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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宋时明月-第210部分

小说: 宋时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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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齐声喝彩。而后次球头再把球传余人,最终穿给球头,球头拉开步子,先踢几个过肩球,把球踢得团团乱转,而后一个大步将球踢入“风流眼”。
  “一胜!”场外轰然暴喊。秦观在台上敲一下响锣,神色淡定地裁定:“左军一胜!”
  左军鞠躬下场,轮到右军上场表演了。右军接球后,依样将球踢过数遭,再传给球头,球头扬起脚,将球踢向“风流眼”,随着球偏离“风流眼”飞出,场外响起一片叹息声。
  赵兴打了个哈欠。这时,场中交换了球。又开始由左军表演。这种表演性的球赛,宋人看的如痴如醉,赵兴却对这种一点没有对抗性地比赛提不起兴致。他看的昏昏欲睡,直到秦观用小锤轻轻推醒了他,他方擦着口水,朦朦瞪瞪的问:“谁赢了?”
  蹴鞠表演是一种类似艺术体操一样的东西,球头将球踢得一人高,做几个造型,而后接住球,或转身踢给同伴。或继续担任表演。球踢一人高也就是三米左右,做几个造型动作最少需要花费3秒,在这三秒中的时间内,球要保持缓缓飘动状态。也就是说:蹴鞠球速每秒一米。这种飘动速度只能是“气球速度”。以此方便球员表演。
  这种速度缓慢,纯粹表演的球艺,让见惯现代歌舞与艺术体操的赵兴觉得乏味。而“比赛”结果是:左右军各自踢了五球,右军居然后来居上,赢了这场球。目前左军球头正在接受“吃鞭”惩罚,苏东坡拿着一个鞭子。象征性的轻轻抽了左军球头三下,而右军球头则赢得一个银酒杯和十六匹锦缎。那些获胜的人将锦缎缠在脖子上,活像现代的绶带一样披挂起来。腆着肚子望着苏东坡。
  苏东坡高喊:“点呈!”
  随着这声喊。杭州现役地官妓穿的花枝招展走上台来,先冲苏东坡鞠了个躬,一类穿红大衣,戴特大髻的官妓向苏东坡唱名。宋代尚红,所以官妓中的佼佼者准许穿红衣,号为“行首”。她们首先上场向苏东坡禀报各勾栏瓦舍地点名的果。
  古代中国什么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是有规定的,另两队官妓一类珠翠饰头顶。穿销金衫儿。着裙儿;一类顶冠花,着衫子裆;前者是普通歌舞伎。后者不插珠翠而插花,是因为她们等级高于前者,仅比行首略低,现代呼之为“当红歌手”,或者“一线歌手”。
  行首把应到人数、实到人数报告完毕,苏东坡的倭仆已经牵过了高头大马,苏东坡一马当先,带领队伍出发,他身后跟的是各级官员,然后是蹴鞠比赛地胜利者。这队人身披锦绣,趾高气昂跟在官员后面,官妓们则或执花斗鼓儿,或捧龙阮琴瑟,真是衣着映照,乐器并擎;娉婷妩媚,相得益彰。而伏侍官妓的婆嫂们则乔妆成市井中的绣体浪儿,为她们牵引绣鞍宝勒骏骑。
  长长地队伍出了军营不久,当地富绅举子开始捧着酒杯,托着诸色果子蜜饯向官员献酒……其实,这时候官员并不是百姓地宠儿,那些官妓才是今天的主角,青春年少的市井百姓频频向中意的“相好”劝酒,不一会,队伍逐渐拉开,官妓们越走越慢,官员们越走越快,两队人马各自找不见了。
  这也是这场游行的应有之意,今天,官妓与蹴鞠比赛的获胜者才是英雄。当地官员把他(她)们领出了比赛场后,任务就算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就由百姓们闹去,官员们只顾埋头往赵兴地城堡一溜快跑,中途没有回头。
  赵兴倒是一路上回过几次头,他意犹未尽地观赏着官妓们地盛装游行,那些官妓队前,有借请来的诸司人家虞候押番为之开路,后有手擎罗扇衣笈地浮浪闲客卫护,引动得成千上万的市民密密排列街头观看,一时形成了宋时特有的“万人海”场面。这场面让赵兴有点熟悉,有点迷失……
  官妓们的队伍后面是诸军效用,他们顶着各色凉伞、舞着小银枪刀、带着诸般斗笠、手里耍着杂彩梭球、打着杂彩旗儿、敲着单皮鼓,而后团练舞着大小采莲船,敲着番鼓儿、大扁鼓、手持道扇儿、篮儿、一竹竿、竹马儿……一时间,杭州百姓空城而出闹出的巨大喧喧嚣,令人头晕目眩,目醉神迷。
  今天还是官员的放假日,官员放假,意味着收税的人没有了,许多杭州百姓摇身一变,变成了行商,他们贩售着泥黄胖(儿童泥偶玩具)、糖蜜糕、灌藕、时新果子、象生花果……
  赵兴城堡口卖货的商贩里还有几个熟人,那是以色列人的家眷。杭州官员们走到这里,都停下脚步,乐呵呵地看着这群“逃税百姓”,只听那些金发碧眼、红发白肤的犹太妇女夹在队伍里面,用怪腔怪调的宋语向路人兜售着花环钗朵、箧儿头饰、销金裙、缎背心、销金帽儿、逍遥巾……
  “这些狡猾的犹太人”,赵兴尴尬地轻骂一声。
  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36章 又一个潜入者
  宋朝廷对挑担走街串巷的商人征得税很低,不过,只要是商人,官府大都需要进行登记。登记无需手续费,只不过今后要列入商籍,当然,这是宋朝,你就是不登记,也不会有“人民城管”跳出来殴打你。
  不过,朝廷对于沿街摆摊的政策里有一个漏洞,这漏洞源于宋朝福利好,官员的假期太多,致使一部分人专钻官员休假的空子,在节假日摆摊设点,结果连商人的身份都不用办,且也不用交税。譬如这群见缝就钻的滑头犹太人,他们显然发现了这个漏洞,立刻利用起来。
  才走了几步路,赵兴就在队伍里发现越来越多的熟人面孔。犹太人显然没有中国人的“体面”意识,连俺裕等犹太四大长老也出来了,这厮每年挣上万贯的家产,居然也有模有样站在队伍里卖帽子。
  赵兴的马鞭扬起指着俺裕,正准备取笑几句,后者见了赵兴,一点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炫耀似的向赵兴扬着手中的帽子,叫卖:“大郎,我家娘子才做好的花帽子,你瞧,顶上镶了粒大珍珠,才卖五贯。这里唯有大郎才衬这样的帽子,你买不
  “哈……”赵兴干笑一声,恰在此时,苏轼在呼喊他,让赵兴有理由不停脚步,他作出一个发怒的神情,冲俺裕使了个鬼脸,催马向苏轼跑去。
  城堡外到处都是叫卖声,其中还夹杂了宋朝特有的“唱叫子”。苏东坡不得不扯着大嗓子跟赵兴说:“离人,你这附近怎么快变成了河渡草市,我看,是不是该设一个税关了。”
  赵兴的城堡旁边有一个码头,这几年随着码头区设备越来越完善,有许多熟人借用赵兴地码头上下货,当然,他们也向赵兴支付一点租金。来往的商人多了,赵兴虽然禁止在附近摆摊设点,但城堡外稍远的地方他就管不了。目前已有些小商小贩自发的在渡口不远处摆摊设点,而城堡里的人也常在那里出售自产的货物,一来二去,竟成了自发性的市场。
  这种自发性的市场。宋代称“草市”、“河渡”。大概是因为“草市”多设在河流渡口附近,所以才有了后一种称呼。
  “我刚想问问,去年杭州的交易税收了多少?”赵兴赶到苏轼身边,问。
  市易税方面的是由高俅负责地,他眼也不眨的回答:“杭州共有草市河渡1238处,去年总共收交易税82173贯228文。为诸州第一,属一等州。”
  “1238处,这么多。才收了八万贯。还是各州第一?不会吧?”赵兴难以置信,一千多个也草市河渡,收八万贯钱,每个市场每年也就是几十贯的税收,简直少的可怜。
  “杭州地草市河渡不算多,还不如密州多,那里共有1834处。八万贯的税钱不少了。盐山县守着一个大盐场。每年才有37438贯426文。诸州中市易税最少的为潞城,一年只有501文。”高俅回答。
  不是说宋朝税赋沉重吗?怎么居然有全年税收几百文的县出现?
  赵兴难以置信的望着高俅:“那么。杭州是草市最少的州吗?”
  “不算少,福建路共有酒坊草市3处,广南东路有河渡3处,广南西路坊场河渡285处,这些地方都不如杭州。”
  “别逗了,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包含广州市舶司地两广,草市加起来才是个288?福建整个一个路才有三处,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
  苏东坡已经沉下脸来:“离人,别州的事情,休得谈论。”
  赵兴明白了,那几个地方地处偏远,地方官一定向朝廷隐瞒了许多——不过,这也是赵兴想告诉苏轼的答案。
  其它州县都在隐瞒各地自发性地草市,或者说他们不愿花那么多精力,去管理每年收入只有几十贯地草市河渡;或者说他们有心让百姓处于一个宽松的环境——那么,杭州官府干嘛要让百姓那么不自在?
  苏轼刚才说要在赵兴这里建立一个税关,赵兴这一通反问,其实就是隐约的暗示,暗示苏东坡别花那么多心思。一个草市每年收几十贯的税,还要派衙役维持秩序、不停的巡视,弄不好,设立税关只是便宜个衙役,让衙役作威作福欺压小商户,顺便败坏官府声誉……有那精力,还不如多听听小曲,写写诗歌呢!
  苏轼一想,也是这个理,那就听戏吧。他一摇头,对草市不管不顾,带着官员走进赵兴的城堡,而后直接领着官员走向半山坡的茉莉亭。嗯,每次走到茉莉亭边,苏东坡都要皱一下眉,他不是不服气蔡京写得这两个字,而是不服气蔡京地为人,不过,他不好驳了赵兴地面子,所以他每次见到茉莉这两个字,都是只皱眉不开口。
  今天的宴会,官员们地家眷们比官员来的早,她们已坐在那里摇头晃脑、交头接耳,随着她们的走动,熏香的衣服发出浓艳的香气,混杂在满山的茉莉香味中,仿佛园中成了种香佛。
  等苏轼他们围着石亭就座,一个年轻俊俏的小郎走上石亭,开始念道开场词:“说国贼怀奸从佞,遣愚夫等辈生嗔;
  说忠臣负屈衔冤,铁心肠也须下泪。
  讲鬼怪,令羽士心寒胆战;
  论闺怨,遣佳人绿惨红愁。
  说人头厮挺,令羽士快心;
  言两阵对圆,使雄夫壮志。
  谈吕相青云得路,遣才人着意群书;
  演霜林白日升天。教隐士如初学道。
  童发迹话,使寒门发愤;
  讲负心底,令奸汉包羞。“
  唱完这段腔,他唱了个肥喏,继续说:“各位客官,各位大人,今日我们为各位表演的是《碾玉观音》,请诸位大人听我慢慢道来……”
  这时,陈伊伊素素净净的领着廖小小来到赵兴身边坐下,程阿珠还在坐月子。没有出现,所以伊伊就坐到了赵兴旁边,廖小小坐在赵兴后面,不过她把头凑在赵兴肩膀在。身体贴上了赵兴地后背,像挂在赵兴身上一样紧贴着。
  这套戏班子是廖小小的功劳,她去京城向姐妹们炫耀;回来的时候带了这个戏班子,向杭州官员炫耀。
  场上那个人在唱台词,廖小小凑在赵兴耳边,嗲声嗲气的介绍说:“这小郎名叫孔三传。今日演的《碾玉观音》还不算他最拿手的,他最拿手的是《西厢记诸宫调》,官人。要不要让他接着演一出《西厢记》?”
  赵兴来不及回答。因为他看到程爽正在焦急的冲他使眼色,他不引人注意地起身踱到程爽身边,头也不回地问:“怎么了程爽低声回答:”京城里来了个人,说是宫里赐下了一些赏赐,给师公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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