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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宋时明月-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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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顿了顿,赵兴转向何好古,又亲切的说:“何大人请放心,我们是来谈判的。本官:敷文阁学士。检校枢密院詹事、两广转运使、南海巡阅使、广南东路水步马三军钤辖、领本路经略使,广南东路铸钱司都大提点提举铸钱事、赵兴赵离人。
  这位是朝廷地右正言蒋之奇大人。我们已经与你们的副枢密使王师儒联系过,双方正打算和谈。我权借你这武清县驻兵,你放心,我大宋都是仁义之师、威武之师,就喜欢整顿低俗,绝不祸害百姓——你家中那些低俗的金银财宝多吗?“
  蒋之奇赶紧保证:“仁义之师,绝对是仁义之师,不低俗!”
  其实“仁义之师”是个笑话,军队就是用来杀戮的,用仁义道德对付长矛大刀、子弹炮弹,那纯粹是搞笑,是用来忽悠人地。
  对面的两名辽国官员听了赵兴地话,两眼上翻,露出白眼仁。
  何好古首先反应过来,他貌似热情的单手往里引:“请请,贵军请进。”
  其实不用何好古往里请,宋军正在跑步进入武清县,漫长的队列如同一条游龙,绵绵不绝,绵绵不绝经过这些人身边,城门得空洞里回想着他们的脚步,踏碎了武清城的死寂……
  何好古无视宋军地入境,以主人的姿态发出邀请,赵兴正好需要这邀请,他顺水推舟地回答:“武清县、肖祥稳,两位大人是地主,先请,请两位大人头前引路。”
  两位辽国官员不尴不尬地转过身去,引领赵兴与蒋之奇往城里走。
  蒋之奇很好奇,他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一个辽国城市,兴奋的连轿子也不坐了,窜到赵兴身边,仰首挺胸地步行随两名前导往县衙走,边走边东张西望。
  蒋之奇在望什么?
  他在望刺刀下的辽国百姓。那些汉人百姓脸上挂着屈辱、夹杂着恐惧的神态,默默无言的望着这支同胞军队进城,但他们脸上虽然也有愤怒,更多的还是顺从——愤怒下的顺从。
  在县衙坐定,赵兴张口问:“道宗陛下如今在哪里?”
  何好古扭脸冲萧秃馁使眼色,萧秃馁回答:“陛下上个月在炭山,本月初,如沙岭;壬申,耶睹刮诸部寇西北路,有传言陛下望祠木叶山。”
  赵兴望了蒋之奇一眼,蒋之奇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一国皇帝居然到处跑,国家有事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
  然而,就是一个这样的国家,让大宋吃了大亏,被迫签订了澶渊之盟,大宋每年要向辽国朝贡,交纳贡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90章 辽国找不见忠臣
  赵兴仰天长叹一声:“96年了!”
  赵兴虽然没细说,但蒋之奇知道赵兴的意思,在场的辽国官员也知道。
  澶渊之盟将好96年。
  澶渊之盟对宋辽双方来说,很难说是好处还是伤害。
  宋真宗签订这个盟约后,自己都感到屈辱。为了避免国人指责,他开始了造神运动,动不动说某个神夸奖他,花费大量钱财封禅,结果,国家税收都到了道士神棍手里,国库的钱搬到了庙宇里。为此,宋神宗不得不开始“变法”,以充实国库。结果,他们父子三代的瞎折腾是大宋亡了国。
  在赵兴所在的世界里,教科书说是冗兵冗员使大宋国库空虚,但哪种说法是延续了满清的胡扯。冗兵冗员没有使大宋国库空虚,是造神运动花光了国库的钱。宋朝官员再怎么多,也没到现代那种每16个公民养活一个公务员的程度,而后者可是“比美国好五倍”的。
  与此同时,澶渊之盟后,辽国也开始走向衰败,辽人一年到头不事生产,就能享受大宋的供奉,他们也开始蜕化,开始追求享乐,追求奢侈。到了道宗皇帝这一代,其荒唐一点不比宋哲宗宋神宗差。他喜好打猎,因为宋辽多年持续的和平,持续享受宋国供奉的辽人觉得天下无大事,于是,一年到头追逐猎物就成了辽国从皇帝到贵族最主要的事业。结果使女真人崛起!
  从这个方面来说,澶渊之盟可谓双刃剑,一份盟约,是两个国家走向灭亡。
  然而,从创造力来说,宋国实力其实一直处在上升阶段。而辽国却在不可避免的下滑。如果宋国君臣不折腾,历史会改变吗?
  说起来,赵兴现在攻入辽国,实在是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奴隶制国家一个典型的特征就是:肯负责的官员少。因为官员们不过是一群奴隶监工头,生命与财产全凭大奴隶主的个人喜好而存在。一旦他们触怒了大奴隶主,对方一句话,他们什么也没有了。
  这年头没有手机、传呼机、电报电话,皇帝陛下追逐猎物四处乱跑,猎物没有确定的方向,皇帝陛下也没有方向感。草原辽阔。国家发生重大事件,大臣们想要寻找皇帝陛下地踪迹,一是碰运气,二是听牧民口口传送的小道消息。
  因皇帝陛下这种打猎的爱好。故此辽国南部实际上处于一种自治状态,全凭自己管理自己。宋军幸运的选择了南院大王去世的巧合。此时。新的南院大王还没有任命下来,需要等南京道派出的人在茫茫草原上寻找到皇帝陛下的踪迹,把南院大王去世的消息告诉陛下,皇帝任命了新的南京道负责人。而后,才能对宋国地攻击做出反应。
  目前这种空虚的状态下。其实正是大宋最好的攻伐好机会。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蒋之奇不懂军事。此时他心中反而忐忑不安,既慨叹辽国地虚弱,也纳闷为什么大宋会与这样的国度相持不下,而且屡屡吃亏。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宋军缺乏保密意识,动员效率又差,每次集结大军总是大张旗鼓,弄得满世界都知道,反而不如赵兴这支军队轻兵而出,具备突袭效果。当然。这支军队如果到了朝廷手里。朝廷也会把惯例把出击渲染地尽人皆知,造出很大声势。
  如此一来。辽国人就有了足够的时间集结自己的军队,发动相应反击……
  赵兴苦笑了一下,他没有心情讽辽国皇帝的“浪漫情怀”,反而按征服者惯例,要求封存县衙内的人口户籍,盘点府库。一边吩咐辽国官员引路,他一边耐心询问:“据我所知,信安军兵力不下二十万,崇义军、广顺军精锐也能找出三五万来,怎么我在河边只遇到了不足一万地军马?”
  何好古身子扭来扭去,不肯说。萧秃馁被逼不过,哼哼唧唧的回答:“大人,今年女直人闹事,中都守备都已经糜烂到不堪地地步,且女直人南下之后,就连那些不足额的军州兵将也大批大批地抽调入京,我大辽南线竟是前所未有的空虚!比如武清县,这里原是防备……原是信安军的后备重镇,但我手下只有不足百人的军队。这点兵力,连防盗都不足,更不要说抗拒大军了。”
  何好古说话时舌头稍微打了个结,他本想说——武清县原本是防备宋国的后备镇,但想到对面就是“攻入”武清的宋军,马上把话题跳转。
  他不说赵兴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他微笑着反问:“你想说的是:澶渊之盟后,辽宋约定各守疆界,互不骚扰,所以当辽国北方局势不稳的时候,辽国就从南线抽调军队北上。原想着宋辽两国边境平静了几十年,宋兵只想着守城,没有越境的欲望,所以辽国南线是安全地,没想到我却来了。
  哈哈,我郑重申明:本官不是来入侵地!相信你们也知道,本官只是护送贡使入京,但没想到我在黄河之上却遭到了背信弃义的袭击?宋辽不是相互约定各守疆界,互不骚扰吗?怎么我朝地贡使却在河道上受到袭击?
  既然你们不遵守约定,那我也无需遵守了。本官只好奋起反击,并沿途追击盗匪,进入武清县……我希望辽国给我一个说法,并交出侵犯我朝贡使的罪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宋辽打交道一百多年,宋朝一直处于下风,赵兴现在却摆出一副强者的姿态,以持强凌弱的语气提出了霸道的要求,这让两名辽国官员极不适应,若不是南京道群龙无首,又非常空虚,且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抵抗力量又被打残。几位辽国官员才不会忍受赵兴的气。
  武清知县何好古侧过身,恭敬的向赵兴拱手:“下官这就将消息传递给王副相(王师儒)
  萧秃馁也赶紧侧身,他一拱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队伍后匆匆跑来一名朱雀军军官,这军官是去接管武清军营的,他冲赵兴耳边低语汇报,赵兴停住脚步,转身盯着萧秃馁问:“萧详稳,怎么。武清县有那么多伤兵?我地军官刚才看了,他们都是被我的武器打伤的——没错,只能是我的武器。”
  赵兴所说的是:那些伤兵的伤势不是箭伤,是枪伤。
  这时代。北方拥有火枪的部队,除了赵兴外。只有范纯粹带走的那五百人,京城里那五百人,而后两支军队不可能与辽人交手。
  萧秃馁神色有点慌乱,回答:“大人,前几天。您在河岸上与信安军相持,伤者甚众。因其伤势奇怪,伤兵哀嚎不止,郎中却检查不出伤害。韩大人认为,伤兵留在信安军,恐军心不稳,便把他们安置在我武清县。大人来的急,这不,撞上了吧?
  大人,我武清县缺医少药,也查不出那些伤兵的伤势。可韩大人官威压下来。下官等不得不听从……“
  赵兴听了这话,轻轻松了口气。
  刚才他还在纳闷。怎么武清县地抵抗意识如此薄弱,听到萧秃馁断断续续的陈述后,他明白了。
  这时代,中国基本没有外科术,战场上的士兵常常在身体里保留着箭头的存在,等待自然康复。这种伤势是因为箭杆断折,医生们无法取出箭头,所以只好粗略地包扎一下。而火枪伤势不同于箭伤,它在体表的创口很小,进入人身体,子弹地动能完全释放,会将内部肌肉以及内脏搅得稀巴烂。
  这样的伤势在辽国医生眼里是非常诡异的,他们只好用一些巫医手段来安慰受伤者。随着伤者接连死去,耳畔常回荡惨叫声的武清兵恐惧了,他们失去了抵抗意识,故此,赵兴在城下一亮出大炮,武清县就立刻决定投降。
  赵兴心中直感谢那些辽国伤兵为他做出的贡献,嘴里还假惺假意地说:“我刚才说过,我们是仁义之师,不敢屠杀伤兵的事,现在我军要进入军营休整……萧将军,请带几个人过去,将那些伤兵集中在一起,给我腾出营房。”
  蒋之奇好奇宝宝似地多嘴插话:“我记得赵大人随军携带着很多郎中、医药,不如让我们的郎中给那些伤兵医治一下,好显示我大宋的仁义……”
  赵兴冷哼了一声,打断蒋之奇的话:“我军中的郎中携带的药品自己用都不够,很遗憾,我没法照顾辽国伤兵。”
  赵兴说这话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蒋之奇,蒋之奇被盯得心里发毛,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把脸扭向一边,心里不满的抱怨:“还不是你是说自己仁义之师,我才顺嘴地那么一说嘛。
  这几日,我在你地营地里都看到了,伤兵们受了伤,不就是用几块布包一包嘛,几块布值什么钱?便是加上一包药粉,又能花你多少?假惺惺,还说自己仁义呢。“
  蒋之奇不知道,在战场上,受过伤的老兵是最让人头痛地,他们经历过生死,对受伤已经失去了恐惧感,能坦然面对下一次搏杀。
  赵兴的火枪队现在给敌人的伤害笼罩着一层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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