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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红颜若莲-第87部分

小说: 红颜若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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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一点一滴都似乎刻在了心头,再也抹不去了。
  也就实在一千多年前,那个她与他的少年时代,他们也是在这里玩耍。但不像她这般寂静,而是两人谈笑嘻戏声不断。她也不似现在这般安静深沉。她一声声地叫着,追着——
  旭哥哥,旭哥哥,等等我。
  亚旭的容颜深刻。
  那双眸子比每一颗星子都要明亮,都要有神、璀璨。他薄幸的嘴唇总是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仿佛那笑声里都镶满了胜利的果实。那果实便是他的梦想。他争霸天下的梦,他野心蓬勃的志向。
  他强悍而不乏柔情。父亲曾比喻他为西方彼萨斯的猎豹,直为逐鹿中原,统治四海而努力。
  其实他的图腾不过是一只孤傲的蝙蝠,以吸血为生。但总是怜悯世间,而空腹,饿着肚子,痛苦地煎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深夜里,远古的文字仿佛魔咒,低低的回响在深夜中。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人会同情弱者,现在她已深刻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在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披着草原特有的羊毛大衣,缓步走来。目光炯炯有神,嘴角胡须张扬。是她的父亲,草原王。
  “瑞拉,夜深了,更深露重,该回去休息了,可别着凉了。”耳边响起父亲深沉的声音。他把披在身上的白羊毛大衣脱下了,裹在了瑞拉身上。
  “父亲,我没事,你日夜处理事物,可别感冒。”瑞拉清甜的嗓音。
  父亲终究把大衣让给了她,任她怎么说不冷。她与父亲踏走在青草地上,发出稀稀疏疏的青草折倒的声音,一切安详而静穆。
  “父亲,明天我想去彼萨斯。”犹豫了很久,她终于把这句隐藏在心底数月的话在这个美好而静穆的夜晚说了出来。上次,她是冒着生死危险才逃出彼萨斯的,她知道父亲不会那么轻易允许她去。
  沉默了很久。父亲终于开口,目光慈祥而仁爱——
  “你去吧,既然你忘不了他。”就是这简短的一句,让她心潮澎湃。她真的可以去吗?那么遥远的森严的地方。
  父亲开始帮她分析,“亚旭已坐稳彼萨斯,至今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他的地位,现在那个女孩已与她仇深似海,分道扬镳,你去,他至少会念旧情,把你留在他的身边。而且现在你满腹才华,至少能帮他打江山,统治三界。”
  “嗯。”她小声地应着。
  但最后父亲的那句话令他的心生生疼了一下——
  “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回故土。”
  她沉默了一下,眼中清泪翻腾,道:“好。父亲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他,若干年后,我一定会回草原。”次日,她便整装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秀女初选,紫檀心计

  第二天,瑞拉进宫,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彼萨克十七年八月二十,黄道吉日。站在彼萨斯空旷的院落里可以看见无比晴好的天空,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偶尔有大雁成群结队地飞过。
  鸿雁高飞,据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预兆。
  铁索桥外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无数专送秀女的马车,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保持异常的沉默。我和来自各地的秀女站在一起,黑压压一群人,端的是绿肥红瘦,嫩脸修蛾,脂粉香扑鼻。很少有人说话,只专心照看自己的脂粉衣裳是否周全,或是好奇地偷眼观察近旁的秀女。
  选秀决定每个少女的命运,魔王荒唐之极,每三月一选,经过层层选拔,将才貌双全的未婚女子选入皇宫,充实后宫。
  这场选秀对她的意义很大。
  阿妈总说像我女儿这般容貌家世,更不肖说人品才学一定要给我挑最好的郎君。她也一直是这样想的,少儿时便对阿爸说一定要嫁这世间上最好的男儿,彼萨斯最伟大的王,和他结成连理平平安安白首到老,便是幸福了,她不能轻易辜负了自己。
  虽然亚旭坐拥天下,不能专心待她,却是她心中认可的最好的男儿。
  因而,她细心打扮。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裙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以彰显她的贵气与美丽,并非一般的小家碧玉,可以轻易小瞧了她去。
  如此轻描淡写,她只需等着亚旭,让她中选。
  选看秀女的地点在彼萨斯长春宫的正殿云意殿。秀女分成六人一组,由宫人引着进去被选看,其余的则在长春宫的东西暖阁等候。选看很简单,朝帝旭叩头,然后站着听候吩咐,帝或者问哪个人几句话,或者问也不问,谢了恩便可。
  满满一屋子女人,与她相熟的只有紫檀。她本是亚旭的侍女,她和她更是自小一起长大,虽没什么情谊,但彼此总算十分熟悉。她远远看见她,走过来的执我的手,面含喜色关切道:“瑞拉,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千年前听说妹妹受了风寒与惊吓,可大好了?”
  她急忙起身说:“不过是咳嗽了两声,早就好了。劳姐姐费心。”
  她点点头,细细看我两眼,微笑说:“路上颠簸,妹妹可受了风尘之苦。”
  瑞拉道:“在帝都休息了两日,已经好得多。姐姐今日打扮得好华丽,益发显得姿容出众,卓而不群。”
  紫檀眉开眼笑道:“妹妹不是美人么?这样说岂不是要羞煞我。”
  她含笑不语,用手指轻刮瑞拉的小脸颊。她这才仔细看她,一身桃红裙装,梳一个反绾髻,髻边插一只累丝金凤,额上贴一朵镶金花钿,耳上的红宝耳坠摇曳生光,气度十分的雍容沉静。
  瑞拉不禁赞叹:“几年不见,姐姐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旭看见必定过目不忘。”
  紫檀手指按唇上示意我噤声,小声说:“谨言慎行!今届秀女佼佼者甚多,姐姐姿色不过而而,未必就能中选。”
  她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
  只听见远处“哐啷”一声,有茶杯翻地的声响。她和紫檀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墨绿缎服满头珠翠的女子一手拎着裙摆,一手猛力扯住另一名秀女,口中喝道:“你没长眼么?这样滚烫的茶水浇到我身上!想作死么?你是哪家的秀女?”
  被她扯住的秀女衣饰并不出众,长相却眉清目秀,楚楚动人。此时已瑟缩成一团,不知如何自处。只得垂下眉目,低声答道:“我叫红……依……,精灵族的女子。”
  那秀女见她衣饰普通,早已不把她放在眼里,益发凶狠:“这么低贱的精灵也敢来帝都争宠,真是笑死了!”
  安陵容被她逼得无法,脸皮紫涨,声细如蚊:“你……凭什么说我?”
  那秀女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哼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这样不知礼数。”
  旁边有人插嘴提醒红依:“你可知你得罪的这位是帝都副参军的千金玉菀。”
  红依心中惶恐,只好躬身施礼,向玉菀谢罪:“红依刚才只是想到待会要面见圣驾,心中不安,所以一时失手将茶水洒在玉菀姐姐身上,红依在这里向姐姐请罪,望姐姐原谅。”
  玉菀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皱眉道:“凭你也想你见圣驾?真是异想天开!今日之事要作罢也可,你只需跪下向我叩头请罪。”
  红依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周遭的秀女无人肯为她劝一句玉菀。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小小精灵女子得罪参军的千金。眼见得红依是一定要受这场羞辱了。
  紫檀排众上前,抬手搀起红依,柔声对玉苑说:“不过是一件衣服,玉苑姐姐莫要生气。妹妹自备了衣服,姐姐到后厢换过即可。今日大选,姐姐这样吵闹怕是会惊动了圣驾,若是龙颜因此而震怒,又岂是你我姐妹可以承担的。况且,即便今日圣驾未惊,若是他日传到他人耳中,也会坏了姐姐贤德的名声。为一件衣服因小失大岂非得不偿失,望姐姐三思。”
  玉苑略微一想,神色不豫,但终究没有发作,“哼”一声便走。围观的秀女散开,紫檀又对红依一笑:“今日在这里多嘴,红依妹妹切莫见笑。紫檀见妹妹孤身一人,可否过来与我和瑞拉做伴,也好大家多多照应,不致心中惶恐。”
  红依满面感激之色,垂首谢道:“多谢姐姐出言相助。红依虽然出身寒微,但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紫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大家都是待选的姐妹,何苦这样计较。”她微微迟疑:“只是姐姐这样为我得罪他人,岂非自添烦恼。”
  紫檀笑言:“你看你这个胡闹的样子。哪里是一心想入选的呢?也不怕得罪人。”
  瑞拉看一眼红依的穿戴,虽然衣裳全是新制,但衣料普通。头面除了发上插两只没有镶宝的银簪子,手上一只成色普通的金镯子,再无其他配饰,在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秀女群中未免显得有点寒酸。紫檀微微蹙眉,随手从案上取一把剪子,看见墙角放着一盆开得正艳的秋海棠,“唰唰”剪下三枝簪在红依鬓边,顿时增了她几分娇艳。又摘下耳上一对翠玉环替她戴上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妹妹衣饰普通,难怪那些人轻视姐姐。这对耳环,就当今日相见之礼。希望能助姐姐成功入选。”
  红依感动,垂泪道:“劳姐姐破费,妹妹出身寒微,自然是要被‘撂牌子’的,反而辜负姐姐美意。”
  紫檀安慰道:“从来英雄不问出身。妹妹美色,何必妄自菲薄。”
  正说着,有宫人过来传红依和另几位秀女进殿。紫檀朝她微笑鼓励,这才和瑞拉牵着手归位继续等待。
  等待了一天,直至半夜,圆月高挂,帝旭还是没有来。虽然帝旭荒淫无道,但成为他的妃子还是一件比较难的事。秀女们怕生事端,自是不敢擅作主张擅自退下休息,只好连夜在选秀宫守候。                    
作者有话要说:  

  ☆、还爱我吗,或是讨厌

  假装昏睡了一天一夜。
  躺在铺着舒服金丝被的镂花铁床上,铁床上雕镂着红色蔷薇花纹,十分灼目。
  丽涯微微睁眼,仔细打量着这个有着异国风情的城堡宫殿里的一切。
  房间里除亚旭一人并无他人,十分寂静。
  阳光从雕刻者繁复花纹的窗户外照射进来,可以看见灰尘在空气中跳舞。
  亚旭坐在窗户边上,靠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大理石圆石桌。亚旭坐着的凳子是高脚铁椅子,雕刻者红色的古朴的蔷薇花纹,十分精致醒目。桌上放着一个西域风情的酒壶,及几个高脚杯。看来亚旭在此独自饮用了很久,酒水已凉。
  偌大的宫殿中央摆着一个藤制的秋千椅,用一根锈迹斑斑的大铁柱撑起。看来好久没人在此玩闹了。若不是丽涯并不想醒来和亚旭说话,此刻定扑在这个秋千椅上玩闹起来。
  彼萨斯果然是彼萨斯。
  西方与东方在房间摆设下果然存在很大差异。西方城堡房间很大,但摆设空洞,而东方房间内的摆设复杂而繁复。这是丽涯对彼萨斯的感受。
  “你醒了。”亚旭向床上的丽涯投来温热的目光。
  丽涯马上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心中莫名的感觉一直在升腾。苦涩而纠结。
  “我知道你醒了。”亚旭一口饮尽杯中残羹。脸上表情十分痛苦。丽涯浑身像被电击了般,浑身僵硬,似乎不能动弹了。
  “为什么你不肯理我,宁愿装睡,不醒来。”亚旭慢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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