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教父 >

第14部分

教父-第14部分

小说: 教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不插手具体的经营活动,而只限于提供保护和资金,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黑根以赞成的神态打量了一下桑儿。桑儿一直表现得很精明。他一直想出人头地,对他来说这方面大显身手也是最合适的。

  老头子又咂了一口雪前烟。

  “你,汤姆,是怎么想的哪?”

  黑根,为了表现得绝对严肃,先镇静了一会儿。他早就得出结论:老头子会拒绝索洛佐的建议。但棘手的问题是,就他的经验来说,这次是老头子一生中不多几次中的又一次把事情没有考虑周全。也就是说,老头子这次看得不远。

  “说呀,汤姆,”老头子在给黑根打气。“即使一个西西里参谋,也并不老是同意统帅的意见。”

  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觉得你应该答应,”黑根说。“表面的理由你都知道了,但最关键的在这儿:麻醉剂比别的生意都有更多的钱可赚。如果我们不插手,别人就要插手,也许塔塔格里亚家族就要插手。他们用赚来的钱可以网罗更多的警察和政治人物。他们的家庭就会发展得比我们强大,那时候,他们就会向我们逼过来,把我们的地盘抢过去。这也像国家的争夺,如果人家搞武装,我们也只好搞武装。如果他们经济强大起来了,那对我们就是一种威胁。眼下我们掌握的是赌博场,还有工会也在我们手中。就眼下而言,这些都是应该掌握的最关键的部门。不过,我觉得,麻醉剂是一桩正在兴起的买卖,我们也必须参加一份,不然我们就有丢掉一切的危险。当然不是眼下就会丢掉一切,但十年之后就有危险。”

  老头子似乎大为动心。他咂了一口雪茄烟,然后嘟嘟哝哝地说:

  “当然罗,这是最最关键的事。”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明天什么时候同那个无法无天的人会面?”

  黑根满怀希望他说:“他定于明天上午十点赶到这里。”

  看样子老头子会按时到场。

  “我想叫你们两个到时候也来陪着我,”老头子说。他站起来伸伸懒腰,然后抓住儿子的胳膊说:

  “桑迪诺,今天晚上好好睡一睡,你脸色难看极了,简直像死人。要爱护身体,你不会永远年轻。”

  桑儿受到这种父爱的鼓舞,问了一个黑根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

  “爹,到时候,你准备怎样回答?”

  考利昂老头子微微一笑,说:“还没有听说百分比和别的细节,我怎么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再说,对刚才提出的意见我今天晚上还得花些时间反复考虑。总而言之,我不是那种做事鲁莽的人。”

  当他向门外走去的时候,他随随便便地对黑根说:“你的记录里是否有一条说这个土耳其人战前是靠开妓院谋生,就像塔塔格里亚家族目前所干的那样?趁你还没有忘记,把这一条给我写下来。”老头子的语气里带有几分嘲笑的口吻;黑根“唰”一下子红了脸。这一点他是有意忽略的。因为这实在无关大局,他害怕提出这一点会使老头子在做出决定时先入为主。老头子在男女问题上特别古板,这是出了名的。

  “土耳其人”维吉尔·索洛佐,身体结实,中等个子,脸色发黑,简直会被误认为是真正的土耳其人。他的鼻子像从前土耳其人使用的短弯刀,黑黑的双眼显得很冷酷。他的神态威严,令人一见难忘。

  桑儿·考利昂在门口迎接他,把他领进办公室;黑根同老头子早在办公室等着了。黑根一看,心里想:除了路加*布拉西,他还没有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人。

  索洛佐同在场的人客客气气地握了手。黑根想,要是老头子问到我这个人是否有种,我将肯定回答“有”。他在一个人的身上,甚至在老头子的身上,也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巨大的力量。实际上,老头子看上去倒是貌不惊人的。他在同人见面打招呼的时候,装得太单纯,太轻松。

  索洛佐说话单刀直入,生意是麻醉剂,万事俱备了。土耳其有几处鸦片种植园已经答应每年给他保证按定量供货。他在法国有一个受到保护的工厂,可以把货改变为吗啡。他在西西里又有一个绝对保险的工厂,可以把货加工成海洛因。货运到法国或西西里非常把稳,可以说要多把稳就有多把稳。把货运进美国,可能要有百分之五的损失,因为联邦调查局是不直接接受贿赂的。这他们双方心中有数,但是,利润仍大得惊人,而又不存在风险。

  “那么,你干吗找我哪?”老头子很客气地问,“我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抬举?”

  索洛佐那张发黑的脸,还照样不动声色。

  “我需要有两百万美元现款,”他说,“同样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在关键部门有后门的人。在今后几年里,我的秘密交通员可能有人被抓到。这是难免的。我担保,他们都历史清白,所以法官会合乎逻辑地从轻判决。我需要有一个朋友能够保证,一旦我的人犯了案,要坐牢的话,也不要超过一两年。坐牢期间,他们不会乱说。但要他们坐十年、二十年牢,谁能预料?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滑头,这种人是会乱说的,他会咬出比较关键的人。法律保护是个必要条件。考利昂老头子啊,我听说你衣袋里的法官同擦皮鞋的人衣袋里的零钱一样多。”

  考利昂老头子对这种恭维并没有特别表示欣赏。

  “那我们分红的百分比呢?”他问。

  索洛佐眼睛闪闪发光。“百分之五十。”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说,语气简直像谈情说爱,“头一年你会分得三四百万美元。往后,还要逐年增加。”

  老头子问:“塔塔格里亚家族分红的百分比哪?”

  索洛佐似乎有点不自在。

  “他家将从我分得的那一半里多少拿一点。在经营过程中,我也需要些帮助。”

  “这样说来,”考利昂老头子说,“我仅仅提供资助和法律保护就可以拿百分之五十。经营我用不着劳神,是吗?”

  索洛佐点点头。

  “如果你真认为两百万美元现款‘仅仅是资助’,那么我恭贺你,考利昂老头子。”

  老头子心平气和他说:“我原来出于对塔塔格里亚家族的尊敬,同时也因为我听说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庄重的大丈夫,才同意见见你。现在我必须对你明确说‘不行’,但同时我也必须把理由讲清楚:你要做的生意,利润是巨大的,但风险也同样巨大。你所经营的买卖,倘若我搭伙,可能把我别的方面的利润全毁掉。不错,我在政界有很多很多朋友,但是假使我的生意是麻醉剂而不是赌场,那他们就不会那么友好了。他们认为赌博像酒,坏是坏,但无妨;但他们认为贩卖麻醉剂是一种肮脏买卖。你甭反驳,甭反驳。我现在给你讲的是他们的看法而不是我的看法。一个人究竟怎么谋生,这与我根本不相干。我现在要给你说的是:你做的这种买卖,风险太大了。我们家庭中所有的成员近十年都生活得挺好,一无危险,二无灾难。我不忍心出于贪财去给他们或他们的生活带来危害。”

  索洛佐失望了,但他的表现也只是把眼睛急速地转了转,满屋子搜寻什么,仿佛他是指望黑根或桑儿替他帮帮腔。然后他说:“敢情你是担心你那两百万没有保障?”

  老头子笑了一下。

  “不是,”他说。

  索洛佐再想试探一下:“塔塔格里亚家族也愿意担保你的投资。”

  谈到这里,桑儿·考利昂插嘴了,这在判断和程序上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他迫不及待地问:

  “塔塔格里亚家族担保我们家的投资安全回收,那人家不向我们要保证金吗?”

  黑根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插话感到大为震惊。他看到老头子用冷酷、凶狠的眼睛瞪着他的大儿子。他的大儿子还莫名其妙,给吓得惊慌失措,呆若木鸡。索洛佐的眼睛又一次闪烁起来。但这次却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在老头子的堡垒内部发现了一条裂缝。老头子又说话了,他的语气是在排解僵局。

  “年轻人贪财,”他说,“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礼貌。长辈在谈话,他们就随便插嘴。他们爱管闲事。而我对自己的孩子平时也太将就,他们有点娇生惯养;我已经把他们宠坏了。这你也看出来了,索洛佐先生,我说的‘不’是不能更改的。我想说的就是:我本人祝愿你的生意一帆风顺。你的生意同我的生意又没有利害冲突。对不起,我迫不得已使你失望了。”

  索洛佐鞠了个躬,同老头子握过手就由黑根送到他的车子跟前。当他同黑根说“再见”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

  黑根回到屋子里,老头子问他:

  “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他本质上是个西西里人,”黑根干巴巴他说。

  老头子沉思地点点头。然后他转向自己的儿子,说:

  “桑迪诺啊,千万不可让咱们家族外面的人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你伸开五指想抓些什么。我觉得你同那个年轻姑娘演的那场喜剧把你的头脑弄得混混沌沌的。别再那样鬼混了,要关心正经事。现在你就从我的面前滚开吧!”

  黑根注意到桑儿脸上的神色。先是震惊,接着就是愤怒。黑根心里嘀咕:难道他真的还不明白他今天犯的错误会带来多大危险?假使真的如此,那么黑根他就绝对不愿意给桑迪诺*考利昂这个未来的老头子继续担任参谋。

  考利昂老头子一动也不动地等着桑儿退出屋子。他一屁股瘫坐在扶手椅上,接着烦躁地作了个手势要些喝的。黑根给他倒了一杯茴香酒。

  老头子抬头望着他。

  “派人找路加·布拉西来见我。”他说。

  三个月之后,一天,黑根在市内的律师事务所加速处理一些文书工作,想早点下班为庆祝圣诞节给自己的妻子儿女买些东西。突然,一个电话把他的工作打断了,电话是兴高采烈的约翰昵·方檀打来的。那部电影已经拍成了。黑根心里想,这套样片,姑且不论拍得如何,反正是好极了。约翰昵说他准备给老头子送一件圣诞节礼物。这件礼物会使老头子爱不释手,眼睛看疼了还想看。他本来想亲自送来,只是制片方面还有些小事要做,实在脱不开身。不得已,只好呆在那边。黑根拼命忍着,不让不耐烦的情绪流露出来。约翰昵·方檀的魅力对他一直是没有作用的,但这次他的兴趣却给激发起来了。

  “究竟是什么呀?”他问。

  约翰昵笑了起来,说:

  “我不能具体说,是圣诞节礼物中顶呱呱的。”

  黑根的兴趣一下子没了,最后他客客气气地挂上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他的秘书告诉他说,康妮·考利昂在电话上等着要对他说话。黑根叹了一口气。姑娘时代的康妮曾经是可爱的;结婚后当了夫人,就有点讨厌了。她老是埋怨丈夫。她经常回家,一住就是两三天。而卡罗·瑞泽也实在没有出息,把小本生产做得一筹莫展,而且近来竟然每况愈下。他吃喝嫖赌样样干,有时还打老婆。康妮这些话一直没有给他娘家亲人讲,但她却说给黑根听了。现在,他在忖度她又有什么伤心事要给他诉说了。

  但是,圣诞节似乎把她的情绪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