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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静女彤管-第17部分

小说: 静女彤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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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看他,听他解释道:“你知道你是目前唯一上赵家祖谱的姑娘,这代表什么?赵家可能因为你这个先例而改规矩,也有可能只有你一个。不管从哪个结果来说,都是件相当有魄力的事,可以写进祖谱奇葩史,你爸爸比我爸爸厉害!”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他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也代表了另一种意思……”
大卫把话停住,我的心却被调的老高,不由地直直地看他,生怕错漏一个字。
“代表你爸爸创建的承业集团43%股权全部由你继承。”
我愣了,准备地说是不明白。对爸爸有多少产业我并不知晓,妈妈也从未对我提及过,这43%对我来说很模糊。大卫说由我继承,那赵炜管呢?她也是爸爸的女儿,她有继承权的。
“傻姑娘,你可知这43%是承业集团最大的股东,代表了整个集团。举个例子说吧,你可以说是未来这个城市,不,是整个国家排名前20位有钱人,将来也许更靠前。”
这个概念也有模糊,酝酿了一下,问道:“比汤显还富有?”
大卫大笑起来,像以前一样摸摸我的头,道:“是汤显的两倍。”
这下明白了,那得多有钱呢?不由想起汤显的“宫殿”来,与这个家相比,空间虽大,到底少了些底蕴性的东西。
“比你有钱?”我又补了一句。
大卫苦笑点头道:“我爸爸算是有点资本的,但不如你爸爸有资本,更何况我还是未入祖谱的人。”
大卫这句话透着失落衣难以名状的恨意,为什么他不能入祖谱呢?这个问题应该是他的伤痛,抹不掉的。
“都由我继承的话,赵炜管呢?她也是爸爸的女儿,按理该平分的。”
“傻姑娘,这大公司尤其是集团公司最忌讳分家。本来是最大的股东,再分家,那集团不就成别人的吗?在这事上,你爸爸早就想安排好了,你不用替她担心。”大卫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像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你跟汤显是亲戚?”我问道。
大卫脸瞬间静止,嘴角还扯着笑,哀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这傻姑娘没良心,只知道惦记姓汤的。”
我想说不是,大卫竖起食指阻止道:“别解释。”
我乖乖听话的住嘴,反正子虚乌有的事,不解释也罢。
“真是实诚的姑娘,不让你解释,你就不说了?”
有点不明白大卫的意思了,是让我说呢?还是不让我说呢?大概我的表情已经表明我心中所想,听大卫说道:“彤彤啊,以后别那么实诚,口是心非懂不懂?不过,这样才是我喜欢的彤彤。”
“你绕来绕去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直切主题。
大卫笑了:“没绕过去啊,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卫正色道:“我与汤显是堂兄弟,他是兄,我是弟。”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老爸与他爸是堂兄弟,同祖。”
我哦了一声,作出一幅懂的表情。
大卫一脸探究地看我,问道:“难道你不应该多关心关心你继承的家产?”
“我大学里学的是文学,不是经济。”
“真不知道你爸爸选你是对,还是错。”
“爸爸做这些事之前并没问过我的意思,去祭祖的时候也糊里糊涂,你不说,我也不知道牵涉这么多。”
“唉,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我哪里傻了?”从进门,大卫就一直说我傻,真是不理解。
大卫胸有成竹地一笑,道:“哪里都透着傻,不过,我最喜欢你这傻傻的样子,看着让人放心。”
我无语,不再搭理他,自己找了点吃的。大卫嚷嚷肚子饿,便多做了一份。
正当我们一起吃的正欢时,爸爸从楼上下来,坐到我对面,温和地看着我。我觉的他的目光重未有过的温和,像是要把我融化一样,从骨子里透着慈爱。
“彤彤,这些年想爸爸没?”他的语气很轻,像自言自语。
我呆了,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他。
这句话等了二十年,在新的一年的开始,他终于对我说出这句话来。在我们的家,有妈妈,有妹妹,有他,有我的家里,还有人证。
眼睛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彤彤,汤显在书房等你,快去吧。”爸爸又说道。
这下我清醒了,纳闷这两句不明不白的话,想张口问,又不知怎么表达。
爸爸摆了摆手,重复了句:“快去吧,记住,做选择前,问问自己的心。”
什么意思?汤显是向爸爸坦白他绑架过我吗?是打算请求我的原谅?其实如果爸爸原谅他的话,我倒无所谓,对我来说,汤显也没可恶到不可原谅的地步。除了刚见面那会儿比较暴力外,后面相处的时间都是相当友好的,虽然很少沟通,但相较与暴力威胁好太多。
爸爸向我投来一个鼓励的目光,我擦了擦嘴,鼓起勇气上楼,接受汤显面对面对话的挑战。
我推门进入书房时,汤显正一人站在窗前,背对着我,遮住了部分光线。余光射出汤显的轮廓,修长挺拔。抛开他不让人待见的性格来说,汤显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这种魅力从骨子里透出来,带着天生的自信和对芸芸众生的俯视。
“找我,什么事?”我主动开口说道,这些天胆子似乎肥了些,觉的汤显不再那么可怕。
汤显很帅气地转身,笑了一下,坐到椅子上,说道:“这几天,长劲了。”
我不可否认的点点头,算是认可他的结论。
“新年礼物,自己打开看。”汤显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我表示不理解,也不想接受。
汤显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因不识抬举而想动粗表情。
我无奈,如果真闹出点什么不愉快,肯定会影响到妈妈的情绪。便妥协不情愿地打开一层又一层的粉色的包装,打开后盒子,还是纳闷了。
一颗比一元硬币稍小的粉色戒指躺在里面,椭圆形,周身影着淡粉色的光,放在阳光下,更显璀璨夺目。
我觉的自己的眼睛快被闪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事可由不得你

“这粉水晶真亮。”这是我见过最亮的水晶石了,其实也没见过几次。
汤显张了张嘴巴,想补充说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见过这么多切割面的水晶?”
我想了想说道:“好像不多,上次陪王子玉买生日礼物时,看到的基本都是圆形的珠子,还有各种佛花鸟类的,切割面的…好像没有。”
汤显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不咸不淡地说道:“喜欢吗?”
我如实的摇摇头,“太大了,而且我也不喜欢粉色。”
汤显深吸一口气,又从鼻子里呼出来,闭了闭眼,说道:“不喜欢也得收下。”
我抬头看他,表示不满。
大卫说我未来比汤显有钱,这个可靠信息于我补给了相当大的勇气和无限的底气。
以前是怕他,躲着他,可现在我有爸爸妈妈,一个不待见我的妹妹,还有一大群表面和谐相处的族亲戚。这么多人给我撑腰,我为什么要怕他呢?再说了,虽然我不稀罕赵家,但毕竟是唯一一个上了家谱的女子,更没胆怯的理由。
“大卫是不是告诉你,你将继承承业集团43%的股份。还说你是唯一一个上赵家谱的女人?”
汤显太可怕了,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闷闷地点头,被人窥探心思的感觉真不好。
“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想什么会做什么,我比你清楚。”汤显自己动手泡了一壶茶,很大方地给我倒了一杯,继续说道:“虽然娶你,我有点委屈。”汤显正了正身了,一幅很不情愿样子,像真的受委屈了一样。
“也不是一无事处,至少会做些家务。”
刚才打开这盒子时,已经能猜到是什么意思,我有意无意的表示不喜欢,没想到汤显竟然不管不顾的直白说出来。
我脸皮比较薄,本想这么绕过去,希望他能理解。汤显是理解了,只是我始终不了解他,竟要把话说的这么没余地。
“你委屈,我还不同意呢。”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这事由不得你,你爸和你妈都没意见,你没得选。”
“为什么要选你?”我有些生气,更觉的委屈。
想起初见汤显时受到的种种耻辱,就想找个洞钻下去,如果下半辈子都要面对他的话,那我这一辈子头也不用抬了。
汤显抿了口茶,眼睛转而死死地盯着我道:“你以为我想?”
我被盯地发毛,不自觉地离他远点,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便赶紧抽身直奔房门口。
汤显的长腿此时起了作用,一个转身就堵在门口,相当于我走了迈了四五步。
我觉的自己一定惹怒了汤显,因为他眉头深深地皱成川字。记得第一次被他勒住脖子差点窒息又关进小黑屋时,他也是这个表情,厌烦中带着嫌弃。
所不同地是,他这次没勒我的脖子,而改为圈制我的肩膀,左手死死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动弹不得。
“你不是说,我要的你都给吗?怎么?反悔了?”
视线变的模糊,闭了闭眼睛,感觉两行凉凉的东西划过脸颊。
我很有骨气的没有点头,妈妈说过,做人要重信重义,不能悔言,尽管我真的后悔了。
汤显把脸又凑近了几分,说道:“承业集团原来最大的股东就是我爸!现在你爸把集团还给我,理所应当,只不过多了你一个附加品而已。这么大颗粉钻做订亲聘礼,还委屈你了?”
是委屈了,委屈的是你的粉钻,而不是我,我是不愿意。
“不管你是辛彤管还是赵彤管,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知道轻重的话就乖乖地待嫁,不知轻重的话我会让你知道轻重。”
书上写男子向女子求婚时,不是鲜花就是蜡烛的撒的到处才是,然后旁观者还会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女子如果不喜欢可以当场转身离开的。
可汤显毕竟是汤显,怎么能把他当成一般人对待呢?他向来是先动口与你交谈,谈不拢就动手,直到谈拢为止。
我有些泄气,来书房之前还有一丝底气,觉的比汤显有钱,换成硬币可以在他砸死我之前砸死他。此时却明白爸爸的长女不好当,明义上我是继承人,实质上附赠了我的婚姻,对方还不稀罕觉的委屈。
爸爸说做选择时,问问自己的心。我的心怎么选的已经没心情关注了,只是觉的眼前的牵制赶紧解除才好。
“汤显,能好好说话吗?”我鼓起勇气说道。
“是你不想好好说话。”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得让我想想,如果你想得到承业,我可以把它交给你。”
汤显嗤笑了一声,道:“还不明白吗?你和承业就是一体,分不开的,从你接受赵家那天开始,从你的名字上赵家祖谱那刻开始。算起来,也就是一天的事。”
我觉的自己像走到死胡同里,没有路可走,想退出都不能,这让我想起了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遭遇。
那个屋子没有窗户,门紧闭着,只留有一书本大的透气口,方便送饭,屋里唯一的光源是桌上台灯,床铺是实木硬地板。那仅有的空间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定时有人送饭,上侧所只能在房内解决。
每天只能蜷缩在床上,活动不得,尿骚味困扰着我的精神,从没过的如此屈辱。因为害怕一直不敢关灯,直到醒来再也看不到光源。我觉的自己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个人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蜷缩一团,日夜颠倒着,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怕自己睁眼看到的还是黑暗。
迷迷糊糊地被人抱走,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阿欢讨喜的脸,表情怜惜地看着我,摸摸我的脸颊,说道:“服个软,就那么难?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呢?”
想来,那是阿欢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感动之余,眼泪也哗哗地流,才点了点头。
我这人最受不得陌生人对我示好。再后来,汤显便把阿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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