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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梦里废墟-第40部分

小说: 梦里废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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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天是重阳节”可她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过节就不能出去,是张曼文不乐意吗?她感到自己来到这胡家,虽然已经有一端时日了,但对胡家的事情仍然不甚明了。张曼文心里其实是挺宠爱莫桐,有时胡自牧多说莫桐几句,她都显得非常的不开心,不高兴的样子。但她既然是那么爱莫桐,却又为什么不随着莫桐一点,由着他一点。为什么总喜欢把莫桐给约束在家里,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随时都要看到他,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份爱对莫桐来说是太沉重了。

昭儿想到这些反而同情起莫桐来,平时她总是自艾自怜自己贫寒的家世,和自己无奈的处境,可是比起莫桐来,她又感到宽慰许多,至少自己是可以左右自己行动自由的。她寻些话题与莫桐聊天,她说:“莫桐你说的那个很美的地方,到底是个怎么个美?”她很想知道莫桐为之心仪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可吸引住他的迷人之处。莫桐见昭儿问起废墟,就来了精神描绘起来:“昭儿我那地方有青山,有古楼,有树林,还有个可以让你神思游荡的废墟”

“废墟----?”昭儿很好奇。

“是的,是一个不知道被遗弃了多少年的废墟,那里到处的瓦砾、残砖、黄墙,只要你看到里面的景象,你就会感到光阴并没有在那里流逝,它全都凝固在那里,凝固在那里的每一个物件上。在那里没有时空的差距,有的只会是让你心惊得不能自控的狂喜,因为过去、现在、将来三种的时差,是如此完美的呈现在你的眼前……”莫桐神采飞扬地述说着废墟的一切。

昭儿静静的听着良久她说:“莫桐如果真的是有这么美好的地方,我倒想去见识一下”莫桐叹了下,昭儿一笑用手指敲了敲莫桐的额头说:“傻瓜你叹什么气,我若说要出去的话,将会是你最好的借口”莫桐不解的问:“什么会是我最好的借口”昭儿说:“我到你家这么久了,也没有到城里逛逛。我如果去跟你爸妈说要出去看看的话,你爸妈是不会不同意的,而只要我们一出了家门,就可以直奔废墟去”莫桐很是欢喜,急忙催促昭儿去找他的爸妈说这件事情。昭儿找到张曼文和胡自牧,跟他们说了这个请求。张曼文还没有表态,胡自牧就一口答应下来:“要得,要得,今天就让莫桐带你出去到外面走走,玩得心点再回来”昭儿和莫桐就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祝牟慈看了看手表说:“奇怪怎么他还没有来,喂!阿风你到底跟莫桐说好了没有”伊震风说:“我打了电话,还特地交代他早点来”祝牟慈问:“那他答应了吗?”伊震风说:“我叫他来,他倒跟我说什么过不过节的,我就说什么节非得在家里过”祝牟慈又问:“那后来呢?”伊震风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后来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哎”崔卫回听了说:“我说你这个一阵风,怎么办事比我还急干嘛,为什么不等他把话说完再挂电话”伊震风说:“你还要让我怎么说,莫桐要是干脆点,不就是一句话好我去。可他没有说,反而冒出句过不过节的话。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再说下去。他又会婆婆妈妈的讲出些歪理来,所以我干脆就把电话给挂了,好让他连回绝的机会都没有”

宣慧也说:“是啊!昨晚莫桐到我家玩,我问明天来这里吗?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纯雯略感失望的说:“可能莫桐在家有事,早知这样倒不如我们动身来这里之前,就到他家看一下”崔卫回说:“算了吧!去莫桐家他的妈妈可是冷冰冰的,叫人看了就后怕,我们上他家是可以数得上次数的”纯雯疑惑的说:“莫桐的妈妈是让人看了就怕的吗?可是莫桐跟我说起她来,她是个很温和的人”

宣慧说:“纯雯你别听催命鬼胡说,其实我伯母她也不是见了外人就横眉竖眼、冷冷淡淡的,只是她是个很矜持,很重仪态,对人也很客气,可客气得总让人有一份疏远和拘束这种感觉。莫说是他们三人不习惯,就是我比较常到我伯伯家,也都觉得有点不自在”崔卫回说:“对、对、对,还是宣慧说得形象”

祝牟慈说:“莫桐的妈妈本来就不是凶神恶煞的,而且她还是个大美人呢”说完歪嘴就笑,伊震风和崔卫回也笑了。宣慧就训他们说:“背后说人长短可是没有口德的”祝牟慈说:“我们说莫桐的妈妈是大美人,又没有说她是大巫婆,怎么叫论人长短了”

他们正说笑间,楼下响起了门被推开的声音,纯雯自语说:“该不会是莫桐来吧”崔卫回说:“我去看看”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楼梯边冒出了人。崔卫回大叫说:“死蜗牛你总算来了,让我们等得好----”他的话声戈然而止,原来莫桐身后又冒出个女孩来,崔卫回很意外。莫桐说:“老崔你挡在我们面前干嘛,难道不让我们进来吗”崔卫回傻笑说:“那会,那会”就闪开身子。纯雯看到莫桐终于来了,没有失约心里也很高兴。

祝牟慈说:“莫桐刚才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莫桐说:“刚才,刚才是有点事情给耽误了些时间”他就把身边的昭儿介绍给他们说:“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叫昭儿,今天凑巧她也有空,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你们可不要欺生啊!”

“怎么会呢”银铃声般的声音响起,莫桐一看却是宣慧。莫桐说:“我对别人都不担心,就担心你这个疯丫头”宣慧笑着对昭儿说:“昭儿我是叫你表妹呢?还是直接唤你的名字好”昭儿淡淡的说:“无所谓,称呼只是叫人的代号,不必太斟酌了”纯雯招呼说:“昭儿你就别老站着过来一起坐吧”昭儿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纯雯自我介绍说:“我叫章纯雯是宣慧的同学”

‘纯雯’两个字入耳很熟,昭儿想起了那天在院子里,她和莫桐对话时莫桐曾谈起过这个名字。她留心打量起纯雯,长长的发,修长的身姿,还有那温柔的笑容。噢!她用指甲暗掐了下手心,她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告诉自己必须停止,在心中对纯雯的这种描述与美化。她暗自想人的模样不就都是天生一样的吗?一样的两只手两只脚,所谓的美啊!丑啊!还不是人受自己内心所滋长的好恶所影响。她一边心里这样奇形怪状的想,一边礼貌的回答说:“我姓李叫昭儿,我想我这样冒昧的到来,该不会扰乱你们的活动吧”

“不会的,你一来我们就多了个伴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热情的把昭儿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与宣慧一起给她闲聊自书社成立以来的各种趣事。

莫桐被伊震风他们拉到桌边,评看他们的图画。伊震风从桌上拿过一张他们刚画的画纸递给莫桐,莫桐一瞧,那画是张画着几何物体的素描,画面虽用黑白两色勾勒出立体感,但物体的线条却是很柔弱。莫桐不用多看就可以知道是谁画的,他说:“这是宣慧画的吧!”祝牟慈说:“不错,是宣慧画的,你看她画锋若有若无,外粗内细,那里是在画画呀,简直是在闹着玩的”

他拾起一张画纸指给莫桐看,这是张山水画。画中黛青的山色,如墨染般树木,甚明,甚暗。莫桐说:“画工很细,配彩想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过给人的印象还是色彩过于浓烈了,牟慈这该不是你画的吧!”

“恩、恩,这画就是这个缺憾,老崔这个家伙就是爱滥用画料真可惜了……”莫桐抬头一看,只见伊震风大呼小叫的,看他的神情,莫桐忍不住发笑,仿佛这画是他一个不争气的学生画的,又惋惜,又感叹的。崔卫回被臊得脸红红的,祝牟慈又拿起一张画纸给莫桐说:“这就是一阵风画的,瞧他那神情好象他俨然似个大画圣般,咱们也评评他”莫桐有意想戏弄下伊震风,手里拿着那张画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哇’的一声叫出来说:“啊!阿风这是你画的吗?”

伊震风被他的表情弄得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连忙说:“是我画的,是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莫桐没有应他,只是皱起眉头,把头摇了又摇说:“太夸张,夸张了”伊震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个夸张法?”莫桐暗忍着笑说:“你看这个人就象用气筒打大似的,头小小的,手和脚却老长老长得不成比例啊!还有这两边的树和房子怎么都有一种歪歪斜斜向后倾的感觉,尤其是那轮太阳就跟母鸡的屁股一样不红不圆”

此语一出,祝牟慈和崔卫回都笑了起来,特别是崔卫回象是泄愤般的笑得极为滑稽,那笑声好象不是笑出来的,倒似从喊出来般:“哈----哈----哈”莫桐本来已经是乐坏了,此刻见了崔卫回那笑的模样,更是笑不拢嘴。祝牟慈亦是如此,伊震风气得一把夺回自己的画,愤愤不平的嚷:“喂!莫桐你不要不懂装懂好不好,这是抽象画,你明不明白,抽象不是别的画派那样地把原物实实在的写生出来。它是注重给人感官上和精神上的满足,你知道吗,满足一幅画,就是满足一个人的内心。我为了画这画,足足抱着文森特。凡高的画集看了两个星期”

“一阵风你有点容量好不好,别有人说你画得不好就像是要你老命一样”宣慧在那边说。伊震风气呼呼的坐到一边,纯雯问;“你们刚才说些什么,那么的热闹”祝牟慈说:“刚才我们在评画,评到阿风的画时把他给评差了,他就恼了。全没有点一代画圣的海量,还说是像毕加索、凡高呢”伊震风正在气头就说:“错了,错了,为什么我要像他们,应该是他们像我才对”

崔卫回讥笑说:“一阵风你也太狂,太傲了吧”伊震风脸说:“我狂什么,我傲什么,我今天就非得要让你们认可我的说法不可”祝牟慈说:“好!阿风,我们就洗耳恭听,只要你说得在理。如果你大嘴巴胡吹乱扯的话,你今天就得给我们端水扫地”伊震风被逼上梁山了,他清清嗓子说:“各位我知道我刚才那话,在你们听来可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但是你们听刚才那些话的同时,希望也能记起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老话。我想后人超越前人的愿望,总是积极的吧!无论我们是画画,,还是别的什么方面都不需要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人、祖师吧!因为我们学习吸取先人的丰富经验,为的就是创就自己的成绩,并最终实现自己超越他们梦想。因此我们必须有一种我向古人看,后人向我看的气概。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出现更多的毕加索和凡高,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在这么一种跳跃式的思维下前进”

“好----好”莫桐情不自禁的叫起好来。伊震风见大家都不反驳自己,心里不由为自己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而得意起来,就又多说句:“而且孔子不也说过前人不觉后来畏,可见这道理古时候就有了……”他正说着忽听‘嗤’的一声笑,寻声望去却是宣慧在笑。

伊震风问:“宣慧你笑什么”宣慧说:“我笑你刚刚不知道怎么脑门开窍了,说了两句聪明话,就忘了自己是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人物,竟然也妄谈起什么大圣人之类的话来”伊震风不服气的说:“我怎么就是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人物了,我懂的古文难道还没有你个丫头片子多吗”宣慧说:“你懂得有没有我多,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的有个人上初一时,翻译一句古文叫‘鲁人……’,就翻译成古时候一个姓鲁的人”说着就咯咯的笑起来。

大伙一听这桩往事都笑了,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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