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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教父-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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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我今后怎么办呢?”

  她嚎陶大哭。迈克尔的两个保镖早就站在康妮后面,等待着他下命令。但是他呢,站在那儿毫无表情,让她妹妹骂个够。

  恺用惊惶失措的声音说:“康妮,你给气昏了,别说那样的话。

  康妮从歇斯底里中恢复过来了。她的声音仍然流露着势不两立的仇恨。

  “他为什么一直对我很冷淡,你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让卡罗留在林萌道,你又是怎么想的?他一直都想杀害我丈夫,但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他不敢下手。我父亲会制止他。这他自己明白。他硬是等机会。当时他给我们的孩子当教父,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转移我们的视线,真是个笑面虎,臭杂种。你以为你了解你丈夫吗?你知道他在杀害我丈夫的同时还杀害了多少人吗?你只要读读报纸就知道了。巴茨尼呀,塔塔格里亚呀,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都是在我哥哥的指使之下遭到杀害的。”

  她说着说着又歇斯底里大发作了。她拼命想往迈克尔脸上吐口水,但是她把嘴说干了,吐不出口水来。

  “送她回家去,给她请个医生,”迈克尔说。

  他的话音刚落,那两个保镖马上抓住康妮的胳膊,把她架出去了。

  恺仍然惊魂来定,仍然惊恐万状。她问她丈夫:

  “迈克尔,她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她怎么会相信那一套?”

  迈克尔耸耸肩。

  “她患了癔病。”

  恺逼视着他的眼睛。

  “迈克尔,这不是真的。请你说,这不是真的。

  迈克尔疲惫不堪地摇摇头。

  “当然不是真的,相信我好了。我让你过问我的事情,同时我也回答你的问题,可就只这一次,这不是真的。

  他说话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令人信服。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他利用他们夫妇生活中所建立起来的互相信赖的魔力去感动她,让她相信他的话。她不能再怀疑了。她向他苦笑了一下,扑到他的怀里,让他吻了一下。

  “咱们两个都需要喝点酒,”她说。

  说罢,她就到厨房里去取冰淇淋。她在厨房的时候听到前门开了。她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克莱门扎、奈里、罗科·拉朋进来了,后面跟了几个保镖。她站在后面只能看到迈克尔的背,于是她走动了一下,如今她可以看到他的侧面。这时,克菜门扎向她丈夫致意,用的是正式称呼。

  “迈克尔老头子,”克莱门扎严肃他说。

  恺可以看清楚迈克尔是怎么站在那儿接受他们的效忠的。他那个样子,使她想起了古罗马皇帝的雕像,那些皇帝凭着君权神授的理论,掌握着他们同胞的生死大权:一只手放在臀部,他面部的侧影显示着一种冷酷的自豪的力量,他的身子采取的是漫不经心的、盛气凌人的“稍息”姿势,重心是放在稍稍错后的一条腿上的,兵团司令们采取“立正”姿势站在他的面前。这时,恺明白了,康妮指责迈克尔所犯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全是真的。她回到厨房,哭泣起来。第九寞**********************************Youth 扫描并校对**********************************

  转载时请保留以上信息,谢谢!  第三十二节

  考利昂家族目前得到的胜利,也只是初步的。经过一年的活动,在政治方面采取了徽妙的尔虞我诈的手法,使迈克尔成了美国最强大的黑帮家族首领之后,才算完成了。这十二个月,迈克尔把自己的时间平均分成两半:一半用于长滩镇林荫道大本营,一半用于他在韦加斯的新基地。但是,在那年年底,他却决定要结束在纽约的活动,要卖掉房子和林荫道的财产。因此,他把全家都带到东部进行最后一次访问。他们打算住一个月,顺便做做业务上的扫尾工作。恺将负责家庭用品方面的包装运输,此外,也还有无数小事需要料理。

  目前的情况是:考利昂家族的地位是无可争议的;克莱门扎建立了自己的家庭组织:罗科·拉朋当了考利昂家族的兵团司令;亚伯特·奈里是考利昂家族在内华达州所控制的旅社治安方面的总头目;黑根也属于迈克尔西部家族组织的成员。

  时间有助于治愈旧创伤。康妮·考利昂同哥哥迈克尔言归于好了。其实,她那次破口大骂过后还不到一星期,她就为她的失言向他表示了道歉,而且还一再向恺保证说,她当时说的话全不符合事实,那次发脾气只不过是一个年轻寡妇的歇斯底里大发作而已。

  康妮·考利昂又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一个丈夫。实际上,她还没有等到一年的居丧期满就给她的床上朴来了一个英俊的年轻小伙子。这个年轻小伙子来到考利昂门下工作,做的是秘书。他出生于一个很可靠的意大利家庭,而且还是美国第一流商业学院的毕业生。他同赫赫有名的老头子的妹妹结为夫妻,他的前途自然也有了保障。

  恺·亚当姆斯·考利昂认真听取人家讲解天主教的道理,也跟着信了天主教,这可使她的婆婆、姑姑大为高兴。她的两个男孩按照要求,自然地也正在接受天主教教育。迈克尔本人对这种新动向可并不大满意。他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当那稣教徒,因为那稣教更合乎美国人情。

  恺喜欢住在内华达州,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她喜欢这里的风光,喜欢这里的山峦、峡谷、鲜红的岩石、火红的旷野、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奇异而美妙的湖泊,甚至连这里酷热的气候她也喜欢。她的两个男孩各人都有一匹小马,平时就骑着去玩。如今为她效劳的是真正的佣人而下是保镶。迈克尔也过上了比较正规的生活。他自己开办了个建筑公司;他参加了商人俱乐部,当上了市民委员会的委员;他对地方政治也有健康的兴趣,但并没有公开介人。这种生活是挺不错的。悄感到高兴的是他们关闭了纽约基地,韦加斯将真正是他们永久的安身之所。提起回到纽约,她就很有反感。因此,在最后访问纽约时,她一手包办了全部家用物品的包装和运输工作,而且办得极其利落,极其迅速。在这最后一天里,她急于离开纽约,这种心情简直就像久住医院的病人在病愈后急于离开医院一样。

  在这最后一天,恺·亚当姆斯·考利昂天刚亮就醒了。她一醒来就听到外面林荫道上来来往往的卡年轰隆声。卡车准备把这几栋房子里的家具全部搬空。考利昂全家,包括考利昂妈妈,打算下午乘飞机飞回韦加斯。

  恺已经洗好了澡,从浴室里出来了。迈克尔还靠在枕头上抽香烟。

  “你每天早晨到教堂里去,到底为的是什么?”他说,“星期天去去,倒没有什么。但是,平常你为什么每天都去?你简直同我妈妈一样讨厌。”

  说罢,他在黑暗中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恺坐在床边正在穿袜子。

  “你要知道刚皈依天主教的人的心情,”她说,“新教徒向来更加热心””

  迈克尔伸手去摸她的大腿,尼龙袜的长袜筒刚拉到大腿上,那儿的皮肤摸上去热乎乎的;

  “别摸,”她说,“今天早晨我要领圣体。”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他也没有试图去拦她。他微笑着说:

  “你既然是个如此严格的天主教徒,那你怎么老是不让孩子进教堂呢?”

  她听到这话,心里感到不是滋味,因而警觉起来。他仔细打量着她,他这时的目光就是她暗自认为的“老头子”的目光。

  “孩子来日方长嘛,”她说,“等咱们回到那里的家,我自然会让他们比较经常地进教堂的。”

  她同他吻别后就走了。房子外面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了。夏天的太阳正从东方升起,显得红彤彤的。恺向大门附近停着的汽车走去。考利昂妈妈穿着她的黑色寡妇服,早已坐在汽车里等她了。这已经是长期定下来的例行公事:听早弥撒,每天早晨必去,两人同去同回。

  恺吻了一下老太大那皱纹纵横的脸,然后就坐在司机座位上。考利昂妈妈猜疑地问道:

  “你可吃过早点了?”

  “没有,”恺说。

  老大太赞赏地点了点头。本来在领圣体之前,从半夜起就不许吃喝,有一次悄却把这规定忘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老大太却因此对她一直不放心,每次都要间一下。

  “不吃早点,你感到习惯了吗?”老太大同。

  “习惯了,”他说。

  教堂很小,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很冷清。窗子上的彩色玻璃是隔热的,教堂里面很凉快,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恺扶着婆婆上了白石台阶,然后放开手,让婆婆自己朝前走去。老大太总喜欢前排,喜欢靠近祭坛的位于。但在台阶上迟疑了一分钟。她每次进教堂前的这一瞬间总有点犹豫,总有点怕。

  她终于走进了凉飕飕、黑沉沉的教堂。她用指头蘸了点圣水,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同时,用湿手指尖在干燥的嘴唇上急速地点了一下。蜡烛在圣像前,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像前,闪着红光。恺先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走进她那一排座位,跪在硬木条上,等待着去领圣体。她低着头,活像是在祈祷,其实她实在心不在焉。

  只有在这儿,在这样阴森森的、盖有拱顶的教堂,她才允许自己思考她丈夫生活的另一面,思考一年之前的那个可怕的晚上,当时他利用他们夫妇之间的信任和爱情硬让她相信他的谎言,昧着良心说他没有杀害他妹夫。

  她当时离开了他,关键是囵为他骗了她,而下是杀人行凶这件事本身,事情发生后的第二无情晨,她就带着孩子回到她娘家去了。临走时,她没有给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想采取什么行动。迈克尔立即明白过来。他当天就去找她,然后又让她留下。过了一星期,汤姆·黑根坐着轿车来到她娘家门前。

  她同黑根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可怕的下午,她一生中最可怕的下午。他们散步到了那个小镇外面的树林里,黑根的态度也并不是软绵绵的。。

  恺打错了主意:她试图蛮横无礼,其实演这样的角色,她是不适合的。

  “迈克尔派你到这儿来是想威胁我吗?”她挖苦地问,“我原来以为会从汽车里跳出几个彪形大汉,端着机枪,逼我回去。”

  这时,她从认识黑根以来第一次发现他生气了。他粗声粗气他说:

  “你这些话,简直就像从小青年嘴里冒出来的最荒诞不经的胡言乱语。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荒唐话竟然会从你这样的女人的嘴里迸出来。还是好好儿谈吧,恺。”

  “谈就谈吧,”她说。

  他们两个沿着长满青草的农村小道走去,黑根心平气和地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跑掉?”

  恺回答说:“因为迈克尔对我撒谎。因为他在给康妮的男孩当教父时愚弄了我。他背叛了我。这号人,我不能爱。同一个我所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受不了。我不能继续让他给我的孩子当爸爸。”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简直听不懂,”黑根说。

  她回过头,怒气冲冲,理直气壮,向他大发雷霆。”

  “我说的意思是他杀害了他妹夫。这你该懂了吧?”

  她停了一会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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