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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宋时明月-第80部分

小说: 宋时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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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座樊楼,它每日照常营业,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人做事还顾忌行规,他们不会随意骚扰客人——连捣子总部都能遵守买卖规矩。宜娘的老鸨拿了钱,她与宜娘两清了,怎会破坏规矩。出手绑人呢?
  所以,一定有另一伙人,一伙知道陈公子身份的人。这群人会是谁?有谁会知道陈公子去赎宜娘,有多少人知道他回家的路线?
  你说地对,陈公子不可能找个小轿行送他回家,而大轿行的轿夫不可能不按他的指点行进,所以,肯定有人把陈公子引到那条路上?谁?谁能让陈公子信任对方的指路?当时在场的龟奴儿做不到这点。除了你。
  昨天你在哪里?别告诉我陈公子是偶然相遇那群捣子——汴梁城四通八达,谁会在陈公子出门时,恰好埋伏人手。在他选的路上伏击?东京城可没人有手机有汽车,所以,参与绑架的人只能是预先准备,提前调集的?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与他们联络上的?“
  李应不知道“手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赵兴一番话逻辑严密。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赵兴还没说:这时代没有照相技术,要想把陈公子的模样通知给他人。除非站在陈公子当面,指点给别人看。莲花坊地龟奴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而能让陈公川信任,并引导他走进遇劫小巷,还能向别人指认的人,唯有李应。
  这让李应无可辩解。
  程浊抓的更紧了,李应忽然愤怒上涌,他嘶声喊到:“大官人待我不公,我李应鞍前马后,对得起大官人!”
  “怎么不公?”
  “当日,大官人在和乐楼下看赶趁,随手就赏给赶趁人一个金币,而我李应跑前跑后,一直支撑到半夜,却不过得两个金币,大官人如此待我,我岂能心服?”
  赵兴哦了一声,疑惑地问:“赶趁给我表演,我赏赐他的钱,掏的是我的钱还是你的钱?我的钱,我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对我分配我的钱有意见?”
  李应咽了一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兴,觉得不可思议——天下间竟然有这样地道理。
  “都都平丈我下长大的人啊”,赵兴发出一声感慨,继续说:“嗯,当然,你要能跳到竿子上给我表演赶趁,我那枚金币也属于你……
  你觉得两枚金币少吗?你对此感到不平吗?一名县令月俸多少?十五贯,你一晚上,虽然撑到半夜,但挣得比一名七品县令还多五贯,对此,你觉得很委屈吗?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赶趁娱乐了我,我想给他多少钱是我地事情,因为花的是我的钱,你为什么感到不公?感觉到我对你薄待,你不觉得你这种不满很令人不满吗?“
  李应感觉到脖子上的刀越陷越深,但他依然很硬气,高声回答:“那群倭人扛了个木桶到你那儿,就能得到一枚金币,我大雪飘飘的等在贡院外,却只得三枚金币,凭啥倭人挣钱如此轻易,我却要餐风饮雪,大官人不觉得对不起我?”
  赵兴脸色地笑容依旧很和煦,但他越是笑地慈祥,李应越觉得天气寒冷。
  赵兴笑着问:“这还是同样的问题——我买倭人地桶,花的是我钱,你为什么替我花钱的方式感到不满呢。嗯,当初,你要是也能扛个木桶,我多付你一枚金币……
  你老觉得不公,为什么?当初,你的相扑擂台被辽人打败。是我取回了你的银两,你欠我的!你停了擂台,跟在我身边帮闲,这才几日,前后至少进账五枚金币。五十贯啊!只多不少!
  当日你在擂台上,靠妻儿裸戏,每月能挣多少钱?五贯?十贯?便是以五十贯计算,你这几日挣了多少?几日挣50贯,你还嫌少?我是手头松,给别人赏赐厚,可你的赏赐何曾轻了?你跟在我身边帮闲,到底打算挣多少才能让你满意?一月之内,挣个万贯家私吗?我只有赏你万贯家私,才算对地起你吗?——凭什么?“
  李应还想争执。赵兴已经懒得听他解释,他冲程浊比了个割喉手势,程浊手一拖。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李应陷入最后的抽搐,赵兴俯身望着他,怜悯的补充说:“刚才,你是不是想跟我聊聊卜庆的秘密,希望我因此放过你一马……你错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地行为承担后果,无论你给我什么情报,我都要惩罚你的背叛。
  当然。当我出手时,我也需准备承担后果——为了减少对我的损害,我决不容许敌人有改正错误的机会。因为我不能天天防备不断修正错误、不断获取经验、不断成长的敌人——我还有很多事要干。耗不起那个时间,所以,我只喜欢一了百了……“
  程浊擦了擦刀,兴奋地喊:“我早瞅着这小子不对付,老想往狗跟前凑。干扰狗的嗅觉……老师。你何时察觉他不对劲的?”
  “记住:细节决定一切”,赵兴边吩咐萧氏兄弟收起弩弓。边耐心解释:“今天他一见我,根本没提陈公川的事,但苏迨说,陈公子的事是他打听出来的。这么大地事,本是件功劳,为什么他不敢当面跟我说,而要别人转告?
  他到开封府,为什么动作那么快?而且,一见面他不谈陈公子的事,竟然称我为赵兄……哼哼,我虽然拿他当帮闲,但从没容许他当面呼我为兄弟——到底什么变故,让他觉得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
  这厮定是想:陈公子遭绑后,我会需要帮手与对方交涉,而他当仁不让。他救了我的妻弟,自然会与我平起平坐——当然,他也会从其中大捞一笔,然后有钱有势……哼哼,做人,切不可得意忘形。“
  “原来如此”,程浊这浑人尚没明白,程夏等人已经理解了,他们恍然地大喊:“原来有这么多漏洞,原来细细一推断,这厮破绽处处……啊!原来,只要细心观察,真相自在其中!”
  赵兴打断他们地感慨:“快点收拾院子,要让这里显得什么也没发生。
  等张班头带人重新赶回这院落时,赵兴已经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等张班头领开封府刑吏王书办进入现场,看到那座残破的小院内,两名医生正忙碌的给床上酣睡的陈公川进行诊断。为了替陈公川御寒,屋里已经摆了无数的火盆。陈公川的被窝里还塞了许多暖水袋。
  除了那座残破的屋子,院里东倒西歪散落着数具尸体,在场地赵兴等人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正悠闲地站在院中心,眺望小屋内的情形。
  地下多了一具扑天雕李应的尸体,张班头先是一愣,没等他询问,赵兴已经拱手向王书办解释:“王大人,此次多谢张班头奋勇缉盗,你瞧,满地盗贼,战况激烈啊……当时地情况是这样的……
  幸赖张班头的神勇,将他们一一格杀。可惜,在下一名友人——喏,相国寺相扑场的扑天雕李应,与盗贼搏杀中不幸遇害,还望大人笔下生花,替他博取点身后哀荣。“
  当时,现场除了赵兴的人员外,唯有张班头一个人。现在赵兴开口解释搏斗经过,把这场捕盗功劳全让给张班头和他地衙役,而赵兴等人反变成了袖手旁观地角色。张班头明白,赵兴这是打算把李应的死含糊过去,让其变成捕盗殉难人员。
  这有何难?李应,捣子一个,把他算做捕盗遇难人员,嗯,这时代又没有“好市民奖”,他地“身后哀荣”,顶多由开封府尹口头表扬一下,又算什么?
  张班头心中狂喜,不禁暗自盘算。这份功劳自己一个人吃不下,场上倒了四名声名狼藉的惯匪,要说自己一个人拿下,猪都不信。所以,功劳要分给兄弟一点。这份功劳该分为几份,每份卖多少钱涅?
  张班头身后那群衙役也听懂了赵兴的话,纷纷两眼发亮,带着期盼、哀怨的目光望向张班头。
  “我需要几份衣物”,赵兴话题陡然一转,留给张班头更大的空间,他转而说:“卜庆没找见,我需要有人指出卜庆的房间,拿走他几件随身衣物!”
  张班头低头一看小狗,醒悟赵兴的意图,马上答:“没问题……听说大官人的妻弟被人劫去了随身物品,等会兄弟们查抄出来的物件,大官人可以随意检点。如果是大官人妻弟的物品,只管取去……”
  张班头这是告诉赵兴:自己吃肉,决不让赵兴喝汤。他的话引起一片共鸣,在他身后,众衙役们拼命点头,唯恐自己落在众人后面。
  王书办显然是经年老吏,赵兴说话的时候,他眼睛一直扫来扫去,最后竟俯身在李应身边,观察李应脖子上的伤痕——那是条“切割痕”而不是“砍痕”,这不是搏斗形成的伤势,倒像是……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
  第1059章 倭女的浪漫
  王书办沉思片刻,疑惑的抬起头来,正看到赵兴盯着他的眼,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张班头猛然一揪他的衣袖,书办大人立刻恍然,满口答应:“那是,那是。”
  衙役们的搜索简直比暴力拆迁稍稍差一点,他们老练的敲击着房内的每一根柱子,每一根桌腿,每一块砖头……不一会,院中堆满了金银珠宝。这时,王书办已经检查完现场填好尸格,他冲赵兴递上尸格,大方地请对方检查:“大官人,你看看有何不妥……怎么,两位苦主还没醒?”
  屋里的医生早已经检查完毕,但赵兴没有问他们,他们不好开口,此刻听到王书办的问话,两郎中用眼色打了个商量,其中一名郎中迈步上前,正要张嘴,却被赵兴制止。
  “不要说了,他们两人呼出的气味有一股甜香,这是蒙汗药的气味,换句话说:是大麻的味道。”
  两医生相互望了一眼,立刻钦佩的说:“这位大官人原来也通医理……病人没啥事,大麻这玩意服上后不惧寒冷,只要暖和过来,或在明日,或在后日,必能清醒。”
  这时,赵兴带来的两名家仆正畏畏缩缩的走进后院,王书办与张班头则视若未见的继续勘察着现场,两人相互商量着捕盗经过。这篇“捕盗经过”在大家的想象力下,变成了一副媲美与神鬼大战的激烈场面——历史就是这样书写的。
  赵兴一指屋内,吩咐两名仆人:“赶紧把陈公子抬去!招一辆马车来,把床板拆下来。车里放足火盆……”
  程爽程浊牵着小狗,领着两名仆人送回陈公川与宜娘。院子里面,赵兴这一方只剩下他自己与萧氏兄弟。赵兴看了看满院地上堆地财宝,真想寻找出传说中“洪七公”的打狗棒。但显然,衙役们对棍子类的武器看不上眼。在场的竟然连一根棍子都没有。
  棍子作为兵器是从宋代兴起的。因为宋代明令禁止普通百姓携带武器行走,而宋代历史上。所谓地“农民起义”每年都有。道路不靖,而百姓只能用棍子防身,于是棍子列入十八般兵器中,甚至演绎出宋太祖惯使的兵器就是“蟠龙棍”地传说。
  传说中,洪七公的武器就是一根翠绿色的棍子。有好事者考证说,这种绿色的坚硬木棍只能来自非洲,它是非洲乌木的一种,当时在中国叫做“碧沉木”,色泽碧绿。坚如钢铁……也就说,中国丐帮拿非洲树枝当作传帮立派的凭证。
  “碧沉木”很罕见,赵兴穿越半个非洲,都没有发现一根这样的树枝,所以他很想看看卜庆的“权杖”。可惜,这帮匪徒虽然以棍子为武器,但显然是不喜欢走精品路线混蛋。连一根笔直的木棍都找不到,令赵兴非常郁闷。
  卜庆收藏地财宝里多是妇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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