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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隔墙撩爱-隔墙骚爱-第7部分

小说: 隔墙撩爱-隔墙骚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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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位朋友因为讨厌吃胡萝卜坚称他对胡萝卜有严重的过敏,因为这样就没有人逼他吃胡萝卜。
  在这个年代,越来越多千奇百怪的过敏。 很多人是因为不喜欢,无法承受,或者想要逃避而选择“过敏”。
  我想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一定是对“谈恋爱”这档子事过敏。
  陆松行在某个周五的晚上约我和燕妮去他家共进晚餐。 林燕妮此人对所有的白吃白喝都不会SAY NO,并觉得一切不要钱的都是美味。
  我以为会是法式烛光晚餐或是粤菜,哪知道一进门看到的是一桌子川菜,水煮鱼,辣子鸡,红炖羊肉,香辣蟹……
  直把无辣不欢的燕妮吃得大呼过瘾,林燕妮眼泪汪汪,一把鼻涕的对陆松行大加赞美:“陆先生,你做的菜实在太过瘾了,你太好了,将来你老婆有福啦!”边说还边往我瞟。
  我简直想对她杀人灭口,身为一个作家滥用她的语言天赋,还出卖好友,简直是牲口。
  但陆松行做的川菜我承认是真的好吃,我是个嗜甜的人都觉得陆松行的菜很好, 比起上次的法餐还要好的好。
  饭后,燕妮说是要去约会离开,临走还给我留下“看我,不做电灯泡”的眼神,我对她的聪明简直是气的牙痒。
  我有些尴尬,要帮陆松行洗碗他说不用,帮忙收拾也不要,安心坐那看电视也不能够。
  陆松行收拾完毕,泡了红茶,两个人,一人一杯红茶坐在沙发的两角,着实有点诡异的寂静。
  我只有找话题问他:“你在这住了很久了?”
  他说:“恩。找到工作时就开始租这了。”
  两人就又沉默了。
  陆松行的家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简简单单,却该有的都有。
  我猜想和这样的人生活会怎样?他不一定懂你,你也不会懂他,一定不浪漫,也一定吵不起来架,就这样,细水流年。
  讲白了点就是搭伙过日子。
  我一直觉得是能接受这样的生活的,可是当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又不确定了。
  我继续想话题:“你的中餐也做的很好。”
  他说:“真的吗?其实我一直喜欢做中餐多于法国菜。”这时候才点激动,抓抓头:“我觉得法国菜太花俏了,我还是喜欢川菜。”
  我严重同意。 说实话,西餐这东西,就像外国男人一样,觉得很帅,但再帅也很难动心。 而中餐这东西就像咱们中国男人,就是有那么一口直戳你心,久一不吃还会想念,就好这一口。
  我灵光一闪说:“你应该自己开个川菜馆!”
  他眼睛一亮:“真的,你这么想?”又抓头:“我一直有这个想法。”
  我点头:“嗯,生意一定很好!”
  他腼腆的笑了。我突然觉得陆松行像一种动物,什么呢?
  我沉思,两人又是无语凝焉。 
  我在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燕妮说即使不喜欢的对象,也可以试着相处相处,或者保持关系的吊一吊。
  但是我确定陆松行这样的对象并不是吐着吐着就习惯,处着处着就自然的那种。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个挺放纵自己的人。 不然怎么会变成个大龄女青年呢。
  一切剩女都有原因的啊!
  我也不想去吊一吊,在这个如此匆忙的年代,我是不愿意被吊着的,那就不能去勉强别人。
  最终我承认:“我觉得我们两做朋友好象更好一点。”然后发现居然讲了出来,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陆松行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吐了口气,抓头笑:“好象是。”
  气氛突然轻松不少,经过这样我们居然能够聊天了。
  临走,他要送,我没有让,只说:“以后开店一定要喊我去吃啊!”
  他笑说:“好。一定,给你优惠。”
  我知道从此以后又多了个朋友。
  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陆松行像大象。 敦厚老实,慢慢吞吞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也是有自己的世界的人。很可惜我们两的世界不在同一个频道,最终无法通话。我对他无法产生对婚姻的憧憬,他没法刺激我对爱情的渴望。
  我和燕妮谈论,她笑我:“你觉得有多少人是指望通过相亲找爱情的?你这样典型的就是跑85度C点麦乐鸡,既然是奔着相亲来了,就甭谈爱不爱的?”
  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林燕妮同学深深的打击到了我。我打电话给明安的闺秘何佳求救,我只是想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以前觉得可笑的时间地点现在都成了问题。
  何佳在加班:“我周末一定电话!”
  我笑她:“好好好,周末不打就罚你到南京找我!”
  末了又问:“你最近好吗?”
  她说:“还行。你呢?”
  我说:“还好。周末说啦!”
  她说:“好。”
  彼此挂了电话,我们曾经从来不问彼此“最近好吗?”因为好不好都很清楚。 
  我们约好周末通话,可是我想到了周末,想说的话我还能记得吗?
  我们终于来到以前憧憬的年纪,却发现已经有人订婚、有人结婚、有人出国、有人生活顺利、有人坚持梦想、有人碌碌无为……就像是一个分水岭,毕业时的那个蓝天早已消失不见,那个约好以后就是结婚也要在家里留一间房间的知心密友,现在连说话都要提前预约,那些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窗外的天,突然就黑了,感觉像我们的青春,突然就没了。
  我们终于来到以前憧憬的年纪 ,在彼此匆忙的时间里仓促见上一面,以月以年计算,说着:“上次我是XX年和你见面的。” 
  我们终于变得成熟 ,却突然发现友情,爱情其实和想象的不大一样,似乎,我又什么都不了解。
  人成熟的另一个好处是,为了讨生活什么都可以暂且放下。这一周EL Boutique很忙,时装周结束后就是要递交订单,每个品牌都有最后期限,所有的大牌都是身娇肉贵,你订多少才生产多少,有的为了保持洛阳纸归的水准甚至还少做,规定一家公司只能订那么多。
  我每天跟着采购总监老马忙得团团转, 都快忘了陆松行是WHO。
  Elena更忙,她是订单的唯一决定人,我大大增加看见她的频率,她每天一早就过来,一张张草图的看。 我以前不了解这行,觉得奢侈品行业是很光鲜的行业,去时装展买东西应该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却发现其实不然,你的订货决定你下个季度的成败,还得跟着预算走,再对着一张张天书一样草图,你就得把成衣颜色布料给决定了。 Elena真是超人,每天光鲜靓丽的来,一坐就是好久,还要看各家店的事宜,我很多次看她中午就喝杯咖啡吃个苹果,然后做起事来精神抖擞。工作起来像女汉子,恋爱起来像女神,真正让人叹服。
  而我,只能做到工作起来像女汉子。
  老马要查看前两年的订单和销量,介于大老板变态的整洁, 办公室是不可以放任何零散文件的。 我想起谢南枝那不苟言笑的脸,摸摸鼻子,暗自诅咒他出门跌个狗吃…屎,然后默默去仓库搬箱子。
  老马说干脆都拿来,我看看四个箱子决定两个两个搬。
  这年头工作叫不分男女,我觉得意思就是女人和男人一起当牲口用。
  我抱着两个箱子,吭吭的从仓库出来,路过打印室,暗自庆幸一切顺利。但是,介于最近总被各种玩坏的气场,我立即被撞的歪了一下。
  我想流泪,果然女人还是要与世无争,诅咒别人是不好的,立即报应到自己身上!
  正心里狂奔一万头草泥马的时刻,
  我被一支手扶了一下,另一双手横过来拿走了我的箱子。
  我感激涕零,站正身子,抬起头决定饱含深情的谢谢我的救命恩人。
  才发现扶着我的正是害我变成个牲口并且跌倒的第一人谢南枝先生,当然他一看我站起来就立即收手,害我差点又跌下去,还好,我丹田有力的稳住了。
  另一个声音说:“我们公司怎么能让女士搬东西呢?”
  我想知音啊,正准备上去同握,却发现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抱着我两个箱子的是老拐子的小明先生!
  我努力虔诚的望了望小明先生,再望了望谢南枝先生。
  我想说:靠!
 

  ☆、彦小明(下)

  小明先生和南枝先生一个站我面前举两箱子,一个站我旁边手插西装裤口袋,他两让我想起美国的一个年轻休闲品牌“ Abercrombie & Fitch”简称AF,当然我不是骂他两像那牌子标志的鹿一般的牲口,虽然不能保证这两人是不是人面兽心。 AF那牌子以让人流口水的广告男模而闻名,每年圣诞节都会请这样的男模穿着它家的牛仔裤在门口做真人兽,总有一票的女生女人女子Whatever的排队等合影,那队伍能够从白天排到晚上。
  现在我就有被两个这样的男模围堵的窒息感觉。 
  小明先生和谢南枝先生简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次见面两个人都是牛仔裤休闲装的AF模特,这一次穿西装就像换一身皮。当然我证明这绝对是贵重的皮,因为这两人的衣服都出自EL Boutique,每个月都直接送去府上的,非意大利名牌不穿,可谓真正是两个金光闪闪的权贵,他两穿衣风格迥异,小明先生穿格子西装,西装裤翻上去整个人都很时尚明快,南枝先生穿深色西装袖扣领带皮鞋一丝不苟,带了种禁欲的完美主义色彩。
  我在这一刻不由得佩服我自己得用多大的定力才忍住没有昏倒!
  我努力抬起被吓软的脚,想接过箱子:“谢谢,我能拿……”我想我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与其让我受如此的惊吓,不如刚才就让我直接趴下。
  我这样想着,却发现脚一抬起就撕裂的疼,一个踉跄, 本能就抓住身边唯一可以攀的物体,然后我发现死死攒住的谢南枝的西装袖子。我闭眼叹气,着实应该剁手!
  谢南枝似乎又皱了皱眉,然后从才抬手从他的西装上拨开我的爪子,我正想愤怒大骂,却发现他似认命似的把我的爪子握上。顿时无语,他的手不冷不热,却很有力,有麻麻的感觉。
  我想起和谢南枝的种种,为了不坐实我“暗恋他的女疯子”的罪名,我决定把冷艳高贵装到低。
  我力图镇定的让他握住我的手。可事实是我一边握着小谢子的手,一边哀悼我的初爪。瞟到他的眉峰不展,我想我到底何德何能惹如此美人频频颦眉?
  小明先生看看我又看看谢南枝,开口:“这位妹妹,似乎在哪见过!”
  我低头看地憋笑,我想燕妮遇到对手了,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她还不正常的人! 
  谢南枝回小明一个“杀死你”的眼神。
  小明挥了挥没有捧箱子的手说:“Come on, Ryan;你表老是那么正儿八经的,有点幽默感,可以不?”
  (正儿八经:南京话,正经)
  我又想捂脸了,说着南京话的CIS混血吸血鬼又来了。
  谢南枝似乎见怪不怪,问:“能走吗?” 他问了好半天,我抬头看到他深邃的眼睛,突然才意识到,靠,原来他是在和我说话!
  多年以后,我归结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谢先生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此是后话。
  我努力挪动我的脚,发现虽然我很想表现下什么叫身残志坚,虽然我一点一点都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这两个人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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