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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丑女念玉-第30部分

小说: 丑女念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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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为何还是愁眉苦脸的…”

    “没有,在下只是觉得有愧与玉兄那几句重托。”他看着我,腼腆一笑。

    “呵呵。”我轻笑,指了指远方的船只道“秦兄,你看姒国的花船美不美丽?”

    “美。”

    “壮不壮观?”

    他停顿片刻,道“…壮观。”

    “比沛江的水军呢?”

    他警惕的凝视着我,不语。

    “秦兄?”我淡淡的唤道。

    “不一样的事物,如何去比?”他语气不耐,有些不快。

    “哈哈,没想到秦大人如此心思剔透之人居然是这样认为的。”

    “玉兄!”他忽然呵斥道,薄薄的嘴唇吐露出寒冷的声音,说“我早说过,有些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去管。”

    我胸口一闷,视线紧紧地落在他的脸上,平淡的声音中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与冥念尘有关吗?”我咬住嘴唇,当这个思念许久的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会心头一跳,我在害怕什么?

    他听后一怔,神色淡淡,依旧不语,只是那双看着我的眼眸多了一份审视。我攥着拳头,沉不住气的继续追问道“我与你初遇青楼,那时秦兄便是参与他的酒宴,应该…玉某妄想…应该有关吧。”

    海风袭来,拍打礁石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海鸥的啼鸣缓缓传来,仿佛听到了远方酒家女的歌声。我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但看到秦朴望向我的眼睛时,止住了。他这样的人不会答是,但若不答不是便已经是。只是我自己心底自私的希望他能给与否定。

    “玉兄,这很重要吗。”良久后,他幽幽叹道,神色间似是极为平静,只是一双眼睛的光芒却是极其微弱的,看似清浅,实则深不见底。

    “嗯?”

    “很少看到玉兄失态。”

    “噢。”我淡笑着,恢复了往常的神情,大笑道“我们不说这些无关的大事扫兴,改天玉某带秦大人去看看花船舞娘如何,保准比上次的陵水夫人还要美艳三分。”说着斜靠在灵夏肩侧,刺眼的阳光洒在脸上,闭上眼睛,只觉得酸涩。是时候联系大哥了,既然信他,又何必去问别人?

    “……”秦朴依旧不语,温柔澄澈如一泓秋水的视线带着某种深思…

    或许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是心底某个角落觉得空空的,我不停的饮酒,不停的大笑,仿佛这样便可以麻痹某种痛痛的感觉。有些时候,我们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却还是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否则便会觉得毛躁不安。。。而此刻我需要大哥的安抚,我想他就在我身边,哪怕只是一个淡淡的拥抱就可以给我无尽的勇气。但是,他却被阻在千山万水的彼断,我知道不是他的错,但还是会觉得孤立无援,他可曾知道,我一个人要面对的一切。他可会在乎,我人身在南朝。

    玩了一天,夜幕降临,明月初升,秦朴已经倒下,白皙的面容因为醉意染上红晕,拉扯着我的衣袖不肯放开。

    “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白日见他神情淡漠,此刻却有些无赖。”

    “呵呵,罢了,你醉时也不比他好多少。”

    灵夏一怔,撇开了头,说“此人眼神总是贪恋着主子,或许他自己不知,我却看的清楚。”

    “呦,白日还说是个不懂情的人,此时怎么又下结论了?”

    “你…”灵夏双颊一鼓,赌气道“你总是那么讨厌…”

    我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笑不语。看着靠在我身上熟睡的秦朴,多了一份亲切,孩子般纯真的面容让我想起二哥,不知他如今可好。下了船,沿小道回府,无边的夜空上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同蜀地一样的无暇。转进四方街,热闹非凡,但是一格居却已经打烊。

    “念玉。。。”的97e

    一怔,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凝视着他,白衣如雪,纤尘不染,淡然平静,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眸怔忡的望着半挂在我身上的秦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

    “有事?”

    “这人是谁?”

    我们同时启口,又同时沉默。明明没有灯火,他的眼睛却如一泓远古的清水般澄澈明凈,带着九分冷然,一分怒火。

    “累了,明日再议。”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却因为拖个累赘被他挡在门外。我静静的看着他,冷笑道“怎么?范大人病出毛病了?要从偏偏的悠然公子变成纠缠不休的无赖吗?”

    他眉头轻皱,眼底有抹受伤。空寂的夜空显得格外的静,偶尔能听得一声虫鸣。我心底一软,眼前的这个人,满怀满身的伤痛,无处可藏、无处可诉,只能倾泄于一厢情愿的恨意。而我彻底地打破了这份平衡,生生的剥离他的以为,逼他自己饮尽那不堪的回忆。

    “这人是谁?”他依旧纠结这个话题。声音很淡,很轻,却异常坚定。天上的繁星似乎全洒落在他的周身一般,眼前的他始终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为什么想要知道?”我平静的看着他,目不转睛的问道。

    “……”他身子僵住,我急忙钻了过去,有些狼狈的拖着秦朴跑向后院,鼻尖满是淡淡的青莲香味。。。

    

    清晨,天刚蒙蒙亮,且有浓浓的雾,秦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满脸羞红,手中紧攥我昨日的长衫结巴道“玉…我…昨晚我…”我不答话,直视着他的慌张,这人也真有意思,时而心计,是而单纯的可爱。“怎么,你还没攥够?没想到秦大人平时看起来文弱儒雅,原来还有此等嗜好…”窗外扬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大却咬字清晰。

    “灵夏!”我轻斥。

    她笑着进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了看秦朴,故意面带顾虑,欲言又止。

    秦朴见状,急忙颔首,轻声说“灵公子怕是有要事,秦某先出去了。”

    我无所谓的点头,整理玉冠,灵夏玩味的视线上下端详我,说“官路上收到了加急信函转送过来,主子猜是谁的?”

    我心中一动,二话不说伸手去抢,却被她闪开,一双明眸带着疑惑,说“主子何时与大殿下有交情了?”她举高手,笑着盘问我。

    “灵夏!”我沉脸一吼,她面色一怔,诧异的看着我,没有了玩闹的轻松。

    我接过信函,袖中的手指竟忍不住轻微颤抖。轻轻抚摸绣花纸面,仿佛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个人。眼睛有些酸涩,虽然一直有绿娥的陪伴,但还是会觉得心底是空的,尤其当我发现南下并不单纯,数千只停靠在岸边的花船,范悠然莫名所以的恨意,以及那些与大哥有关我却不知的阴谋,这些让我越来越无所适从,越来越迷茫,突然会觉得无助,突然会想不顾一切的去找他。。。哪怕只是一个拥抱,却可以带来所有。脑海中浮现许多画面,曾经的所有,大哥的蓝眸,巴地的种种,巫山的云雨,天河的意外,离别前的承诺都历历在目,刻在我的心上,不曾忘记。而今日,我们却隔的那么远,那么的远……

    “念玉。”

    “念玉?”

    “…嗯?”我有些恍神,抬头看她,却在那张灿烂的脸上看到一抹受伤。

    “此信从安阳寄来,算算日子应该是在你们启程离开十日内便追上官路。灵春见是加急,便派专使赶夜路送来晋州。”

    我点点头,离开十日后收到的加急信函吗,心底涌上一股暖意,在这朝雾环绕稍带凉意的清晨,让我觉得全身从里到外都温暖起来。那一双亮如寒星的蓝眸,流光四溢,深深的留在了我的眼底,从此看不到别人。

    “很重要的东西吗?”灵夏看我不语,神情却难掩激动,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带抹探究。

    “嗯,很重要。”我抚平心绪,笑着说。

    “噢…那我先出去了…”我愧疚的看着落寞的她,怕是自己的认真有些伤她,亲近的拉了拉她的揉夷,这才有了点喜色。走到门口处突然拍了下额头,恍然道“把正事忘了…”

    我眉头一皱“还有什么?”

    她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昨日…昨日主子又对范悠然说了什么?”

    我面色一怔,无奈的笑道“怎么,他又称病在床,不见外客了?”

    灵夏摇摇头,踌躇道“不是…”

    “那是什么?”

    她看着我,一字字说的清楚,道“他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我撕信的手指一僵,冷淡道“今日,谁也不见。”

    

    我的心底有些紧张,轻拆开的绳结封印,上面清晰的印着虎佩图案,手不自觉摸向腰间,血红的玉佩散发的柔和的暖意,顿时觉得心中郁闷全部散去,阅读着入目的龙飞凤舞的字迹,心中一酸,我竟是如此想他。信中没有期待中的儿女情长,没有想象中的甜言蜜语,但是平凡的倾诉中却埋藏着刻骨的思念,字里行间,是闪光的影集,无数个瞬间融合成我淡淡的回声。我与他的种种在灵魂深处,不可磨灭。话虽不多,却有大半是无奈的批评,仿佛可以看到大哥失去一贯的冷静,跳脚的冲我大嚷的画面,但是那双魂牵梦绕的蓝眸带着道不尽的宠溺。信上说赵国已降,邓孟两国指日可待,最多一年,一年后我及笄之时,便是他接我回家之际。而关于我与范氏的婚约,大哥说一切由他来解决。不知为何,明明该放下的心此时却被悬的老高,大哥太胸有成竹了,正是因为这份淡定,才让我心慌。

    淡淡的轻风吹开禁闭的云窗,一缕阳光顺着细缝撒进来,滑过雕梁画栋,青花瓷瓶、最终隐没在描金绣云文的氍毹里。我向前踩住阳光中的树影,影子便落了腿上。想起以前喜欢跟在大哥身后踩人影,以为抓住了全部,却不过是云烟。我抚平信纸,起笔回信,所有的积郁,所有的疑问全部化成思念的墨迹呈现在眼前,如果大哥是下棋人,那么我不会做卒。我只是想知道,他与姒国到底达成什么样的妥协…

    …

    接连几日,我落得清闲,思前想后决定参加一年一度的花船节。既然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放船靠岸,没道理不许我参与吧。秦朴对这项决定不太认同,但还是送来了数名船工,我把他们安放在岛上,不需隐藏,便已经隐蔽了。如今我唯一需要解决的便是如何夺魁,打开画纸,弄得满屋子都是墨水味。初秋的夜晚是阴冷的,凝重的云层中洒下微弱的星光,落在萧瑟的云窗上,朦朦胧胧。绿娥打着灯笼,由远及近,火亮的红光把院子光秃秃的树桠映照得分外凋零。“还不休息?”轻轻的关心自前面传来。

    我感觉到她的影子停在桌前,无奈的抬头看着她,笑着说“你先睡吧”。

    她摇摇头,忧心道“小姐都几日没休息了,我怎么睡得着。”她转到后面,仔细端详我的画纸,惊讶的问道“主子画的是飞龙?”

    我眉头一皱,笑道“你这么说,我真是不知道该欣慰好还是该无奈的好?”

    “怎么了?”她迷惑的看着我。

    我叹口气,说“我画的是船。”

    “船?”

    “嗯。”

    她趴近了,来回看了几次,笑着说“远观似龙,近看是船。主子心思缜密,比范大人的凤凰还要逼真,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变成实物。”

    “扑哧”,我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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