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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圣魔之血-第207部分

小说: 圣魔之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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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能到这里来一下吗?”

    响亮的声音打破这哀伤气氛,它来自先一步回到起居室的一名壮汉。

    亲卫队队长的赤红铠甲将他的全身武装起来,那个黑人依然保持着沉着的表情向少女报告。

    “实际上,刚才,我们在书房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也许可能是什么线索,可能的话能请您去看一下吗?”

    “奇怪的东西?”

    提出反问的,并不是皇帝。次席枢密司代替少女向亲卫队队长提出疑问。

    “你说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巴依巴鲁斯卿?”

    “是的……可能是犯人留下的‘外面’的文字。”

    “文字?哈尔兹姆男爵,那是指什……啊!陛下!”

    正当白发的枢密副司继续询问巴依巴鲁斯的时候,绿衣少女就象猫一般敏捷地窜出了起居室。亚斯好不容易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窜进了那间出问题的房间了。

    “陛下!可疑人物可能隐藏在附近……”

    书房和其他的房间不同,被收拾得非常干净。这可能是尼凯亚子爵的嗜好吧。整洁的室内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一尘不染。少女站在书房里墙的镜子前,亚斯则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背后向主君进言。

    “请您不要任性而为,否则我和次席枢密司的立场就——”

    “亚斯,呐……这个你怎么看?”

    但是,少女好象完全无视了她的进言。皇帝没有听进她说的话,只是看着镜子里。不,正确地说是一边凝视着被磨得毫无瑕疵的镜子上,那几行血红的字迹,一边问到。

    “恩……‘狩猎贵族的贵族’、‘银色的魔鬼’、‘短生种吃鸡和牛,长生种喝短生种的血,那么长生种……’啊~不行了,后面的看不清!”

    “这个是尼凯亚子爵的字迹呢。”

    在仔细阅读了血书之后,亚斯叹到。由于没有凝固的关系,血液的表面仍然残留着光泽。大概是因为血书的作者当时极为恐惧的原因,字迹看上去有激烈的震荡,所以很难读懂。但是,尼凯亚子爵在害怕什么呢。究竟是什么,令作为地上最强生命体的长生种感到如此害怕呢?

    站在一旁思考的亚斯,不经意地望向天花板。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啊!陛下!那个是……”

    这时候,皇帝仿佛也和她看到了同一个东西。当她和自己做出了同一个反应的时候,亚斯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IgneNaturaRenovaturIntegra”——我们以火焰更新世界。

    那些血字和一个巨大的逆十字一起,深深印刻在天花板上。

    “好象起雾了呢……御曹司。”

    哈尔顿从船上眺望窗外后,用沉重的声音汇报。

    这个老人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代表摩尔多瓦公爵家从事对外交易。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使得他成了这次去“外面”出差的六个随从士兵中,穿着“外面”的服装后最得体的一个。他整了整作为管家所穿的过于拘谨的白衬衫,老人恭敬地回望长椅上的少年。

    “+十一点(下午五点)……离黎明还有两个小时吧……御曹司,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不要叫我‘御曹司’啊,哈尔顿?”长椅上的少年苦笑了一下,躺在散乱的垫子上,眼睛越过船舱里准备的报纸,向老管家望去。

    “的确,如果从你是祖母的侍者这个身份看,应该叫我‘御曹司’。但是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商人的儿子。所以叫我“以恩”少爷就可以了……但这雾是怎么回事?天气预报没有说么?”

    为了与离开出生的故乡哥本哈根,现在在各国游学的大富豪的第三个儿子,这个祖母准备好的“外面”的身份相称。整个房间被布置成了日德兰风格。真人类帝国的曼菲斯伯爵以恩·法透纳一边烦躁地拖着下摆,红色的眼睛望向窗外。他望着海面上扩散起的白色雾霭,微微皱了皱眉头。

    “真是好浓的雾啊~这样的话就欣赏不到海上的夜景了呢。”

    “是啊。那么如果今晚已经无法欣赏夜景的话,那么不如请您好好休息吧。这艘船明天晚上就能到达隆迪尼姆港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是嘛,是这样啊。”以恩毫不在意地呢喃到。

    往返于亚盖沃大公国达恩兹西和阿尔比昂王国隆迪尼姆之间的“极光号”,是有着阿尔比昂船籍的波罗的海的豪华游轮。

    当然,各个船舱里备有的报纸都是阿尔比昂报纸。而且是以最好的格式以及传统为傲的高级报纸“时代报”。以恩的目光,停留在了宽大的纸面上登载着的军队阅兵式的照片上,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在高处观摩阅兵式的红发女王的脸上。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到“外面”,而且是到阿尔比昂,但好象没有时间和她见面啊。明天一到阿尔比昂,就马上要乘水上飞机前往小岛,如果办完所要处理的事情,又是否能在皇宫里和她见上一面呢。

    她现在不同了,和半年前那还是一介修女的她不同了。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国家的重要人物,还有时间和以恩说话吗?

    “恩……好象有点困难呢……”

    “恩?您刚才在说什么,御曹司?”

    听到以恩的自言自语,哈尔顿问到。对于这个在摩尔多瓦公爵家侍奉了半个世纪的老仆人来说,更是将主君的孙子的以恩视作掌上明珠。他窥视着少年的脸,任何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有什么不对劲吗?如果口渴的话要不要我去倒杯茶来?”

    “啊?没什么,我没事……不需要茶。”以恩一边翻着报纸,一边使劲摇头。为了不让他看穿自己的内心,他翻到了报道半个月前,在哥本哈根发现的无头尸体事件的连续报道这页社会栏,热心地阅读起来。

    “那……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那个阿尔比昂的同胞所住的岛,我记得好象是……”

    “叫‘梦幻岛’。现在有约一百个长生种住在那里。代表者的名字叫曼切斯特伯爵瓦洁尔·沃尔修大人。”

    “啊……啊!对对!我想起来了,就叫这个名字。”

    话说回来,他是真的忘记了这座岛的名字了。这次,以恩受了皇帝的命令,去“外面”访问的同胞尽管一共有十三家,但以恩仍然记住了一切关于他们的资料。住所,家族人员什么的基础知识,他都完全记在心里。

    尽管如此,他仍然抱着胳膊故意装做努力回忆的样子。曼菲斯伯爵将折叠好的报纸投入报纸栏。将思绪从隆迪尼姆王座上的女孩转为皇帝陛下的命令。

    “曼切斯特伯爵吗……那位能心平气和地听进我们的话吗?根据祖母大人给我的资料,貌似他和每代的阿尔比昂女皇都有着很深的联系。”

    “但真正确定的资料,貌似什么都没有啊。不管怎么说,在‘外面’的长生种,在这近一千年来都孤立地生活着。他们的生活,和考虑问题的方式,和帝国的贵族都有各种各样的区别……有的,象昨天访问的达恩兹西的玛提鲁迪大人那样,诚恳地听从我们警告的人,也有象伯埃米亚的瓦格奈尔男爵一样,完全听不进去的人。”

    “啊~~伯埃米亚那里真是够戗啊,那老人,完全把我们误解成教皇厅的党徒了……”

    回忆起那个经过了数百年的孤独生活,完全被妄想症支配的老年长生种,以恩满脸苦恼。但是在这次的任务里,他已经算十分幸运的了。和自己白费工夫,无能为力而终止的七件访问相比,如果能在目的地见到自己要找的人,已经十分庆幸了。

    “算了,比起其他的事情,如果这个岛上的同胞们能够平安无事的话就好了。”

    贵族少年忧愁地望向窗外。由于完全被大雾笼罩,黎明前的海面完全沉浸在一片白色之中。为了避免和其他船只相撞而鸣响的雾笛,满载着哀愁回荡在海面上。

    “至今为止,一共访问了12家中,平安会面的有5家,如果没有那其余的7家30名行踪不明的情况,那就好了……”

    “当然,没有消息的那些人并不是全部都要以例案中的原因来考虑……”

    似乎被以恩忧愁所感染,哈尔顿也附和着沉默了下来。

    那个——是对现在的帝国来说最严重的问题。这次,帝剑御持官以恩·法透纳接到皇帝勒令和与之紧密相关的一连串事件,对他(估计指哈尔顿)这样的短生种来说有着沉重的意义。于是,他用着诚恳的口吻叙述起自己的看法。

    “在七家中,也有可能因为其他的原因还没有联系上。但是十二家里有七家没有消息,在统计上真的很不正常。果然,在我们帝国所发生的事件,也在‘外面’发生了吧……”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可恶,但是,到底是谁干的?!到底是为了谁干的?要诱拐那么多贵族?!”

    从上个月开始在帝国频繁发生的贵族失踪事件的数量,已经有7件了。

    在先前的事件中,随从士兵等短生种全数被杀,没有一个目击者。而在这之中,只有长生种贵族突然消失。而失踪者中没有一个有消息的。没见到一具尸体,连一根手指都没看到过——简直就象,他们当初没有存在过一样。

    “失踪的同胞们之间,除了都是长生种以外,没有一个共同点。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那种能诱拐那么多长生种同胞的生物吗?”

    以恩望着白雾缭绕的窗外自言自语。一边猜测着同胞们所在的种种可能,一边在脑中描绘着他们的样子。

    “不管长生种也好,短升种也好,要一下子正面诱拐几十人的贵族是不可能的。如果犯人真的存在的话,那么也应该是两个以上……”

    “哎呀?刚刚那个是什么啊?”

    以恩气恼地瞪着门口,哈尔顿也随即回过头去。

    在门那里传来很大的声音。那是人在地上来回跺步的脚步声。但是,这个头等船舱外面,并不是直接连接走廊,而是5个随从室。但是,为了配合“外面”的生活方式,随从们应该早就入睡了。

    “稍微失陪一下,公子……赛雷姆,洁雷玛,玛尔凯斯,你们还没睡吗?”

    向少年行了一礼,哈尔顿便打开了门。大声斥责这个时间还在骚乱的部下。

    “米罗,咖那,明天要早起的!现在能休息就尽量休息……什……什么!你这家伙是!”

    老人瞬间收回了责骂部下的言辞。同时,从门外飘进了一股强烈的铁锈味——闻到血腥味的以恩迅速从长椅上跳起来,此时,老人的声音也变成了高亢的悲鸣。

    “你、你到底是——呜啊!”

    以恩在将目光转向门口的瞬间,老人那还算强壮的身躯便飞到了空中,从门口弹到了室内的墙壁上。

    老人的身体无力地躺在地上,但以恩却不能去扶他——不,应该说没有时间去做。

    “什么!你是谁?!”

    浓烈的血腥味从沉浸在黑暗中的随从室里飘了过来。但是,吸引以恩的,并不是地上的那片血海,而是遮挡着这些的那个白色的不祥身影——就象修道士一般,穿着长长的白衣站在门口的身影。

    “你你想干什么!住!住手!”

    白影猛然张开了口——从沾满血一般的红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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