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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88部分

小说: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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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蓉对上金沛姿的双眸,不禁哑然失笑:“看来沛姿姐姐与妹妹我是心有灵犀啊。这不,正想去御花园的凉亭里坐坐,请姐姐同来絮叨絮叨家常。”
已知彼此心意,金沛姿上前扶了纯嫔下来,幽幽道:“难得娘娘有如此的兴致,那臣妾就陪您走一走吧。”
“姐姐与我同年,长我几月。这个时候又没有旁人,你知道婉蓉不拘礼节。娘娘长娘娘短的,到底疏离了情分不是。”苏婉蓉握着金沛姿的手,一股寒凉直往心里钻。“我的手从来都是凉的,不想姐姐的更冰,雪澜,你回宫去取一件帛衣来。”
“谢娘娘好意。”金沛姿尴尬一笑,忙改口道:“谢妹妹好意,我不冷。”
苏婉蓉嫣然一笑:“姐姐别怪我说话直,你并非不冷,却也不是手冷。是心冷对么?”回头睨了一眼跟着的宫人们,苏婉蓉清淡道:“本宫与金贵人有好些话说,你们不必跟得太近了。”
金沛姿心里正疑惑今日长春宫内,纯嫔反常的举动。这会儿听了她吩咐宫人的话,心里便知她是要开口了。“娘娘,亭子就在不远,咱们紧走几步,坐着叙话可好?”
弘历的龙辇,此时正好停在了承乾宫门外。虽说从乾清宫过来,并没有多远,可他还是乘了辇来。像是不愿意耽搁一点功夫,也不愿意沾染上这入夜秋风的萧瑟,更像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了。弘历如此一想,不免笑走下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盼语口里的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重。眼前的身影,虽说一直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却又觉得很陌生。整齐的贝齿,有意的咬住了舌尖,那痛楚分明,随即让她清醒的意识到,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皇上啊,你真的来了!盼语心头一软,鼻子禁不住酸了起来,泪落如雨。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弘历轻哂的口吻一如往昔,像是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这么多人看着,没的让人笑话。”略带嗔责的口吻,饶添情趣。非但没有止住她的泪水,反而令她啜泣不止。弘历轻轻一叹,握住了她垂着的腕子:“朕好想你。”
“皇上……”盼语咬住了唇瓣,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顶撞皇上,臣妾不该惹您生气。可是您知道么?臣妾心里真的很害怕,怕您再不愿意踏足这承乾宫了……”
奴才们识趣儿的退开了,连乐澜也转过身子不去看。
这一幕温情十足,犹如狂风骤雨过后的彩虹,竟然是那么的难得难么缤纷。
弘历拥着盼语,只觉得掠过耳畔的风也暖了起来。“不会的,朕不是来了么,盼语,别哭别哭。”俯下身子,弘历揽膝将盼语横着抱起来,这下真是发觉手上的人儿轻了好些,心里微微刺痛:“你瘦多了,这些日子不好挨吧?”
“心里想着皇上,无论是在承乾宫里,还是在紫禁城的任何一处,臣妾都不觉得是在挨。”盼语紧紧的贴在弘历胸前,任由他抱着自己往里走。那种感觉很温馨也很甜蜜,她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听着他勃动有力的心跳:“只要皇上也记挂臣妾就好。皇上可知,臣妾的名字一点也没取错。盼语,盼语,盼君一语。只求皇上能时常对臣妾说说话,于愿足矣。”
有些执念,若是放开了,便会觉得心中宽慰。弘历忽然觉得,盼语给她的正是这一种释然的感觉。而他们之间的亲密,并不是非要朝夕相见,你侬我侬的那一种。却细水长流一般,澹然的让人很舒心。“朕下了。”简短的三个字,更像是重如千斤的承诺。
“多谢皇上。”盼语感激一笑,总算是不再落泪了。说真的,盼语很想认真的问一问弘历,是不是真心以为,富察寻雁的死,就是自己不择手段的计算。可话到了唇边,她竟然生生的忍住了。皇上真的会心自己么?
盼语有些难过,毕竟从前,她对着他,不用瞻前顾后,不用苦思冥想,不用害怕哪一句话说错了,他又拂袖而去。可倘若她真的再说错什么,皇上会记得此时,她的好来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穿过花廊,弘历捧着盼语转身进了厢房。。身后的奴才们这才笑着近跟了两步,只是谁都没有再往前去。
陈进忠对承乾宫伺候的宫人道:“既然是在娴妃娘娘宫里,你们挑个人去伺候吧。奴才就侯在这花廊下,若是需要帮衬再唤一声。”
“知道了,陈公公。”乐澜笑得合不拢嘴,这一日她足足是盼了三个月啊。自家娘娘禁足期才满,皇上就来了,当真是让她乐得有些飘飘然了。“奴婢进去伺候就可,公公先在这里喝口茶润润喉吧。”
溪澜嫌恶的朝桂奎挤眉弄眼,意在讥讽这乐澜可真是巧言令色会讨好人。把自己当成这承乾宫的掌事姑姑了不成。根本没把旁人放在眼里。
桂奎知道溪澜的心思,可看见了也当成没看见。心想主子这儿好不容易才走出困境了,身边的奴才必得醒神儿好好伺候着。这后宫里,指不定有多少怨毒的目光,都齐刷刷盯着承乾宫呢,根本就不该浪费功夫来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乐澜灵性的双眼含着笑意,温柔的叮嘱桂奎道:“我进去伺候着,你好好招待陈公公在耳房歇歇脚,可别怠慢了。”
笑着应下了,桂奎遵从乐澜的话,领着陈进忠往耳房去。由始至终都不曾理会溪澜频频暗送的颜色。
溪澜憋气得慌,看着乐澜就要走进去,身子一晃连忙拦着:“姐姐别去!想来皇上这会儿只想和娘娘说话,咱们这些当奴婢的硬是要往前凑,岂非不识趣儿么。再说了,娘娘惯懂皇上的心思,必然能伺候的妥妥帖帖。”
娴妃禁足的这三个月,乐澜心里一直都不痛快。皆因为这溪澜变脸变得太快了,本性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从前的种种恭顺、妥帖,不过是佯装出来的门面功夫。真到了自己主子落难的时候,她可倒好,非但没有小心细致的伺候,还处处落井下石,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怨怼旁人。连娴妃都根本就使唤不动她了。
一肚子的怨气不曾宣泄,乐澜觉得自己已经憋屈的很难受了。没想到这会儿皇上来了,溪澜竟然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满口嚼着不顾廉耻的胡话。原本的喜悦,尽数被怨怼湮没,乐澜眸子里亲和的光瞬间就冷淡下来。“本姑姑如何做事儿,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让开。”
“姑姑?”溪澜轻蔑一笑,掩住了口鼻:“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乐澜,你与我同样是在府中就伺候侧福晋的侍婢,我还比你早几日跟着娘娘呢。怎的你说你是姑姑就是了,少在我面前摆谱。娘娘跟前儿若要人伺候,我自会去。你么,好好留在这儿招待陈公公吧。”
说了这一串话,溪澜脸上的颜色愈冷:“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承乾宫还轮不到你说了算。省省吧。”
乐澜恼的脸色潮红,却并不拦她,由着她得意的转身往内寝去。手里攥着两把恨,却生生的忍住没有扬起来,不为别的,就怕惊动了皇上,搅扰了这一片极好的夜色。不急在这一时不是么?乐澜这样告诫自己,总归溪澜是必不能长留在这承乾宫了。
“真的么?”金沛姿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遮住了口鼻。“怎么会?臣妾不信,皇后娘娘必然不会如此的。”
苏婉蓉看着愕然的她,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笑着:“姐姐,我有什么必要骗你。根本就是皇后暗中吩咐了薛贵宁去办的,她始终是偏私娴妃多一些。”眸光一紧,苏婉蓉叹息连连:“若姐姐不信,自可以去问问那冷宫里的嬷嬷、内侍监,甚至探一探仪嫔的口风。
我总是相信纸包不住火,后宫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错,金子固然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可毕竟不会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闭口不提吧?”
觉出金贵人还是半信半疑,苏婉蓉醋意翻滚、几欲垂泪:“妹妹可知,皇上为何翻了娴妃的绿头牌么?不是因为他想起了娴妃,而是皇后刻意吩咐内务府,连日赶制了一块新的牌子。那用意再明显不过了,绝壁是希望娴妃与皇上能重修旧好哇。”
心里还是明白的,纯嫔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根本作不得数。可金沛姿犹是表现的惊讶不已,连连摇头:“臣妾一直都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从来不敢有旁逸斜出的心思。若是皇后希望娴妃能重获圣心,臣妾必然帮衬必然匡扶,心里多么不舍得多么委屈都好,总不会违背了皇后娘娘的心意。
这是为何啊?为何娘娘要让臣妾与娴妃生出嫌隙来。为何要令臣妾置于险地。又为何要这样偏私于娴妃啊?”
金沛姿脸色暗淡,唇角抽搐:“臣妾是有多么不得皇后的心啊?娴妃执拗无礼,皇后都可以偏袒隐忍,而我处处讨好千依百顺,得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哼!真是令人唏嘘不已了。”
这会儿,苏婉蓉是真从金贵人眼中,看见自己期盼已久的那份不甘了,终是不免暗自高兴。脸上却挂着感同身受的苦涩,越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直攥的她生疼。“我的好姐姐,您先别伤心。这一切,也怨不得皇后娘娘。要怪,只怪那娴妃太会耍滑了。娘娘必然是被她蒙蔽,未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这下子,金沛姿可有些难以琢磨了。长春宫觐见之时,纯嫔刻意故作神秘,为的就是勾起自己的好奇心来。而跪安之后,无论自己怎么去问,她都置之不理,吊足了胃口。这会儿,竟然又如此开诚布公的言说了整件事的始末。将罪责归咎于皇后身上,其心不就是妄图令自己怨怼皇后么。
这怨怼之心还不曾显露,怎么纯嫔的话锋一转,又扯到娴妃身上了?金沛姿垂下眼睑,不去看纯嫔极富蛊惑的眼神,只在心里偷偷的忖度。莫非她的本意,就是在娴妃身上?
“姐姐想什么呢?”苏婉蓉未免金贵人多想,绵软的口吻柔柔的搅乱了她的思绪:“是否也觉得娴妃,并不是你我看到的这么简单?”
顺从的点一点头,金沛姿不愿意在纯嫔面前显露心迹。这种时候,越是茫然越是懵懂,越是愤慨越是躁动,就越能让纯嫔相信自己真就是沉不住气,极为容易被蛊惑的性子。或许这样,才不至于令纯嫔花太多的心思在自己身上。
“所以姐姐,你可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苏婉蓉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被娴妃迷惑,往后她的恩宠必然要盖过慧贵妃去,更别说你我之流了。”
金沛姿摇一摇头,认真不已:“我便罢了,娘娘您可是有皇子的人,皇上必然心疼你。”
苏婉蓉浅笑辄止,却换了一种极为关心的口吻,神秘道:“姐姐想让皇上心疼,也并非没有办法。至少,还有个人可以帮衬你一把!”
“哦?”金沛姿来了精神,压抑着兴奋低声道:“是谁?求娘娘快告诉我吧。”
“太后。“苏婉蓉不紧不慢的说道:“姐姐别忘了,太后可是偏疼慧贵妃的,必然不会让娴妃独大夺了皇上的心。姐姐若是能得慧贵妃的信赖,同心同德的侍奉好太后,还愁会没有恩宠么?”言罢,苏婉蓉从袖子里取出一长纸:“这个想来姐姐您也用得上,抓紧时间用着。”
金沛姿疑惑的接到手里,可毕竟天色已晚,宫灯昏暗,不急在这一时看。“是什么?”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一索得男的好方子。”苏婉蓉笑靥如花:“不瞒姐姐,我便是靠它才有了永璋呢。”
金沛姿脸一红,手便握得紧了一些:“当真有效,那便太好了。可惜……”
“嗯?”苏婉蓉看她本是欣喜,可只一眨眼的功夫,又愁容满面:“可惜什么?”
“臣妾不知何时才能见皇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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