “不。”安度因·乌瑞恩低声答道。
  “为什么不?”
  “因为我相信人是可以改变的。”
  “是什么会让你这样说?”
  “因为我看到了这样的改变发生在我父亲的身上。”安度因的眼睛向瓦里安闪动了一下。后者显得有些惊讶。
  “你认为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是能够改变的吗?”
  暂停了片刻,安度因将头转回来,专注地看着加尔鲁什。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平静。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自己的胸怀,让真实的答案能够被说出来:“是的。”
  贝恩后退一步,点点头。“我没有更多问题了。”泰兰德看了看安度因,然后又看看贝恩,又看看安度因,摇了摇头。
  安度因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回到了自己在旁听席的位子上。
  * * *
  希尔瓦娜斯如同石雕一般一动不动。但在冷漠的外表之下,她的胸中却在燃烧着怒火。她无法相信这个暗夜精灵竟然如此无能。如果希尔瓦娜斯是控诉人,她一定会用许多像蛛网一样轻柔却危险的问题,将这个年轻的人类王子团团裹住。就算是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打断了安度因·乌瑞恩体内的每一根骨头,这个孩子发自肺腑的证词还是将整个法庭的气氛都改变了。泰兰德却只知道在那里摇头。
  “本法庭将休庭一个小时。”祝踏岚说罢,敲响了铜锣。当贝恩离开座位的时候,希尔瓦娜斯急忙向他跑了过去。但沃金还是抢在了她前面。那两个人一同向大殿门口走去,巨魔迫不及待地祝贺着贝恩的“公正”。
  “无论泰兰德再向你发动怎样的攻势,现在没有人能够认为部落会亏待加尔鲁什了。嗯,暴风城的王子真可以算得上是辩护方的证人了!”
  “年轻的乌瑞恩知道何为正义。”贝恩喃喃地说道,“他有着宽容的胸怀。他的证词极有分量。”
  “看起来要比牛头人大族长的更有分量。”希尔瓦娜斯厉声说道。她和他们一同走出大殿。现在已是中午,希尔瓦娜斯不喜欢太阳,但她现在绝不打算退缩。
  贝恩的耳朵抿到了脑后。“注意你的言辞,希尔瓦娜斯,”沃金说道,“你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什么时候会落在自己身上。”
  “很幸运,我不必在全艾泽拉斯的注视下注意我说了些什么,否则,我大概也会成为擅长于舔靴底的联盟同情者……”
  贝恩并没有在怒吼中掐住希尔瓦娜斯的喉咙。他只是停下脚步,用力攥住了黑暗女王的手臂。不在战场的时候,贝恩的一言一行总是那样温和而又严谨,甚至让希尔瓦娜斯忘记了他是一名战士——部落足以以之为傲的最优秀的战士。现在黑暗女王才意识到,他可以将自己的手臂像折断花茎一样捏断。
  “我不是联盟的同情者,”贝恩用深沉,平静的声音说道,“我也不舔靴底。”
  “放开她,贝恩。”沃金说道。贝恩服从了命令。沃金又对黑暗女王说道:“希尔瓦娜斯,贝恩正在完成他的工作。这是我,他的大酋长要求他担负的工作。他在这项工作中显示了他的荣誉。他做得没有错。你不应该有这种言论。”
  “我并不否认他将工作完成得很好。”希尔瓦娜斯也恢复了镇定,“我反对的是他将工作做得太好,甚至有可能真的取胜!”
  贝恩感伤地笑了笑。“也许你并不打算夸奖我,但你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不过我相信,加尔鲁什依然难逃法网。我只是让那些渴望着杀戮的旁听者们能够静下来,思考一下,仅此而已。这样做是正确的。任何夺取生命的决定都不应该贸然做出——无论是在战争中,在mak’gora上,还是在法庭中。现在,请你们原谅,我还需要为下一个证人做些准备。”
  他分别向两个人鞠躬。对沃金的一躬鞠得要比对希尔瓦娜斯深得多。然后,牛头人就走开了。凯诺兹正在等他。希尔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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