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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11部分

小说: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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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苏锦起身,一一向两边椅子上的众多官员鞠躬作揖为礼,一边的曹敏知趣的帮苏锦介绍官员的官职名讳,。

当介绍到应天府尹唐介唐大人的时候,那唐介哈哈大笑道:“苏公子,咱们可算是旧相识了。”

苏锦躬身道:“正是,给唐大人问好。”

晏殊诧异道:“唐府尊跟这苏锦认识么?”

唐介拱手道:“下官十余日前曾陪滕王殿下游东城湖,无意间碰见苏公子,还曾同席而饮呢。”

晏殊听到苏锦和滕王也认识,眼神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但一闪即没,无人注意到。

“既是旧相识,想必唐府尊也知道这位苏锦的不寻常之处了。”晏殊笑道。

“岂是不寻常,简直是惊艳,当日滕王手录一词还请这位苏公子品鉴,却没想到,那词作正是这位苏公子所作,正好撞个正着,大人说有意思不?”

座上众人轰然笑起来,晏殊捻须微笑道:“有些意思,此事真是巧了,来人,看座。”

小厮端来一只锦凳,摆晏殊右手下方,曹敏连个座位都没有,只是腆脸陪着笑站立一角。

“苏学子好大的架子啊,我等想睹你真容还颇不容易呢,今日怎地不来进学,又去游山玩水去了么?得了《踏莎行》还是《如梦令》啊?何不拿出来让我等品鉴一番呢。”晏殊笑眯眯的道。

苏锦忙欠身道:“大人说笑了,今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实是万分抱歉,一大早便去街上铺面抓了几服药回去熬汤喝,不知大人要见草民,还请大人恕罪。”

曹敏感激的朝苏锦飞快的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保持微笑,眼光热切的看着晏殊处,仿佛此事于己无关一般。

“哦?身体不适,年纪轻轻可切忌酒色伤身呐,适才你未到之前,我等正谈论你所做的几词作,均为惊世之作啊,但可切莫学那柳三变,风花雪月虽显风流,但因此失了功名流落江湖之,也未必是好事呢。”晏殊看着苏锦的眼睛,倒有些谆谆教导之意。

“草民受教了。”苏锦自然知道,本朝才子柳永柳三变填词得咎,功名富贵因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便被今上一笔挥掉,皇上的话也有道理,“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于是柳永悲催的流落江湖之,行踪飘忽不定,越的颓废消沉;近些年连词都很少有了;好柳永有青楼女子缘,有这些女子们的无条件崇拜,倒是不缺女人和饭食。

“苏锦啊,你的几词作,本官曾经人传抄拜读,词风多变而瑰丽,词意亦蕴含诸多历练,很难想象这是一名十岁的少年所做,正因如此,本官今日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少年才俊实难得,大江后浪推前浪,我等老朽已是望尘莫及了。”晏殊呵呵笑了起来。

众人纷纷道:“苏锦词虽好,如何及的上大人。”

“大人‘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句冠绝今古,乃是无人超越之作,岂是苏锦词所能及。”

“何止是‘燕归来’句,大人那《采桑子》,连下官家妇孺都爱不释手呢。”一名白脸属官急切的道,接着又闭目摇头晃脑的吟道:“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滴泪春衫酒易醒。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啧啧……真乃情景相融,绝世之作也。”

苏锦心底暗笑,这样一词晏殊词作只能算是寻常之作,此人拍马屁都不会拍,只是一味的阿谀,真是可笑。

晏殊对这些阿谀之词司空见惯,倒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厌恶或者欢喜,只是看着苏锦道:“适才听唐大人录了你的一词《鹊桥仙》,此词为惊艳,本官对你兴趣益的浓厚,那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朝朝暮暮。’真乃荡气回肠之语,实叫人玩味。”

苏锦笑道:“大人谬赞了,涂鸦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晏殊道:“你也莫做作,好便是好,我晏殊可不轻易夸赞他人,柳三变名满天下,本官照样骂他;本官只是好奇,你这两句词是自真心而出呢,还是仅仅是落于纸端之语,若是现实真的有这么一种不得相见无法相守之恋,苏公子是否能如词作这般潇洒自如坚贞不渝呢?”

苏锦心头一震,晏殊的话语若有所指,似乎影射着什么,苏锦抬起头来看着晏殊的眼睛,猛然间现晏殊的眼神已经变得冷漠而锐利,一时之间大脑短路,说不出话来。

第一六一章 隐语

时间:20120907

晏殊见苏锦无言以对,表情微微不悦,他的话意自然是试探苏锦是否真如晏碧云所说的玲珑剔透,心有千窍;若说自家侄女倾心相爱之人,定然也会以同等的情意回报之,若眼前少年根本就是虚情假意之人,晏殊绝不肯此事上再多加烦心,晏碧云的一腔柔情付之流水也罢,总比托付于一个口是心非的浪子好的多。

晏殊故意用苏锦的词句来试探他,就是要听听他对于男女之情是否真的心口如一,世间人往往说一套做一套,嘴上笔下写出一朵花来,但一旦分离便会抛之脑后,所谓始乱终弃便是说的这些人;晏碧云与苏锦之间的事情恐难以一时解决,自己可以腆着老脸去帮侄女儿争取幸福,但争取来的是否便是幸福呢?这是晏殊所担心的。

苏锦见晏殊的眼神微有失望之意,低头思片刻道:“晏大人,填词作诗虽是内心心志的反映,但也未必便词如其人;大人既然问我是否能真如词所说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朝朝暮暮’,草民只是对七夕之夜牛郎织女相会鹊桥之事的一种慨叹和希望,说白了,用意虽是宽慰,实际上乃是无奈之语也。”

苏锦此言一出,众人大哗,自己写的词,自己却不认同词观点,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本来众人一致认为词的精华所便是这种豁达大的对待爱情的态,让人耳目一,没想到苏锦居然会推翻自己的观点,这苏锦的脑子里到底想什么,真是教人琢磨不透。

“苏学子,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唐介叹息道。

“是啊,词之意本是极为豁达慷慨,此番又是这般说法,这简直是……简直是个笑话了。”官员们附和道。

晏殊也极为惊讶,他搞不清苏锦所言是何用意,难道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抑或是故作惊人之语博人眼球么?晏殊对苏锦的一腔期待彻底冷却下来,摇头不语。

苏锦拱手道:“大人容禀,下作词喜欢站词的意境考虑,譬如这《鹊桥仙》一词,下曾想,织女受天条所制,本不能与牛郎终身厮守,而两人均无力改变现状,于是一年一的相会实属无奈之语,难道下不应该表达这种无奈之情,反倒要为两地分离一年才见一次的相会鼓掌欢庆么?如果说诸位大人是这般理解拙作的,下只能摊手无语了。”

众人听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停止了议论,都侧耳细听起来。

苏锦续道:“下虽一介草民,但芥子之民亦有悲欢,我虽年少,也未真正经历过生死离别之事,故而词作也有故作闲愁无病呻吟之弊,实属难免;但这不代表下便对人生悲欢情爱没有自己的态,既然晏大人问下现实之遇到此事该如何?下也坦诚相告,一年一的恩宠相会下绝不屑为之惊喜,既然两情相悦,何不终身厮守,自由自的相守三日,堪比天条制约下的一年一;三日如一生,此生足矣,下的本意是宁求刹那芳华,不愿终身悲苦之意”

众人耸然动容,苏锦的话不啻一道惊雷滚滚而下,他虽说的隐晦,但实际上清楚的表达了一种叛逆的态;这一点众人想也不敢想,大庭广众说出来怎不叫人心惊。

这话听属官们的耳是一番滋味,听晏殊的耳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晏殊听出来的是苏锦的一种态,联系到晏碧云和苏锦身上,所谓的天条便是大宋女子头上的三从四德尊儒守节之道,苏锦的意思便是绝不肯为这些东西所制约,从而间接的表达了自己对晏碧云的态,管他什么人言可畏,管他什么守节全义,喜欢便要一起,绝不愿做一年一的牛郎织女一生凄苦。

晏殊面色沉静,喃喃道:“三日如一生,好一个三日如一生,少年人状怀激烈,果然是头角峥嵘不愿妥协之辈,也好也好。”

苏锦跟晏殊之间打的哑谜,众人哪里听得懂,见晏大人居然话有赞许之意,本想斥责一番的众官也只能改口,讲原则的沉默不语,不讲原则的则出言附和起来。

晏殊起身走到苏锦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很好,但性如天马,难怪会有些是非身,枉自逞强,可称勇武,但换一个角而言则是不智,修身未到境界啊,还需努力才是。”

苏锦心知他说给自己听明白,有些制是不可违背的,一概的猛冲盲打,是愚蠢的行为,要讲究方式方法,话隐含自己和晏碧云之间的事情,想解决此事,恐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苏锦知道他说的也是实情,自己也不可能去公然挑战这个时代的道德底线,于是点头道:“草民受教了,大人金玉良言,定当铭记心。”

晏殊呵呵笑道:“那便好,明白便好。万事均有解决之道,解决之道却不一定便是打破天条,天威之下尚有人情,否则那王母又何必法外开恩允许牛郎织女七夕一会呢。”

苏锦心头雪亮,晏殊这是告诉自己稍安勿躁,此事当有可为,一时间心情愉悦,快活的快要蹦起身来。

晏殊不理满目喜悦的苏锦,转头对坐一旁的戚舜宾道:“戚翁,什么时辰了,是否要去给学子们说道说道了。”

戚舜宾一直听着苏锦跟晏大人的对话,他原本只是以为晏殊喜欢填词赋诗,看到苏锦有几出彩的词作,所以才兴师动众的要见见此人,但听着听着,世事练达的戚翁越的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原本情爱之事岂是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的,晏大人不但说了,而且还和这位书院闹了几回事情的苏锦一本正经的讨论,话语又有些谆谆教导告诫之意,弥漫着一种舔犊之情,戚舜宾越的感到不寻常;但戚舜宾不会无聊到穷究两人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管他什么关系,晏大人对书院学子关注总是好事一件。

此时晏殊问起时间,他这才想起来,还有数学子隔壁的《致知堂》翘以盼呢,忙起身拱手道:“大人怕是未时过了,有劳大人前往大堂,书院学子怕是已经等的心焦了。”

晏殊哈哈笑道:“心焦便心焦,此乃‘动心忍性’第一课也。”

戚舜宾抚须点头笑道:“晏大人无形便给我书院学子上了一课,真乃举手投足皆用意也,老朽服了。”

晏殊用手点着他笑道:“越老越会说话,这高帽子戴的我都无话可说了。”

众人哈哈大笑,一行人纷纷起身跟着晏殊出了屋子,沿着回廊前往隔壁大厅。

苏锦站原地不知道是该跟着还是就此开溜,倒是应天府尹唐介看到苏锦的样子,笑眯眯上前来挽起苏锦的胳膊道:“苏贤弟,你我并行。”

苏锦忙抽身行礼道:“岂敢岂敢,折杀苏锦了。”

唐介轻笑道:“休出此言,苏贤弟人俊杰,先有滕王殿下盛赞,再有三司使大人青眼,本官都嫉妒的很呢。”

苏锦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唐介并无好感,见他说话的腔调总是一种皮里阳秋的味道,潜意识里便不愿跟他过多接触,但是人家毕竟是应天府尹,论品级,庐州朱世庸虽也是州府之,但跟应天府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龙潜之地应天府的一把手,品级直上正三品,除了开封府,便是这应天府了。

苏锦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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