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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逆天谱-第20部分

小说: 逆天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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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城你说了算?”吴不赊故作讶异,“你谁啊?”
  马师爷大怒:“我已被任命为阳城令,公文上次已经送去阳城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时马元插口道:“这人就是那个吴不赊?”
  “是。”马师爷点头。
  “让他滚。”
  “是。”马师爷再应一声,喝道,“吴不赊,我现在以阳城令的名义,免去你阳城捕快都头的身份,你赶快给我放人滚蛋,否则我立马叫人把你抓起来。”
  “阳城令的名义?”吴不赊笑眯眯地道,“我听说县令大人上任,有个大印的,请问马师爷,你的大印呢?”
  “敝人尚未接任,大印自然在衙门里。”
  “那对不起。”吴不赊脸一冷,“本都头认印不认人,你没有大印,便无权任免我。”
  “你……你好大的胆子。”马师爷脸色发紫,指着吴不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早说过了,本都头胆子不大,只是职责所在,抱歉了。”吴不赊冷哼一声,提着周小山要走。马元身边突地纵出一人,暴喝道:“看掌。”
  吴不赊早有防备,急忙回身,一掌已到胸前。他也不惧,听掌风凌厉,力道不弱,便运阳掌,右掌一掌劈出,双掌相接,“啪”的一声,劲风飞炸。
  与吴不赊对掌的,是一条三十来岁的汉子,面皮黝黑,身材健壮,不过刚才这一掌,吴不赊一动不动,这汉子却退了一步。
  “阻碍办差者,与案犯同罪。”吴不赊冷冷盯着这人,“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吴不赊掌力之强劲,显然出乎这大汉意料之外,望着吴不赊却不肯通名。边上的马元却不耐烦了,喝道:“丁畅,杀了他。”
  “原来叫丁伥啊?”吴不赊嘿嘿笑道,“人家是为虎作伥,你却为狗作伥,这人丢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丁畅显然不是个善于说嘴的人,面皮胀得黑中带紫,却是回不得一句嘴,只是怒叫一声:“看掌!”双掌舞风,狂击过来,吴不赊已试出这人掌力并不比自己强,全然不惧,双掌一分,直迎上去。
  丁畅掌法简单,就是力大,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吴不赊的掌法却是阴阳交错,变化多端,再加上诡异难测的追风步,一起手就压着丁畅打,噼里啪啦,打得丁畅没有半点脾气。
  斗了数十招,丁畅越发递不出手去,蓦然大喝一声,双掌齐出,趁着吴不赊一闪,他往后一跃,左手从腰中一个皮囊里一掏,对着吴不赊劈胸打来。
  吴不赊先前以为他掏暗器,他一出手才知不对,丁畅放出的,竟是一道黑气,有海碗粗细,势道劲急,如一道黑蛇般狂射过来。
  “放法宝?”吴不赊又惊又喜,惊有理,喜什么?没理由,他就是看见法宝高兴,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有人是人来疯,他是见宝疯。
  吴不赊看不清黑气里是什么东西,不明虚实,自然不敢胡乱去接,滑步急闪。丁畅一击不中,一收,随后又一下打来,吴不赊再闪开。丁畅连打十七八下,虽然打不中吴不赊,却也逼得他左躲右闪。马师爷见有机可趁,暗暗挥手,便有两个家丁上前想要救回周小山。
  吴不赊恼了,心下发狠:“你有法宝,难道我就没有?”往追风囊里一摸,却又转念想,“木精是一尘子的法宝,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我若当着这么多人放出来,好像不太好,有个偷儿名呢。而且这黑气黑咕隆冬的,木长生只怕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若是挨上了一下,伤了宝贝,那就划不来了。”
  这时刚好一阵风来,他立即有了主意,使一个抓风诀,抓一股风,阴阳二气齐动,那风左右一拧,风虎立现,咆哮一声,对着丁畅那股黑气就狂扫过去。
  丁畅的黑气连打了十几下,已有减弱之势,吴不赊拧成的这风虎力道又是极大,倏地一下吹散黑气,里面原来是一块砖。看得清楚,吴不赊大笑:“你不但为狗做伥,原来还是个拍黑砖的家伙啊!”纵身过去,一掌拍在砖上,顿时把那砖拍得粉碎。
  丁畅眼见破了法宝,惊怒欲狂,大吼一声,猛扑过来,双掌奋击,要与吴不赊拼命。吴不赊却已懒得和他斗了,手一指,风虎斜掠过去,猛击在丁畅胸口,把他打得飞出四五丈远,口中鲜血狂喷,摔倒在地,一时挣扎不起来。
  风无形无色,众人只听得耳中咆哮如虎,随即丁畅的身子就飞了出去,而且鲜血狂喷,一时都吓住了。马元更是退了两步,看着吴不赊,再无人吱声。
  吴不赊散了风,冷眼一扫马元等人,拍拍手,提着周小山要走。马师爷忽地道:“吴都头,且慢,听敝人一言。”
  “你还有什么话?”吴不赊斜眼看他。
  马师爷拱手道:“吴都头大材,做一个捕快都头,实在是太屈材了,如果你愿意,敝人愿推荐吴都头为阳城县尉。”
  县尉为县令的佐官,从七品,是官僚体系中品级最低的一种。但无论怎么低,至少是有了品级,是朝廷承认的一个官员。
  “你推荐?”吴不赊冷笑,“你够资格吗?”
  “我是不够资格,但侯爷在这里啊!一个县尉,就是侯爷一句话的事。”马师爷看向马元,马元瞟着吴不赊,点了点头。他先前有些怕,胖脖子缩下去一截,这会儿却又得意了,下巴微抬,一脸倔傲之色。
  见他点头,马师爷喜道:“侯爷答应了,吴都头,只要你点点头,升官发财,就在眼前。”
  吴不赊做梦都想当官,说不动心,那是假的,那心脏着实跳了两下,但听到“升官发财”四个字,他突地大笑起来:“升官发财,升官发财,哈哈哈哈。”
  马师爷不知他笑什么,道:“是啊,升官发财。”
  “马师爷,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去找高大人,你说到‘升官发财’四个字,高大人让你看什么吗?”
  “你——”马师爷觉出了不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高大人说,”吴不赊向阳城方向一指,“那一边的天幕下,有数万双冤魂的眼睛在看着他!而今天,这些冤魂里,还多出了一双,那是高大人的!马师爷,对着这几万双眼睛,你敢再说一遍吗?”他紧盯着马师爷眼睛,“马师爷,你敢吗?升官发财,你敢再说一遍吗?”
  他的眼光像刀一样锋锐,马师爷嘴唇哆嗦,那四个字,却硬是不敢说出来。
  他害怕,但让他害怕的,显然不是吴不赊的眼光,而是冥冥中那双无形的眼睛,是那张文弱而苍白的脸上,那亮若星辰的眼光。是的,吴不赊也看到了,在那天幕之上,那双眼睛划破黑暗,永不坠落。
  吴不赊提起周小山,御风而起。周小山一百多斤,吴不赊提着他飞不了多远,到城西找家车马行,雇了两匹马,一直到晚上才赶回阳城。
  吴不赊估计,马元不会这么死心,真要被吴不赊杀了他的小舅子,别的不说,他堂堂侯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只怕他会让马师爷连夜赶回来接印,县令上任,接手案子理所当然,到时怎么审,都是马师爷说了算。吴不赊功夫强,硬要杀了周小山也不难,但那样一来,马师爷就有理了,吴不赊就成了罪犯,马元就可以动用官府的势力来对付吴不赊,所以吴不赊要赶时间。他在去襄南郡之前,已先暗里嘱咐了焦三几个人在城外五里处等,吴不赊一回来,焦三等人立即飞马回去,暗中叫人满城放风,说杀害高秋远的凶手周小山被捉回来了,就要进城,但新县令拿了周家的好处,必然要保周小山,大家要给高大人报仇,最好是到城门口拦着,亲自动手。
  这话风一样传遍全城,无数的人拥向城门口,看见吴不赊押着周小山现身,立刻便有人喊:“打死他,打死他!”
  吴不赊还卖乖:“明日新县令就会来接印审案,大家不要乱来。”
  “新县令是周家的狗,肯定会放了凶手。”
  “是啊,打死他!打死他!”
  愤怒的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周小山一生张狂,这会儿却是面色如土,全身颤抖。吴不赊突然闻到一股臭气,原来是周小山的屎尿都被吓出来了,吴不赊先前还装模作样拦一下,这会儿没兴趣了,往边上一闪,无数人拥上来,先是无数双手,再是无数双脚,把周小山踩成了烂泥。
  周小山既死,便有乡老写下万民书:周獠该诛,阖城百姓共击之,踩为肉泥。
  无数百姓咬破指头在万民书上按下血手印,第二天马师爷果然飞马来上任,接到的,却是按满了血手印的万民书。
  无数的手印,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这是万民的愤怒,任你有滔天的权势,也绝不敢直面这种愤怒。
  马师爷最终没有说一个字,竟又转身走了,再也没回来过。对他来说,这是一座愤怒的城市,是一座他不敢面对的城市。
  看着周小山淹没在愤怒的人海里,吴不赊悄悄抽身,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公服脱了,腰牌压上面,然后叹了口气,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都头,心里却有几分舍不得。这一辈子,还就威风过这么一回。狐假虎威,这会儿的心情,就像狐狸脱下虎皮的感觉。
  因高秋远之死,先前收购绸缎的计划中断了,吴不赊手中还有五百多两银子,本来也没心思再收了,这时却听到个信儿,有艘大货船要去前凉,还有五天起行。吴不赊问了一下,船主愿意带货,吴不赊大喜,索性再等几天,再收几车绸缎。
  襄南郡贩到东平郡,还是在后凉国内,利润不过三成,但贩去前凉国,利润则可翻倍。其实若能再走远一点,利润更高,越往西利润就越高,但沿途大小国家林立,关卡更是多如牛毛,过关费便是个天文数字。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路途不太平,战争、匪患、黑帮,除了人祸,还有魔妖之类。越往西去,人烟越少,妖魔越多,据说北方甚至已经有魔怪建国,西方虽然没听说,但谁敢担保呢?少赚一点,好过人财两空。
  吴不赊又到下面跑了几趟,收了几车绸缎,只等船主那边卸了货就可以装船。这夜他一个人在小院里歇凉,算了一下,如果货能在前凉顺利脱手,刨去运费过关费,至少还有一倍的利,那就是两千多两银子,平安老店十年的纯利啊!吴不赊兴奋起来,想找个人说话,便放木长生出来,弄了一坛酒两个小菜,和木长生边喝边聊。聊了半夜,两个人都略有醉意了,始才兴尽。木长生回了葫芦中,吴不赊也摇摇晃晃地回房休息,忽听得一声猫叫,一只黑猫从墙角蹿出来,站在门口,扭头看着吴不赊。
  这猫大,怕有十多斤。吴不赊嘿嘿一笑:“猫老弟,看着我做什么?哦,知道了,我发了小财,没请你的客,你有意见是吧?来来来,这里还有几块肉,别客气啊!”他转身端起盘子,送到大黑猫面前。
  那猫倒也不怕人,真就过来了,猫爪在盘中挠了两挠,伸嘴叼肉。吴不赊醉眼蒙蒙,眼前忽地一花,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仰天一跤跌翻。这时他酒意略醒,定睛看时,眼前却是一对猫眼。原来那只大黑猫正站在他胸膛上,一对猫眼死死地盯着他。
  吴不赊还没明白,骂道:“你这死猫,好好地吃你的肉啊!我又不和你抢,乱跳什么?啊呀好痛!”他想要爬起来,竟发现身子动弹不得,大黑猫虽大,最多也就是十来斤,但这会儿压在吴不赊的胸膛上,却仿佛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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