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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小煞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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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紧赶着去人找人,反而容易错过。”
苗玉杰瞪他一眼,道:“少废话!我找他问个事儿,又不是去走亲戚、串门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直接跟我说在哪间屋,我自找去,不给你添麻烦。”
店小二无奈,只得说了去处,心里却犯难,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疤面汉子找上门,可别把人家吓出好歹来,那屋还有卧床不起的病人呢!
思前想后,店小二决定,还是先跟掌柜的说一声,省得闹出事来。
且不说苗玉杰凶霸霸地往琥珀住的那屋闯去,倪少游这时刻究竟去了何处?
今晨与人稍一搭讪,倪少游回头就发现自家兄弟给不翼而飞了,他哪里想得到苗玉杰是去切断他三心两意的后路,只以为被人觉察到苗玉杰“北斗会”五当家的身份,报告官府,将人捉拿着领赏银去了。
倪少游这一推断实有不少漏洞,官府拿人实在不该毫无动静,而更要紧的是,若有人认出苗玉杰来,与之同居一室的倪少游,难道就能轻松避开缉拿?官差们断不至于如此疏忽,就是那报功领赏之人,因事关赏银,也绝不会看漏了“北斗会”另一位当家。
但情急之下,倪少游根本想不到这许多,下意识地就往最危急的情况想去:老六马失前蹄,在高邮这小地方被逮了。
一想到这点,倪少游心里跟泼了一瓢热油似的,火辣辣地疼啊,谁叫你跟来的?这回倒好,忙没帮上,人也丢了!
定了定心神,倪少游安慰自己,不能慌,事情还没百分百确定,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
要确定这桩事,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去高邮衙门里查探。
倪少游从不是个循规蹈矩的顺民,摸黑潜入府衙,这类事情他干得多了。
但这回不太一样,他等不得天黑,时间太久,变数太多。大白天的,他就想闯进去。
突然失了行踪的,是他裹一个被窝里的兄弟啊!
他能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


☆、章三十九  救人,杀人

闯衙门这种事情,急也白急,再借倪少游十个胆儿,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闯进去。只能是想个变通的法子,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
倪少游绕着高邮州衙门团团转的时候,苗玉杰已经走到琥珀住的那间屋子门口,他一抽鼻头,嗅到屋里溢出的浓郁的中药味儿,那是有病了?
苗玉杰没多想,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跨了进去。
店小二所说的俊俏小哥儿不在,床榻上只躺着个黄皮寡瘦、干枯如骨的中年汉子,桌上还摆着一罐药,不断地冒着腾腾热气,应该是刚熬好不久、才端上来的新鲜货,那滚烫的药香气儿充溢了整间屋子,清神醒脑的同时,带着种淡淡的苦涩。
苗玉杰一踏进门,动静不小,床上那汉子缓慢地睁开双目,眼窝深陷,眼圈更是青黑,目光涣散无神。此人显然已经病入膏肓,搞不好只剩下一口气在。
“小葛,小葛你回来啦!”那汉子虚弱地喊道:“我以为你已抛下我了!真好,小葛你还没走!”
病汉平躺在床上,尚未瞧见苗玉杰,只以为是自己的同居人,饱含深情地呼唤起来。
生病的人嘛,难免有点离愁别绪,更需要有人陪、有人哄。
苗玉杰也很想知道那小葛去了何处,他还着急想问他倪少游的去处呢!不过,看这状况,小葛应该没有走远,他还需要照顾病人,自然是不敢长时间离开的,可能只是去取东西或是上茅房。
病汉唤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心中着急,便忍不住咳嗽起来。他不断干咳,也没痰,咳得人听着都难受,就跟嫩皮在粗砂上磨砾似的,那声音一点也不动听。
再咳,该咳出血了!
苗玉杰最不耐烦见人受苦,他性子虽然糙,心肠却很软,要不也不会加入“北斗会”了。要知道,这世道,苗玉杰这等出身,只有当强盗、土匪,才能有余钱施舍给旁人,才有资格心肠软的嘛!
病汉又咳了两声,苗玉杰索性走上前去,将他半扶起,抚拍着病汉的后背,问道:“好些没?”
病汉痛苦地闭着双眼,忍受不适,道:“脏腑里难受,翻了天似的,难受。”
苗玉杰“哦”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是半点医术不懂,不像韩若壁,偶尔还能充个半吊子应应急。
但不懂医术,也还是有些照顾人的常识的,病了就得吃药。
苗玉杰目光随意地一瞟,就瞟见那罐子药了,喜道:“有药,吃药,吃药就不难受了。”
一把划拉过那只药罐子,苗玉杰才发现问题,只有罐子,却没有盛药的碗。那药罐子,是刚从小炉上取下不久的啊,里面的药汁都是滚烫滚烫的,哪里能够直接下咽?
这可真是桩麻烦事儿!
连吃个药都这么麻烦!
苗玉杰一瞅那痛得蜷缩成一团虾米状的病汉,叹了叹气,摇了摇头,心说还是我作作牺牲吧!
他拎起药罐子,也顾不上那烟龙似的热气,将出药口对准了就往自己嘴里倒去。“咕咚咕咚”几声水响,苗玉杰嘴里立刻含了一大口药汁儿,苦得他眉头紧皱、烫得他满脸泛红,汗珠子就跟那雨后春芽似的,一粒粒都冒出来了。
舌头都快给烫没了。
苗玉杰鼓着腮帮子,快速地窜至床边,一把拉起那病汉,令其仰面朝上,露出嘴脸来。六当家的也没照顾过病人,他自己倒是当过病人,对这种嘴对嘴的喂药方式竟然也幻想过,只是,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还要用这种方式救人。当然,方式他并不介意,只是人选有差池,让六当家很不满意。
算了算了,苗玉杰大度地想,要是五哥哪天果真病倒了,自己还得心疼,这种喂药方式,不要也罢。
苗六当家牺牲多大啊!嘴上的肉皮儿快烫起燎泡就不说了,关键是这种事情说出去太蠢了!任谁都不会相信,他真的只是找不着碗,这才从急从权,拿自己的嘴当器皿使。
喏,我都牺牲成这样儿了,劳烦你也张张嘴,把这口东西给接了去吧!
苗玉杰心里虽然无比活跃,但确实是一丝私心杂念都没有。
开玩笑,那么个病歪歪、面色腊黄腊黄的,他不嫌弃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怎么可能产生其他的想法?所谓嘴对嘴喂药这种经典桥段,也得分对象不是?有些对象,就是打上灯光、配上柔美曲乐,那也是出不来任何浪漫、温情的效果的。
原本目神无光的病汉,在苗玉杰甫一凑近之时,瞬间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大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住近距离、被放大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通红通红的面皮,比猴屁股也好不了多少,眼睛却是亮闪闪的,像两盏灯。搭配着一条自上而下的粗长疤痕,腮帮子鼓得高高的,绝对算不上小的嘴巴撅得跟朵花儿似的,整体效果堪称惊悚。
而这张充满了恐怖效果的脸,正在一步步靠近,红得充血的大嘴越凑越拢……
鬼啊!
病汉张大了嘴,他绝不是想要吃什么重口味的药,他想叫救命来着,但还没等他那不堪重负的喉咙发出声音,一口血痰就适时地堵了上去。
大约是这口痰里夹杂了一些大的血块儿,硬是卡在了喉管处。这回可坏事了,吞也吞不进,吐又吐不出,病汉腾地坐直了身体,用手抠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将什么东西掏出来。
可还没等他成功掏出东西,病汉的体力已经耗尽,他卧床多日,除了药汁,几乎没吃得进任何东西,陡然间受了惊吓,心神激荡,又遇上这等令人窒息的遭遇,一番折腾,再也经受不住,呕出两口血水,抽搐几下,突然就不动了。
这人死了。
没人说得清,他是吓死的,还是被痰卡死的。
但无论是哪种死法,必然都与苗玉杰脱不了干系。
六当家,你可好心做坏事了,还是最糟糕的那种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章四十  拿贼,拿赃

苗玉杰被吓了一跳,那病汉吐出的血水险些直接对到他嘴里,幸亏他避闪得快,这才免于此厄,再回头想过,顿时觉得反胃欲呕。
他方才是怎样的脑抽,竟会想到用那种法子替病汉喂药?
“喂,你醒醒,别趴着睡,压着胃,更容易吐。”苗玉杰好心地劝告那人,都是生病的人了,他就不与那人多计较。
病汉毫无动静,苗玉杰竟还没反应过来,狐疑地凑上前,伸手摸一摸病汉,身体有些发凉,透着股腐坏的气息。久病之人,身上多半都带着这样的味道,任是如何清洗,也去不掉。
苗玉杰将病汉翻过身来,那人双目凸出,嘴微张,口涎淌出嘴边犹未断丝,其间夹着些血色。这看上去,分明是已经死了啊!
苗玉杰瞧得心中一惊,暗道不妙,便在这时,过道上脚步声传来。苗玉杰见事极快,立即判断出那人正是往这间屋子走来,若在此时被人撞破,哪里能够说得清楚,一顶凶手的大帽子便将扣上来。苗玉杰岂是那种束手待毙的角色,他提气一纵,轻盈地翻上屋梁,伏身躲藏起来。
这屋子并不高,苗玉杰尚有一跃之力,能寻到躲避之所。
一般人,该不会时常抬头,窥破梁上的玄机。
“吱”的一声,门响,花名玉髓的前小倌儿缓步走了进来,目中透出一丝讶异。那桌上的药罐子长了腿似的居然跑到病人床边,幸亏没有打翻,而是稳稳当当地搁在床头,否则一早上的忙活岂不都白费了?
虽有些吃惊,但玉髓只以为是病汉自己取了药去,这些日子他虽卧床难起,却也并非丝毫不能动弹,只是每一次挪动都极为费劲,玉髓体弱力小,难以扶起病汉四下走动。
这回他倒是自己下了床,大约这病快好了吧!
玉髓尽量往好的方向想去,心中顿时觉轻松许多,许久不见的笑意也重新漾在面颊上,与平日相较,显得更加俊美。
苗玉杰敛息凝神,悄悄探出头来,想要瞧清楚进来这人的模样,是否便是店小二所说的俊俏小哥。他急着想知道倪少游的行踪,对新进这人的兴趣显然要远大于对那死者的好奇。
玉髓轻轻推了推病汉,柔声唤道:“江洲,该喝药了,喝完再睡。”
病汉动也不动。
苗玉杰暗想,这人倒是温和性子,叫个人也这么轻声细语的,只是那病汉再也听不着了。
唉!那病汉也真是倒霉,眼看就要喝着药了,怎么就突然死去了呢?可见得是命该如此,天意难违,纵然有心行善,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玉髓推叫了两次,见那病汉毫无反应,秀美的眉毛微微皱起,便伸手去摸病汉的胸口。
毫无起伏。
玉髓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一双灵动的目中瞬间浮起一层水雾。按理说,他该要哭的,但经历过太多悲惨的变故,“哭”这种情愫,对他而言已嫌太轻。所谓大悲无泪,玉髓想要哭,但心里却是格外的空落落的,像在数九寒天里被浇上了一壶的冰水,冷得人知觉全无。
平静了半盏茶的功夫,苗玉杰都快打盹睡着了,却听得屋门口传来一阵惊呼:“贼,捉贼啊!”
苗玉杰一怔,寻思着大白天也闹贼?这客栈可极不太平,亏得自己没带什么值钱的宝贝出来,倒不担心自己屋里丢失物件。
蹲在梁上继续纹丝不动,那呼喊声又来了第二拨:“贼在梁上,我来堵住门,谁个搬梯子上来,拿贼啊!”
在梁上?
苗玉杰四下一望,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贼说的就是自己啊!
岂有此理!“北斗会”的六当家,竟被人当作梁上君子对待,说出来忒也没面子。
撇一撇嘴,苗玉杰自梁上一个翻身跃下,准备去捉那名据说可能知晓倪少游去向的少年人,仔细跟对方辩解一番,但未等他手指触碰到对方,原本呆若木鸡的哀客却突然变得灵活起来。
玉髓就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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