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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小煞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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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叫法……也太难听了!”
苗玉杰道:“哪里难听?很好听的,你听听,情哥儿,情哥儿……”
作者有话要说:


☆、章三十五  他乡,旧识

苗玉杰唤了几声,一声比一声缠绵,情切切、意浓浓,他一个糙头糙脑的汉子,喊起这话儿来,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驯服、柔媚。
倪少游听得晕头转向的,一时把持不住,冲动之下便“诶”地应了声。
他这一答应,苗玉杰更是打蛇随上棍,眉花眼笑地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再后面的事情,就显得那样的水到渠成,半推半就间,二人已成其好事。从今往后,二人既是兄弟,却又比普通的结义兄弟更多了一层化不开的亲密。
次日将午时分,倪少游先一步踏出房门,到底是做哥哥的,他真要想照顾人,也是可以做到无微不至的。苗玉杰毕竟伤在血脉中,倪少游自从在他吐出的那滩血里发现一些极细的金属粉末后,心中一直放心不下,总寻思着还是要找个大夫回来瞧瞧,别留下病根儿。
倪少游跟客栈伙计要了一套两人份的早点令其送到房间,又顺便打听着城里哪处医馆最为高明,小伙计稍一思索,便道:“要说医术高明,我活了十多年,也没个头疼脑热的,从来没瞧过病,可不太清楚那些大夫们的事情,依小的想来,能经营医馆,大家的水平也差不多少?”
倪少游被这小伙计的话给逗乐了,笑道:“哪有你这种说法,要是开间医馆水平就高,那赶明儿我也去捣鼓一个,可我就算开起了医馆,医起人来不照样是两眼一摸黑?你要不知哪位大夫好,就烦劳替我打听打听,这客栈里定有知道的人。”
小伙计皱了皱眉头,这时辰需要伺侯的客人多,有时甚至忙得脚不沾地的,他颇有些不耐烦回答这不相干的琐烦事。但要推拒,又不是一时能够撇得清的。
他眼睛一瞟,突然见着一人,灵机一动,便出声招呼起来:“小俊哥儿,你来跟这位客倌说说,到底哪家医馆比较好,我没吃过药瞧过病,可不懂你们这套富贵人家的讲究。”
倪少游放眼望去,只见从小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着一身绯色绸缎衣裳,头上以玉环束发,年纪约摸十五六岁,是个尚未长成的少年人。这少年个头儿稍矮,身材清瘦,样貌生得很是俊俏,肤色白皙,俏生生地立在那儿,难怪店家伙计管他叫“小俊哥儿”。
倪少游一瞧见这俊俏少年,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那客栈伙计推搡他两下,才将他的魂儿给拉了回来。
不对,倪少游也未必醒过神来,也许他只是陷入另一个迷梦,一个充满了用甜蜜和痛苦编织的幻像。
他直愣愣地往前走了几步,便伸手去拉那少年。
还没等他碰到人,少年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倏地避开。
少年一双圆溜溜、黑葡萄似的眼儿瞪着倪少游,身体也有些微的颤抖,他警惕而小心斟酌着道:“这位客人,你做什么拉我?”
倪少游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意,因为这跟他的记忆存在不少偏差,他惦记着的那人绝不会用这样的语气、神态与他讲话。但也正因为这种偏差,使得倪少游的神智恢复了几分,道:“你不认得我了?我们见过的,你是叫……玉髓?”
那少年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我们在轩里见过?”
倪少游点点头,那少年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低埋着头,迅速穿过拐角处的小门儿,往后厨走去。
这少年正是“南威轩”中的小倌儿玉髓,现在他已作良家打扮,没有涂脂抹粉,整个人瞧上去清爽不少,只偶尔才会流露出一丝半缕小倌儿的神态来。
客栈伙计瞧这二人似乎相识,替倪少游解惑道:“这小俊哥儿是去后面煎药呢,我就说你要寻大夫跟他打听就成,反正你们也是相识的,我就不多说了。”
说罢,小伙计见时间不早,便将准备好的早点垒了一整盘,麻利地往各屋送去。
倪少游一人呆立当场,也不知该不该追去。
那琥珀比上次见面时又长大了不少,逐渐蜕去少年人的青涩,也因远离“南威轩”而少了小倌的脂粉气,显出原本的清俊不俗来。倪少游发现,这少年容貌轮廓与韩若壁越发相似,仿若同胞兄弟,若再刻意作些装扮,恐怕就更加相像了。
倪少游痴恋韩若壁,虽明知无果,仍难以忘怀,乍见这酷似韩若壁的少年,哪里还能忍得住不想不看?这些年里他对大当家的心思都是遮遮掩掩的,生怕被“北斗会”众兄弟瞧出一星半点,其中的辛苦实不足为外人道。
若是能够理智些,避开那惹祸的根源,倪少游也并非不能逐渐忘情,但二人既为结义兄弟,同属“北斗会”,如何又能避不见面?何况,倪少游情感重于理智,他只恨见面太少,根本舍不得错过任何能够见到韩若壁的机会。哪一次韩若壁有事召唤,倪少游不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便是无事他也愿意待在韩若壁身边的。
原本,经历昨夜之事,倪少游对韩若壁的痴恋是淡了不少,岂知一夜之隔,又教他遇上了与韩若壁容貌极为相似的小倌玉髓。如同火上浇油之理,一腔情思,反而更盛。
可叹造化无常,天意弄人!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倪少游既想要忘情亦更难忘得干净,不禁又后悔自己抵受不住诱惑、与苗玉杰做了些逾越兄弟底线之事,这让彼此的关系更加复杂难解。
若没有昨夜之事,倪少游早已心安理得地追去与那小倌叙谈,苗玉杰纵然心中不喜,却也管不着结义兄弟喜欢谁、不喜欢谁。然而,偏偏有些事情就发生了,彼此间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再动那种念头时,倪少游心中顿感亏虚。
要不要跟上去?我只是去请教何处大夫医术高明,并不谈及其他的。
老六此时仍在同一间客栈内调养,他随时都可能找来。若见到这小倌,会否误解?老六伤重未愈,若因此而勃然大怒,会否于身体大损?这小倌面貌极似大当家,若经老六之口传入大当家耳中,得知“南威轩”中诸事细末,又会否激怒大当家,从此不再认我作兄弟?
种种顾虑,陀螺似的在倪少游脑中来回转动,搅得他神魂摇荡,不知何去何从。
一方面他为那极似韩若壁的小倌动心,而另一方面他又惧怕苗玉杰觉察而恼怒。旁人乐享齐人之福,倪少游尚未得实,反先受其弊,何其悲乎?
作者有话要说:骚瑞,电脑坏了,无钱新置


☆、章三十六  面熟,面生

倪少游犹豫片刻,终究跟了上去,撇开其他不谈,替老六寻个大夫瞧伤,这才是当务之急。
厨房里除了玉髓,还有个大厨师傅和他的帮工,人也不少,不过很安静,只有柴火燃烧时的毕剥声以及切削菜蔬时的擦擦声。掌厨的师傅喜静,自己话少,更不爱听人啰嗦闲聊。
倪少游摸进去的时候,里面三人同时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活儿,紧盯着他,显然都被他推门的动静吓得不轻。看来,闲散人等,并不被允许踏足后厨重地。
至于玉髓,他则是苦苦哀求过店家、得了特许才在此觅得个小小角落煎熬药汁。
”这谁啊?懂不懂规矩?怎么闯这儿来了?出去!”
胖师傅一双大眼忽地一瞪,跟两只大灯笼似的,灼灼生光,他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来。
倪少游一指琥珀,道:“找人的。”
胖师傅斜了他一眼,嗤道:“这可稀奇,这小哥住进店里十多天了,我还不知道他认识你这么个朋友,打哪儿冒出来的?”
同在一个厨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相处了十几天,胖师傅嘴上不说,心里挺喜欢这个勤快、安静的少年。在胖师傅瞧来,这少年人可比他自己那笨徒弟麻利多了,心也细,煎药的时候还常常替自己看着火候,煲出的肉汤也很有几分样子。
这会儿突然窜出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胖师傅情不自禁地护起短,替琥珀盘问起对方来。
倪少游微一挑眉,待要反驳,玉髓连忙迎了上来,低声道:“这位大爷,咱们出去说话。”
又对胖师傅说道:“郝大叔,这位大爷我认识,不是生人,找我说说话儿,我们这就出去,不敢吵着大叔你的。”
玉髓知道胖师傅最厌烦别人跟他哕唆,又怕倪少游揭出他的底细来,脸上不好看,就赶紧想着将人带到僻静处,弄清企图。
郝大厨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挠破头又想不出啥得体的话,其实他是想帮少年人把把关、以防被人拐骗,他没想赶人走啊!
那小帮工则吐吐舌头,感叹这少年人可算熬出头、巴上一个有钱主儿,不用再受那病鬼拖累。偷望了两眼,他迅速地缩回脑袋,以防被郝大厨捉到错漏,又是赏他一顿臭骂。
倪少游跟在玉髓身后,望着前面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玉髓毕竟在风月之地待过不少时日,对付男人的手段即使不算高明,却也绝不是不懂察言观色的木讷子,他猜测倪少游是对他有些旧情难忘,偶遇之下想叙旧一番,应无恶意。
客栈后院有一处僻作柴屋的小房间,因杂木堆放无序,鲜有人至,正可用作交谈之所。
二人进得柴屋内,半掩了房门。
玉髓小心地瞧着倪少游,斟酌着措辞,问道:“这位大爷瞧着面生,应不是‘南威轩’的常客吧!”
闹了半天,他根本没认出倪少游来,只是听倪少游唤出他在“南威轩”时的花名,才猜想这应是他曾经招待过的客人。
倪少游暗自苦笑,在“南威轩”那日,他为这少年人神魂颠倒,说了不少海誓山盟,也砸下不少银钱,对方却是半点印象也无。看来,在这少年心目当中,他不过是一次偶遇的、比较奇怪的客人,给钱给得很是爽快,除此之外,与其他客人也无不同。
倪少游胡乱应付了几句,也问起琥珀的近况,玉髓苦笑泛上面庞,只推说他已被人赎了出来,不再作以往的勾当。
倪少游瞧他神情并不见欢娱,不似脱离苦海的模样,试探着问道:“莫不成赎你出来的并非良人?”
玉髓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倪少游明知他心中定然有所隐瞒,但二人不过一夕之缘,若非玉髓实在长得与韩若壁相似,他这样的低贱出身,倪少游绝不会多看一眼,此刻的关心,便掺了几分敷衍。
像姑馆的小相公,地位连一般的青楼娼妓都不如,实在难以受人尊重。倪少游猜想,玉髓虽被人赎了出来,那人待他却并不好,所以连药汁也要自己熬煮。
同情其遭遇,倪少游柔声安慰道:“若是日子实在难过,来找我,我替你想想办法。我姓史,叫作史近天,这回可记住了,别再忘记。”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再次赎买,但玉髓连连摆手,显然并不愿意如此。倪少游也苦恼于将人赎了来无从安置,因此并不执着于此,他见玉髓不愿,便不再提此事。
又叙说了几句,倪少游忽然记起正事,忙道:“我见你熬药,便想跟你打听,高邮城内,哪家大夫较为高明?”
玉髓用他那双略含忧郁的眼睛打量着倪少游,关切道:“大爷身体抱恙?”
倪少游摇头道:“不是我,是我家兄弟,他不慎被人击伤,外表也瞧不出毛病来,我担心他内腑留下后患,这才想寻个大夫仔细瞧瞧。”
玉髓蹙眉道:“这是伤,不是病,寻常大夫可未必会治了。”
倪少游道:“总也有那高明者擅长治疗内外伤的,这高邮城内尚有不少水贼、草寇,他们伤了便不看大夫?”
玉髓抱歉地笑了笑,道:“那些事情,又怎是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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