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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宫殇-第59部分

小说: 宫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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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坠落崖底后,被一村女所救,日久生情了。”楚澈也不接杯子,只那了一缕垂在她耳机的秀发来把玩。

念语将杯子搁在桌上,道:“个人有个人地缘分,那时二哥还总是替他担心这婚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他走在了二哥前头。”

楚澈见她眉眼间并无失落之意,稍稍放下心来。接了话头道:“说到你二哥。到想起一桩趣事儿,你可还记许世常家地小姐?”

“自是记得的。虽不过见了一面,妾便觉心折,进了宫,怕也是一等一地好。”想起清流怀孕,念语难解心中忿忿。

“靖祺如朕手足,朕有岂会做那般不道义之事?”楚澈含笑摇头,“听说靖祺有日要往那雅贤阁去,可不巧被那许家小姐撞见了,于是便笑靖祺是真名士自风流,时常来这汇贤雅叙之地之处。”

“那许小姐可真是个妙人,后来呢?”念语听到此非但没有为顾靖祺抱不平,反倒抚掌大笑。

“后来,后来,那许小姐便说听说京中君子常聚在一处,流觞曲水,谈诗论文,心仪许久,便问靖祺能否带她一道,靖祺有苦难言,只好好言相劝,将那许小姐送了回去,却不知早有许世常的鸿门宴在等着他,被灌得是酩酊大醉,后来还是顾将派人接回去地。”楚澈说得眉开眼笑,“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这桩逸事了。”

“不知皇上预备让他们何时成婚?”

“靖祺都还不急,你这个做妹妹的倒先急了,”楚澈爱怜地握住念语的手,柔声道:“许世常说了,那许小姐有把握的很,说是定会叫靖祺亲自拿了聘礼上门提亲。”

念语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周德福打断了:“皇上,太后娘娘来请皇上过去,众位娘娘也都在。”

楚澈似是有些尴尬,也不看周德福,只对念语道:“可要与朕同去?”

说话间,念语已拿了袍子递给周德福,转身对楚澈一笑,嫣然道:“妾也有许久未曾见过清流了,便与皇上同去吧。”说罢,又叫月柔从库房中取了六色求子结来。

月柔不觉面有难色,只是看在楚澈面上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依命取来,只是楚澈见了却有几分好奇:“这六色求子结倒有几分新鲜。”

念语莞尔:“这是父亲的一位西域朋友所赠,说是由密宗大师无空法师亲自开光结成,应是灵验地很。”

这无空法师精通梵文,佛法精深,译经五百多部,只因他一向遵循苦修戒律,为寻求密法,亲赴西域,于天昭五十年回到大周,于兴善寺设坛灌顶传授密法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坐化,可算得上是大周史上活佛般的人物。

楚澈面上不觉有些不愉,道:“不过几块布制成的结子,未免有些太拿不出手,月柔,你且再去库房寻寻,看还有什么合适的,这结子再放回去吧。”

一听楚澈发话,月柔稍稍放下心来,又怕念语出声反对,便急急将那结子拿了回去。

倒是念语听楚澈那番话,有些尴尬,当下便是讪讪的,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侍立在一旁。

不消一会儿,月柔手中便取了一个羊脂玉的送子观音来,那观音由整块羊脂玉雕成,雕工细腻,栩栩如生,一看便可知绝非凡品,只是此物毕竟太过奢华,念语心中有些忐忑,不由拿眼去瞥楚澈,楚澈却只轻扫一眼,便抬步出去,念语也只能在后面跟上,只叹月柔护主心切,恐她好心反而办了坏事。

入了颐华宫,今日是难得的众人齐聚之日,虽说是齐聚了,却也不过寥寥几人。这几人中除了韩毓汀与淑妃,其余几人在见到楚澈与念语一道而来的时候,眼中俱是闪过艳羡与妒忌的目光。

念语甫一入殿,行了礼,告了坐之后,才见得清流起了身,踟蹰了一会,方才缓步至她面前行礼:“容华娘娘……”话还未完,面上便已是红了一大半,只偷觑着念语,咬了唇,直直跪了下去,重重磕头道:“清流有一事相求,还请容华娘娘成全!”话毕,也不抬头,径自磕在了那儿,仿若念语不答应便不起身一般。

念语始料不及,只能也跟着离了座,俯了身子,扶着她起来:“妹妹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是有身子地人了,可要小心着些才好。”

清流却只是长跪不起,哽咽着道:“请容华娘娘看在主仆一场地情分上,答应了清流吧。”

念语不知清流为何要这般苦苦哀求,求的又是什么,但是僵在这处总归是有些不妥,只好道:“现如今你我已是姐妹相称,往事如何不必过于介怀,你既有事相求,但凡我能做到地,都助你一把便是了。”

清流这才静了些许,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道:“清流别无他求,只求孩子出世后能寄在娘娘名下。”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念语一怔,不觉想到怀中那封血书,隐隐中似察觉了些什么,只好道:“这事只我一人应了不算,还要看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清流,你这身子久跪不得,还是快快起来吧。”

清流却是不依不饶,泪如雨下,转了身子向太后道:“清流自知福薄,恐伤了腹中皇儿,还请太后成全!”

皇后见太后与楚澈皆不作声,便起了身,来到清流身旁,亲自扶了她起来,柔声道:“你既成了皇家的人,自有祖宗庇佑,哪里来的福薄一说,还是安心养胎是为紧要,一旦诞下皇子,自然由皇上亲自教导,你不必担心。”说罢,又对楚澈道:“皇上,听那些个太医说有了身孕的人易情绪不稳,这情绪也是极易影响到胎儿的,妾看清流这幅样子着实有些不放心,淑妃妹妹心性是咱这宫里头最柔的,若是清流交由淑妃妹妹,想来应是再也妥当不过了。”

楚澈见她说的在理,便应了下来,劝慰了清流几句,便也揭过此事不提,只是念语却是想到了怀中的那份滚烫之物,颇有些犹豫是否要将它拿出来了,看着清流望来的哀求之意,她终究还是软下心来,十月怀胎,再者那事牵扯人数过多,要细细查证起来也着实麻烦的很,权当是为了孩子,再等上十月吧。

(忙考试考了一个多月,真的很难找回感觉,这章最后写得有点粗糙,还请大家见谅)

【深杯欲共歌声滑(一)】

殿内众人正说话间,却见外头有个小太监模样的人来报,说是今年恩科的殿试名单已然出来了,共计贡士七十二名,请楚澈过目。

周德福接了名册递予楚澈,楚澈拿过细看,看了一会,不觉皱眉:“怎的今日贡士多是江浙出身,北方士子不过寥寥?”

“妾闻江浙乃是富庶之地,俗话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些大富之家多以聘得名师为荣,学风甚好,人杰地灵,会稽更是有名的名士之乡,此番北地士子不如江南士子,倒也还在情理之中。”皇后笑着起身,接了话道,有转头向柳絮:“不知黛嫔妹妹以为如何呢?”

柳絮面色微变,强自露了笑容道:“娘娘说的在理。”

虽有皇后为江南士子做辩,楚澈却犹觉怀疑,也不去应那皇后,顾自拿着册子坐了下来,细细看起入围士子的资料来,那眉皱得愈紧。

皇后见楚澈并未接话,面上也讪讪的,便倒了杯碧螺春站在楚澈身旁,一炷香后,才取了茶杯来饮,斟酌许久之后,方道:“传下去,将此番应试考生的卷子通通呈上来,朕要亲自阅卷。”

此言一出,连太后都不免露出惊诧之色,却对那周德福道:“取卷一事,你亲自去办,不准走漏一点风声,因牵扯官员较多,哀家准你便宜行事。”待到周德福领命下去之后,太后环视一圈,复道:“哀家此生最为痛恨的便是舞弊之事,此事若是从咱这后宫传了出去,一律宫规处置,你们几个也不必想着还可以依仗皇上的恩情网开一面。”

众妃纷纷起身,下跪遵旨。

只是中间被插了这么一杠子事,众人也无心思再待下去了,太后见是这幅情景,便顺势说自己乏了。让众人退了下去。

散了之后,柳絮匆匆回了明瑟殿;不知是中了暑气还是心中积郁,竟微微地发起烧来,不得已,只能叫了叶太医过来诊治,所幸的是。这烧并非大病,不过几帖药便可痊愈,只是她气血湿热,肝气郁结,脉象玄细,若是失之条理,恐怕会致葵水失调之症,因此叶太医又加了一个逍遥散上去,细细叮嘱了一番才退了出去。

薇茗起身送太医出去时。悄声道:“叶先生,看主子今日颜色,恐是有大事发生。这熬药一事,也不便劳烦太医院了,只不知先生那处……”

叶太医微微沉吟。方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退烧地方子好配。至于那逍遥散。黛嫔娘娘自也是知晓地。若是她觉得有不妥之处要改地。知会我一声便成。”

“主子说了。医人者不自医。只照着先生地方子来便是。”

叶太医复又入了内室。举了笔。将那逍遥散地方子写了下来:“薄荷。炙甘草各两钱。柴胡。当归。白芍。白术。生姜。茯苓各四钱。”写完抬头一看。正对上后院那扇窗子。无意瞥见那株松树根上似有甘薯样地物事。笑道:“黛嫔娘娘倒也有心。没有将所学地统统还了师傅。这茯苓可是味好药。”

薇茗也笑着道:“所幸只是茯苓。若是旁地。也是不敢这般种着地。主子地寒热也褪了些了。过会。我便叫人除了它们。落了口舌反倒不好。”

“黛嫔娘娘也是太过小心。有我在太医院。这药自是不会出了问题地。若有些大病小痛地。来传我便是了。并无什么不妥地。我看她郁结已久。你要时时劝她看开些。谨慎是不错。只是凡事不可太过。成了心病。反倒得不偿失。”

见叶太医在外头絮絮叨叨地。柳絮有些听不下去:“你若是再多说一句。小心我叫人撵了你出去!”

叶太医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行礼告退出去了。

回了太医院之后,便见那梁幼白正在翻一本医录,眉头紧锁,那叶太医与梁幼白一向交好,常以字相称,见此景,忍不住上前问道:“玄愈兄,可是遇上了棘手之症?”

“啊,是清明兄啊,”梁幼白回过头来,状似无意地合上了医录,叶太医与妇人科上颇有建树,为人亦是光明磊落,于权术之道亦不上心,只时时急着治病救人罢了,应算的上是可信之人了,因此,他略斟酌了一番,道:“家中昨日来信,说是有名妇人有害喜之象,经了几位大夫把脉,也说是有孕了,月信也果真是一月未至,只是谁料数月之后,葵水忽至,家中难免起些纷争……”说罢,又将念语当日的脉象挑了些重要的说了,问道:“久闻清明兄精于此道,不知清明兄有何高见?”

叶太医怔了怔,沉思一刻,道:“那名妇人可有饮过什么特殊之物?”

梁幼白想了想,便拣了那日月柔报给他的,念语常食之物给叶太医,顿了顿,又道:“哦,还用了一些龟苓膏吧。”

本来听着前面的食物,叶太医面色还是正常的,只是一听这龟苓膏,不觉露出几分思索的神情来,也不说话,只回了自己地位置上,东翻西找起来,许久之后,才听得他一声欢呼,幸亏时辰已近午时,这太医署里只他与梁幼白二人,否则难保不惹来好奇之士。

“玄愈,你瞧,这是我爹那年的记录。”叶太医拿了一本《怀青手札》递与梁幼白,面上兴奋之意顿现,“原来果真有这种草药,我还当是我爹瞎编呢!”

这叶怀青乃是大周医圣,医道与毒理一门可说无人能出其右,只是却有一个怪病,收徒只收心地纯良之人,只要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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