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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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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竦哼了一声,不予作答。

“听闻当晚那玉璋楼中有护院而是余名,尽数死于非命,是也不是?”

夏竦冷冷道:“护院二十八名,仆妇三人,尽数丧命!”

苏锦点点头道:“看来传言是真的,那再请问,据说令爱夏小姐当晚也在玉璋楼中,却侥幸逃脱,却不知是真是假?”

夏竦道:“老天庇佑,小女确实神奇般的逃出生天。”

苏锦点头道:“这神奇二字用的好,身负武艺护院尽数被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夏小姐倒是能‘神奇’脱身,不得不说这件事太蹊跷了。”

苏锦这么一提,众人也都觉得怪怪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弱女子成了漏网之鱼呢?

“不知令爱对此有何解释。”苏锦问道。

夏竦无奈道:“小女言道,他听得前院有打斗之声,于是便在四名后院护院的拼死掩护之下从后门逃出。”

苏锦点点头道:“令爱当真机警得很,只是为何独独令爱一人逃出,仆妇护院没一个跟随保护的,令爱可有解释么?”

夏竦道:“小女说那晚混乱之极,她也吓得迷迷糊糊,所以也不知为何没人跟随她逃出来;苏大人,此事只有当事人方才清楚,你问老夫,老夫却也并不知道护院仆妇们的想法;小女受了惊吓,当晚之事记不起来也情有可原,真实的情形老夫实在无从与你解释。”

苏锦点点头道:“好,此事既然无定论,暂且不提;在下还有个疑问,当晚有多少人进入贵宅行事呢?当有目击之人看到些什么吧。”

夏竦道:“开封府提刑司经过询查,却有目击之人,不过说的都神乎其神,不足为证。”

苏锦笑道:“目击之人的话都不足为证,那还有什么可做凭证?说吧,都看到了些什么?”

夏竦鼓着眼睛想了想,道:“说有五六名蒙面男子进入玉璋楼行凶,还说都是高来高去之人,能飞檐走壁翻墙上屋,都是惊慌之下的所见,带有虚夸成分。”

苏锦笑道:“功夫可以虚夸,人数当不会虚夸,五六人这个数目当不会错,难道还会比这更少么?”

夏竦道:“好几人都说是五六人,当不会错。”

苏锦点头道:“然则问题便来了,五六个人对上二十八个护院,却将二十八人杀的干干净净,这也太奇怪了;就算是你家护院个个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但也不至于脑子出问题了,令爱知道逃跑,这些护院却甘愿送死,这便是众人口中的宁死不屈么?若真是如此,倒要给他们树碑立传了。”

夏竦道:“老夫说了,真实的情形谁也不知道,只能查清楚方知。”

苏锦游目四顾,看着众官道:“诸位对此作何种想?本人认为,第一,令爱的逃脱令人生疑;第二,家中护院二十八人尽数被杀却没一个逃走的,显然不合常理;第三,三名毫无威胁的仆妇也被杀,显然是要掩盖真相;综上三条,本人怀疑当晚的强人跟夏大人必有瓜葛,或者最起码是跟夏小姐有所瓜葛,若无内应行事,岂能杀的干干净净,又何须要掩人耳目杀了三名仆妇?夏小姐又怎能逃脱?”

众人一阵抽冷气,苏锦的分析确实句句在理,种种矛盾之处不这么解释便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众人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夏竦,期盼夏竦给予合理的解释。

晏殊长出一口气,暗自朝苏锦一挑大指,以示赞许之意,总算被这小子给扳回来了,不然还真不好收拾,看来苏锦是有备而来。

苏锦一笑,心道:当然叫你高挑大指,我亲手干的事,能不说的清清楚楚有鼻子有眼么?

第六五九章 对质(下)

对于苏锦提出的疑问,以及得出的结论,众人觉得却有几分道理,但是又觉得怪怪的,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可能,见过人自己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但没见过捅的这么狠的。

如果说夏竦跟家中护院有了芥蒂,想伪造出假象来宰了他们,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弄得天下皆知;熟悉夏竦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过他哪回杀人不都是干净利落一丝痕迹也无,即便明摆着前几日和他有龌蹉之人横死街头,再高明的查案高手也找不到是他指使杀人的证据,这便是本事。

夏竦有怎么可能留下这个破绽让人看出来,而且是这么一个三十一条人命的大案子。

相比较而言,倒是那位夏小姐的嫌疑比夏竦还大,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谁也不会傻逼到说出来,大家期待的不过是夏竦的辩解罢了;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本来是因为有火器存在,需要问询苏锦,却没料到苏锦直接将火引到夏竦身上,真是匪夷所思。

若是在苏锦说出这番话之前,有人怀疑是夏竦自己动的手或者是有内应,定会被人大骂傻逼,但现在众人却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

夏竦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手,片刻的慌乱之后立刻便镇静下来,看着苏锦道:“你倒是个编故事的高手,瞧你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你在现场亲眼所见一般;我来问你,如你所言,如果老夫这么做,请问我的动机是什么?皇上面前我不说假话,若是家中奴仆有人行事不力或者行为不轨,老夫就算是公开将他打死,也不过是受些言语罢了,又何必要花费心思玩这些手段?而且就算是护院得罪了老夫,也不至于二十八名护院和三名仆妇都和老夫结怨,我若想了结其中的几个,完全可以将他们几个骗至其他地点,岂不比在自家宅中打杀来的隐秘?”

苏锦呵呵一笑道:“说的是,所以我也只是推断而已,可没说便是你夏大人做了此案;至于你说动机嘛,夏大人早说过,这等大案无需动机,只要是循蛛丝马迹往下查便是了,所以下官才提出这些蛛丝马迹来,至于夏大人或者开封府刑部什么的查不查下去,那可不是我苏锦所能左右。”

夏竦怒道:“那你岂不是在信口开河么?这等大案能胡乱的往他人头上安么?”

苏锦道:“夏大人可以往我头上栽赃,我便不能往你头上猜想?便是朝廷大员也不能仗势欺人,拿我们这些小官儿不当人么?”

夏竦道:“老夫也并没说一定是你所为,只不过火器之事线索延伸至你身上,故而寻你自证清白罢了。”

苏锦反唇相讥道:“正人先正己,你先自证清白,下官才心服口服,你来解释为何令爱一个弱女子能逃脱而二十八名护院一个都没活?你再解释一下,为何五六个人便能将二十八名武艺高强的护院尽数杀死么?你瞧……如果可以随便猜疑的话,那我也可以怀疑你宅中有内应,先给护院们吃了蒙汗药,再伪装成打斗的模样呢。”

夏竦暴跳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老夫已经说了,就算是要杀这些人,也根本无需用这种手段。”

苏锦淡然道:“谁知道呢,也许你喜欢这样闹得沸反盈天,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罢了。”

夏竦已经彻底暴走了,他恨不得冲上去活撕了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他也想立刻将自己外甥之死抖落出去,并将心头的所有疑惑全部说出来来证明自己不是无端的怀疑苏锦,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证据,说出来的一切都是猜测。

他唯一后悔的便是那晚没有从柔娘嘴里挖出口供,自己充大度松了柔娘的绑,导致这女子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若是一上来便给她上大刑,诸般折磨人的手段全部用上,还怕这女子不招么?夏竦悔的差点打自己的嘴巴子,骂自己是王八蛋。

“这个……”赵祯有些无奈,明知道夏竦绝不会这么做,但在苏锦的逼问之下确实难以自证清白,为避免失态的进一步恶化,该是他这个和事老说话的时候了。

“朕听明白了,苏锦之所以提出这种猜测,便是指出夏爱卿办案不讲动机的弊端,其实便是变相的自证清白;虽然言语上有些欠考虑,但并非便是咬定了此案为夏爱卿所为;朕不是帮着夏爱卿说话,但此事绝无可能是夏爱卿所为;朕推测多半还是仇家寻仇来此,护院拼死力敌,最后全家部罹难。”

夏竦松了口气,眼泪夺眶而出,跪地高呼:“吾皇圣明,还是皇上了解臣啊。”

赵祯摆摆手继续道:“至于说夏小姐逃走,那是个巧合,夏家女机警,见机的早,加之护院定然死命拖住强人,让夏家女逃出生天,这也情有可原;苏锦年纪轻,可能不知道这天下之大,武技高深之人多如牛毛,慢说是五六个高手对付二十来个护院,真正厉害的角色一个人也够杀光这些三脚猫的护院,更何况还有那种神秘的火器助阵。苏锦,你说朕说的有道理么?”

苏锦忙道:“皇上明断,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么一来臣倒是颇为夏大人担心的,看来夏大人惹得这位仇家很是棘手,今后夏大人恐怕要深居简出了,若是被这帮人撞上,那可抵挡不住。”

赵祯皱眉道:“这倒是个问题,可命禁军严查三日,将城中理清一遍,这些人一击不中,自然会销声匿迹,今后开封府多加防范,夏爱卿出入也小心些便是了。”

夏竦心道:我小心什么?干这事的人就在眼前,我只需提防这小子就行了。

苏锦道:“皇上说的是,这里应该没有微臣的事了,微臣可不可以就此告退?”

赵祯点头道:“罢了,你去吧,不过你还是将宅中的火器全部交会,放在你宅中有何用处,火药遇火即燃,万一一不小心烧了你的宅子,又是件麻烦事。”

苏锦道:“臣只不过是想,哪天那辽使再来寻衅,臣还要派上用场罢了,全部堆在院子的角落,微臣连看都没多看一眼,那就是一堆没用的东西。”

赵祯道:“便是没用,朕也替你保管着,着神火营秦指挥即日去苏宅运回火器,苏锦所购款项尽数退回便是。”

苏锦心道:这堆破烂都要要回去,尼玛,还是不放心老子啊,罢了反正一分钱也没花,还回去得了。

当即点头称是,告辞下殿。

赵祯随即宣布退朝,夏竦不甘心,偷偷拉着杜衍落到最后问道:“杜大人,苏锦私藏火器之事你怎地不帮老夫说话呢?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弄残了这小子,对你日后的相位之争大有裨益啊。”

杜衍叹息道:“哎,老夏啊,你行事也太过草率,你想,这么大的事皇上能不知道么?我和吕相能不知道么?你招呼都不打便自作主张的那这件事来说事,是不是怕我老杜抢了你的功劳啊?”

夏竦被说中心思,忙道:“此话如何敢当,昨夜才得了消息,没来得及告知吕相和杜大人罢了;为何皇上像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呢?”

杜衍拍拍他的肩膀,将苏锦欺骗辽使的那些手段悄悄跟他说了一遍,道:“你也是带兵十余年的统帅,焉能不知这些火器就是银样镴枪头,根本就不中用;也不查证一番便急着奏上去,老夫怎么感觉你和苏锦之间有些私人恩怨一般;老夫没记错的话,你和他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怎地互掐起来势如水火一般,这可奇了。”

夏竦焉能说出自己个苏锦之间的事,问话的是吕夷简他也许会说,但杜衍那是一定不能告诉,这家伙就是个大嘴巴,而且也是个窝囊废,告诉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哪有此事,我只是急于查出案情始末罢了,毕竟这是有人针对我而来,忙中出错,倒是急躁了,早该跟吕相跟您二位商议的,哎!”

杜衍点了点夏竦的鼻子道:“你呀,也是聪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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