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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那逝去的爱情-第1部分

小说: 那逝去的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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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逝去的爱情》作者:kolluyusheng

故事的序曲


午休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头蒙的厉害,本以为这只是睡过头后很正常的不良副作用。我在茶水间扶着饮水机用一个很酷的姿势干掉一大杯热白开以后,空洞的眼睛映出的东西开始变得像中东妇女的脸一样都蒙上了层层的薄纱,头也越来越重,重的让我觉得地面才是首部正确的摆放位置。
身体机能经过长期的藏污纳垢终于到了无以复加的边缘,拽着神经高声哄叫着罢工、破坏的口号来声讨我过去对他们的胡作非为。
大脑神经的第一个反射就是我病了,病的还不轻,高烧不退外加鼻塞咳嗽。流行病毒的枪林弹雨中我像个钢铁战士傲立不到,朗朗晴坤的糖衣炮弹却将我的防御击的粉碎。
为了避免吐血生亡、横尸当场的血腥惨剧发生,我意识到,我需要请假,立刻、必须、马上、现在就去。
在敲开经理办公室之前,我把自己的样子整的要多颓废有多颓废,脸部表情弄的要多悲催有多悲催,目的是为了博得经理在铁血政策背后一丝仅存的对于生命垂危的伶悯之心。
我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是有客观的历史根据的。经理在公司里广泛的传颂着一个优雅的外号-----铁血王,其实他本不姓铁,而姓洪。2008金融危机以后,残酷的市场现实直接将我们这些证券从业人员从夏威夷的海滩拉进了两极极地气候。这种残酷在所有人的情绪上蔓延开来,直接左右着脸部阴晴冷暖。见在工作上难有作为的经理,直接将我们的日常行为规范严密的精打细算起来,随之而出的就是一系类包含了经理生不逢时,命运多舛极度郁闷情绪的铁血政策。迟个到,早个退什么的足够给你判个无期;旷工那直接就是死刑,还不带个缓子,也不用等到秋后,枪立决;碰到个小伤小病,走个亲访个友什么的,要想请假,那我奉劝你,如果还没游离生死边缘,那就苟然残喘着,如果这个亲友要不是你未来丈母娘,这种想法乘早扼杀在摇篮里。除非你能挺得住铁血王的雷霆咆哮,和对你不务正业的双重讽刺打击。
“经理,我想请个假。”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站在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前,做着准备承受各种咆哮和讽刺的心理准备。
“理由。”
“发高烧。。。。。。”
“多久?”
我正想努力的搜刮出肚里那仅存的几个形容词来将我之前设定的惨像大肆渲染一番的时候,绿铁血出声了。
这有点让我措手不及,情节的开始不应该直接就是地崩山裂骤雨狂风的吗?设想了N种事故现场没有这个桥段,这让我很迟疑。想要照本宣科,也无前例可循啊,看来只能是临场发挥了。可让我郁闷的是我看不到铁血王的面部表情,因为我是站着的,他是坐着的,头还低垂着恨不得能钻到电脑里去,从我进门到现在他的姿势就像个活体雕塑没变过。
这让我很为难,他这是什么意思,底部反弹的探试,还是性情大转,良心发现,想特赦我?
心理七上八下,纠结着,人格分裂出来的替身开始在角落里画个圈圈诅咒着这该死的王八蛋不按常理出牌。
“三天。。。。。。”颤颤巍巍地我试探着说道,这是在我进来之前经过衡量后认为最理想的数字。
铁血王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成分,又低下去,也不做回答。
眼睛旋转360后猜想他真实的意图。行不行你到是给个话啊,不行哥们立马转身,绝不带放个响屁的,继续殊死拼杀在工作的第一阵线,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来成全你的英明领导。行你也给个痛快话。人格替身又开始诅咒起来。
我们之间就这样相对的静止了,当人格替身经过不懈努力追根溯源攀爬到铁血王祖宗八辈那个高度的时候,他开口了:“一天,就给你一天。”
一天?这和我心中理想的数值相差很大。我正想狡辩多争取点时间好对身体机能进行安抚工作的时候,一个高分贝的滚字将我直接轰到了我的座位上。随着这滚滚的高分贝音波席卷至公司的每个大小角落我成了众多眼光的焦点。有不明所以探知奥秘真相的、有洞悉始末猜测最终答案的、有幸灾乐祸想看看热闹的、也有机械麻木只是随波逐流的。
我低着头,整理着桌子,努力的做到波澜不惊。我只是灯光照耀下的一个小人物,受不了如此多的眼光肆无忌惮在身上的上下流连。
 
 
胡乱的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办公桌,我准备以一个跑步的姿势逃离这让人瞻仰的中心地带,一个身影挡在了我突出重围的必经之路上。 
她叫李小琳。记忆中我们是一起应得聘,一起进的这家公司,我们成了在这个公司认识最早的人。她虽然不具备让女人一见了就充满羡慕嫉妒恨外部条件,也没有让男人能克制本能的诱huò而突出的内在美。但我也不是帅哥,范不着要求身边的人不是让女人见了就惊叫的型男,就是让男人流哈喇子的美女。别人没要求我长相应该再突出点个性外我就应该拜佛感谢上帝对我的垂爱了。 
我们的关系很好,绝对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这还是我一再努力回避的结果,如果不是我这颗布满蛀牙洞的心。我相信只要我愿意,我们之间这种是近非近是远非远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就能涅槃了,化蛹之后还能斗斗飞。 
曾经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合,掰开十指都不能计算过来的次数李小琳展现的爱意外泄,可每次我都表现的像个250似的,傻傻一笑权当是错觉。 
她的心思我很明白,我表现的傻可不等于我就傻,情商虽不高,但这明显的暗示我再不懂,那就直接等于我的性取向出现了问题。 
也有心动把持不住的时候,可过去的片段重复重复再重复,还不带停当的。抽离躯壳的心是很痛的,很痛的一种痛,毕业几年后一直不敢越雷池半步。我心里还有我的小晴,还有我们之间过去的点点滴滴。 
“怎么了?”李小琳特温柔的看着我,眼里尽是关心的词跳动着, 
“人有点不舒服,请了一天假。”我不带一丝感情因素的回答她,现在的我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她的情意是我不能消受的,至少现在还不能。 
李小琳还待说什么,我用一个很不雅的姿势撞出了公司的大门。公司同事上下流离的眼光,还有她富含深意的关心眼神都是我现在急需要逃避的东西。我才这样不管仪态的抱着包冲撞出了公司,身后留下了因我冲击过度还吱吱呀呀左右晃着的大门,和一片更加不明就里的眼光,以及眼里情意更深化的小琳。 
出了公司,我一直保持着小跑的姿势。同事们现在也应该醒悟过来,我的出逃是得到了铁血王的特批。醒悟过来以后,又免不了唏嘘一阵,有摇头晃脑感叹我运气真好的,有捶胸顿足悲天悯人鄙视自己时运不齐的,也有羡慕憧憬自己心中那点小九九能的到铁血王特批的。。。。。。 
公司的同事们总是那么的可爱,不管什么事,哪怕这件事足够的小,只要是和工作无关的,又发生在公司的,哪怕毫无趣味这也足够让他们在躲避铁血王的监控后偷偷的聊上一天了。上班下班安全无害的机械式的过日子,让他们很是期待有一些个小插曲能够上演,不求山崩地裂般的精彩,但求能有,好让他们在机械式的重复背后还能真实感觉得到自己确确实实还生活着。 





李小琳来了


我身上披着厚厚的毛毯,毛毯包裹的程度淹没了脚跟。瑟瑟发抖的身体随意地装盛在沙发上,拉杂的胡子点缀在苍白色基底的脸上,一副干尸的样式要多雷人有多雷人。
回到家以后我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虚弱的身体试图寻找到某个力量的支点,可我发现这平时不怎么起眼的沙发现在却大的没有边际,几次尝试无果之后我只能宣布放弃。
沉沉的睡意,意图很明显,企图将我拽进他的势力范围,好让他的阴谋得逞,肆无忌惮的对我进行蹂躏。一遍又一遍的揭起我的伤疤,撒上点盐,然后偷偷的跑到一边去享受践虐我的快感。
自从那以后我每晚都会和这个变态的家伙纠缠的殚精竭虑,直到它对我失去贱虐的欲望之后,我才会扯着白旗无条件的投降,宣布我的臣服,然后在它的势力范围做个顺意良民。
也有不凑效的时候,没完没了的做梦,虽然每个梦里的情景不尽相同,但主人翁确是亘古不变的雷同。
我的许晴,山上山下,屋里屋外,漫山遍野的都是晴子可人的笑容,和在我面前欢快的跳动。
无法确定枕头斑斑的水迹是不是无意识的眼泪造成的,每次梦做到这里都会愕然的醒来,然后只能借助自来水管流出冰凉的水才能将自己从虚幻的美丽之中剥离,回到现实残酷的漩涡。然后盯着因爬满水汽而模糊的镜子,直到第一滴从眼眶中逃狱成功的眼泪出现。
半睡半醒之中,我躺在沙发上亲眼目睹着这世界是怎样的从灰蒙换上了黑色。天上地里,房前屋后,里里外外,开始大剂量的充斥着黑色元素。
手机信息提示音一下午断断续续的响了N+1次,虽然手机和我之间目测直线距离不会超过20公分,但我们依然是彼此保持着中间的楚河汉界,相见如宾。我是不想动,它是不能动。我只是个小人物,漏个信息拒个电话不会影响到民生的发展大计,也没有什么特重大事故处理意见需要到我这请示才能执行的。
唯一有的只是同事间教科书上礼仪性的嘘寒问暖,和对我是否还活着的好奇。发个信息,确定我是否尚在人间。月底了,个个库存空虚,可别因我的突然暴病身亡而凑份子让他们雪上加霜。
虽然我算不上正中的宅男,不过我的圈子也小的可怜,除了公司的同事外再没有另类的出现,这也是我下班后就躲回家忘情的追忆过去种下的恶果。
叮铃铃,手机再次烦躁的响起,努力地撑起头瞄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提示是李小琳的号码。这丫头。。。。。。
“有事?”蜗牛般的挪动下身子,拿起电话,故意让语气有点生硬,这是经过很多次演练后我觉得这是我们之间通电话最正确的语气。
“我在你家门口,开下门。”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我,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
乘着起身开门的间隙,我看了一下手机,17条未读信息,这丫头就有13条,稳居榜首,都是带着询问语气的关心语句。要不是铁血王有严令工作时间非工作原因不得使用手机通话,我估计13条未读信息就变成了13通未接电话。
看来这丫头整个下午心猿意马的够呛,要是让铁血王知道公司的会计用这样不严谨的态度对待工作,而罪魁祸首就我,估计凌迟我的心都有,立马就会驳回原判发还重审,病假取消。
内心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被有人这样惦记的关心感觉真好。不过什么都不能改变,左边跳动的地方还空不出位子给别人,有些东西我还没整理好。
站在门口,看着小琳蒲红的脸,嘴里哈哈的急促往外冒着热气。我很肯定她刚才是经过了想跑步这样的剧烈运动,右手一次性袋子上某某药店的绿色字样很显眼。
“你来,有事吗?”我问的有点多余又很白痴,瘫软的身子没有移动的迹象。
我没打算请她进来的意思,我在努力的克制,刻意的保持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也不知道你感冒了有什么症状,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我就胡乱的买了一些。。。。。。”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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