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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梦里废墟-第49部分

小说: 梦里废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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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自拿给胡社吧,我这儿有事情要交代莫桐做。”贾奉贤看着莫子琪的背影,心中有种恶作剧的快感。他多年来对胡自牧大权独揽早就心怀不满了,每有机会窘一窘胡自牧,他总是不会放过。这次他差使莫子琪去,就是要让胡自牧徇私时,面对同事的那份难堪。

莫子琪很不合适宜的拿着信,走进胡自牧的办公室开口就说:“胡社你看这些信放那里,那么久了,又不用它,是不是不要它了。”胡自牧正为这件事情而烦恼,此时见到莫子琪手中的那几封信,更感到刺眼。他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向莫子琪挥动:“出去、出去、出去。”莫子琪像是被轰苍蝇般,脸红脸绿的走出胡自牧的办公室。窝了一肚子的火,他把那几封信重重的扔到垃圾篓里,坐在位子上就阴着脸,对谁都不搭理。

庄老见到他把信扔了,就多口说了句:“老莫,胡社说没用了吗?”莫子琪使气的说:“不知道。”庄老奇怪了,他问:“什么叫不知道。”贾奉贤看到莫子琪的脸色,就明白准没有好事。他对庄老说:“你别那么多嘴跟个小脚女人似的,来我们下几盘棋。”庄老和贾奉贤两人下棋下到下班时间就收起棋盘。

贾奉贤把自己的公文包夹在掖下,悄悄的走在莫子琪的后面。到了大街上,贾奉贤紧走两步,挨到莫子琪身边搭话说:“老莫前段时间,省里下达的那份整风整纪的文件,你看了没有。”莫子琪糟糕的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他脱口说:“呸!那些东西擦屁股都还不中用,看它作什么。”贾奉贤嘿嘿的干笑两声说:“话也不能那样说,文件这个东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关键还是怎么的去运用它。”

莫子琪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就不作回答了。贾奉贤见他如此,就从怀里掏出烟递给莫子琪一根,两人互相点燃了烟。贾奉贤抽着烟,不紧不慢的询问:“老莫你今天看来人的精神不太好是吧!会不会是生病了?”莫子琪摇摇头说:“没有,没有。”贾奉贤又说:“唉!这岁月真是不饶人呐,老莫你现在年纪也大,平时要多注意保养身子,革命了大半辈子,也要有点时间享享清福。”

莫子琪被贾奉贤这般嘘暖问寒的,也不得不堆起笑脸回应对方的热情。贾奉贤聊了几句闲话,话锋一转问:“老莫你今天把那几封劳什子的信,交给胡社自己处理,他开不开心。”莫子琪听了这话,满是愤忿的说:“奉贤不要说起了,不要说起了,我是好心好意的把信拿到他那里,而他却正眼都懒得瞧我一下,就把我给撵了出去。”他边说边用那拿烟的手,模仿胡自牧的手势动作,并将它扩大化,在半空挥舞了两圈,莫子琪方感到泄了股恶气般的舒爽。

贾奉贤故作惊诧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做领导的也不能这么样子嘛!这那是把人当人看。”贾奉贤未稍的那段话,深深的刺激了莫子琪那敏感的神经。他脸胀得红红的,抽烟的手也不由抖动起来。贾奉贤继续说:“其实我们这般老同事对他也蛮尊重的了,他把儿子弄进报社来,我们这般人议论过吗?吱过一声吗?他帮兄弟印书赚钱,我们也没有反对,也没有眼红嘛!这次他又帮兄弟的店面做广告,有没有收费我们晓得个屁啊!现在出了事情,就把气撒到下面做事的人身上,这也太过了吧!”

莫子琪鼻子哼了声:“谁教他是当官的,他要作贱我们这些下人,我们又有什么法子。”贾奉贤露出不屑的神情说:“什么样的性格,造就什么样的命运。说句老实话,我这人是挺冲的,他胡自牧再怎么比我官大一级,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反过来说你老莫,也不那种很没能耐的人吧!难道就准备这样的忍气吞声。”

莫子琪心头一跳说:“你要我怎么样。”贾奉贤说:“关键不是我要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该如何的替自己争口气,去向胡自牧证实自己可不是个稀松蛋,任人捏的软柿子。”莫子琪咬咬牙说:“没有错,我大风大浪是掀不起,一点点的小能耐我总是有的。他胡自牧既然是如此的恶心那些投诉信,我就偏偏要写一些投诉信投到他的办公桌上,让他恶心个半死。”贾奉贤笑了笑到心坎上了,他知道莫子琪是个心胸狭窄,咫齿必报的人。这种人一旦要出气,必定会使出一些损招,而他要的就是加把火,加把炙烤人心的无明之火。

十四 情殷意切为探郎 心灰意冷觅桃源

纯雯默默无语的倚靠在阁楼的窗边,望着外面风曳叶落的景色。心头起起伏伏,莫桐今天果真没有来,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莫桐将要从这里永远的消失了。这种预感一涌上心头,就让她耿耿不能释怀。

崔卫回念念叨叨的一会儿说:“莫桐不够意思不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一会儿又讲祝牟慈占用了他的画料,宣慧听多了,两只耳朵里就象是爬满了小虫子般的难受,她忍不住了就说:“告诉你们一句话,莫桐今后不会再来这里了,你们也不要再说什么他够不够意思了。”宣慧这句话象是拿水泼到油锅里般,崔卫回放下画笔跳到宣慧面前,连问:“为什么?为什么?”

伊震风还以为宣慧是在开玩笑,没当成是一回事。祝牟慈也说:“宣慧你的话,一点儿也不幽默。”宣慧对他说:“不错,我也觉得我这话一点也不幽默,因为它本来就不是拿来幽默你们的。”纯雯转身对他们说:“也许我们今后,真的要面对少了一个人的事实了。”崔卫回说:“宣慧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莫桐不来的原因。”宣慧叹了说:“是我婶娘不让他来。”于是他们三人就争论开了,什么莫桐又不是童养媳,什么他都十八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胡自牧去找汪立人想办法去了,张曼文则在书房里练字。莫桐在院子里溜了一圈又跑到大厅里找本书来看,看不了几页他又扔了书本。昭儿知道他的心事,就对他说:“莫桐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去。”莫桐摇头说:“还是你一人去吧,我不喜欢那种闹哄哄、脏兮兮的场所。”他想到还有那些鬼鬼祟祟的小贩子,总喜欢虚提几毛价钱等着你,去费尽口舌去跟他争压个真实不吃亏的菜价来。这种事情昭儿也许会胜任,但他是怕应付那种场面,昭儿就提着小篮子自己走了。

莫桐就坐在大厅里闭目养神起来,一会儿院子里响脚步声。他睁开眼睛心想;莫非是昭儿回来了。他疑惑间,两个人走进大厅来,他吃惊的望着她们,原来是纯雯和宣慧两人。这太出乎他意料,一时间他竟然忘了站起身跟她们俩打招呼,宣慧先开口说:“莫桐你在家里真太好。”莫桐这才请她们坐了下说:“你们、你们怎么来了。”纯雯说:“我们是来看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你没有去阁楼。”

纯雯很简洁的把问题提了出来,莫桐心虚的垂下目光。他怕与纯雯的目光相对,他的心一团混乱,直觉告诉他是不能把不去废墟的原因说出来的,因此他必须撒个谎,可是撒谎对他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还是对纯雯撒谎。他不知道是怎么从口中蹦出这几个字的:“是的,我生病了。”说到‘病’这个字眼时,他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就虚弱了许多,不是吗?既然是病得出不了门了,那么就不能让人看不出一点生病的样子。

“不----莫桐没有生病,他是不想再去你们那里了。”

一个声音响在楼角,莫桐如遭电击般全身僵硬起来。他看见母亲正从楼梯上下来,她是那么的无声无息,一点声响也没有。所以他们三人都没有发觉,以至于对这个骤然冒出的声音都吓了一跳。莫桐脸上很快的就羞红起来,他恨不得这地板上有洞,他就可以钻进去,不再面对纯雯,也就不必再对自己刚才说的话负责了。

张曼文很雍容的坐了下,宣慧在心头后悔死了,她后悔自己冒冒失失的答应纯雯,带她来这里。她慌了神不知道是该向张曼文介绍纯雯,还是先向纯雯介绍张曼文。纯雯却是不慌不忙的向张曼文问起好来,张曼文含笑点头回礼。她说:“宣慧今天好难得,你会带朋友过来玩啊!”

“是的,她就是纯雯,我的同学。”

张曼文一听,就暗中把纯雯打量了下,她发觉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仅容貌明丽,而且言谈举止都很得体。但是她对她们俩人如此大胆的探访,心里感到不快,这种不快是基于她们探访的目的。莫桐一次没有去,她们马上就有了反应,并将这种反应付之于行动。她心底又由这种不快而滋生了嫌弃,她嫌弃她们这太过于情绪化的肤浅。她觉得有必要规劝、规劝一下她们。

她先对莫桐说:“你到厨房去泡些好茶出来招待朋友。”莫桐就到厨房去了。张曼文等他走后就对她们俩说:“你们来这里是想问莫桐为什么不去,你们那个什么书社之类的地方了吗?”纯雯说:“是的,阿姨为什么莫桐不去了?”张曼文微微一笑说:“其实是我不让他去了,而且他自己也已决定今后不再参加你们的那个聚会了。”

“为什么?”纯雯小心的问。

张曼文心里很为纯雯这个提问而感好笑,她不相信宣慧会没有把那天她的话转达给她。张曼文觉得纯雯很不识趣,但她又是个很含蓄的人,要她当面剐人之过,她又有一点不忍。因此她转问:“纯雯在回答你们的问题之前,可否能向我解释一下,你们所谓的书社有何存在的意义。”纯雯问:“难道莫桐没有向您介绍过书社的活动。”

张蔓文语塞了,她依稀记起莫桐似乎很含糊向她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她当时没有在意所以就没有细问了。可是她又怎么能向纯雯透露这一点呢,这不是表明她自己是个多么缺乏与儿子沟通了解的母亲吗?她用冷淡的语气说:“我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可我不认为它能够给你们带来什么特别的陴益之处,它的形式充其量也只是个小孩子过家家的升级版。”

纯雯和宣慧很是惊讶张曼文是这么评价,她们的这一活动。她竟然把她们在阁楼里的一切等同与小孩子的游戏,纯雯说:“您难道也认为莫桐写的那些诗,只是信手涂鸦吗?”张曼文一笑了之,她当然知道莫桐的这些爱好。她说:“不,你错了,我并不那样认为。相反我的观点反而更开阔,我认为诗者心声也,心就应该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可拘泥于一时一地,因此莫桐爱写那些东西,并不见得要大老远的跑到什么荒僻的书社里,什么阁楼里才写得出来。”

宣慧心里很想说;你既然认为心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那为什么非要把莫桐限制在家里呢,你既然是认为我们几个年轻人在一起会感情出轨,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却要在这里说这些杂七杂八的过场话。她是直性子的人,心里有这么多的话,却要碍辈份情面不便说出,她憋得难受了就说:“纯雯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莫桐是不想去阁楼了,而不是生病,我们也就放心了。”说完她递给纯雯一个眼色,她希望快点结束这场没意义的会谈。

纯雯的眼神暗淡了许多,她来时在腹中思量好一大堆的言语,准备与莫桐起说服他那傲慢又专制的母亲。她甚至一想起两人互相进言的情形,心里就澎湃起一种同心协力的激情。可是一到现场,她就发现她错了,首先张曼文并不象是个傲慢得难以与人沟通的女王,而象是个谦让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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