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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尘路-第70部分

小说: 尘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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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做出的量,似乎多了一点,当孟昶因为伤势的原因而吃的少时,她居然表现出某种程度上的高兴。

“饭不够?”孟昶看着碗里的半碗饭,若有所思的问道。

小婢女羞红地点了点头,身体却不自然的将装米饭的那口铜锅挡在了身后:“我,我没想到你会吃这么多,我准备地不多,如果你没吃饱,我可以再去给你煮碗面。”

在小婢女挡住之前,孟昶就已经看到了锅里的情况,里面的剩余似乎足够一个人的份量,他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用,我再吃这么多就饱了。这两天我的饭量可能会大一点,你记得多做一些。”

小婢女乖巧的点了点头,低下去的脸上露出紧张之后的如释重负。

吃完饭后,孟昶就靠在树上闭上养神,又检查一遍断骨的复合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而后他的眼睛露出一丝,恰好看到小婢女端着剩下的饭菜偷偷摸摸的走向了后院,一股笑意从他的嘴角浮现。

顾平的伤势没有恶化,但也好不了多少,从腰间刺进去的那一剑虽然很重可是现在却已经在慢慢地恢复,而刺穿他腿骨的那一剑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依旧只能坐在柴房里,没办法移动。

前几天下雨还好,雨停之后天气又重新变得闷热,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他只是坐在那里不动,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汗水打湿。

小婢女正坐在他的面前,拿着一把芭蕉扇为他努力的扇着。

看来出来,他已经很饿,又或者是小婢女做的实在是太好吃,没几口他就吃光了小婢女端过来的饭菜,而且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他在那里凉快,我在这里痛苦;他吃新鲜的,我只能吃剩下的;他睡床,我却只能睡地上。”

他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但是他的声音还是被压得很低,转过头看着小婢女,问道:“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第二十章 痊愈

十天之后,孟昶将身体里最后一丝阻碍他恢复的力量清除,为此他还特定让小婢女买回了一点酒,在后院某个人恼火的抱怨里痛快的喝了下去。

又五天之后,孟昶的伤势完全恢复,当他的双腿靠着自己的力量站在地面上时,兴奋地如同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院子里大步的跑了半天,嘴里地吹呼传到后院,又让某个人恼火的暗骂了几句。

孟昶能够恢复这么快,小婢女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劳。

从十天前开始,他吃的饭菜里就多了几味药材,而偏偏这几味药材对治疗骨伤有很好的效果,虽然小婢女极力地想将这几味药材做出完全看不出它们真正模样的菜,但吃到嘴里的感觉却不会变。

在疾风营,这些药材都是拿来当饭吃,虽然说出来几年他并没有受过像样的伤,这个药材他也没有再接触过,但是疾风营里刻骨铭心的记忆,他怎么会忘,这些药材的味道他也会永远记得。

吃到嘴里时,孟昶依旧能很快的说出它们的名字,他甚至还能准确判断出小婢女的做法会对药性造成多大的破坏,但这些孟昶都没有说出来,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秘密,又何必去揭穿。

孟昶甚至在吃这些菜时,还装模作样的向小婢女问这几道菜的名字,他问的时候显得有点傻,逗得小婢女哈哈大笑,很快将她那点忐忑的心思驱散得干干净净。

又是深夜。

闷热有如蒸笼一般的深夜。

孟昶站在院子里,院子里没有一点风,仿佛那无尽的海也在夏天的炎热里陷入了死寂,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声音,除了树上一只夏蝉不甘的鸣叫。

小婢女早已经睡去,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翻个身,她身下的那张凉席已经被汗水浸湿,那件小小的亵衣也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露出曼妙的身材。

柴房里的那个人依旧靠在墙上,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赤裸,腰间和足跟各有一个细小的伤口,看起来并不太重,但是这个人的表现却像是已经快要死了。他是快要被热死的。

孟昶站在院子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意,从他将身体里的真气完全同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到热过,哪怕小婢女的香汗已经化为流水从脸上落下,哪怕是他在院子里兴奋的跑动,'。 '他的身上都不会出一滴汗。

他不知道同化后的真气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坏处,但好处却是显而易见。

体内的真气也比以前要凝练得多,相同的真气可以发挥出以前几倍的效果,这也是一件好事。

孟昶安静地站在院中,体内的真气也安安静静地潜伏在身体里。

不知道站了多久,院子里忽然吹过了一阵风,很凉爽的风,风不大,却依旧将孟昶的衣角吹起,吹散了他的头发。体内的真气也在这一刻缓缓地动了起来,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一个湖泊。

风吹之后又停歇,紧跟着是一阵狂风,狂风呼啸将孟昶的衣服鼓鼓地吹起,他的头发也在这一刻完全的散落开来,夏蝉停止了鸣叫,梧桐树叶吹来折去,最后不甘地从树上落下。

体内的真气同样也在这一刻剧烈运转起来,像是从高山上流下来的河水,沿着固定的轨迹向着固定的方向流去,水最终流向大海,真气却在体内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

狂风骤起,又骤停,体内的真气却没有停止,循环的更快也更猛,隐隐有不受控制的迹象,体内的经络也慢慢地承受不住真气巨大的冲击力,而开始显露出破碎的可能,孟昶顿时大惊,连忙用尽全部心神控制着体内有如脱缰野马的真气,幸好他发现的早,在经过几次的努力之后,真气地运行终于变得平缓,而后慢慢归于平寂。

此时孟昶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如果一切不受控制,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一切的结果似乎都比较圆满,孟昶擦干额头上的冷汗,慢慢走回了房间。

他此时依旧感觉到心有于悸,刚才短暂发生的事情她耗费了他太多的心神,此时他感到非常的累,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发出睡觉的渴望。

当他躺到床上时,就已经睡着。

帝国北边是一片雪原,雪原再北是一片荒凉的冰山,冰山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可以冻僵一切的严寒,只有永远都看不到光明的黑暗,在这里任何人都不可能生存。

冰山的中央有一座山峰,这座山峰比其它的要高很多倍,有如一把利刃刺破苍天,这座山峰也是冰山上最黑暗,最寒冷的地方,世上任何一样东西到这里都会被冻成碎片,没有一种东西能经得起这里的严寒,所以这里的冰比帝国的铁器都要坚硬得多。

冰峰下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有一个冰窟,冰窟底下有二十四座高台,大部分的高台上都是空的,而其中四座高台上却各有一座雕像,人形的冰制雕像。

四座雕像,每一座都惟妙惟肖,身高身宽都和常人差不了多少,衣服的褶皱、脸上的轮廓、头发的分岔,一节都和真人一般无二,如果不是脸上不变的表情,眼睛里似乎可以将人的灵魂冻结眼神,每一个看到雕像的人绝对会认为这是四个真人站在这里。

当孟昶体内的真气开始汹涌,体内经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承受不住而碎裂的时候,一座雕像却突然动了一下,而后巴掌大的冰块开始从雕像上不断的掉落,当冰块落尽之后,这座雕像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他每走出一步,身上的颜色就加深一分,当它走到那堵平滑的冰墙上时已经露出与真人没有差别的面容。

也许这就是一个人。

他的右手没入了冰墙内,等到他的手再抽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刀,冰制的长刀,但是冰墙上却没有丝毫的破口,他手持着长刀开始沿着那条弯曲向上的冰道慢慢地走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酒馆和酒

清晨。

黑暗刚去,酷日未升。

正是一天里难得的清凉。

后院里的顾平在艰难地忍受了一夜之后,终于疲惫的睡去,小婢女此时也睡得正香,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推开沾满露水的木门,孟昶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街道的路面同样有些湿滑,甚至还有种粘腻的感觉,薄薄的布鞋底走在上面,随时都有可能被吸住,街道两边的门还没有打开,门内的人还没有醒来,也许他们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醒来。

再往前走几步,孟昶就看到了一个小酒馆,酒馆的木质招牌已经损坏,只能看到一个“酉”字,在清晨偶尔吹过的海风里发现吱呀的声响。从招牌里看不出这家店卖的是什么,之所以确定是一间酒馆,是因为孟昶在走到近处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酒香。

这种酒香,他从来都没闻过。

闻起来像是劣而烈的酒,但是酒香里却夹杂着一种奇特的香味,吸进身体里就好像在海里只露出一个头,看着无穷无尽的大海的感觉,宽广和渺小同时在一个点上迸发出来。

人因宽广而自傲,因渺小而自乐,因为奇特的酒香,孟昶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酒馆里有人,却没有客人。

一坛酒摆放在酒馆里唯一一张完好无损的桌子上,湿漉漉的酒坛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个半数之龄的老人拿着一块抹布,轻轻地擦试着酒坛,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

除了他之外,酒馆里再没有一个人。孟昶忽然发现有点明白他,一个老人,一个孤独的老人,很容易会把自己的等待寄托在别的东西上,也许是一只狗,也许是一幅画。

也许,是一坛酒。

孟昶正是被酒坛里发现的味道吸引过来。

推开门之后,他就站在门外,安静地看着老人安静地擦试着安静的酒坛。

安静的小酒馆里,因为两个人而变得更加安静。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保持一直不变,感情也好,理想也罢,终会因为时间而化成风中的尘埃,人的一生也正是走在这条布满尘埃的路上。

小酒馆的安静也在不久之后被打破。

换了块抹布,将桌上的水渍擦干,老人抚着腰慢慢地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看着孟昶,细小的眼睛里露出了笑意。

“坐。”

孟昶走进酒馆,走到老人的对面,凳子上有几滴水,这几滴水是从老人的抹布上滴落,看起来有点混浊,但孟昶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一点,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也坐到了几滴水上。

水从他的衣服渗透进去,沾湿了他的屁股,但是孟昶也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看着老人,到现在他的眼睛也没有移开。

老人看着孟昶,脸上的笑意更浓:“大清早就跑到酒馆里的人,不是酒鬼,就一定是输光裤子的赌鬼。”

没等孟昶回答,他又接着说道:“但这两者,你都不是。你是个年轻人,有爱心又很有耐心的年轻人,你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健康,从你的眼睛里我也能看出你的心情很不错,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来到我的酒馆。”

孟昶没有回答,但视线却移到了酒坛上,从老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智慧的光芒,所以孟昶相信老人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老人确实明白,当孟昶的视线开始移动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右手轻轻地放在酒坛上,老人的眼睛里露出喜悦的光芒,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万载难得的宝贝,它在老人的眼睛也确实是个宝贝。

“它是我的宝贝。”老人说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似乎不应该来抢一个老人的东西。”

“它很特别。”孟昶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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