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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静女彤管-第24部分

小说: 静女彤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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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想戴这个,觉的太大,太显眼。汤显说,买了不戴是浪费。我心想,你就不怕引人仇富?
王子玉见到我时,嘴巴都掉下来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还是我先开的口:“好久不见。”
“你真的是赵家祖谱上的女人?看到照片时我还以为是长的像而已。”王子玉终于缓过神来,说道。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吸收了方圆五六桌子的人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探究、好奇,疑惑,凑热闹各色内容。
王子玉如此说,那说明今天化妆师还是把我画脱型了,不然王子玉怎么会怀疑自己眼光,而不是相信是我的呢?想到脸上一层又一层的粉,真应了那句粉墨登场的初衷。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解释也无用,事实已经如此。她既已看到结果,那过程省略也无妨,毕竟过程也不复杂。
“彤管。”汤显很配合的对我笑。
王子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看了汤显一眼,便自觉地闭嘴,小脸红彤彤。
王子玉身边的中年人开口说道:“我女儿没见识,让两位新人见笑了。”那中年人透着厚道老实,估计为刚才王子玉的行为制造的目光而自责。
“您不要客气,我和子玉是同学,在学校都是她照顾我的,说来,该是我给您添麻烦才对。”
“我代彤管敬您一杯。”汤显开口道,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中年人受宠若惊的样子,拉了拉王子玉,陪了一杯。
后来才知道,王子玉的父亲是赵家的人,因为就她的母亲一根独苗,便要子玉随了母亲姓,后来生了个弟弟才姓赵。
这样算起来,我与王子玉还是族亲戚呢。
趁敬酒的机会,认识了许多赵汤两家的族人,有的面善,有的面生。好歹都带着祝福来的,心里踏实许多。
尽管伴郎伴娘替我们喝了很多酒,甚至把酒悄悄换成水,但近百桌的客人要敬,走一圈,光喝水也是醉了。
走了一半,不得不中途离场,去厕所上吐下泄后,补个妆,继续敬酒。汤显原来没精神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眼神迷离,这是他要喝醉的征兆。
我让伴郎把酒换成蜂蜜水,汤显才坚持到最后没有倒下。
赶紧扶到到后台休息,才避免出洋相。
汤显呼吸均匀,睡的很踏实。
还差最后一步就完美了,我们得穿着得体,光彩照人的送客。因为他是汤家的代表,我是赵家的代表。
有些无奈,或者说无力。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承受这么多。我原本可以当作旁观者不管不问的,事情的发展却偏偏把自己扯进这纠缠不清的漩涡里,搞的自己满身疲惫。
看时间差不多,便叫醒汤显,汤显迷糊地哼了句,还是不醒。我便用冷水敷在他脸上,他这才跳脚起来,神彩奕奕地看我。
我被他这样懵懂的表情逗乐,又用热水帮他擦了把脸,说道:“该送客了。”
汤显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带在幽怨,应该是在怨恨为什么两个人结婚,他就要拼出性命喝酒,而我却能大大方方地喝水。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事接红事

汤显还是不情不愿的起身,脚步虽有些浮,好歹走的还算稳。我们站在门口一一送客,透过的墙壁的倒影,颇是相衬的一对。可谁又知道,这只是面子功夫呢?
这场婚礼本来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只为了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案,汤显是承业的实际管理人,我只不过占个虚位。
妈妈提前一步带爸爸离开,离开时爸爸的神情还算好,可妈妈焦急的表情表明,爸爸的情况不容乐观。
婚礼结束后,我暂住在汤显的家里,是一座有段时间的院子,布置相当简洁。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过渡的地方,住不了几天,也就没有在意这些。
雪花对这里似乎很适应,比我熟门熟路,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大卫的话。
婚礼上似乎没有看到大卫,他又失踪了?
汤显第二天便去承业集团就任,据说爸爸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笑着的。可宣读完这个消息,他就晕倒了,汤显很有新官的作派,稳住了大局。
得知爸爸病危的消息,我还比较淡定,知道要换身衣服,知道用粉遮掩自己的疲惫。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已近昏迷,妈妈死死拽住他的手不放,骨节分明。赵炜管安静地坐在一边,少有的沉默,像是一夜间长大的孩子,可怜又委屈。
我走过去,搂住妈妈的削瘦的肩膀,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些坚强给她,让她挺过这一程。
“妈,爸是不是从没爱过您?甚至连我和姐都不爱?”赵炜管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尤其刺耳。
我不可置信地看她,想不通,为何她要在这个时候从背手插一刀。
这一刀的效果着实明显,原来欲哭无泪的妈妈,双眼越发空洞。那是一种绝望的空洞,是知道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绝望。
赵炜管眼里闪过毁灭性的火花,那感觉就像与尸俱焚。
“炜管,你又何必呢。”我说道。
“我怎么了?我说实话有错吗?”她语气哽咽。
“不管爸爸爱谁,妈妈都是特别的存在,不然怎么会有你我?”
“可爸爱着另一个人,却骗着妈妈,他现在有什么理由安心地躺在这里?又怎么能安心。”
“炜管,妈妈已经很伤心了,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我拿出长姐的语气来跟说话,这是我第一次拿自己当她姐姐与她对话。
赵炜管愣了一下,脸上瞬间多出两行清痕,大声嚷道:“你们都知道,你们明知道你爱的是汤显的……”
“够了!”我打断她的话,逼近她的脸,一字一句说道:“赵炜客,别自己心里不舒服就让全天下人陪你伤心,你不看看自己是谁,你姓赵!你看看自己哪里像赵家的人?哪一点像爸爸的女儿。”
赵炜管眼睛瞪的很大,好像第一次看见我这样,只有眼泪的流动证明她的恐惧和情绪不甚稳定。
这样的赵炜管让人心疼,忍不住抱了住她道:“炜管,我是你姐姐,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请别伤害你最亲的人,好吗?”
赵炜管乖乖地呆了几秒钟,突然挣脱我的束缚,冲出门外。
在心里感叹,她还是个孩子,承受不住这些。
妈妈眼睛依旧无聚光,只听她幽幽说道:“我一直知道你爸爸心里有个人。他喜欢喝我的泡的茶,喜欢听我讲话,喜欢听我分析事情的点点滴滴。所以我觉的自己有机会顶替他心里的那个人,不顾父亲的意见,执意嫁给他。”
“婚后,我们一直相处融洽,相敬如宾,仅是相敬如宾罢了。我要求不高,这样就已经很满足,安慰自己只要在你爸爸在身边就很幸福。当年便怀了你们两个,我以为会一直相敬如宾下去,会融化你爸爸的心。”
“就在我预产期的几天前,你爸爸说要出差,会赶在我生产前回来。”
“你爸爸终究失言了,我在医院生你们时昏过去好几次,可每当真的要昏过去时,便想到如果你爸爸出差回来,看到你们两个人一定会十分开心,我就有用不完的精神。”
“你们半个月大的时候,他才回来,精神很不好,满身疲惫,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他是喜欢你们的,喜欢把你们轮流抱在怀里,跟你们说话。”
“我与你汤伯伯家并不熟络,只是在你汤伯伯和你爸爸出车祸病危,在医院里等待消息时,才与阿显的妈妈认识。我一直不明白你爸爸与我结婚,为什么不请汤伯伯一家人,他们是公司里一二把手,没有道理啊。”
“阿显的妈妈说,她和你汤伯伯结婚的时候也没请你爸爸。”
妈妈抹了抹眼角,发现没有眼泪,嗤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医生宣布你汤伯伯错过最佳抢救时机时,我觉的自己背重了许多,毕竟你汤伯伯保持清醒打电话呼救,而且说要先救你爸爸。”
“那天,我带着你去阿显家,阿显的妈妈跟我说了很多,她精神不太好,情绪也不稳定,她说了很多。起先还能正常叙述,到最后越说越激动,甚至嘶喊起来。”
“她说,是因为你爸爸,阿显才没爸爸的,她恨我,恨我们赵家。”
我扶住妈妈的肩,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她已经说了很多了。
可妈妈并没有受的影响,继续说,像是不说出来,心里不痛快一样。
“她还说,你爸爸心里的那个人谁都代替不了,说我代替不了你爸爸心里的那个人。我一直努力让你爸爸习惯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我在身边,可她却说,永远代替不了。”
“我是忤逆了自己父亲,千里迢迢来到陌生的环境,给他生儿育女,却抵不过她的一点点。”
“我当时就绝望了。当你发现自己一直爱着的那个人,心里一直都没你;他可以给你名,给你身份,甚至对你还不错,可是唯一给不了,就是血淋淋地心时,你也会疯的。”
“想要的欲望有多重,受的伤也就有多痛。”
“那时我痛过头了,带赌气带你离开。不能去找你外公,才去了你外婆的家乡,一住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他都没去看过我一次,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写过一封信。如果不是炜管说他身体不好,估计,这会还待在那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回来后,你爸爸像以前一样对我,像是我从来没离开过一样。我以为他是怀念我的。可他拒绝化疗,说早晚都是死,要死就死的体面些,怕地下的人不认识。”
“他对我,始终都是相敬如宾。炜管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我一直骗自己不去想,不相信罢了。”
妈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彤彤,这一切都要你来收尾,恨妈妈吗?”
我已经忘记这是妈妈第几次问我恨她吗?怪她吗?
我挺想对她说,我现在没有力气恨,没有力气怨。
“妈妈,相敬如宾也许是爱的另一种方式。爸爸帅了一辈子,自然不想让自己变成糟老头。与其受病魔的折磨,倒不如早日解脱来得轻松。他是有死志的人。”
妈妈干巴巴的眼睛还是滴出一滴泪,喃喃说道:“他宁肯选择死。”
我觉的妈妈此时的想法有些偏激,便不再说什么,只默默地守在她身边。希望她知道,她身边还有我,还有牵挂。
爸爸终究还是没有醒来,当天晚上便停止的心跳,连一句话都没留下,走的还算安详。穿的是参加我婚礼的中装,面容祥和,五官俊朗,就像睡着了一样。
一天前是我新婚之喜,一天后,便要张罗爸爸的葬礼。
我觉的一定是老天睡着了,不然怎么可以这么折腾人呢?
妈妈精神不太好,爸爸走后,一病不起。赵炜管自离开医院后,就再没见地人,打电话也不接,不是不是在服务区,就是忙音。汤显刚刚接手承业,穿梭于承业各个分公司,根本见不到人。
只能靠自己,还好赵家族长与爸爸关系不错,帮了我很多忙,把事情交待下去,按流程办事就可以了。
白天在赵家张罗葬礼的事,晚上才到汤显家休息。
若大的房间空洞洞的,没有一点温度,好几次都从梦中惊醒,不得不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遇事太多,导致神经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人


爸爸葬礼的那天,天空飘着小雨,灵堂里布置成熊猫色,非白即黑。
妈妈精神还算好,对爸爸的去逝,她算是跨过这个坎了。
赵炜管还是出现了,带着李星辰,脸上少了欢快,多了坚毅。其实她的成长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学会了不对着我虚伪的笑,学会当着妈妈的面直接对我冷漠。
李星辰穿着他们自己认为参加葬礼最隆重的服装,像个牧师,特别显眼。
赵家几位权威人物都在,我,妈妈和赵炜管作为主人向每一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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