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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第33部分

小说: 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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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呆。”季风觉得这丫头是花花肠子太多了才会动不动就打死结。
“他不姓翅。”于一好笑地提醒。
啊,杨毅想起了那个可笑的名字。“你是市长公子啊?”
“别激动。”翅膀一脸低调地表示,“签名的话等回班我现在没有笔。”
“市长水平也有限!给儿子起这么个傻名儿。”杨毅只要想到他的名字就笑得停不下来。
“靠,侮辱市长可以,不许侮辱我名字。”翅膀挥臂抗议,“小爷这是当年全市嗷嗷牛逼的神指灵算求了多少路神拜了多少路仙死了多少脑细胞才想出的绝世好名。你这小不点懂什么!”
“什么小不点儿!我跟你是一排的。”
“那是因为你眼神儿好。”他们班近视的太多了,不得已把这小玩意儿挤到跟他一桌来。
“不过俺家孩子这一年可真没少长。”季风说了句良心话。“以前看那架门儿以为一辈子坐车不用起票呢,现在居然长到根号二了……”
“滚!你才根号二呢!”杨毅狠剜他一眼,“我咋也有根号三……根号三是多少来着?”她虚心地请教于一。
于一耐心回答:“这辈子别指望了。”
“你们这帮缺德鬼……”
“乖~缺德鬼给你夹菜。”翅膀夹一筷子辣白菜给她。
“我不吃绿叶的。”
“你色盲啊这是红的。”
杨毅不理他,将菜放进于一碗里。
“说你还不爱听,完了就该不吃还不吃。”于一无奈。
“你就光知道叹气,”翅膀攥着筷子敲边鼓,“拿出点男人的魄力啊,哪能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懂不懂?”
“你想死是吧?”杨毅抓起勺子抵在他喉咙上询问。
“死也不死到你手里!”他以筷子挡开,“死也死在季风他家那口子怀中。”想起前两天在季风家看到的那些照片,“靠,想不到才三四年没见,叫叫儿这么出息了。”
“你那副贱相……”季风骂他。
“想当年也是一小野丫头,拎个竿满台球厅找人对擂,打进了球就吹流氓哨,叫叫儿叫叫儿不就这么来的么。那时候我跟于一都不咋会打球,要不是她老挑衅挂竿我俩的球艺哪能这么突飞猛进!靠,我那时候因为放学不回家打台球挨老揍了。我爸那阵还在财政厅没调到市委,后来就天天放学来接我。没治死我!”
“真的啊,叫叫儿小的时候也不高。”于一跟进他的回忆。“球了球了的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不不不,”翅膀严肃地托着下巴,“还是现在有意思。”
“靠!”季风被他最后三个字惹得火大,“你他妈别一脸淫荡的说这种话。”
“我靠我说说怎么了!我要是早两年见到她就没你的份儿了,臭小子你捡了个大便宜知道不?”
“我去你妈的。”
“妈的,吃完饭出去单挑。”
“挑就挑。”
“让你知道非爷的厉害。”
“厉害毛啊,不就多长对膀么……”
他们两个的争吵中杨毅小声问于一:“真的吗?叫叫儿以前也没多高吗?”
“嗯,”于一点头,想了想说,“不过有一年猛长,当时比我还高。”
刚燃起的希望小火焰跳了一下,灭了。
四人一出了食堂季风就迫不及待地捋胳膊挽袖子。“你干啥?”翅膀抄着手斜眼儿看他。
“单挑儿。”季风捏得关节咔咔响。“今儿不把你膀儿拆下来的!让你会飞。”
“粗~~~~~~俗!”翅膀把音儿拉得老长,“咱是文化人,谁跟你个莽夫比蛮力。”
“啥意思?”季风感到后背嗖嗖的凉风。
“出来进去的小姑娘这么多,”翅膀低头看看手表,毫不掩饰嘴角的邪笑,“离上课还有半小时,看谁套到的电话号码多。”
季风咬牙骂道:“你大爷的……”
杨毅跟着呵呵笑,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脚踢着操场的石头,石头一闪。“咦?”她弯腰捡起,“一块钱!”发了发了,转身钻进小卖部买了根雪糕出来。
三个男生巴巴儿地看着,翅膀偷偷从兜里摸出一个钢蹦儿扔地上又捡起来。“哎呀,我也捡一个。”
杨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茫然地四处看。“谁兜漏了吧?”
“切,”季风不屑地撇嘴,“谁装一兜钢蹦啊?不嫌沉~”
翅膀见了杨毅的模样感到好笑,手一翻钱又扔出去。“哎呀,又捡一个。”
于一瞅得真亮,心想这人无聊到什么程度了。
翅膀还在反复地玩着捡钱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来到高一走廊前,他又故技重施,台阶前边有个下水道,钢蹦顺铁箅子掉进去了,他蹲在旁边也够不出来,看得这个郁闷。
于一憋着笑安慰他:“没事,非哥,你刚才不拣了四块钱吗?还赚三块呢。”

六高生的一天

作为省级重点中学的六中高中部,以其严厉到骇人听闻的校规最令学生家长心醉不已,坚持花上一万八的自费款也要把孩子送进来。
首先,严格要求学生配戴名签穿校服这一条就把杨毅给震住了。难怪连叫叫儿那类桀骜不驯的主儿都只敢在校服里面作文章,没人敢像初中部那样穿着半套来上学。
其次,迟到早退这些就不用重复了,单说课堂上。不许睡觉、不许溜号、不许吃东西、不许看小说杂志卡通读物,不许梳头发照小镜搔首弄姿传纸条打电话……总之与课堂无关的事绝对不许做。高中部三位教导主任加上一名副校长一名团委书记共五人,每周五天课各自当班一天。保证一天八节课都来查岗,包括早晚自习下午自习,但凡逮着上述违规者,扣分。户外体育课的管不着。
六高的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和美国的法律有得一拼,罗罗列列八大款四十条,每条又分五至十条不等的具体细则。多年后想起来杨毅还觉得应该让当初制定校规的校长进国家司法厅,专职修改完善我国宪法刑法。最要命的是一切解释权还归校方所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哪怕你做的事不违反明文规定,但主任说这事儿做的不对,扣分。
挂在操场中间高中部的操评分公告牌风雨无阻地密密麻麻,扣分原因五花八门:
几班几班第几节课,上课趴着。2分(也许是弯腰捡铅笔呢。)
几班几班早自习,看小说。2分(这肯定是刘大步扣的,他最能抓人家看小说。)
几班几班,寝室检查,没叠被。2分(高中后边有一溜平房,是给农村考进高中的学生住宿用的。管寝室的老头叫启宝航,山东人,大嘴扁脸,成天盯着没给他送礼的学生想法挑毛病。)
几班几班第几节课,上课时候看窗外。2分(大哥,就不行睡落枕了转不回来啊?)
几班几班,一人没穿袜子。2分(汗~~~)
扣分有多严重哪?上初中时对高中部的恐怖还不以为然,以为考上高中的都是书呆子,比较听学校的话比较有集体荣誉感对班级的操评分格外看重,后来才知道高中老师主任们管理学生的手段。
比方说季风他们班,班任是六高谈之色变面黑心更黑的铁娘子苏清波。扣分吗?那好,你给班级抹黑了,罚款!一分五块,两分十块,多扣多罚一点不含糊,拒绝砍价没有包月政策假币的不要,罚没收入作为班级参考书籍和常用备品的购买。钱哪那是,钱从何来?回家跟家说:“妈,没戴名签扣分了,罚五块钱。”“爸,上课睡觉扣分了,罚十块钱。”……老子花小两万把你送进去培养出来个要账鬼,皮肉之苦也难消心头之气。
于一他们班一色儿体罚,罚得也不重。擦一个礼拜黑板检查一下学校最近购进的无尘粉笔质量;了不起再加打一礼拜拖地水,每次拖地用不上十桶,一个礼拜多说拖五次;要么扫一礼拜厕所,自从有班级开始推展这项惩罚条例,学校已经两三年没请过工友了。
杨毅摊着比较人性化的班任。为什么给班级扣分啊?早自习没起来啊?写检讨书认识一下错误吧,少于三千字不行,不深刻。自习课写?自习课不行,自习课是学习的,不能成为认识反省错误的时间。下课写?下课不行,下课是休息时间。体育课写吧,三千字一节课肯定写不完啊,那这礼拜的两节体育课一节体活都不要上了,来老师办公室写检讨书吧。“不打你不骂你,就用感情折磨你。”打上高中翅膀还没机会欣赏体育课上MM的运动风姿,对此相当愤慨,“我们老师简直就是一当代唐玄奘。”
同是一个校园,初中和高中的差别咋就这么大捏?不到两个月,从各地带来的各种不良风气消失怠尽,起码表面上是如此。不过高三和辅导班的学生自有一套应对扣分的法则,对策正是针对着政策来的。甫一入学的杨毅他们这些菜鸟算是被管怕了,切实领教到扣分的可怕。分儿分儿,学生的命根儿。
早自习六点半,杨毅每天都是肝肠寸断地与被窝依依惜别,来到班级也学不进去什么,坐在窗边发呆。翅膀捧着本书看得很投入,杨毅看他一眼:“留神让主任逮着。”
“没事儿,今天是老密的班儿。只要不是刘大步我谁也不怕。”翅膀牛逼哄哄的样儿好像真能飞似的。
门被忽一声拉开,睡着的也吓醒了。密主任看看班牌,低头找到对应的考勤表开始查人数,坐在第一排的同学很明显地看到他的唇形:“一对两对三对……”还论对儿数!不知道谁咳了一声,密主任一惊,重头开始数:“一对两对三对……”四下咳嗽声乱响,老密足足数了五分钟也不知数明白没有,拎着本子满头汗地出去了。班级响起不大不小的笑声。
当天高一1班操评牌上写着:早自习不静,2分。
班任唐僧来了皱着眉毛很委屈地说:“早自习怎么还能不静呢?你们一大早上有啥好说的啊?”
底下一阵窃笑,其实今天有两个同学早自习没来,要扣的话应该是4分,可惜密主任没查出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M城周边乡镇初中开的是俄语课,所以高中每个班都有一半英语生一半俄语生,相邻两班的外语课表安排相同,俄语生串到一班,英语生串去另一班,这样搭对儿上课。
季风的同桌是个俄语生,一到英语课杨毅抢着抢着跟季风一桌。季风尝试远离她,等她坐好了他再找座位,但是她总有办法说服跟他坐得最近的那个人串座,然后整节课就叫叫儿长叫叫儿短,惹得季风很是恼火。杨毅是全天下最缺损的同桌,明知道他要考北外必须得学好英语,偏偏就喜欢上英语课时捣乱,再加上个一直没安好心眼儿的翅膀,季风的英语课总是勾心斗角地开始,筋疲力尽地结束。丛家说季风最近明显变老,挑眉毛看人的时候抬头纹都出来了。
季风商量丛家。“能不能跟老师说把你串来跟我一桌啊?到英语课的时候不管是小丫儿还是翅膀,打死不换座。”
“抱歉。”丛家抱着课本漠然地望着他,“我也想过几天太平日子。”
“好狠的心。”季风苦笑。
“我一点儿也不想招惹他们俩,真的。体谅我,季风。”
季风当然能体谅,要想镇住这两只大妖,非于小锹那种千年道行的不行。冒然扎刺儿的至少废去一甲子功力,还是枉废。
丛家同情地看他苦哈哈的模样。“对了,你还记不记得考试前你说有事要告诉我。”
“什么事儿?”
“我要知道什么事儿还问你吗?”
“什么事啊……”刚上完英语课,季风脑子有点晕。“我不记得有什么事要跟你说。”
“你忘啦?”丛家有点急,“就是在于一家复习时你问我长在树上用ON还是IN那天。”
“靠,你记性真好。”他佩服地望着她,“问题是这个介词问过你不下一百次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哪次。”
“少跟我那整蛾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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