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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花的解剖学-第119部分

小说: 花的解剖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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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幸好没有这个功能,否则,我很有可能就迷恋上骆大春了。不是说骆大春不好,而是,我实在太满意上天现在赐给我的这一个。
  聂秋远忽然轻轻一笑,道:“那就有劳神医了。”
  唔,我的事情,他明明清楚得很,可他还是要神医替我诊脉?这家伙肚子里的坏水儿又涌上来了,他肯定是打算看神医的笑话呢。L

  ☆、No。181 穿越时空的思念(9)

  傅知风神医轻抬指,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左腕上已经多了一根无色的银丝,难道这就是武侠小说中常见的“悬丝诊脉”吗?原来这个是真的啊。
  他这一手一出,我看到聂秋远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傅神医的食指和中指在银丝上交错按压,我只觉得手腕随着他指尖的动作被轻轻地触及,却没有丝毫的不适之感。也就不到三分钟,神医轻一抬腕,我手上的银丝瞬间就不见了。
  “奇怪,”傅神医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知我结果,“从姑娘你的脉相来看,没有任何心智惑乱的迹象,按理说,是不应当失忆的。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吗?”
  嗯,这诊断倒是蛮准确的。我赶忙答道:“不瞒您说,我去岁遭遇了些意外,所以去年之前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
  “老朽一直觉得姑娘有些面熟,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难道姑娘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我茫然地摇头。为什么又提面熟的事?难道,这位傅神医,以前见过叶流萤吗?
  “罢了罢了,”神医摇了摇头,“许是缘浅,擦肩而过也未可知。倒是姑娘这失忆,不像是生了疾患,倒像是,换了颗心似的。”
  我一惊,这可千万不能让他再看下去了,再看恐怕就要看穿了。
  “看来神医对此也无良策了?”聂秋远适时地岔开了话题,“无妨,过去也有些不快的往事,忘记了也没有什么不好。那我等就不叨扰了。”
  没想到神医又道:“大人且留步。”
  我们都很惊讶,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却见傅知风敛了笑意,正色道:“这位姑娘是不是修习过什么邪派武功,体内有股奇异的寒邪之力,如若发动,对身体可是极为不利啊。”
  我们俩都是面色一凛。这人的医术还真是神了,他这一试脉,居然连我练过的那“吸星大法”都给试出来了。
  “两位对我药王阁有再生之德。如不嫌弃。请姑娘每隔一月,到药王阁来,由老朽与几名小徒以药物和内力助你调匀内息。化去淤积的真气。否则,以姑娘身体的状况,日子久了,恐有危险。”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倒是聂秋远想了想。便一揖道:“先生好意,晚辈领受了。晚辈与内子一同拜谢先生。”
  我给他拉着,也糊里糊涂地跟着鞠了一躬。傅知风忙上前扶起,言道:“大人如此,就折煞老朽了。原来这位是尊夫人。倒是失礼了。既如此,就请大人择日光临吧,草民恭候大驾。”
  神医说得很客气。但聂秋远言谈间自降了辈份,也是相当客气了。看来他是真打算把我送进这药王阁来治病了。
  告辞出了药王阁。我就问秋:“你在想什么嘛,这个地方,可是发生了那种诡异的命案哎,这就算探清楚了?还要把我送到这里来诊病?”
  聂秋远笑了:“怕什么,他们的医术是真的,能治你的病,不是很好么。”
  “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嘛。”
  秋见四下无人,便伸臂揽住我:“机灵鬼,你说得对。要知道,但凡能悬丝诊脉,又能瞬间测出人内力有异的,其本人的武功必定是深不可测的,所以,这药王阁,一点也不简单呢。”
  我推了他一把,嗔道:“那你也放心把我交到这种地方去?”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你走到哪里,我就会陪到哪里的,我可不能容许他人对你不利啊。”
  一种温暖的情绪,淡淡地从心底漾起。嗯,世上最妙的也就不过如此了吧,有你在,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放肆撒野,有你在我就天不怕地不怕。
  本来是那么难得的一天,计划好的浪漫约会时段,就这样砸在一起命案里头了。不过,嗯,别有一般刺激在心头,谁叫我俩都好这一口儿呢,这就叫作臭味相投吧。
  抬头看看太阳,它都已经跑到大西头去了。
  “真真,天也不早了,咱们去拜访波颇神僧吧。”
  我点了点头,温柔乖巧地跟在了男神的后面。男神满面春风,为我牵了马来,扶我上马,然后他就潇洒地跨上另一匹白驹,与我并辔而行。
  波颇法师暂住的地方并不在佛寺之内,而是在皇帝钦赐的一处驿馆。毕竟他带了许多宝贵的佛经前来,皇帝打算请他组织人手翻译。我们来到驿馆的时候,波颇神僧刚刚做完法事回来,这会儿日已西斜。
  驿馆里供奉着一尊白玉佛像,香烛的味道扑面而来。波颇法师迎出门来,合掌行礼。
  我虽然没见过波颇法师本尊,可他的模样我早就熟悉得很了。清凉寺一役,落雪山庄的大哥司空寒,就是扮作了他的模样,骗过了来袭的朱雀等人。现在见了真的波颇神僧,我还不知怎的生出了一种亲切感来。
  他是天竺人,肤色微黑,五官轮廓很深。当那双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他和大哥不一样了,因为这种眼神是根本模仿不来的,那眼睛里有洞悉尘世的明澈和慈祥。
  他的汉话说得并不好,但是很多东西,不需要语言,就可以表达了。
  法师将我们请进室内,给我们端上了清茶。
  他先向我简单地表达了感谢之情,意思是我在清凉寺事件中为保护诸位高僧的性命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他说,见过了聂秋远,又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让他觉得有必要与我一见。
  其实为什么要见我,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大概就是得道高僧的第六感吧。
  我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波颇法师却忽然微微一笑。
  “叶施主你的身上,有一层吉祥之光萦绕呢。”
  这,指的是我的运气好吗?
  “如果老衲没有看错的话。叶施主与常人是不一样的,你的身上有一种飘渺的感觉,似乎不是这世间的人一般。”
  我一惊,今天遇到的妖邪般的人物也太多了点,怎么个个都能感觉出我是穿越的?
  “今日的相逢,是神明的指引。”波颇神僧转向聂秋远,“聂施主。我送你几个字。”
  他取了纸笔。画了一行鬼符般的东西给聂秋远,接着想了想,又画了一行鬼符给我。
  聂秋远很有礼貌地合什一礼。道:“请大师赐教。”
  法师微笑道:“赠聂施主的字,曰‘惜取’,赠叶施主的字,曰‘洞察’。二位的大喜吉日是我算的。或许天意指引,要我助你们一臂之力。铺下良缘的基石。”
  “大师之意,我二人姻缘路上,仍有磨难阻碍?”聂秋远这次的问话就显得有点着急了。
  大师不疾不徐地说道:“眼见方知,叶施主的身上。带着另一位良人的执念,而叶施主内心,对自己的意思尚未全然明晰。”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旁边的聂秋远就面色一寒。说的话也一下深奥了起来:“如此说来,当她业已洞察。也许会选择放弃此世,回归本我么?”
  大师颔首道:“聂施主,你姻缘路上颇多曲折,但命途常在人为。若叶施主在吉日之前,能洞悉自己的心意,汝等方能白首不相离。”
  什么意思嘛,玩这些高深的,我一下就觉得索然无味了。看来跟神僧的脑波不在同一个频率上,实在是沟通不了。还是问点好玩的岔过去吧。
  “大师写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这是什么文字啊!”
  “这是梵文。”
  “梵文,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还真是没见过呢!”
  我一想,咦,我好像见过几个梵文的文字嘛,还是“国家机密”呢!
  那是张老师纹在颈后的刺青,那就是梵文嘛,写的是什么,他死活都不肯告诉我。
  哼哼,张老师,你不是瞒着我吗?这下你完了。
  我是什么记性,我依记忆里的样子把张老师后颈上的刺青依样画葫芦地描了下来,得意地递给神僧。
  “大师您看,这个是梵文不是?”
  波颇神僧接过看了看,点头道:“正是。”
  我感到很激动,雀跃地问道:“您看,这写的是什么意思?!”
  波颇神僧摇头道:“这些字放在一起,没有任何意义。”
  啊?这个答案可是大出了我的意料,搞半天张老师在自己脖子上纹了个乱码,这可真够有创意的,还忽悠我是国家机密呢!
  这时候我听到聂秋远的声音略带着些冷冽地响了起来,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急迫,有一丝愤怒,还有一点微微的颤抖。
  他问道:“请问大师,这些字怎么念!”
  大师望了他一眼,便用梵文读道:“。”
  我一下愣住了,大师这是在叫我的名字吗?“叶真真”?
  四围一下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我才意识道波颇神僧刚才在念的是我写下来的那个乱码,那个乱码的读法是--“叶真真”?!
  我的身体忽然就僵住了,也许波颇神僧的存在就像开启一扇沉默之门的钥匙。门忽然打开了,所有的记忆潮水一般地向我涌来,一下子窒住了我的呼吸。
  那全部都是我的记忆,我自己的记忆,有张扬存在的记忆。我从来不知道生命中的有些东西拥有如此沉重的份量,以至于在心中那层薄薄的纸被刺破的瞬间,压迫到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水,忽然无法自制地流淌。
  记忆瞬间流淌成河。梦里的刹那,我与张扬在书店里赌下的谜题。他什么都没有说,我把他的谜当了他的玩笑。那一刻书店里头放着王筝和水木年华的歌曲,那歌声略带感伤。
  “若不是眼泪落下来,
  我不知如何证明爱。
  情话若只是,偶尔兑现的谎言,
  我宁愿选择沉默来表白……”L
  ps:作者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写扬哥的部分,自己总是有点小小的伤心,就好像每次听到这首歌,就觉得这首旋律简单、朴素却感动人心的歌就是写给扬哥的一样。如果是扬哥的话,大概真的宁愿选择沉默来表白吧。《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No。182 穿越时空的思念(10)

  不知是什么让我忽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我只感觉自己的眼泪在流淌。我仿佛看到四下的一切都忽然不见了,只有张扬高挑而孤寂的身影,静静地立在远处。
  他抬起头来,悲伤地望着我,张口说了一句什么。
  声音飘散在空气里,什么也听不清楚。可是,我与他之间的默契是如此强烈,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认识秋的时间还长。我单凭口型就能辨认出他所说的话语。
  他说的是:“真真,回来吧。”
  “真真,你有没有觉得……张老师……张老师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你啊!”
  同寝的女孩吱吱吾吾地问我的时候,就算是再遮掩,那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丝妒意。
  “去去去,别瞎讲!你要是像我这么拼命地用功,他早就高看你一眼了!”
  哎,在学校里的我,说话还真是又直又愣又难听,现在看看那会儿的自己,居然觉得有点惭愧呢。
  可是,真的一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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