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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花的解剖学-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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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的。我保证。”
  我给他拥着,暖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却油然生发。
  聂秋远的注意力。似乎一点都没有放在“我”和骆大春的那段恋情上面,一点也没有担心我会记起“过去”。跟骆大春“旧情复燃”。
  这才忽然发现,我似乎自始至终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怎么从来没有怀疑过聂秋远心中的爱人是叶流萤本尊而不是我呢?为什么在直觉中断定了他所有的话就是对我本人说的?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这样地确信着?
  看到我惊讶的神色,他一笑,忽然低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那气息相交的温热害得我瞬间满脸飞红。
  “我的心意,自始如此,也不会改变。”他望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聂秋远把书笺叠起来,交还给我。
  “走,去山下。”
  “可是,如果任平生在那里,怎么办?”
  聂秋远笑了,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
  “说过了,敢碰你,我跟他拼命!”
  美男的话那么甜,听上去让人心里头甜得要死。可是好陌生,哎。我认识的聂秋远哪儿去了?
  我们一起下了山,走到了那株海棠树下。
  聂秋远看上去并不紧张,但我知道他在聚精会神地观察四周。所以我就在他身边静静地跟随着,没有打扰他。如果是放在从前,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也会像他那样把全部的心力都用于观察形势的,但是今天我居然没有。
  他已经做了这件事,我只要跟着就行了。我第一次有了这种放松的没出息的想法。
  所以我整个人就忽然变得愚蠢。
  聂秋远不知道我和任平生在这株树下做过什么事,但我本能地就向和任平生一起挖出叶流萤手书的位置看了过去。这一看不打紧,就是那个位置,赫然摆放着一张写满蝌蚪文字的黄符。
  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失心疯了。居然走上去直接把黄符揭了起来。我只是看到这个符心中一喜,觉得秘密一定就在这黄符下头。因为上一次任平生的留字就在这黄符下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妥。
  因为任平生叫我一个人到这里来,难不成我潜意识中。竟在相信他不会害我?
  就在我揭开黄符的刹那,聂秋远忽地闪身挡在了我的前头。他左手将我往后一拉,右臂一抬,只听“擦擦擦”细微地三响,然后是秋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吓了一大跳,定睛看时,却发现秋露出来的一截右小臂并排齐整整地钉进了三颗透骨钉,他手臂白皙的肤色瞬间变成了青黑。再仔细看,那三枚暗器上居然还细细地刻了字,写的分别是:还、给、你。
  聂秋远抬左手运功轻轻一吸,便将那三颗透骨钉拔了出来,从伤口喷涌而出的血液居然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倒出三颗丸药内服,又在伤处洒了一些淡黄色的药末。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吓得呆若木鸡,可是我什么忙也帮不上。这就是说,任平生又想杀我了,而聂秋远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过了一劫?
  “秋,你觉得怎么样?这,到底是什么!你不会有事吧?!”我感觉自己快要急哭了。
  聂秋远的目光一柔,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的名字,不是叫得很好吗?”他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重点上,看我着急,才又补了一句,“没事,是我自己的毒,我有解药。”
  自己的毒?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聂秋远蹲下身去,拨开放置着黄符位置的杂草和泥土,那里赫然静置着一只玉瓶和一张字条。那玉瓶应该是一个药瓶,因为看上去和我们在叶流萤遗物中发现的药瓶是同一种类。而字条上,则是任平生飘逸的行书。
  “阿萤,我说过叫你一个人来的,否则后果自负,不是么?你一定不是一个人来的吧?你一定揭了我的符了。那么暗器,玄武,你就受着吧,你的东西,还给你。”
  “阿萤,像你这样的小傻瓜,一定偷偷地下了决心要把那邪门功法练下去了。所以,这瓶药可是我一夜未合眼才做出来的。你原来的那瓶,药性虽烈,但对身体的危害也大,我这个要好得多。你也不必谢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古怪的事情来。”
  “阿萤,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寂寞的时候,不妨来找我吧。”
  落款还是“一蓑烟雨”。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任平生脸上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笑容。
  还没等我想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信笺就被聂秋远一把抢过去,运上内力,一震震得粉碎。
  我抬头一看,他脸色发黑,似乎十分生气。
  我一下子慌了,而且看着他青黑肿胀的右臂,忽然间心疼起来。秋受了伤,中了毒,这不都是我的鲁莽害的吗?
  唔,原来看到他受伤,我心里的滋味是这样的啊!
  “对不起……”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一些发颤。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低垂了眼睑。
  “他为你做的这件事,比我做的有意义。”
  聂秋远说话的语气里,竟带上了一丝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赌气的意味。L

  ☆、No。134 花漾(6)

  我也不傻,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介意的是什么,也一下子明白了任平生的可怕。
  今天的事情,是任平生在告诉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可以说,我的每一步,都是必然出现的结果,猎物选择怎样的逃跑路线,完全取决于猎手用什么样的方式驱赶。
  他应当是易容成了聂秋远,骗小红来叫我。向二娘辞行乃是人之常情,所以我自然不会怀疑。然后,他在后花厅留了书信,提到救骆大春的方法,我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最可气的是,他还算到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聂秋远,又会冒冒失失地揭他的符,所以才说让我一个人去,就是激我拉着聂秋远去挨那三枚涂了剧毒的透骨钉!
  事实是,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得逞了。
  他不但准确地估计到了一切,还估计到了我很有可能会继续把那功法练下去,以备必要时可以救骆大春一命。说实话,我是这样打算过,但我并没打算搭上自己的性命。总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世上就是有两全法呢?
  现在看来,聂秋远读了叶流萤的手书,似乎也很确定我会这样做,所以他说出了那样的话。他说任平生给我制药这件事,比他所做的更有意义。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我不会阻止,但是你要保证,”聂秋远神情严肃地用左手点着我的鼻尖,“绝不要一个人去做,不管你的想法有多么疯狂,我都会和你生死一起。”
  我点了点头,免不了的心旌摇曳。大唐之旅也是我实实在在的人生,我越来越这样觉得。而且。自从知道了叶流萤的事,我又怎么能不好好地珍惜这条生命呢?
  “我保证!可是你的手……”他的手臂看上去着实吓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而且他说。这是他自己的毒,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看到我又紧张又迷惑的样子。聂秋远放松下来,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不要紧,这是在告诉我,我用在他身上的毒,他一天的工夫,就破解并自己制作出来了。这三枚暗器上的毒药,与我昨天下在任平生身上的毒是一样的。”
  “啊!你说过。这种毒,会让人体感觉非常疼痛!”我心里一紧。可是秋的神情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痛苦的样子。
  “不错,解是解了,可是,真的痛极了,剜骨锥心。”聂秋远淡淡地说道。从他的表情看,似乎痛觉神经全都长在别人身上,跟他本人压根儿没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让人感觉他的话全是在扯淡。
  但是我相信他说的肯定是真的,所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聂秋远却忽然向我展开了一条左臂。
  “来。”他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一些狡猾。
  “啊?”我未能理解他的意图。
  “我也算为你伤了,现在痛得要死,难道就不该得些止痛药么?”
  我愣了三秒钟。脸就忽然红了。
  哎,此情此景,此间春花烂漫。这株海棠花树,可不仅仅是我识得了叶流萤的地方,这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个重要的地点,难道不是么?
  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单是回想。也足让人面红耳赤。我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没办法确定的话,又何不从了这一刻的贪念?
  我缓缓上前。伸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把自己交到他的怀里。他欢喜地一笑。未伤的左臂一揽,就暖洋洋地将我圈住了。
  一直很好奇,他身上那种好闻的香皂味是什么呢?这个时候,可没有香皂这种东西啊!就像以往一样,每一回依偎在他怀中,心跳得总是那么快。自从来到大唐,我倾慕着,一心想要追求的人就是他,不是么?
  就这样静静地温存了一阵,聂秋远开口道:“去跟二娘辞行吧,咱们回伊川了。”
  “那你的伤?”
  秋笑而不语。
  我这才真正见识了聂秋远超凡脱俗的演技。本来上山的一路上,他一直都揽着我的肩膀,可自打有人出现,他就把手放开了,与我隔了一米的距离,看上去温文守礼,毫无不妥。见了二娘,话说得更是滴水不漏,说什么桂林大人有急事先下山了,伊川那边形势已好,他就亲自过来接我云云。
  我心里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图,毕竟骆大春那边的事还没有搞定,我又对他表示我心思中有些犹疑,想必他也在顾及我的名声问题。更何况,这是古代哎,就算是正式交往了,秀恩爱也是绝对禁止的。
  看来秋平时给人的印象十分稳重可靠,所以二娘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只翻来覆去地叮嘱了我好多,就差人备好马车,送我们下山。
  上了马车,车帘刚一打下来,我就觉得一股大力拽得我身子一歪,定下神来一看,才发现自己又倚靠在秋的怀里了。
  “什么时候伤好了,再放开你吧。”
  “唔,还痛么?”
  “痛啊。”
  “我看看?”
  “别看了,吓到你。”
  “那,你什么时候会好呢?”
  “很快,很快就好了。”
  结果,从碗子山到伊川县两天的路途,他都一直没有好。在现代,女孩们聊天的时候常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绅士?所谓绅士,也不过就是有耐心的色狼而已。看来,确实是一点都不假啊。
  到了伊川县,聂秋远又暂时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沉默,内敛,对我彬彬有礼。之前我就是喜欢他这付酷酷的模样,可现在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真是影。帝啊!我在心中暗暗地赞叹。
  但是可以用来赞叹的时间实在是很短暂,因为进了伊川县的大堂,我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令我血脉贲张,七窍生烟的人影。
  我一把拔出腰间短剑,疾上步,口中大喝一声:“骗子!”短剑一递。便向他后心刺了过去。
  我自然是没有信心刺中他的。可那人觉察到不对,一转头,见有一柄短剑疾速刺来。竟“啊”地惊呼一声,身子一颤。向后跌坐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水蓝色影子轻轻一闪,举手便擒住了我的手腕。骆大春温煦的声音响起:“流萤,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偷偷地一个人跑出去了?才回来,这又是要做什么?”
  骆大春的脸出现在面前,他的手是温暖的。轻轻地扣着我右手的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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