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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古剑同人)[古剑]我心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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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闲言闲语我自是淡然处之,而秋海夫妇也是深明大义,毫不理会。
  秋海曾对我说:“红玉姐,你守护了我们家延绵几百代人,从未过上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这样于你实在不公。假以时日,你也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
  我当时浅笑:“这么说,你们是不需要我了么?”
  
  “非也!秋海已经把红玉姐当作自家亲人,怎么会不需要你?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责任过重,反倒累了你,束缚了你,秋海心中也不愉快。”
  我内心暖意涌动,说:“既然如此,秋海不必多言。如果不是跟你们在一起,我就只是一个印记,一个没有回忆没有情感的剑灵,那样的生活才不是我想要的。我守护你们,其实你们何尝不是守护着我?”
  相伴其实是双向的。
  
  秋海夫妇去世之后,照顾抚养晓莲的责任就落在我身上。我很喜欢这个小娃子,她也把我当作最信任之人,我俩以姐妹相称,相处融洽亲热。我教她识字读书,也教她做针线女红,日子过的虽然平淡但却十分满足。
  但最近,我觉察出晓莲有些异样。深夜时分经常目光呆滞,而且神志涣散,似有病态。
  剑灵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让我觉察到,这孩子莫不是被什么不净之物附身了?
  
  晓莲的二姨嫁了姓季的人家,但自从秋海夫妇病逝后,那二姨就对晓莲十分冷漠,再加上对我诸多误会,所以晓莲也不与她亲近。
  但最近季家宅子总是弥漫着一股阴寒之气,于是我更是将此事与晓莲的异样联系了起来。
  
  晓莲白天倒是活泼可爱的样子,一如往昔。但这日,她从季家那屋回来,对我说有人想看红玉剑。
  季家自从秋海夫妻去世后,就放出了风声,说虞家有把上古宝剑。一时间,所谓的鉴赏宝剑的人络绎不绝,纷纷上门看剑问剑。
  
  但是,晓莲对此事极度反感,这样就惹来她二姨进一步的冷淡。
  据说此次前来的人很奇怪,叫什么紫胤真人,是个白发的但相貌年轻的道长。
  
  白发?相貌年轻?似乎有一朵小浪花在我的记忆长河里倏然闪耀。
  百年前,子熙曾经被一个人所救,也是白发的年轻人。
  莫非这样凑巧?
  
  我答应跟随晓莲去会一会那人。到了季家厅堂,映入视线的是一抹蓝白色的高挺身影。
  还真的是白发胜雪,但却拥着夺目的俊雅面容,静如寒玉,寒若秋水。
  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远山白雪一般的清冽悠远气息,让人亲近不得却又引人仰望。
  
  当我的目光移到他腰间那束嫣红红绳时,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下。
  这个充满尘世俗气的玩意,挂在这个仙风道骨的人的腰间,显然格格不入,却还是给他的清冷添上了一抹暖色。
  太熟悉的感觉迎面袭来。但我却表面平静。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再说,机缘自有定数。
  那个紫胤真人却突然抬头望向我,目光定住。
  
  深潭似的浅色瞳眸,虽让人倍感冰冷,但却专注无比。
  他似乎探出了一二,收回了目光。
  
  好吧!我就看你是真懂剑还是假懂剑;莫以为假扮成仙人的模样就可以坑蒙拐骗。
  我就对晓莲说:“那就让他看吧!”
  支支吾吾的晓莲听了我的话,就打开那个厚重的剑匣。
  
  一抹红光闪耀开来,来自上古兵器特有的幽远之气徐徐飘散。而紫胤定定凝视着匣中那对暗红色双剑,眸光闪耀,一抹情绪暗藏眼底。
  
  他感叹:“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上古之兵,不同凡器。”
  我突然觉得,他的声音其实也蛮动听的。
  我笑问:“道长亦懂剑?”
  紫胤颔首:“略知一二。”
  
  他未曾与我对望,而是转向季家夫妇:“曾问此剑有剑灵,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我心头一震,一种似乎被人看透的感觉袭来,就似笑非笑岔开道:“道长这话说起来就没意思了!剑灵之说本虚无缥缈,不过世人言传,道长如何肯信?”
  这个道长,真的是非寻常人士。
  
  他或许真的懂剑。假如子熙当年的恩人就是他,那么他应该是爱剑成痴。
  “古人技艺非今人能及,世间所有事情,一人一世如何看透?剑灵之事,想必并非虚言。”紫胤那清泠的声音继续犹如古琴声沁入我的耳朵。
  
  而这时,季夫人从剑匣里抢出一张纸,念着上面的一首诗:“九重环佩艳琳琅,一段红绡旖旎长。昔日匣中三尺水,曾与明月斗青霜。”
  这首诗是当初秋海为双剑所题,虽然诗风浓烟措辞绮丽,但意境绝没有任何狎…邪之味。
  
  而紫胤却低声念诗,似有所思:“一段红绡……昔日匣中三尺水?”
  他再次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倒也坦然一笑,语气中故意几分揶揄:“道长你看什么?莫不是我脸上长出花来了?”
  
  所幸他没有立刻点破我的身份,而我对他的敌对之心也渐渐消除。
  而接下来,季夫人以此诗浓艳唯有讽刺我,还是指责我是狐媚子勾引了她妹夫,害死了她妹妹。
  但那个紫胤最后说:“喜爱之物不必据为己有,贫道虽爱剑,只是慕名前来一观。”
  什么?虽说旁人都看不出,但我却窥探得到,他对红玉双剑的爱惜之深。但此刻他却提出没有占有之心,不禁令我感到他心思高深难测。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原来晓莲真的被一个叫镜罔的魔物附体。镜罔刺激宿体的仇恨心以供自己修炼,最后让宿体精气全失而死。
  镜罔被紫胤早就布下的符咒所伤,就一怒之下掳走了晓莲和她二姨季夫人。
  而很自然的,我和他暂时成了盟友,一同营救那二人。
  
  找到那镜罔之后,那妖物竟以晓莲性命作为威胁。我当机立断,就提出自己愿意做镜罔的新宿体,放过晓莲。
  但是镜罔狡诈,不愿答应,逼我除了紫胤。
  
  在怎么生活,紫胤和我素未平生,我岂能随意伤了他?但是,眼下情况危急,我又能作何选择?
  我心下暗生一计,咬咬唇,说了句:“得罪!”
  红玉双剑在我袖间逸出,一时间犹如红色雨下,又如无数红叶摇曳,剑法旖旎却又凌厉。
  
  而紫胤略一退身,拔尖一挥,剑气化为冰蓝色屏障。五灵归宗剑阵,万千利剑从天而降,在夜色中发出银蓝色晶光。
  虽然活了千百年,但我还未目睹过那么气势若虹的剑阵,真真令我眼界大开,叹为观止。
  
  但他没再出招,而是收了手,笑道:“千古名剑铸剑不易,若相斗使之摧折,岂不可惜?”
  我陡然一怒:“收起你的爱剑之心!我,不需要!”
  他知道剑灵是怎么来的吗?
  他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吗?
  他尝试过那种魂魄和肉身扯离的痛苦吗?
  
  不,他只知道一把好剑,但不懂得剑灵也有情感也有回忆也有感觉。
  最后,我和他合力将镜罔制服,逼她退回魔界。原来他早有准备,伤她在先,帮晓莲解除魔咒在后。
  此人还真是心思慎密,行事稳重。
  此事之后,我站在安陆城北枫桥边,向紫胤道歉。
  紫胤倒也从不计较。也对,他既非凡人,想怕早已泯灭了人的喜怒哀乐。
  
  他问我,为何人所铸?又为何留守在安陆虞家?
  我一一道来。此刻,其实我亦放下全部戒备。
  静月之下,我们相对无言。云淡碧月,四处静谧,安陆总算重新陷入安眠。
  
  这一刻的宁静多么久违,久违得我以后细想起来都会怀念。
  那一刻的月色,让眼前的那个男人变得似乎不再那么高寒孤傲,而是有了一抹温柔风致。
  看着他渐渐消逝在淡淡灯光中的背影,整个安陆的夜色似乎也被他一并带走了。
  我抬头望望那轮碧色清月,露出微笑。
  这夜我居然欣喜得难以成眠。想来,还真是好久没过得这样愉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昆仑山雪晶莹

  我万万没想到,晓莲居然会在出嫁前如此执着地要求我跟她上一趟昆仑山天墉城找那个紫胤真人。
  自从紫胤真人上门那件事之后,我和晓莲的日子恢复宁静,一直到那娃子出落成一个婷婷少女。
  我为她张罗了一门亲事,那便是城南丝绸商周家。周家公子温厚善良,是个可靠之人。晓莲有了归属,我便也更加放心。
  
  我对上昆仑一事有些踟蹰,但晓莲那娃子万分坚决,甚至扬言不去的话就不出嫁。
  “你这孩子休要胡闹啊!退亲的事万万不可!”我也开始严肃起来了。
  晓莲却正色道:“那你就陪我上山找紫胤真人啊!我一定要见见他,这是晓莲多年来最大心愿!”
  我后来才知晓,晓莲这个心愿,其实竟然并非因为满足她这个花季少女的一份小小私心。她,其实是为了我……
  
  “姐姐,你就答应我吧!不见到那个真人,我就无法安心做新娘子。姐姐,我想看你开心。也许,只有那个紫胤真人,他才懂得如何真正保护红玉剑,也懂得如何……保护你。”
  最末三个字,晓莲说得轻软却动情。
  她眼圈红了,我慌忙将她拥入怀内笑道:“傻孩子,你……你居然懂得为我想好了以后的路!你长大了,我……我很高兴!”
  
  那一刻,我竟然也哽咽难语。晓莲真的长大,她竟然有了保护我的念头。
  我难道不该感到庆幸?
  于是我们打点好行装就朝昆仑山进发。到了昆仑山脚下,我退回红玉剑中,睡在了剑匣之中,由晓莲背上山去。
  天墉城毕竟是清修圣地,戒律森严,假如我出现在诸多弟子面前,势必会让紫胤真人为难。届时传出闲言闲语,于谁都不好。
  
  上山之后,我就隐隐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灵气悠悠沁入我心,让我倍感清爽轻松。
  天墉城果真是个奇异之地,汇集天地灵气精粹,难怪那个紫胤真人会选择留下在这里做长老。
  我又在剑中呆了片刻,就觉得原本摇晃的剑身突然静止。然后,有一股脆响响起,应该是晓莲轻轻敲了敲剑身。
  我吸了一口气,就闭上眼集中意念,化作一抹红光逸出剑外,身子轻轻转了两圈就站稳。
  眼前,除了晓莲,一个身材颀长、满头银发直垂的男人立在眼前。
  
  虽然是十年未见,但那如寒玉俊逸的面容,那如秋水寒澈的淡色瞳眸。
  以及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悠远清泠的气息。
  好像远处雪峰的皑皑白雪,又好像碧水深潭里那一株优雅白荷……
  他依旧是蓝白色道袍在身,似乎他天生下来就适合这种色调。冷,但却有令人感到安稳和沉厚。
  只是那腰间的一抹嫣红,生生为他增添了一份尘寰的温软气息。
  
  再次见到那个东西,我内心居然有一丝难以平静。
  当初子熙的恩人,原来就真的是他。
  而这个穗子,他居然还真的一直佩戴腰间。
  
  我一时有些神思恍惚,半晌才上前福身:“红玉拜见道长!”
  十年来虽然未曾在梦中再见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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