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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花开夫贵-第166部分

小说: 花开夫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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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说道,“算齐整了!一共是七两银子,你们四个人,就摊四两,外加上回高三姑到我这儿闹事的欠下的,一共四两银子八百个铜板。看在海堂和红菱的份上,我把零头抹了就收你四两整吧!”
“四两!”高三姑比曹氏还激动,差点跳起来抓了梨花的算盘丢了,“你才是强盗土匪呢!这么点东西要我们四两银子,顶多值几百个铜钱!你胡乱算的,不能作数!”
“我这儿每一笔都有出处,都有价目的,不乱赖你们半个铜板,您老人家要是觉得我乱算的话,我开出单子一会儿送到马六手里,让他亲自过过目也行!”梨花从刚才就察觉到,一提到珍珠,曹氏的脸色就不对劲儿,似乎不太希望马六知道,她索性对症下药,对着曹氏的死穴而去。
果然,梨花这么一说,曹氏脸上的怒气就消去了一大半儿。她强忍着怒火说道:“不必了,你开发个单子给我瞧瞧就行了!”
“好说!”梨花吩咐玉桃取来纸笔,让玉桃现成照着她所说的列张单子出来。只见玉桃有模有样地拿起笔,没费多少工夫就写出了一张单子。旁边有人惊讶地赞道:“哟!玉桃也会写账单子了!这可长进了!”
玉桃把单子递给了曹氏说道:“管家娘,你瞧瞧吧,都在这儿了。”
曹氏接过来,紧皱眉头地看一眼,气愤地问道:“那四个炒菜,一碗冬瓜炖汤值那么多钱吗?龚雨桐和玉桃的工钱有那么多吗?都是一百文一天?秦梨花你少哄人了!只当我不懂啊!”
梨花起身笑道:“管家娘要不信,问问这儿的人,他们是工钱是多少。在我这儿管事的都是二百文以上的工钱,雨桐和玉桃算是低的了,地里头干活儿的也都是六十文一天。管家娘,你真在庄里待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拿到别人跟前去说,你这脸就丢大了!过几天,我这儿就发放工钱了,你要不信,亲自来瞧瞧也行!”
曹氏捏着那张账单,气得指甲都嵌进肉里去了。可她心里明白,要是让秦梨花闹到庄上去了,只怕珍珠的事就不好对马六解释了。这回,她只能认栽!她把账单气呼呼地塞进了袖兜,从钱袋里摸出了三块银子拍在了桌上。
“玉桃,拿等子(古代称量工具)来!”梨花说道。
“你不是东家娘吗?用手掂一掂还掂不出重量?”曹氏讥讽道。
在高就时声。“还是拿等子约过了为好,那东西是不讲人情儿,省得你又说我不公道了。”梨花拿等子约了那三块银子,有四两六钱,便又拿出六钱银子找补给了曹氏。曹氏从桌上抓了银子,立刻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高三姑急忙跟着她后面也走了。
剩下的那两个曹氏亲族没走。两人凑到梨花跟前拱手笑道:“对不住了,东家娘!我们也是一时冲动才上您这儿来闹的,您可别记在心里。”
梨花说道:“我知道是曹管家娘找你们来的,没事,不会跟你们计较的。不过,我想问问,是管家娘说那白骨是她表叔吗?”
“可不是吗?”其中一个忙回话道,“我们都不敢肯定啊!就像您说的,单凭一根指头能认出什么人来呢?可她说见过她表叔跟袁大娘在山上林子里拉拉扯扯呢,认定了那就是她表叔,还说一定要给她表叔讨个公道!我们也是想替本家兄弟出口气,这才跟她一块儿来了,您别见怪啊!”
“不见怪,往后可别这样了,回去吧!”梨花挥挥手道。
“不是,那个……”
“还有什么事吗?”
“您这儿……这儿还缺人吗?我们俩都挺能干活儿的,您看……”
梨花忽然明白了,点头笑了笑说道:“在我这儿干活儿规矩可多了去了,还得签个劳务协议,你们要真想来,明天再来找我吧!”
“那好那好!”
这两人忙向梨花道了谢,又态度友好地跟邓开罗说了几句好话,这才转身走了。龚氏走上前正要掏银子时,梨花笑道:“谁还当真要你的钱啊?下回别那么冲动就行了,跟人掐架总是自己吃亏多一点。”
“那可怎么好意思呢……”
“要觉得不好意思,就赶紧再去做一桌出来,大家还等着吃呢!”
龚氏忙点头笑了笑,转身往伙房跑去。梨花把那三块银子丢给了玉桃,说道:“拿着!过几天是九九重阳,这银子只当是管家娘孝敬我们过重阳节的。”
“交我安排吗?”玉桃惊喜地笑问道。
“交给你了,好好整点酒菜让大家都乐乐。”
院子里的长工妇人们都欢呼了起来。玉桃更是特别地高兴。平日里别人都叫她小管事,她还没真的管过什么大事呢!这回梨花把银子交给她安排重阳节的酒菜,她恨不得明天就是重阳节!
梨花收了纸笔和算盘回了屋,刚开门就看见元胤坐在竹椅上。幸好早就习惯了他这种神出鬼没,梨花很淡定地问道:“又去哪儿了啊?”





 第二百零六章 奔丧
 更新时间:2013117 18:09:56 本章字数:4729

第二百零六章奔丧
元胤没有立刻答话,十指交叉握着,微微垂头地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肃穆。言睍莼璩梨花忽然察觉到异样,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伏在他膝盖上问道:“出什么事了?昨天不还高高兴兴的吗?”
元胤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好像刚才从沉思中抽回神来。他的脸色真不好看,像刚刚遭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梨花不由地着急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元胤垂眉说道。
“离开?去哪儿?回惊幽城吗?”
“不是。”
“那是去……”
“回汴京城。”
“哦……那我也要跟着你去吗?”
元胤抬起眼帘,握着梨花的手轻轻摇头道:“你不用跟着我去,这个时候你跟我去汴京城,太危险了。”
“汴京城出了什么大事吗?”梨花好奇地问道。
“嗯。”
“什么事?”
元胤握着梨花的手忽然紧了紧,眉心皱得像百褶裙似的,沉默了好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父皇……驾崩了。”
“啊?”梨花惊叫了一声,“你父皇……驾崩了?也就是死了?皇帝死了?”
“嗯。”
怪不得元胤脸色这么难看,怪不得他的表情这么肃穆,原来是因为当今皇帝宋太宗驾崩了!梨花忽然生出许多怜悯之意,紧紧握着元胤的手,抬头望着他说道:“可怜的孩子,爹也没了,真是太可怜了!没事,别难过了,花花在呢!”
元胤嘴角扯起一丝酸涩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说道:“我不难过。他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迟早的事。”
“可他说到底也是你爹啊!”
“爹这个词对平明百姓来说再温情不过,可落到皇家,其实就是个身份罢了。”元胤语气很平淡,却难掩那平淡背后隐隐的哀伤。虽然他很强调自己不难过,但梨花从他手心的温度能感觉到,他的心是凉的。这大热天的,谁的手不是热乎乎的,唯独他的手像刚进了冰窖似的。
“你要去奔丧吗?”梨花紧握着他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问道。
“是,得奔丧,这是礼节。”他说得好像并不愿意去似的,是因为礼节所以才去的。
“那就去吧!”梨花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你应该去送送你爹最后一程。这是为人子女该尽的孝心。不管他生前怎么对你,可他终究是你爹,不是吗?”
元胤沉重地点点头道:“嗯,我立刻就要启程去汴京奔丧。我不在的时候,会有暗探保护你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也能保护我自己啊!自然啦,有暗探更好!”梨花故意笑得像花一样灿烂,虽然她心里十分地不舍。这次跟上次不同,但那份不舍是越来越重了。想着立马要跟元胤分开,她就觉得好像心脏被扯去了一大半似的。
元胤脸上终于透露出了一点点笑意,附身环抱着她轻声说道:“来去最多一个月,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也想带你去,可惜眼下的汴京城太乱了,局势不稳,你去了反而不妥。”
梨花搂着他的背点点头道:“我明白!我就待这儿,等你回来!”她虽然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可电视里演的也看多了。一个皇帝的死亡意味着更多皇子互相之间的杀戮。赵元胤不带她去汴京城是很明智的决定。虽然两人都很不舍,可若到了汴京城,自己成了负担,反倒不好了。
“嗯。”元胤又搂紧了一点,把脸埋进了梨花那透着暖香的脖颈间。鼻息里扑出的热气挠得梨花缩了缩脖子,笑道:“临走了也没忘记捉弄我!你快点出发吧!要是去晚了,人家会说你没孝心的,史官也会乱写的。”
“你还懂这个?”
梨花学着教书先生的模样,拈了拈胡须说道:“略懂!略懂!”
元胤的笑这才终于绽放开了,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好,我回来再听你那些略懂的东西。”
“行!”
“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该收拾东西跟我回惊幽城了,知道吗?”
“知道。”
元胤摩挲着她那肉乎乎的下巴,凝视着她那一脸如烟花般的笑容,忽然有些动情地说了两个字:“真好。”
这话元胤没说完,其实他想说,有梨花在身边,真好。
“真好什么?”梨花眨了眨眼睛问道。
“没什么,”元胤松开手起身道,“我会尽快赶回来。暗探随时在你周围,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儿,他们出来保护你的。”
“那你路上也要小心才是!”
“我会的。”
“对了,”梨花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元胤说道,“你有个哥哥是不是叫赵晋?”
“对,你听说过?”
“不是……是我觉得他这名字一听上去就像当皇帝的。”
元胤笑了笑说:“看来你的本事不止是学堂先生,还是个算命先生?单听名字也能知道这个?”
“别小瞧了我,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厉害的哟!横竖你记着就行了。”梨花在心里默默地想,难道姐姐要告诉你宋太宗死了之后是赵晋继位吗?就算说出来,只怕你也是不信的。
“好,我记着了。”
元胤又搂了梨花好一会儿,等到暗探来接他时,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梨花,在梨花额前落下一吻,贴耳说道:“等我回来。”
“嗯!”梨花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点头,他这才转身开门走了。
他一走,梨花就觉得屋子里空了。想到晚上又要一个人搂枕头睡觉,她很果断地决定把玉桃拉来作伴。陌香是不太可能了,田易生一走,陌香必须天天回去照顾那两位老人。
元胤走后,邓开罗问起时,梨花都说他在山外有些事要办,过一段日子就回来。没人怀疑什么,毕竟元胤说来也是个东家,在出山办事也是常有的事。
再说,当天元胤就带着两个暗探出了山。在镇上富贵客栈里,冰残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冰残见了他第一句话便问:“没带夫人吗?”
“带她干什么?看戏吗?”元胤瞟了一眼冰残问道,“对她这么好奇?”
“我只是好奇你真舍得把她留这儿?”
“总好过带去汴京城看那帮人掐架吧。有结果了吗?”
“没有,两帮都在争着。皇后娘娘传了密诏,让你一进京就去见她。”
“什么意思?”
“她的心思很简单,想让大皇子承位罢了。”
“她觉得我大哥一个疯过的人还适合承位吗?”元胤的眉头瞬间拧起。这是他觉得最可笑的事,自己哥哥活生生地给自己的父亲逼疯,他以为只有武则天那样狠毒的女人才会做得出来。
冰残冷淡一笑道:“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是不差的。可你到了京城,还是得去面见她,至少要表明你的立场。”
“我没立场,谁都一样,我不稀罕,我想大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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